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祸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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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祸水
“小姐你好，我是信达药业的...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请问张总什么时候能出来？”
“小姐，我预约了现在面谈的...请问张总那边还要等多久？”
“前台的能不能催一下，要等到什么时候....”
陈榆只是暂时过去前台帮忙接替工作的，客户看到有人来就逮着她问个不停，但前台的员工这时候都在接电话，陈榆一时也很无措，向靠得近的那个同事对着口型问“怎么办”。
那同事也有点不耐烦了，用手捂住电话的收音孔和她说：“打电话过去总裁办公室催！”
颤抖着手拿起电话听筒，摁下办公室的电话，陈榆真没经历这些“大场面”，从来没打过总裁办公室电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的情况。电话一下子通了，但能听出来是秘书接的-
“喂，额...这里是前台，有很多预约都到了要找老板，请问...张总那边还要等多久？”
“申小姐来了，在里面和老板开会，老板也脱不了身，再等一会吧。”
“额...麻烦你去催一下好吗？有的客户可能比较赶时间。”
那边停顿了3、4秒，说了声好，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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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有的女人明明学历高也有身家，不学学老板好好搞自己的事业，天天就知道过来碰瓷。”
这话当然是陈榆回到财务部说的。
其实一开始陈榆还津津乐道地和别的同事讨论她每天不同的衣服和妆容，把这当成办公室的八卦。
但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了看到那个申小姐在门口等张梓霖后，前台和靠近前台的财务部都开始对她避之不及。
老板说不见，自然谁也不敢放她进去。谁知道她今天一来就和前台扬眉吐气地说已经预约了过来谈竞标项目。
当陈榆听到秘书说“开会”这个词的时候，就觉得两个人能开什么会开这么久，那女人现在肯定是死皮赖脸拖着张梓霖不走了。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申小姐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了，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铁定是碰壁了。她经过财务部门口的时候张梓霖追了出来好像把什么东西还给她，陈榆蹲在正在门口的饮水机旁接水，就竖起耳朵偷偷听他俩对话。
申小姐接过文件夹，好像有点不甘心地说“我还会再来的，而且这个项目我一定会拿下的。”
张梓霖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了句“祝你好运。”
然后转头就在公司内部下了死命令，大意就是：她要是再来，就说我有事，直到竞标会那天，都不要再让我在公司里见到她。
老板真不容易，但这样一来他下面的人就更不容易了。每天都为老板做人肉盾牌。殃及池鱼说不上，但肯定是殃及陈榆了。
那天前台人手不足，电话频繁地打进来应接不暇，陈榆就被叫了去前台帮手，其实心里是不愿意的，奈何她位卑言轻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果然一出去就看到坐在客户中间的申小姐。其实陈榆也打心里不喜欢她，但是作为公司员工必须保持基本的服务态度。
也不知道她最近打什么主意，忽然对同事一副很亲和的样子，还带一些小零食小点心过来，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临近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榆手头上的工作开始了不好中断，就一个人留在前台值班让其他人先吃。哪知她又来了，假装好意地说给前台的人打包了点菜，还自顾自地和陈榆聊起天来，
“之前好像没怎么见过你呀？新来的吧？”
“嗯。”陈榆不太想搭理她，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手下却一直着敲键盘没停过。
“最近你们张总很忙吗？连约都约不上他。”
“对，张总未来一个星期行程都排满了呢。”陈榆按着公司内部对好的口供说出来。
申小姐略带惋惜地说“这样啊，梓霖真是太投入工作了，之前我们在国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拼的，不过之前一天还能见上几面，现在想见一面都难，连手机的消息都没时间回复。”
