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amsara (依业轮回)》软糯团子

4、Chapter Two Reunion with Old Acquaintances （第二章·再见故人）

　　2021年5月15日18：45：25发表于晋江文学城

　　半个月后，德拉科出院回家。他已经完全休养好了，并且经过这次魔力暴动后他的魔力又精进了许多，也算因祸得福。
　　马尔福夫妇为此办了一场沙龙，宴请了许多人，其中就有帕金森一家。
　　德拉科知道这就跟上次一样，会伤害到她，但长痛不如短痛。这一次就让他们永远都是朋友吧。

　　马尔福庄园里，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楼下的大厅里，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们。他们三五成群，边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边闲谈着；时不时就有人上前同马尔福夫妇攀谈。餐桌上的食物被取走后立马就又恢复了，这显然是家养小精灵的杰作，但是在这种高雅的场合它们是不被允许出现的。
　　今晚宴会的主角德拉科正在楼上由多奇服侍着。穿戴好后，德拉科又抹上发胶，梳了个大背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德拉科自嘲一笑。多奇并不多嘴，默默把东西收拾好，接着便领着德拉科下楼至宴会厅门口，它深深鞠了一躬后就消失了。
　　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门，一时间所有目光都看向他。而德拉科面不改色的迎着这些目光向父母亲走去，以前的他可能会紧张，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些目光算不了什么。上一世那些更带着恶意的他都承受过来了，更何况这些呢？
　　“小龙。”母亲向他伸出了手。
　　他走上前去握住母亲的手，行了吻手礼，接着转过身立在父母跟前。
　　卢修斯和纳西莎分别将他们的左手搭在德拉科的左右肩上，卢修斯向宾客们朗声宣布道：“感谢今日诸位同僚的到来，今日这场宴会是为庆祝我的儿子、马尔福家未来的继承人——德拉科·马尔福被欧洲三大学校共同录取暨他的十一岁生日而举办的。我同夫人将遵循马尔福家的传统，将犬子送往霍格沃茨求学。让我们为这位年轻人光明的未来共同举杯！”
　　所有人都举起手中的酒杯：“敬德拉科！”
　　“让我们为共同的健康举杯！”
　　“敬健康！”

　　“德拉科！”一个娇俏的女声从远处传来，叫住了德拉科。
　　德拉科转过身去，看到潘西提着裙子向他跑来。
　　“潘西。”等到她走到跟前，德拉科礼貌地回了一声，示意她边走边说。
　　“恭喜你呀，德拉科，能同时被三所学校录取，真了不起！”
　　“只是运气好罢了。”
　　“那是你本来就有这个实力。对了，我的礼物你收到了吗？本来我想在你生日那天亲手送给你的，谁知道……不过我一知道你醒过来后就想过来看你，但是被告知你要静养，所以就只好让猫头鹰寄给你了。怎么样，你喜欢吗？”
　　“潘西，我很感谢你的礼物，但是我不能收。”
　　“为什么？”
　　“潘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你会弄错自己的感情是正常的。我们是朋友，但只能是朋友，你明白吗？”德拉科说着就将潘西的礼物从口袋里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潘西气得发抖，她从来都没被这样羞辱过。她一把从德拉科手里夺过礼物，丢在地上，用力踩了个粉碎。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德拉科站在原地看着潘西离去的身影，她边走边抬起手朝脸抹去。
　　他站在原地原地久久伫立了一会儿，许久才蹲下身来，把碎片捡进手帕里包好。
　　远处，一个身材高挑的深色皮肤的高颧骨人影喃喃自语道：“真是可怜，不过，有意思。”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七月三十日。这一天德拉科异常地兴奋，还是和上一世一样，他们一家子准备明天去对角巷采购入学通知书清单上的东西。
　　还有一天就可以见到哈利了！一想到这，德拉科就兴奋地在床上直打滚。
　　梅林的胡子，快冷静下来，德拉科！好好想想，到时候见到哈利了要说些什么？千万不能像上一世一样，拿鼻孔看人！德拉科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冥思苦想：既不能让人觉得有被冒犯又不能让人感觉到谄媚，同时还要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德拉科细细回想了一下上一世他跟哈利的第一次谈话，反复斟酌，在心里打了腹稿，练习了好几遍。哦，对了！上一世哈利从小就在麻瓜界长大，对巫师界可谓是完全不了解。如果自己表现得好还可以做他在巫师界的“引路人”！不，差点忘了，还有那个混血巨人——海格，之前就是他陪哈利去的对角巷。说到海格，德拉科又想起一个熟人——红毛鼹鼠穷鬼韦斯莱。上一世哈利和他最为要好，在火车上又当着他的面拒绝了自己！虽然可能也有自己出言不逊的成分在，但究其根本——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穷酸鬼嘲笑他的名字在先他才还击的！可是哈利偏袒他，而且后来韦斯莱和那个泥巴种…不，是格兰杰，那两个人还跟哈利成为了好朋友一直陪在他身边，经历了重重磨难……他不能去改变这个事实，该死的！他们在未来还发挥着巨大的作用，而这些作用是他所不能替代的。
　　该死的，该死的！
　　现在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加入他们。
　　一想到自己到时候要跟那个穷酸鬼还有泥巴种做朋友，德拉科简直是不能再痛苦了。可这是现下最好的办法了。
　　振作起来，德拉科，起码这不会比那个蛇脸男交代的任务——去杀死邓布利多还要难。他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妈妈，您不能带着我一起随从显形吗？我不想用飞路粉去破釜酒吧，那儿的壁炉太脏了！”餐桌上德拉科扯着旁边纳西莎的袖子半撒娇半哀求道。
　　“德拉科，像什么样子，快松开你妈妈！”卢修斯坐在主位上厉声喝道。
　　“卢克。”纳西莎先是把手搭在了卢修斯的小臂上，然后转过头，用另一只手摸着德拉科的小脑瓜，“我很抱歉，德拉科。以你现在这个年纪还不能幻影随行，太危险了。这样，妈妈跟你一起用飞路粉去破釜酒吧好不好？”
　　“好吧。”
　　一旁的卢修斯脸色铁青。

