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就不装了》曳萝

6、初见

　　06、初见

　　意外碰到校友，勾起了司禹高中时的美好回忆，高一入学时，他第一次见到晋彰就惊为天人，很快他就彻底陷入了进去。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司禹，在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竟会紧张，会害羞，他甚至不敢看晋彰的眼睛，不敢跟他说话。

　　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司禹愁闷的同时，又有点兴奋，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自信骄傲如他，在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也会害怕对方讨厌他？

　　这种感觉很新奇。

　　那时候冉呈和晋彰一起打球，两人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司禹不好意思直接接触晋彰，只好走迂回路线，他靠近冉呈，希望能要到晋彰的联系方式。

　　想到高中时期的青葱岁月和那时对晋彰的纯粹情感，司禹心情极好，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说很冉学长很久没见了，再见到还挺惊喜的。

　　他没有注意到晋彰一直沉默着，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回到家已是晚上11:00，司禹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看着显示屏上大哥的名字司禹才惊觉自己消失了一天一夜，他颤巍巍的接起电话，叫了一声大哥。

　　司俊道:“小弟，圣诞节快乐。”

　　司禹咦了一声，大哥是宠他，可他闯祸的时候也会很生气，可此时从声音来看，大哥的心情不错，像是并不知道他失踪的事。

　　司禹偷眼看了看晋彰，他没有告诉他的家人？

　　司禹又跟大哥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他到客厅找到晋彰:“你……没告诉我家人啊？”

　　晋彰将外套脱下来交给管家，轻点了下头:“我不想让老人家担心。”

　　司禹松了口气，他就说这么大的事家里要是知道，他的手机肯定被打爆了，怎么可能会像现在一样安静。

　　想到大哥刚才的祝福，司禹才惊觉还有一个小时，圣诞节要过了，他的惊喜被这场意外给打乱了。

　　司禹心里着急，他扣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就见晋彰起身道:“不早了，洗漱休息吧。”

　　司禹站在楼下，目送晋彰上楼。

　　管家姚叔见他一脸失落，走过来笑道:“昨天先生一晚上没睡，少爷，你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做些吃的？”

　　司禹心里很是内疚，他摆摆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时之间不敢面对晋彰。

　　晋彰说是要休息，上了二楼却是去了书房。

　　他打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华美精致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放着的是某大牌奢侈品的手表。

　　这是他给司禹准备的圣诞礼物，可是他此刻脑海中浮现的全部都是学生时代司禹面对冉呈时的崇拜爱慕神色，又想到婚礼前夕无意听到的司禹口中念叨的学长，他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样。

　　片刻后，晋彰将盖子盖上，重新放回了抽屉里。

　　司禹在楼下纠结了一会儿才回到房间，就见晋彰已经躺下睡着了。

　　他看了看手里的礼物，准备明天再送。

　　不想第二天晋彰一早就上班去了，司禹安慰自己没关系，等下班的时候再送也不迟，这一等就到了晚上10点，见晋彰带着一身酒气，满脸倦意回家，司禹也忘了礼物的事，忙前忙后的照顾晋彰。

　　后来一直没空，这礼物一拖再拖，最后一直没能送出去。

　　司禹失落了几天又重新打起精神，恰逢周末，他安排了一场浪漫的晚宴准备给晋彰一个惊喜，并顺便为那天的事情道歉。

　　到了晚上，司禹给晋彰打电话:“你晚上有空吗？”

　　晋彰道：“我晚上有约，要去见一个朋友。”

　　“哦。”司禹声音里难掩失落，晋彰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说：“你有事找我？”

　　仔细听的话，会发现晋彰的声音有些期待和紧张。

　　司禹道：“没事，就是跟你说一声，我晚晚上和朋友一起吃饭，不回家了，你不必等我，现在你也在外面吃，那就太好了。”

　　晋彰沉默了一会儿，叮嘱司禹不要在外面待太晚，就挂了电话。

　　晋彰挂断电话，他现在身处机场，周围是来来往往的喧闹人流，这些人或说或笑或流泪，十分热闹，晋彰处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却觉得有些孤独。

　　不多时，一道拉着深灰色行李箱的修长身影出现在眼前，这人一见晋彰就走过来，想给他一个拥抱，晋彰脚下一动躲开了。

　　那年轻男子叫道：“好无情，这么久不见，你不想我吗？”

　　晋彰淡淡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那人道：“冷血。”

　　晋彰接过那人的行李箱推给助理，说：“晚上想吃什么？”

　　年轻人还揪着刚刚的话题不放：“你这毛病可得好好改改，结了婚的人了，你家那口子抱你，你给家人推开吗？”

　　年轻人生着一双桃花眼，看人的时候在笑，不自觉地像是带着万种风情。说到此处，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道：“对了，你家那口子现在也不会抱你。”

　　“云晟。”晋彰一个眼刀过去，年轻人投降似的举起双手，“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晋彰领着年轻人往车的方向走，他让助理订了餐入。进了车里，年轻人搓了搓手，说:“还是车里暖和。”又问：“我们去哪里吃。”

