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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霸道甜宠:人鱼娇妻带球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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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是我见过的唯一一条人鱼,在此之前我对人鱼的了解全部来自书上。
一般来说像人鱼这样存在于游戏里的幻想种族,它们的幼崽在成年时应该都是有复杂而又繁琐的习俗或者仪式的。
连人类古代都还有及冠礼之类的传统仪式,更古老更神秘的幻想种族肯定也有。
但我不确定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太宰是条河鱼而不是海鱼吧,他仿佛对自己的情况一点也不清楚。
我对它说:“你发|qing了。”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愣,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整条鱼像是裂开了一样。它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后,火速把蟹肉罐头里美味的蟹肉全部到进了嘴里。
我皱眉,语气不带点起伏的道:“是真的。”
太宰把空罐头一丢,然后马上抱住自己,一脸“你这个流氓你想做什么”的表情看着我,好似我是个恶霸一样,整只鱼宛如一朵小白花似的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的我真想把它重新丢回河里。
毕竟是马上要成年的人鱼,太宰的第一次发qing期就在这段时间,之前太宰在客厅里和我大战八百个来回捍卫自己的被窝时,它其实就已经开始喘气了。
然后便是整条鱼缩在浴缸里发出哼哼唧唧的不舒服声音,就在我和好友联系的短短几分钟里,它原本白皙的脸颊就染上了绯色,鸢色的瞳孔上有水雾氤氲,吃蟹肉罐头吃的欢快的手也因为难受而速度变慢。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放弃蟹肉罐头。
他的嘴巴被塞地鼓鼓的,一边嚼着蟹肉一边用那双充满无辜神情的眼睛看着我,就算是面色潮红,他也一定要把到嘴的美味全部吃完。
这样可不行啊,我暗自思索着。太宰这是一副完全不知道人鱼习性的样子,它连快成年的这个时候不能吃太多东西、不然会来势更凶涌这一点都不知道。
我是想把它的罐头拿走的,但是我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它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罐子蟹肉下去,真是咽不死它。
人鱼会在成年前后迎来第一次发|qing,这就是所谓的成年礼,代表人鱼可以繁育后代了;之后在遇到想要生崽的对象时,人鱼又会迎来第二次发|qing,除此以外就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这方面的需求了。
人鱼在成年时一般都是在深海里躲在某个安全的地方自己熬过去的,等qing潮过去了,那么才会成长为真正的深海猎手。
结合记忆里了解到的人鱼习性,我开始想:要不干脆这几天带他去河边?熟悉的环境应该可以对太宰度过成年这一关起到帮助吧?
这个想法也是刚刚升起,结果太宰突然抬头使劲地拍着胸口,捂着嘴巴“呜呜呜”的哼叫着,褐色的鱼尾一收一甩,又是一捧水花溅了我一脸,温热的水打湿了我的百褶裙,连带着上身的水手衫也湿透了。
它真咽着了。
“我看你是想挨揍了。”我皱着眉拉了拉自己的衣领,身上被泼湿黏哒哒的很难受,布料贴着身子,这套没有任何属性加成的jk校服防水性很差,一个不小心就会透点,从我半透明的上衣里甚至能看见我的黑色肩带。太宰的目光变得一瞬间很有侵略性,依旧被我捕捉到了。
人鱼的目光非常多变,平时在我面前表现的没心没肺能气死人,但我几次都捕捉到了它眼里闪过的深邃冷淡的黑暗。
有随便一撇看见的,有从镜子里的反光看见的,反正我背对着它时和它正面面对我的表情总是不一样。
而这次,在我定着一身湿衣服看过去后,它不仅没有一点愧疚,甚至还有点羞涩地抱住尾巴,满眼无辜的看着我。
我真佩服我的脾气,居然到现在都没怎么真的发火。
第二次了,我总觉得每当我想干什么的时候,都会被它打断,我严重怀疑它是故意的,但我没有证据。
