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同人：殊途》许千夏

18、18

　　“满意了？”挂掉电话的李泽言，看向站在身边的ARES，“对她，你倒是小心。”
　　“现在，我们可以谈正事了。”ARES回答。
　　“不愧是传说中的ARES，下手可真够狠的。”李泽言淡淡地说。
　　“你的立场是不是有点奇怪，毕竟那个人可是想对你痛下杀手。”ARES挑眉，“何况，我只不过是处理早就该被解决的漏网之鱼。”
　　“你们内部斗争的细节，我没兴趣知道。”李泽言皱起了眉。
　　“那你这么大费周章地接近我们，是为了什么？”
　　“那你救我，又是为了什么？”李泽言不答反问，“可别和我说什么一时兴起的好心，你不是那种人，你我都心知肚明。”
　　“你倒是了解我。”ARES说。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你现在不担心我的计划会牵连到无辜的人了？”
　　简直毫无意义的明知故问，李泽言怼他：“我没失忆，之前不知道是谁，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我配合把悠然送出国。”
　　“只有在对方不知情的时候自报家门，才叫暴露身份。但我相信你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看过了详尽的调查报告，知道了我是谁，不是吗。”ARES轻笑。
　　“我就在怀疑为什么他能调查出那么多来，原来有你的手笔在里面。”
　　“你手里的调查报告，就是我想让你知道的部分。我猜到你会想要介入，只是我没有料到，你居然这么莽撞地硬闯。”
　　李泽言不置可否。
　　ARES话锋一转：“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这么天真的人。所以，”他转过眼眸，“我更倾向于你还有其他的考量。而你这一次踏入这个陷阱，是想来探探虚实，例如，我的态度。”
　　李泽言的表情微微一变。
　　“你想用自己来赌，看看我是不是你理想中的合作者。所以你选了从DEMETER入手，因为你已经做好准备，如果你赌输了，DEMETER那个BLACK SWAN中的和平主义者，就是你的第二选择。我猜的对吗？”
　　李泽言看着ARES，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有些同情你的敌人了。”
　　ARES却露出一个理当如此的表情，向李泽言伸出手：“合作愉快。”
　　李泽言却没有回握：“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需要你的解答。如果我的消息没错，你的计划似乎是和之前不同了，为什么？”
　　“因为不管多完美的计划，总会有意料之外的变数。”ARES回答，“我最近第一次有了有些变数也挺有趣的想法。”
　　就如同在某个女孩面前，总会忍不住放松，露出真实自我的自己。
　　对上李泽言意味深长的视线，ARES没有再解释。
　　聪明人之间，不需要多说什么。
　　“ARES，会议时间到了。” HERMES在ARES和李泽言谈判的时候一直都没有说话，这是他第一次开口。
　　李泽言冲他点点头，随即告辞离去。
　　两人走向会议室，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HERMES才略带沉重的开口：“ARES，我刚刚打听到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ARES扬起眉：“怎么，又有什么人坐不住了？”
　　HERMES深吸一口气：“和QUEEN有关。”看见ARES投注过来的冰冷视线，HERMES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倒了出来：“高层会议的态度是，你这次的任务完成度太糟糕，所以……他们可能打算派别人去跟进这个任务。”
　　“哦？不知道谁有这个能耐接我都没有完成的任务？”ARES说。
　　“你看我怎么样？”一个带着柔媚笑意的声音插了进来。
　　两人同时抬头看去，ARES仍旧面无表情，但HERMES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倒抽了一口凉气：“嘶……你不是已经……”
　　“已经如何？”
　　熟悉的五官，但截然不同的气质令她第一眼看上去判若两人。
　　她的视线始终牢牢地凝注在ARES的身上。
　　HERMES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他瞪大眼睛上下打量，那分明是已经被处决的ENYO！但ARES却很快收回了视线，没有分给她一丝一毫多余的注意力。
　　ENYO的笑容逐渐消失，声音也变得沉郁而阴狠：“没办法，谁让ARES对我这么狠心，我只好另择明主了。现在可比原先自由地多了，想什么时候，怎么样和我们的小美女打招呼都行。”
　　她发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声：“看在往日的情分上，ARES，给你个建议。今天就别参加高层会议了，否则，你就要眼睁睁地失去你心爱的QUEEN了。”
　　ARES只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崩裂了ENYO心中的镇定，她不由少了几分嚣张的气焰，刺耳的笑声也缓缓地隐没。
　　ARES慢条斯理的开口：“虽然我不觉得我们往日有什么情分，不过你好歹也是从我手下走出去的人，所以我也给你一个忠告。”
　　“棋子不论捏在谁的手里，都只是一枚棋子而已。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定位，才比较安全。而且不要忘了，现在拿捏着你的那位，可是众所周知，最喜欢换棋子的一位了。”
　　ENYO被戳穿了秘密，脸色大变，甚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ARES漠然地从她身边走过。
　　“看来事态还是在你的掌握之中，我是白担心了。”HERMES松了口气，每次对上ARES都觉得自己的脑子份外地不够用。
　　ARES却默不作声，一贯没有表情的脸上，难得多出了几分凝重。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HERMES有些莫名，但他还是紧紧地跟上了ARES。
　　伴随着巨大的哐当声，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圆桌边的人纷纷转头望去，看着推门而入的ARES和紧跟在他身后的HERMES。
　　ARES的脸色阴沉，宛如暴风雪肆虐的前兆。
　　圆桌会议，是BLACK SWAN高层的核心。能在此有一席之地的，必然是TWELVE成员。此刻圆桌前一个男人站了起来，他顶着一头油腻腻乱糟糟的长发，看上去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了。他懒洋洋地冲着门口的ARES招呼了一声：“哟，你来啦。正好，我们可以向当事人宣布一下结果了。”
　　ARES不买他的帐，他扫视了一圈会议上的所有人，冷笑：“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投的弃权票，你们居然可以在我没有发表意见的时候，擅自做决定？”
　　这是一场刻意避开ARES的会议，里面的牵扯和猫腻自然复杂难言，最后达成的结果，自然是各方博弈平衡的结果。众人无论怀揣着什么样的想法，或多或少地都偏过头，避开了和ARES直接的对视。
　　只有一个眉目如画，端庄大气的女人站了起来，显得鹤立鸡群。
　　果然是HERA，ARES知道，她才是这场会议的主导者。
　　“因为明明对你来说轻而易举的任务，你却这么久都没有完成，结合其他成员对你的动向反馈，我们有合理的理由怀疑，你刻意拖延完成任务，因此这个议题必然要排除你进行决策。”
　　“我们的最终决定是，带QUEEN回BLACK SWAN的任务，从现在开始，移交给HEST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