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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才会相思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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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人!”薛瑟从后面抱住斯人,“我想死你了!”
10.1长假结束了,斯人拎着包袱回校,刚进宿舍门,就受到如此的热烈拥抱。。
“不要碰我!”斯人连忙甩开薛瑟的拥抱。
“讨厌!”薛瑟撒娇。
“我手里的东西很重。”斯人解释。
“我带了好吃的东西,大家来看看。”
“啊,哪里?哪里?”一听到好吃的,躺在床上的温娟扭身坐起。
薛瑟对斯人眨眨眼,转身对温娟说:
“你不是睡觉了吗?”
“睡不着。”温娟快速的从上铺爬下来。
“在哪里?”
“这里。”薛瑟早就接过斯人的包翻起来,掏出一个塑料袋。
“都在那里了。”斯人拿回包,放在自己的床上。
薛瑟绕过来。
“我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说着又掏出一件衣服。
“新买的?”薛瑟问。
斯人皱皱眉,当没听见薛瑟的问话,随她翻去,招呼宿舍里其他的人吃东西。
“都是青州的特产,大家尝尝!娟娟,来。小兰,园,苏苏,阿牛,来吃啊。”斯人一个一个的点名,顿了顿,才说:“丽丽,一起吃。”
“嗯,好吃。”温娟边吃边咂嘴,一幅很满足的样子。
“薛瑟,你也过来吃,一会就没了。”
这个宿舍里有12张床,住了11个人。大家研究得出的结论是,这张床是学校故意空出来的,不然住12个人肯定挤不下。不过11个人也很可观就是了。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能维持个淑女的假象,当然要排除掉薛瑟,但是时间一长,本来面目就露出来了。
比如说温娟,1米7的大个,很结实身板。在军训的时候,被大家公认为幽默高手,当然被幽默的对象是教官。
某次,教官罚大家在太阳底下站军姿,自己却跑教学楼里躲太阳。教官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温娟突然用很宏亮的嗓门一本正经的说:“报告!”
“什么?”
“教官,你裤子湿了!”
大家都看过去,发现湿的地方是敏感部位。
教官也低头看,红着脸说:“这个刚才洗手洗的。”
“哈哈哈……”
娟娟是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其实要说是个孩子还差不多,稚气的很,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因为她大号叫“施娟”,于是斯人处处都很照顾她,娟娟也常常腻着斯人叫“姐姐”。
小兰叫“胡玉”和“兰”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坚持自己叫“小兰”,原因是她喜欢柯南。不但自己叫小兰,还吵着把李园的名字改成了“圆子”。
李园,是扬州人,俗话说“扬州出美女”,此话果然不错。美女美在那温柔的态度,那妩媚的举止。总之,李园之美,不再刻意的做作,而是天然的渲染。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苏苏之所以叫苏苏,是因为苏苏是从苏州来的。每晚熄灯以后,宿舍的保留节目就是请苏苏来一段方言,那种吴侬软语叫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阿牛是宿舍里年纪最大的,也是最纯洁老实的,平日总是亲亲密密的和床腻在一起,不然就是眼观鼻,鼻观心,唯一能让她振作的就是治疗青春痘!但饶是如此,痘痘还是在她脸上生生不息。
“清波还没来吗?”斯人问。
“早来了。”
“那她的床怎么还空着?”
“我们搬出去了。”薛瑟从斯人的包里抬起头来,“我们搬到公寓楼了。”
公寓楼,住宿费1200,是这个校区条件最好的宿舍。因为其他宿舍的条件太差,所以公寓楼常常是供不应求。
“清波老妈给校长送了好多礼,学校就空出一个公寓楼的床位来给她了。”薛瑟有些神秘的说,“她妈担心清波一个人住,就又要了一个床位。我就住进去啦。”
“她妈认识你?”
“不认识,我和清波都是南通的,所以她妈让我帮忙照顾一下。”
“噢。那你还来我们这干嘛?姐妹们,来把她打出去!”斯人开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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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柳蝉!他是秘书处的!
晚自习的时候,有人通知斯人到学生会开会。一进学生会,斯人就看到了那顶红帽子,坐在离讲台最远的角落里。他是学生会的,斯人早就猜到了。但是刚才介绍的才知道,他跟她居然是一个部门的,秘书处的副部长,同时兼任文学社的社长。
“我叫柳蝉,柳树的柳,鸣蝉的蝉。”他说,嘴角微微的往上吊,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样,穿着身耐克运动装,高高瘦瘦得站在讲台上。
曾逐东风拂舞筵,乐游春苑断肠天。如何肯到清秋日,已带斜阳又带蝉。
听到柳蝉这么说,这两句诗就浮了上来。
“因为现在秘书处有两个部门,秘书处和文学社,所以大家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请讲明要进哪个部门,谢谢。”
秘书处还是文学社?
斯人在心里打鼓。
“我想进秘书处,希望秘书处可以接纳我。”最后斯人这么说。
其实就是对他的名字好奇而已,只是这样!
“现在宣布录用名单,陈飞,王二,刘大……施丝似……司……”
“施斯人。”
大家都转头去看,斯人也转头,她知道是柳蝉的声音,那种真诚无比的声音很容易分辨出
来,但是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跟大家一起转头张望。
柳蝉对着斯人,点头,微微一笑。
还好,这回脸没红。斯人摸着自己的脸,庆幸着。
“施……斯人,尚三,李久……念到名字的人,晚自习下后,到311教室开会。”
柳蝉站起来,就在座位上说:“好了,念到名字的人可以回去上课了。下面我来宣布文学社人员的名单。”
斯人站起来,向外走,转头装作打量教室,眼光不经意的扫向柳蝉。
没想到柳蝉也在注意斯人的行动,他向斯人点头微笑。
斯人的脸终于又红起来,像个害羞的小姑娘。
“只是好奇而已。”斯人小声地说,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回到教室,薛瑟照例一一打听,有什么人报名啊,录用了几个啊,秘书处原来有多少人,秘书长叫什么名字等等。饶是斯人压着脾气一一回答,要是放在高中,早就发火了。
可是斯人一晚上的心思都在柳蝉身上了,那注意到这些东西,回答得也就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
“秘书长叫什么?到底叫什么?”
终于,斯人有些不耐烦了:“不知道。”
“你怎么连秘书长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本来就不记人名。忘了?”斯人还是压着,慢慢解释,“你薛大小姐的芳名还不是记了好多天才记住的?”
薛瑟到也是个乖觉的,听出斯人有些火了,就乖乖的趴到后面,找后面的男生说话了去。
斯人望向窗外,10月了,晚上7点的天已经黑透了,虽然每个教室都是灯火辉煌,但是夜还是通过他独特的方式,让人感觉到和白日不一样的意味,看来夜与日不单单是用光明与否来界定的。学生会的灯光不同于其他教室,是黄色的,透出些暧昧。
柳蝉正在在里面开会。斯人现在有些后悔没选择文学社了,何必跟自己较劲呢。
黄色的灯熄了,斯人反射性的转过头。
柳蝉会走出来,然后拐弯,直走,再拐弯,就会路过斯人的窗外。
斯人僵着脖子,不去看窗外。但是还有一抹红色在她的眼底飘过去。
“只是好奇。”斯人又重复一遍。
只是,说多了就会变成事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