25、出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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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沙克一进星魔塔，就看见星语被冷悦抱在怀中，大半个身子挂在冷悦身上。
瓦沙克脚步一顿，自从冷悦“登堂入室”以来他也没少见冷悦暗戳戳地撩星语，每次星语那茫然又无辜的神色都能让他暗笑好久。但这次不一样，除了他，这次还有别人。
跟在后面的月魔神阿加雷斯见瓦沙克突然站住不动了，不由得问：“怎么了？”
瓦沙克见两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来访，他干咳几声，表明存在感。
听到声音，两人终于注意到瓦沙克，冷悦颇为遗憾地放开星语，而星语拖着长长的袍子跳下软椅，跑到瓦沙克面前。
瓦沙克被星语身上不合身的衣服搞糊涂了：“小语，你在干什么？”
星语的身体开始抽条，不过几秒，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就这么出现在瓦沙克面前——感谢星魔塔内充足的灵力让星语短时间内恢复了足够控制变身的灵力。
瓦沙克眼前一亮，完全忘记了阿加雷斯的存在，拉着星语的手不断打量她，嘴里不停地说：“好好好！小语，你终于……”他一时高兴地不知说什么好。
被忽视的阿加雷斯自觉地进来，熟门熟路地挑了一把椅子坐，正好就在冷悦身边。
冷悦站起来问好：“阿加雷斯叔叔，好久不见。”
“最近比较忙，是有几天没见了。没想到才几天不见，星魔塔就变成这样了。”阿加雷斯跟冷悦打了招呼，聊了起来。
“小语已经有办法变成这样了。”这么说着，阿加雷斯看了一眼目不转睛盯着星语看的冷悦，语气暧昧，“恭喜你，快如愿以偿了吧。”
冷悦喜欢星语这件事只在小范围流传，不巧阿加雷斯正好是知情者之一。毕竟冷悦搬进星魔宫这一举动在聪明人眼中有一百种解读。为了安抚阿加雷斯，枫秀将此事告诉了他。而之后阿加雷斯又多次在星魔塔遇见冷悦，一来二去两人熟悉了不少。有时候他也少不得调侃冷悦两句。
冷悦见星魔神父女正在谈话，没有把注意力分给他们这一边，才小声说：“小语打算外出历练，我会跟着她出去的。”为什么要戳瓦沙克的肺管子？在外面培养感情不香吗？
阿加雷斯挑了挑眉：“也是，小语现在都要成年了，不能天天粘着瓦沙克了。”快去吧！让我跟瓦沙克单独待一段时间吧！
两人相视一笑，达（狼）成（狈）共（为）识（奸）。
另一边，星语开开心心地把自己能短时间变成成年模样的情况说了，顺便提出了要出门历练。
瓦沙克听到星语要出门，第一反应是拒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星语小时候那场惊险的刺杀差点让她丢了命，后遗症到现在还没好，他说什么也不会让星语离开他的庇护的。
“爸爸，”星语早有预料，她劝道：“我不可能一辈子不出心城，真正的强者都是要经过血的洗礼的，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你的羽翼下生活。而且我现在也长大了，该到放手的时候了。”
瓦沙克沉默，他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自己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明白自己对于星语的保护过于严密了。但每次看到停留在幼年时期的女儿，他都狠不下来心放手让她去拼搏。
星语正想再劝，冷悦突然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对瓦沙克说：“瓦沙克叔叔，我会跟着小语一起出发，请您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让小语受伤。”
瓦沙克平日里虽然总想分开冷悦和星语，但也不得不承认冷悦的强大，要是冷悦跟着星语一起去，安全至少可以保证。可是让冷悦和星语单独出门？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瓦沙克还想挣扎一下：“要不，小语你再带上几个侍卫……”
冷悦严肃摇头：“不行，小语的身体状况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的确，星语现在常年待在星魔塔中不见外人，星魔族内除了瓦沙克的亲信外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星语的现状。星语的继承人之位本来就因为血脉受到过动摇，瓦沙克不想大肆宣扬这个消息再次动摇星语的地位。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瓦沙克也没法保证他挑选的侍卫能完完全全保密，万一真的走漏了消息，星魔族内又要揭起风波了。