　　破斧酒吧里。
　　老板汤姆站在吧台后面，哼着小调，手里拿着毛巾擦拭着玻璃杯。对此他十分享受。
　　一旁的壁炉猛地迸发出绿色的火焰，随后纳西莎搂着她的儿子走了出来。接着又一记爆裂声，卢修斯·马尔福幻影移形紧随其后。
　　“马尔福先生，马尔福夫人，还有小马尔福先生，真是稀客啊！”见到来人，汤姆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上去。他有些谢顶，长得跟瘪胡桃似的，有点谄媚，但的的确确是个正直的人。
　　“你好，汤姆，见到你真高兴。”卢修斯脸上露出了一个假笑，“但不巧的是，我和夫人还要带我的儿子去对角巷买东西。有机会下次再聊，请恕我失陪。”
　　“当然当然，您请您请。”汤姆说着，边连连弯腰边移开了身子。
　　卢修斯维持着假笑率先走了过去，纳西莎朝汤姆点了点头，而德拉科则是在紧跟着母亲过去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汤姆然后说了声：“谢谢。”
　　很快，马尔福一家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破斧酒吧里，老板汤姆疑惑地看了一眼小马尔福的背影，然后释然一笑，接着回到吧台后边继续干起活来。

　　趁着人不多，马尔福夫妇先带着德拉科去了奥利凡德魔杖店去买魔杖。德拉科很想念他的老伙计，他希望这一次自己还能遇见它。
　　试魔杖的时间很长，所幸最后老伙计还是选择了他，德拉科感动得都要哭了。太久了，太久了！自从上一世它被波特夺走后，他再也没有机会能把它握在手中，现在它又回到了自己身边，太好了，太好了！
　　德拉科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山楂木魔杖放进盒子里后，就紧紧攥着它不放手了。最后在纳西莎的反复劝说下，他还是把它交给了母亲让她放进了手提包里保管。
　　之后的旅程就开始和上一世开始重合了，卢修斯去丽痕书店去帮他买书，纳西莎则去了帕特奇坩埚店为他去购置魔药课所需要的用具，而自己走向了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他一走进去就受到了摩金夫人的热情招待。告诉她自己的需求后摩金夫人让自己站在脚凳上，接着又挥挥手让卷尺们过来测量自己的数据，而摩金夫人则将它们记录在案。数据都测量好后，另一个女巫便拿着一件尺寸差不多的长袍过来。一靠近，长袍便自动穿到自己身上。长度刚好，只是腰身宽了些，那位女巫就拿着别针别起长袍来。
　　德拉科站在脚凳上，仍由她们动作，脑子开始天马行空起来。算算时间，自己就要跟哈利见面了。这么想着，德拉科心跳加速，他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在心里默默想着自己原先准备好的句子。
　　就在这时，摩金夫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要买霍格沃茨学校的制服是吗，亲爱的？我们这儿有很多，说实在的，现在正有一位年轻人在里边儿试衣服呢。”
　　一个身材瘦小、整个人像是套在大象皮里的男孩跟在摩金夫人后边走了进来。男孩有着一头乱糟糟的乌黑短发，面容消瘦，这就使得他那双明亮的绿眼更加大了，只不过鼻梁上那副用很多胶布缠起来的圆框眼镜倒是尽责地将绿色杏眼牢牢地架起来保护着。
　　在摩金夫人的指示下，男孩站在了德拉科旁边的脚凳上。
　　“哦，梅林的胡子啊！哈利！是哈利！冷静下来，德拉科！”德拉科地双颊微微变粉，眼睛不受控制的朝旁边瞟去，“拜托，德拉科！说些什么！”
　　“咳，”德拉科清了清嗓子，哈利朝他看了过来。“你好，也是霍格沃茨的新生吗？”
　　“是的。”哈利说道。
　　“我叫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德拉科小心翼翼地看着哈利的眼睛问道。
　　“我叫哈利，哈利·波特。”
　　一时间，德拉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来形容这种感觉。他感到很满足，他终于做到了……
　　正在给他们俩修改尺寸的女巫展现出了良好的素质，她们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这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哈利对着眼前这个金发瘦削男孩产生了好奇，他并没像其他人一样，听到自己的名字而变得不同，就跟旁边两位女士一样，就好像听到一个普通的名字一样。
