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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个大明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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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手入场那天，天上下着毛毛雨。
“老天爷都在哭，心疼我们起码两个月不能喝奶茶了，还得被收手机。”面包车内，许星泽如是说道。
何颂没理他。林知白也只是轻微点头，礼貌一笑。
距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两天，今天是各大公司练习生搬入宿舍的日子。声乐、舞蹈、Rap组的练习生虽然不在一个场馆进行比赛，但吃住会安排在一起。
《偶像梦工厂》今年安排的比赛场地在郊区的某个厂房。节目组租了一大片空地，修了专门的比赛大厅、寝室楼、练习室等等。林知白坐在星芒娱乐派送的专车上，往大楼那边望去，黑压压的全是人。
“有这么多选手吗？”林知白惊讶问道。
“是粉丝啦。”许星泽开始解释，在近一个月的相处中，他经常对林知白感到不可思议，这个人明明已经是个签约艺人了，对娱乐圈的各项规则却了解甚少，对粉丝的狂热程度更是一无所知。亏得许星泽温柔耐心，才愿意次次给他科普。
“不少选手是公开练习生，也有参加过其他节目的，他们有粉丝基础。”
“什么叫公开练习生？”
“嗯……就是公司曝光过的，作为出道预备役选手。”
“哦……”林知白似懂非懂:“他们有这么多粉丝，为什么还要再来参加选秀节目呢？”
“为了更红吧。”许星泽讪讪道:“不过这些也未必都是选手的粉丝，今天导师也会来。”
听到“导师”二字，林知白不由得沉默。
自半个月前，他给洛远川打的那通电话被宋程辞截胡，林知白就没再联系过洛远川了。
一方面，对于洛远川和宋程辞的关系，他感到恶心反胃，下意识想离他们远些，他怕宋程辞误会。
另一方面，他也无法确定，宋程辞那晚对他说的话，是不是代表着洛远川的意志。毕竟，Epoch那么糊的团，如果不是洛远川有意无意提及，宋程辞根本不会在意他们的过去。
“叫什么叫，真他妈烦。”坐在副驾驶上的何颂骂了一句，将窗帘粗暴拉上。
林知白的思绪被打断，诧异往外看去，才发现是一群举着何颂照片的女孩子，正围在车附近疯狂招手。
差点忘记，何颂也是有百万粉丝的小少爷。
“注意安全啊！”许星泽忍不住对围车的粉丝感到担心，小声嚷嚷着。
“你不喜欢他们吗？”
林知白对何颂的态度感到不解。这些粉丝辛辛苦苦为他而来，他居然在车里爆粗口嫌别人烦，如果是林知白，他肯定不会这样。
“就你稀罕。”
好吧，林知白适时闭了嘴。
正好这会车子拐进了会场内的停车场，这里没有疯狂的粉丝，他们可以下车了。
“知白——！！！”
林知白刚把行李箱拿下车，就被季容笙欢呼雀跃地扑了个满怀。
耀耀猫娱乐今天vocal组面试就只进了季容笙一个，他没有其他同伴。
“我要和你一个寝室！我占了203，位置好，离食堂近……诶，知白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
“谢谢。”
季容笙一夸，周围的人恨不得都把目光投过来看他，整得林知白有点害臊。他今天的私服是最近才买的，连帽衫配黑色牛仔裤，由苏樱桃亲自挑选，说是让他出现在公共场合时不重样。
许星泽决定和林知白他们一个寝室，何颂则表示拒绝，说是嫌弃他们吵闹，临走前季容笙瞪了他好几眼，大有要打起来的态势。
“我就不喜欢他那样的，有钱了不起啊！”作为一名中型公司的普通练习生，季容笙硬是把他们耀耀猫娱乐吹出了大佬撑腰的架势:“搞得像现在粉丝都看后台似的，歌要是唱得没别人好，照样丢人。”
“好啦，少说两句。”林知白朝季容笙的后脑勺拍了一下，主动接过行李箱，转移话题:“先把东西放进寝室吧，我想去比赛场地看看。”
原则上讲，初舞台之前是不允许选手私自用设备试音彩排的，但林知白想先去看看场地，熟悉环境，避免到时候紧张出错。
“好，那我和你一起！”季容笙挽过林知白的胳膊，开心地宣布。
《偶像梦工厂》的节目里，声乐、舞蹈、Rap三个赛区录制时间相同，但场地不同。声乐组的分赛场在二楼，林知白他们进去时，里面围了好几位选手。
今天大家都穿了常服，看不出是哪家公司的训练生。不过林知白一眼望去，颜值都还挺高的。
“说是靠实力，但无论是观众还是公司都喜欢年轻帅哥。”许星泽得出结论:“不然为什么粉丝们管洛远川叫‘老公’，管原野叫爷。”