但让冷悦和星语独自出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瓦沙克思索一下，想起一个人选：“维丽怎么样？你们至少要带上她。”
被瓦沙克一说，两人也想起来了，维丽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她现在已经到了七阶，虽然比不上星语冷悦，但在年轻一代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她可以说是星语的嫡系，忠诚度也有保障；她也是女性，和两人同行也不会觉得尴尬；她还照顾过自己的弟弟妹妹，自理能力完全没有问题；人也足够聪明，至少很会看人眼色……
这样一想，维丽确实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瓦沙克本来还想再加上几个人，但冷悦一句“太多人会增加走漏消息的风险。”就把他的话堵了回来。不过成功给星语冷悦之间添了个电灯泡的瓦沙克心情很好，没有过多计较。
冷悦注意到阿加雷斯的表情，很干脆地找了个借口把星语带走了。
瓦沙克看到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阿加雷斯，才惊觉自己把客人忽视很久了，他懊恼地快步上前，不好意思地说：“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阿加雷斯毫不在意地摆手，状似好奇地问，“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就这么让我知道星魔族的机密真的好么？星语的现状连死灵魔神萨米基纳都不知道吧。”
“有问题吗？”瓦沙克奇怪地反问，“星语的事大哥也清楚，告诉你又怎么了？再说这些都是小事，没什么好瞒着你的。你不也常常跟我说月魔族的内务吗？”
不知瓦沙克哪句话戳中了阿加雷斯，他非常开心地笑了起来，明快的笑意在他眼中堆积。月魔族本就貌美，月魔神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这么一笑，眼神温柔又眷恋地盯着一个人看时，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紫水晶一般的眸中，细碎的柔光轻轻回荡。
瓦沙克莫名其妙地看着发笑的阿加雷斯：“怎么了？”
阿加雷斯没有回答，他只是亲密地揽住瓦沙克的肩膀：“走吧，三弟，你不是要请我喝茶吗？”
瓦沙克被他带偏了思路。没有再问下去。
……
虽然瓦沙克同意星语出门，但她也没办法立刻出发。魔族的基础设施一向落后，小一点的城市可能连一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冷悦星语都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十指没沾过春水，她俩出门，不带好行李可不行。好在维丽的动手能力没问题，有她在，至少不用担心吃饭问题，也因为这个，冷悦才没有强烈反对。
“所以说，我们下周才能出发？”
问这话时，维丽正陷在星语宫中那张令人犯罪的沙发中不想出来。在她一旁，是同样坐在沙发上的星语和冷悦。
五年过去，维丽跟星语的关系也好了起来，私下里两人的相处模式更接近于朋友而不是上下级。
星语小小一只，都快被沙发吞了进去，听到这话，她回道：“爸爸在整理行李，好像是因为要带的东西太多，所以要晚一点出发。”
维丽苦着脸问：“真要出门吗？”她是三人中唯一过过苦日子的人，实在是贪恋星魔宫舒适的环境，对出行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她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发了话，她再怎么不愿意也没用。
况且，维丽也不放心星语和冷悦一同出门，天知道回来时她们会不会连孩子都生了！
“你可以跟你老师说，看她同不同意你不去。”冷悦回嘴。
维丽吓得连连摇头：“不不不！要是老师知道，绝对会往死里操练我的！”爱莎对维丽十分上心，体现出来的就是对待维丽严格到不可思议。好在维丽自己也是争气，她现在的修为在她这个年龄已经算的上天才，星魔族内关于维丽担任祭祀的反对声已经弱了很多，若是她继续保持下去，也许她真的能成为星魔族第一位半魔族祭祀。因为这个光明的未来，即使再怎么辛苦，维丽也只是偶尔抱怨，从未真正放弃修炼。
见维丽的表情看上去太过生无可恋，星语安慰她说：“别担心，我们第一个目标在大陆东部，那里还算繁华，应该不会太辛苦的。”
“你找到第一个地点了？”维丽知道此次历练的目的，不过她个人认为神代遗迹没那么好找，她已经做好了找个十来年的准备了，没想到星语已经有了方向。
星语拿出地图，指了指魔族境内的某个地区。
“第一个目标：第七十二柱蛇魔神安度马里领地——幽暗沼泽！”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