　　“你…”
　　“你…”
　　两人同时发声。
　　“你先说。”德拉科开口道。
　　“唔，可能这听起来有一点冒犯，但是…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会叫德拉科？你喜欢龙吗？”
　　“嗯，这是我妈妈家族那边的传统，他们习惯用星座的名字给自己的孩子命名。所以，在他们给我起名的时候遵循了这一传统，用天龙座的名字来给我命名。可能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也挺喜欢龙的。”
　　说实话，德拉科刚刚的行为其实是很失礼的。在一些传统人士看来，教名非亲密朋友是不可以叫的，更何况是轻易告知一个刚刚见面的人自己教名的含义，这简直是太出格了！
　　一旁的摩金夫人和另一位女巫低着头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她们偷偷从两人身后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起决定要把今天听到的事情守口如瓶。
　　“真的吗？那你一定跟我的一个朋友很合的来，他也喜欢龙。”
　　德拉科知道哈利说的这个朋友就是海格，但鉴于哈利并没有点明这个朋友是谁，德拉科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脸上扬起了笑脸：“哦，真希望我以后能有机会认识你的这位朋友。对了，你听说过魁地奇吗？”
　　“抱歉，你能再说一遍吗？”
　　“魁地奇。”
　　“不，我从来没听说过它。”
　　“什么？”德拉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你不知道？你是在开玩笑吗？”
　　“是的，我真的不知道。”
　　德拉科抿了下嘴唇：“唔，那就让我为你从头开始讲起吧。”接下来的时间，德拉科都在滔滔不绝地给哈利讲述着魁地奇，哈利也聚精会神地听着，时不时应和几声。
　　说得正欢时，德拉科习惯性地朝窗户瞟了一眼，发现海格跟上一世一样，站在窗口，举着两个大冰淇淋。德拉科想自己讲得也差不多了，就对哈利说：“嘿，你瞧那个人。”
　　哈利瞥头望过去，发现是海格，他正咧嘴朝自己笑着，还用手指了指自己手上抓着的两个大冰淇淋，示意自己不能进店。
　　“那是海格，就是我刚刚跟你说过的我的那位朋友。”
　　“我听我父亲提起过他，说他是在霍格沃茨工作，好像是什么猎场…猎场看守人。”
　　“没错，他是干这个的。”哈利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一下子把德拉科给看呆了。哈利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摩金夫人开口打断了他们：“已经试好了，亲爱的。”
　　想着海格还在外面等着自己，哈利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下了脚凳。
　　“等一等，你能告诉我你的地址吗？这样我们在假期剩下的时间里也能跟彼此交流了。”
　　“那你有电话吗？”
　　“那是什么？”德拉科露出疑惑的神情。
　　“嗯，就是麻瓜发明的一种通讯工具。”
　　“哦，我没有。顺便问一句，你有猫头鹰吗？”听到麻瓜这两个词，德拉科皱了一下眉，很轻微，立马就被他掩盖过去了。
　　“没有。”
　　“没关系，”德拉科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我把我的地址给你吧，等你有猫头鹰的时候就写信给我吧。你只需要告诉它们地址，它们就会找到我的。”
　　哈利的脸有些红了，他觉得这个人真奇怪，但却又不讨厌。
　　“夫人，您可以借我些纸笔吗？”德拉科继续站在脚凳上，微微附身向摩金夫人请求到。
　　“当然，亲爱的。”摩金夫人挥挥手就招来了纸笔。德拉科赶紧把自己的地址在纸上写下来。
　　“给，记得一定给我写信，别忘了。”他急匆匆地写完，赶紧把纸递给哈利。
　　哈利接过他手中的纸，看了一眼地址：威尔特郡马尔福庄园①，他抬头再看了一眼德拉科，发现他眼里满是期盼。
　　“我会的。再见，马尔福。”
　　“再见，波特。霍格沃茨见。”