陈榆没有接话，心里想这个人怎么还给我讲起故事来？怪不得比那些普通来“相亲”的人要难缠，但竟然有点想竖起耳朵听她继续讲故事。
“可能我上次说话太直接了，他还在生我气吧。对了，最近你们张总除了工作，其他的还好吗？”
“这个我不清楚喔，前台只负责接待和工作交接，超过我们工作范围的不便给您答复。”
申小姐明显对陈榆的答复不太满意，甚至觉得她的语气有点儿挑衅的意味，心里有点不爽地说“那麻烦请你们的同事在工作上多尽心，让他别太费心，他是你们老板，累坏身体了对你们工作也不好。”
陈榆有点不耐烦地敲了一下鼠标，还替张梓霖管起人来了？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敢情是我们让他费心、累坏身体了吗？
申小姐接着对陈榆絮絮叨叨，装着自己很了解张梓霖的样子“之前他在国外每天都要定期吃药的，半年复查一次，还是国外的医疗条件好。当初他拿到博士学位毕业的时候教授可想留他下来了，没想到他最后还是选择回国自己创业，太倔强了，我真是想不通。”
陈榆回忆了一下，当初张梓霖住院的时候也是每天都要吃一种不知道叫什么的药，他奶奶还叮嘱过陈榆记得提醒他按时吃药，好像不吃药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张梓霖老是会忘记吃那个药。难道他后面出国了也还在吃那个药吗？
“梓霖之前在国内遇人不淑啊...所以他总不太愿意提起国内的事。我听他说过，之前他受伤了一个人住院，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后面不知道遇到哪个小人最后告诉了他家里人，收了他家里的钱还骗梓霖的封口费，被家里人发现之后他就跑到国外来一边治疗一边学习。所以我还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
“申小姐，”陈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她，特别是听到她胡编的那部分，那个小人收了两边的钱最后骗了张梓霖？这么喜欢编是吧，我陪你一起编
“偷偷告诉你吧，其实张总早就心有所属了，这在我们公司内部都传开了。”
“什么？那他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我也从来没见过梓霖有交往的女朋友。”申小姐将信将疑，忽然觉得这个前台的女生不简单。
“那个人就是之前救了张总的那个女生啊，都过去那么久了张总找回了她，可能喜欢她很久了呢，不过她现在还是大学生，张总应该是想让她先完成学业，所以两个人交往还没有太密切吧。不过这件事其他外人都不知道，只是我们总部早就传开，这种十有八九都假不了。”陈榆假装八婆的样子，说得好像确有其事一样。
申小姐气得表情管理都失控了，嘴里不停重复着，“不可能，我不信”，然后忽然就冲了出去。
一个前台的同事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问陈榆“她怎么了，你跟她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啊..我说老板在停车场，她就冲出去了。”
“你真胆大啊竟然骗人家，不怕她回来复仇？”
“回来就回来，反正我又不是前台的人她找不到我。我等一下就回去财务，要我真的得罪了她更好，再也不用坐前台了呵呵。”
“前台有监听器，”那同事指了一下前台桌板下“藏在下面呢，你说话小心点，老板说不定就在偷听呢。”
“什么？！”陈榆一脸很惊讶的样子
“哈哈哈哈骗你的，回去吧。不过你真是太大胆了，要是申小姐向老板告状，你就不怕被炒鱿鱼？”
说实话陈榆一点也不怕是假的，不是怕申小姐，是怕张梓霖知道了之后会乱想。
果然申小姐不是好惹的，陈榆这把确实是一时冲动踩雷了。
下午的时候，张梓霖的母亲来了他办公室，旁边还有申小姐，当陈榆被叫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陈榆终于知道大事不妙了.......
当陈榆进了一个小休息室的时，她一眼就认出了面前这个女的是张梓霖的妈妈，即使8年过去她样子还是没怎么变，陈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对她有种莫名的畏惧，其实从小就有点害怕她，害怕得现在不知道也忘记了该怎么向她问好。
张母看见陈榆进来了之后，没又过多寒暄就和她直入主题，“你来这里，”然后竟然径直在一块白板上写了一道题目，一边写一边和陈榆说题目条件，最后指着其中的一块空格问她，“你来填一下。”
陈榆一开始是震惊的，但是听题的时候又恢复为平静。虽然她不知道张母为什么一上来就考她题目，但是这道题她在总部听别的实习生讲过，是招实习生笔试中的一道压轴题中的细节点，所以陈榆很自然地说出了她的答案，虽然不记得正确答案是不是这样，但是这是陈榆自己再次分析之后的结果。
张梓霖忽然出现在门口，“妈，你问她这个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祸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