原野是《偶像梦工厂》的另一位声乐组导师，实力派老歌唱家，留着络腮胡，长相粗犷霸气，人称“原爷”。
林知白和季容笙听到这话，噗呲一笑。
“虽说如此，但我相信舞台会整容。”林知白信誓旦旦道。
他对自己的长相不算自信，但他相信，舞台上的自己，是闪闪发亮的。
音乐和梦想使他光芒万丈。
三人走进录播室，舞台中央围了起码五个练习生，歌声一阵阵传来，有人在试麦。
“往上调，稍微离远一点，不要刻意伸脖子……对，这样就很好。”
不用看，林知白便听得出讲话那人是洛远川。
他果然今天就来了。
大庭广众之下，林知白不想让自己显得有半点“特殊化”，强忍着转身就跑落荒而逃的心态，他像个无事人一样，混在其他围观的练习生之中。
洛远川天生适合舞台，这点林知白很久之前就确信。
开场前如何调节设备、眼神怎样锁定机位、ending pose什么姿势最撩人，甚至出现意外了怎样救麦……这些他早在糊团时就已无师自通。无论私下风评再怎么乱七八糟，洛远川出场就是舞台王炸，这点哪怕黑粉都很服气，网上那些diss洛远川的言论，从来没有拿舞台做文章的。
学员们按照从左往右的顺序依次上前试唱，大家演唱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初舞台的选段，有人freestyle，也有人唱了加试曲目。洛远川会告诉他们怎样看镜头，顺便帮忙调试设备。
“唉，洛导师人真好，专门向工作人员借了场子。”林知白右手边的选手们小声议论。
“对啊，没架子，特亲民。”
“希望正式比赛时能打分高点。”
林知白没加入他们，而是盯着舞台地板，思考等会要不要抓住难得的机会，也上去试试麦克风。
选手们每人唱几句，过程进行得很快。没过十五分钟，比林知白他们先来的选手基本都试唱完毕，洛远川没让他们多停留，眼看着大家都出了录播室大门，他伸手招呼林知白过来。
林知白今天被专门打扮了一番，唇上点了豆沙色唇釉，显得皮肤更白了，眉眼温柔。
半个月不见，变化惊人。
洛远川并不知道那天晚上宋程辞对林知白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林知白此刻对他产生了多大的误会。虽然从那以后林知白没再和他说过加试的事儿，洛远川全当那是他的创作习惯，因而没去打扰他。
林知白就是这样的，他需要自己安安静静写歌。
洛远川相信林知白能交出完美的舞台。
洛远川的目光扫过三人，缓缓开口:
“你们是最后一组，时间充裕，可以多试一会。”
“耶！洛总万岁！”
林知白左边的许星泽欢呼，他率先撸起袖子，冲向麦克风，大有把舞台和加试都唱一遍的架势。
洛远川主动让出位置，起身站在了林知白旁边。
两人只隔一只胳膊的距离，林知白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木质香。大概是洛远川成名后爱用的香水吧。
以前从来不这样的，林知白在心里暗暗吐槽。
想到洛远川和宋程辞的关系，林知白不想靠洛远川太近，他朝季容笙那边靠了靠，心里满是隔应。
最先开口的还是洛远川:
“后天争取安排你早点上场，多些曝光。”
根据洛远川的内部消息，《偶像梦工厂》的初舞台录制分两期播出，第一期播出舞蹈组的全部加声乐组的一半，第二期播出声乐组的另一半加rap组，因此林知白他们组有一半人会晚一星期才能见到观众。
而选手的出场顺序是由导师决定的，导师会根据选手的简历依次cue自己感兴趣的学员上场。简历比较出彩的，有大概率被提前点名，从而比别人多一周的曝光机会。
听洛远川的意思，他大概是打算cue林知白了。
“多谢。”林知白回答，声音很小。
洛远川察觉到他似乎情绪不对，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依旧不尴不尬地找着话题:
“加试……准备好了吗？”
“！！”
直戳着火点。
林知白的脸色，越发阴沉下来。
洛远川看在眼里，还以为他是这段时间压力过大，赶忙温声宽慰道:
“你别太担心，如果对加试实在没有信心，我们也不会勉强……”
不勉强？
这几个字宛若尖刀，直直刺向林知白心里。
他想起了宋程辞的那番话。
说他心灵洁癖，说他害惨了整个团队，说他没资格。
林知白抬起头，目光直勾勾看向洛远川的眼睛。耳畔，许星泽还在试音，唱着他初舞台的准备曲，那是一首民谣，声音沙哑悲怆。
林知白笑了，面带温柔:
“不劳您费心，我准备得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宋程辞:不许骂我，这是激将法，懂吗哼哼
(●—●)感谢aka小可爱的地雷呀，么么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