　　“哈利，你怎么了？”见哈利一路上都低着头吃着冰淇淋，沉默不语，海格问道。
　　“没什么。”哈利还没想好怎么告诉海格刚刚的事情。
　　他们停下来买羊皮纸和鹅毛笔。哈利看着一瓶写字时会变色的墨水，眼里若有所思。当他们走出店铺时，哈利便把刚刚在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里发生的一切统统都告诉了海格，唯独隐瞒了德拉科给自己地址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马尔福家的小子跟你搭话，回答了你有关他教名的问题，而且还跟你讲解什么是魁地奇？”
　　“嗯哼。”
　　“奇怪，老马尔福什么时候教出了这样一个儿子？”
　　“什么？”
　　“哦，没什么。哈利，既然你已经了解了什么是魁地奇，那我就来跟你讲讲霍格沃茨有哪几大学院吧。”
　　从海格的描述中，哈利了解到霍格沃茨一共有四个学院，分别是：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还有斯莱特林。其中哈利最讨厌斯莱特林，因为海格说那些变坏了的巫师都是从斯莱特林里出来的，包括杀害他父母的凶手——伏地魔，也叫“神秘人”；同时他一了解到自己的父母是从格兰芬多毕业的，内心就已经开始无比向往和憧憬这个学院了。
　　他不禁想起那个金发男孩——德拉科·马尔福，他会是哪个学院的呢？拉文克劳？
　　“那不可能，马尔福怎么会进拉文克劳？他们一家子都是斯莱特林的。”原来哈利把刚刚在心里想的话给说了出来。
　　“一家子都是斯莱特林的？那他们是坏巫师吗？”
　　“是的，曾经老马尔福是‘神秘人’的追随者，但等‘神秘人’倒台后，老马尔福立马又倒戈到我们这一方，对外宣称自己是中了夺魂咒。一派胡言！他之后又花了一笔钱贿赂福吉，也就是现在的魔法部部长，又在魔法部混有一席之地。哼！他那点花花肠子还想瞒得过谁？”
　　“所以，他的儿子，小马尔福也跟他一样坏吗？”哈利听了之后脸色一下变得惨白，他没有想到他在魔法世界认识的第一个同龄人竟出生还能够在这样一个家庭。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过来一会儿抑住颤抖的声音问海格。
　　“我不这么认为，那孩子还不至于。你知道吗，哈利？之前我们在破釜酒吧的时候，你正被那些人簇拥着打招呼时，老汤姆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今早老马尔福带着他的妻子和儿子从他的酒吧借道去对角巷。老马尔福虽然面带微笑，但语气依旧是趾高气昂。虽然小马尔福一直躲在他母亲身后，有点嫌弃那里有些脏，但他们一家三口走的时候只有小马尔福一个人对老汤姆说了一声‘谢谢’。我想，这孩子虽然被马尔福夫妇养得娇气了些，但本质并不坏。他虽然姓马尔福，应该还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就拿你跟我提起他的时候他的反应来说吧，既然他从他父亲那里听说过我，又怎么会不记得他父亲对我的评价？何至于说得结结巴巴？按照我对老马尔福那老匹夫的了解，他肯定说我是做仆人的。但是这个孩子他并没有这么说，反而说我是猎场看守人。哈哈哈，我得跟你说真话哈利，小马尔福这句话确实让我很受用，取悦了我。我有点开始喜欢这个小伙子了，要知道从他们那些纯血统家族里能出一个这样的孩子，不容易啊。②”海格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核对了一遍哈利的购物清单，“看起来你只剩下魔杖了…哦，对了，我差点忘记给你买生日礼物了。”
　　哈利觉得自己脸又红了：“您不必了——”
　　“我知道不用买。是这样，我要送你一只动物，不是蟾蜍，蟾蜍好多年前就不时兴了，人家会笑话你的。我也不喜欢猫，猫总惹我打喷嚏。我给你弄一只猫头鹰。孩子们都喜欢猫头鹰，它能替你送信、送包裹。”
　　二十分钟后，他们离开了黑洞洞的咿啦猫头鹰商店，离开了窸窸窣窣的排翅声和宝石般闪光的眼睛。哈利这时手里提着一只大鸟笼，里面装着一只漂亮的雪枭，头埋在翅膀底下睡得正香。哈利忍不住结结巴巴地再一次道谢，听起来像奇洛教授在说话。
　　“不用谢，”海格声音沙哑地说道，“德思礼夫妇是不会送给你礼物的。现在只剩下奥利凡德没去了，只有他们这一家卖魔杖，到那里你一定能买到一根最好的魔杖。”