我的直觉向来挺准的,不然智谋方面光只靠好友出谋划策,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既然太宰是在我想把它带到外面去时打断的我,那我干脆就放弃这个想法吧。呆在家里就好了,陪它渡完了成年礼,之后我们就去下本。
我暂时谋划了这些,起身又把浴室墙上架子顶的盒子拿下来,打开递给它。
太宰虽然看起来越来越难受,但还是在它所能控制的范围内。它好奇的看着我拿下的盒子,似乎再疑惑为什么昨天晚上它没有翻到这个。不过等它看清盒子里的东西后,它的表情就凝固了。
我看着它绯红已经蔓延上耳朵的脸颊,以为它是因为成年礼太难受了而呆愣着,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道:“乖,忍着。”
我把盒子放在浴缸边,动手从里面拿了其中一个出来,拆开帮它装上电池。
一箱子未拆封的肮脏大人们用的玩具,有长棍状的,也有圆球状的,都是很久之前阿婆给我的。当时她还笑的很慈祥告诉我说:“丫头啊,生活,是不能缺少颠覆和情趣的,有的时候,反转一下更能培养关系。”
我顶着太宰震惊到瞳孔地震的目光僵着脸道:“这些都是楼下阿婆推荐的,据说效果很好,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你可以随便用。”
说真的,自从阿婆偷摸塞给我这些玩具,对我挤眉弄眼各种暗示之后,我就知道了,我家阿婆真的有点东西。
“如果撑不下去,绝对不要硬撑,再不行,你拿这个电击棒把自己电晕吧,放心,电伏我调过的,刚好可以把你电晕。”我从系统空间里掏出一个电击棒给它,再三嘱咐道,“在成年时因为没能撑过去,结果崩溃而死的人鱼不在少数,不要乱作死。”
看着太宰瞬间亮起来的眼睛,我实在是无法放心它一条鱼呆着。
我转身离开浴室时,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神色。
真的没问题吗?书上没说人鱼喜欢自杀啊?不过我顺手把蟹肉罐头开启后的盖子带出来了,没有锋利的铁片,就那小电击棒,它应该……不会自杀成功吧?
害,要不是因为人鱼都是靠自己一条鱼渡过成年礼的,我肯定寸步不离的守在太宰身边——防止它自杀。
“咚咚咚!”从客厅那边突然传来敲门声,应该是有人握着拳头很用力的拿指节敲击。
我回头看了一眼关上了的浴室门,先回卧室拿了一件新大衣穿上,然后再出去开门。
我平常的装扮是一身蓝白相间的水手服,外出时会再套一件黑风衣,我的柜子里除了风衣就是大衣。风衣是黑的,是我自己穿惯了的款式;大衣是白的,是好友送的,和他身上穿的白色大衣是一个系列的。
我在外人眼中的人设,是一个外表甜美但是无比高冷的jk美少女,在熟悉我的普通人(比如阿婆)眼中,我还多了一个其实性格很软的设定。
鬼知道为什么我会抽出这种人设,大概是因为这年头都流行反差萌吧。不过因为我的混乱邪恶阵营加成与连环杀人犯的气势所在,我在复读了不知道第几年的横滨普通高中里并不受欢迎,甚至说那些羊羔一样的同学都是躲着我走才对。
甚至在其他时候的人际交往关系也差得很。
就比如面对这位我楼上的租客——惠子小姐时。
黑发的御姐敲门敲地不耐烦了,在我从客厅马上到达门的那几步里开始改敲为砸,门开时差点砸我脸上。
惠子小姐是个清新脱俗但是却很妖艳很jian货的情妇,也就是所谓的——小、三。
阿婆也喜欢她,虽然没喜欢我那么喜欢就是了。
惠子小姐一见面就是气势汹汹的样子,开口就是阴阳怪气。
“我说啊,你家那个白头发的小哥走了不到一星期,你就从外面带了个小白脸回来,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她叉着腰,语气带着讽刺和挖苦地说道,“你年轻有活力,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是你能不能稍微替你楼上的老阿姨我考虑一下啊,老骨头伤不起啊,叮铃咣啷的闹了一上午,你看看我这眼圈,看看。”
说着她硬是把脸怼到我的面前,凑得太近我甚至能看见惠子小姐没有好好护理而放大的毛孔,她的眼睛地下的确乌青一片,看上去像是一夜没睡好一样。
“抱歉。”我略微身子后仰避开她能看见黑头的脸,为了防止自己露出嫌弃的表情,不得不移开视线,“它……他的确闹了点,一点也不听话。”
但是惠子小姐并没有因为我的退让而见好就收,反而继续凑过来:“哦?那你的手段可真不行啊。”
我直接侧过头:“没有惠子小姐厉害就是了。”
就在惠子小姐不依不饶的试图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电梯门“叮”一下子打开了,没看见人但是先听到了声音:“怎么了?凑在门口做什么。”
惠子小姐退开,给来人让了个位子。
花白的头发,拄着拐杖却气质斐然的老妇人笑呵呵的问道:“惠子,未来,又怎么了?”