　　“好了，亲爱的。你的袍子也改好了，剩下的衣服等我们做好后，会寄到马尔福庄园去的。”当女巫落下最后一处针脚时，摩金夫人笑着对德拉科说道。
　　“谢谢您们，摩金夫人还有这位夫人。”德拉科边从脚凳上跳下来，边对身后的两位女巫说道。
　　这时，原先在隔壁丽痕书店里买书的马尔福先生进来了，他同摩金夫人寒暄了几句，付好订金后，便带着德拉科离开了。
　　上一世从摩金夫人店出来之后，自己拖着父亲先去找了母亲，然后又拖着他们去了魁地奇精品店里看扫帚，准备磨着他们给他买一把扫帚，最后还是没能成功。不过这一世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光轮2000，再加上自己刚刚跟哈利见了面，德拉科脸上就表现出止不住的笑容。
　　“德拉科，你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过你，在外面不要喜形于色吗？”
　　“对不起，父亲。但是我实在太开心了，我刚刚在摩金夫人店见到了哈利·波特！”即使被卢修斯呵斥了也依旧没有影响到德拉科的好心情。
　　“哈利·波特？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你怎么确定就是他？”
　　“他自己告诉我的呀！”接着德拉科就把刚刚发生在摩金夫人店里的事情告诉了卢修斯听，只不过进行了一些润色，“我以为他真像传说中那么厉害呢，结果连魁地奇都不知道。不过幸好我记得爸爸您的话‘不要随意表露出自己内心的感受’，所以我就保持着礼仪，耐着性子告诉了他。然后我们还交换了地址，不过他没有猫头鹰，但是他答应了我到时候一定会跟我写信。现在看来‘救世主’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的厉害嘛。”
　　德拉科的这番话卢修斯听在耳朵里，心里觉得好笑，“小鬼头，敢在自己面前玩心眼，当真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想起今天早上这小子当着自己的面就把茜茜给拐跑了，卢修斯就觉得后牙槽有点紧“让着小子吃点苦头也好”。于是开口说道：“你自己安排就好，不过到学校不要给我惹是生非，到时候我是不会给你擦屁股的。”
　　“是的，父亲。”
　　“好了，现在去找你妈妈吧。”卢修斯拄着他的蛇头拐杖，伸手把儿子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远离拥挤的人群。

　　另外一边，哈利也拿到了自己的冬青木魔杖，他的手上魔杖盒里还躺着德拉科给自己的地址。在奥利凡德先生鞠躬送客的身影中，哈利同海格一道朝奥利凡德先生挥手再见，然后走向了远处的破釜酒吧。
　　-----------------------TBC-----------------------

　　【注释】①马尔福庄园：马尔福庄园作为富有的纯血统家族——马尔福家族的宅邸，坐落于英格兰威尔特郡。威尔特郡，位于英国英格兰西南区域。哈利的住址：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4号。萨里郡，位于英国英格兰东南区域，位于伦敦西南。
　　②这里算作我自己的私设。原著里海格身为混血巨人，脑子是不大灵光，很多时候都是充当说漏嘴、差点坏事的存在。但在这里我想更多体现他从他父亲海格先生那里继承来品质：睿智、胆大心细、温柔、善良、忠诚等等。他的身上不应该被贴上“从母亲那里继承而来的特质”——鲁莽、粗鲁、脑子不灵光等。他是他母亲儿子的同时也是他父亲的儿子。我不大喜欢让很多的HP人物被“标签化”（一说到小天狼星/西里斯就说他鲁莽、做事冲动不计后果等等），我想去探求他们更多的品质，让他们在人们对他们原有评价的基础上更加立体和丰满，变得更像一个“圆形人物”、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扁形人物”、一个平淡的纸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