“阿婆。”
“梨衣婆婆。”
阿婆苍老但是却丝毫没有一点混浊的眼珠子一扫,敲着拐杖瞪了惠子小姐一眼:“惠子,你又欺负未来了是吧,我不是说了吗?你呀,不要老是找未来的麻烦。”
“婆婆!~”惠子小姐冲我冷哼一声,然后再撒着娇冲阿婆告状。惠子小姐长相又御又媚,她眼睛一眨、脸上露出娇气的神情,这么一撒娇,能让人把命都给她。
她可怜兮兮的卷着发丝,对阿婆道:“是未来先吵我的,我上次和亲爱的玩的有点晚,他又要在早上妻子醒来前回去,我和他吵了好久,本来就没睡好……”
“那也不要欺负未来啊。”阿婆不动如山,看惯了大场面一样的老人丝毫不动摇地站我这边。
自从认识了惠子小姐后,我才深刻地了解到茶香四溢,莲语十级是个什么样的可怕境界。
“真是不好意思。”我也双手环胸冷着脸嘲讽回去,“因为阿治他……欸,是我太宠他了,很抱歉,惠子姐姐,一会我会好好说他的。”
“你!……”
“行了惠子。”阿婆打断她,好心提醒她的脸上皮肤之差,“你又熬夜了,而且不好好吃饭,脸上的痘印快组成北斗七星了。”
惠子脸色一变,为自己的脸而担忧至极,但是又马上恢复了神色,鼻孔朝天的那样高傲地一甩头,从风里来,又从风里去的离开了。
阿婆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笑着摇头,转身拉住我的手,低声调解道:“好孩子,惠子其实只是脾气直了点,不要生她的气。”
“我知道的,阿婆。”这种当情妇当的如此理所当然的女人,某种意义上是挺直接的。
“惠子其实懂的还蛮多,如果你有什么不会的话,可以去问她的。”
问什么?我能不能去问她知不知道怎么养人鱼?
我觉得身为普通人的惠子小姐应该没什么可以帮上我的,但是在这种事上和一向关心我的阿婆起争执并无意义,于是我听话地一点头,发出了一声乖巧地:“哦。”
她欣慰地拍了拍我的手,笑的脸上的褶子皱成一堆:“不错。”
“惠子的那个社长情人每次来这里,第二天离开的时候腿都是软的,你可以去问问惠子她一些技巧,说不定……”
阿婆拉长了音,朝我身后的屋子看了一眼,接着道:“到时候你们三个一起玩也不是问题。”
我:……
我:???
阿婆你懂的太多了。
还有惠子小姐原来那么厉害吗?
难怪她老是信誓旦旦的说她男人是绝对离不开她的。
虽然被暗示了好几次,但到现在依旧内心慌得一批的我表面高冷表示:“嗯。”
“砰!”地一声,身后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一惊,提起小心脏回头猛地看去。
“太宰!”我下意识地喊出了声,火速向阿婆来了个“好的再见下次再来”拒客三连,客气地关上门,然后关上门的一瞬间,立马冲去浴室,力道之大几乎是破门而入。
而看见浴室里的场景的一瞬间,我脑海里理智的神经发出了“啪”地一声,断掉了。
原本拿出来的成人玩具被扔地满地都是,褐发的人鱼从浴缸里向外爬起,狠狠摔到在地,鱼尾上的鳞片附着水光在发亮,反射的晶莹落在了它雾水弥漫的瞳孔中,我看见了深海的景色。
那是迷人的、诱惑的、无法抗拒的呼唤。
原本被偷摸过来的勺子被它倒过来握在手中,丝丝血迹留在勺柄上,我不知道它到底是用了多大力才让我家里普通的铁柄勺划开它的手腕,破开皮肉让血管绽开。
但是我看见它咬地发红的嘴唇轻启,吐出舌头舔过手腕伤口留下的血珠,猩红与白皙做对比,从人鱼那杀人于无形的喉间发出了一声挑逗人心的呻|吟。
“哈~”
我看见一朵于血色水域的花儿在黑暗中绽放。
它在引诱我去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