　　晋彰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年轻人道：“把你家那口子也叫出来呗，一起吃个饭。”

　　晋彰说：“他跟朋友在一起。”

　　年轻人笑着说，“看来你们的情况比我想得还要糟糕，一定是你的本人太无趣了，他宁愿和朋友待在一起，也不愿意和你在一块儿。”

　　年轻人喋喋不休的说着，晋彰忽道：“停车。”

　　司机依言停了车，晋彰道：“下车。”

　　“你这人。”年轻人自打嘴巴，“好好好是我嘴贱，别生气，别生气。”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竟然赶走下车，这么无情，可是得罪我了，以后我可再也不给你分析你和你家那口子的事了。”

　　晋彰看了年轻人一眼，年轻人往座椅上一靠：“我可是很记仇的。”

　　晋彰懒得理他，让司机开车。

　　车子重新上路，年轻人调整了一下坐姿说道:“他心心念念的学长回来了，你想走进他心里难度更大。”

　　晋彰没有说话，他看着窗外路上行人，有匆忙往家赶的上班族，有带着孩子闲逛的家长，也有青春朝气的学生，嘻嘻哈哈的在路上追逐打闹。

　　他的目光追逐着那群打闹的少年，时光像是回到了少年时，那年晋彰18岁，刚升上高三。

　　晋彰记起第一次见到司禹时的情形，那是一个盛夏。

　　晋彰和朋友约在美食一条街的大排档吃烤串儿，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肉串儿，五花肉还有各种特色素菜考生后，再加上一份麻辣小龙虾配上一瓶冰啤酒，这样的生活真是不能更惬意。

　　云晟喝着啤酒，说：“这大热的天，又难得考试后休息，老班也不知怎么想的，让我们接待新生，我还想着明天在家睡一整天。”

　　他说完看向身侧的男生，“阿彰，你说是不是。”

　　晋彰道：“在家也是看书，能帮上一点忙也是好的。”

　　云晟道：“你觉悟可真高，不愧是好学生，难怪老班喜欢你。”他又要了一份蒜蓉龙虾，里面配上年糕，味道十足的好。

　　云晟剥着龙虾对晋彰道:“咱们明天几点到学校集合呀，哎呀，一想到那毒日头，和密密麻麻什么也不懂的学生，我脑袋都大了。”

　　同桌的几名学生道：“晚上出来玩，就别说这些扫兴的事了，来喝酒。”

　　几人碰了杯，又聊到别的话题上去了。

　　吃到一半，云晟用手肘撞了晋彰一下，他朝一个方向努努嘴：“阿彰，你看
　　。”

　　晋彰向云晟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就见那里走来几名十五六岁的男生。

　　最前面的那名男生穿着白t，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白色运动鞋，有着一头柔软的头发，他容貌生的好，被排挡的灯一照，竟显出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那几名少年在距晋彰他们不远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开始点菜。

　　云晟压着嗓子说：“哎，阿彰，你看那个穿白t的，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对这种弱智问题，晋彰懒得回答，倒是旁边的人道：“晟儿啊，你想干吗？”

　　元晟一手搭在晋彰的肩上，说：“你彰哥前两天满18岁了，我这不是在帮他物色对象吗，怎么样，这个嫂子你们满不满意？”

　　晋彰打开云晟的手:“无聊。”

　　云晟道：“这样的你还不满意？”晋彰懒得理他。

　　因为那白t少年的出现，晋彰这周的话题渐渐偏了，这群男生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开始谈起自己的梦中情人和未来的理想对象。

　　晋彰喝着酒，并不加入讨论。角度的缘故，他一抬眼就能看到那桌的白t少年。

　　白t少年看起来是那群人的领头人，所有人都围着他转，坐在白t少年身边的一名男生，留着半长的头发，晋彰听那少年叫男生阿南。

　　少年人体型修长，开酒瓶的时候那白皙的手腕好像轻轻一掰就要断了。他喝酒也是很豪迈的，别人来敬他酒，他酒到杯干。

　　云晟见晋彰看着那白T少年，笑的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怎么，真看上了”

　　晋彰道：“别胡闹，他才多大。”

　　云晟嘿嘿一笑:“他瞧起来就比你小两岁，咱们可以来个养成吗。”云晟自己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晋彰黑着脸道:“滚。”

　　旁边的人说:“云哥你好没节操，当心被打。”

　　云晟哈哈大笑，举起酒杯道:“来，干杯。”

　　晋彰这桌人说说笑笑，他们的注意力都自觉或不自觉的都关注着少年那一桌。

　　过了一会儿，就见几名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吵闹着走了过去，他们的目标是白t少年。

　　大排档人来人往环境嘈杂，再加上客人众多，晋彰并不能听见少年和那些人说了什么，只看到上一秒还笑的温柔无害的白t少年，抄起酒瓶就砸在了为首的那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头上。

　　那小青年明显被打蒙了，身后的小弟也是吓了一跳，忙上前关心。

　　小青年反应过来，抓了一把头上的玻璃碎渣，脱口骂道:“我艹。”

　　小青年伸手想抓少年的衣领，被避开了，少年一脚踹在命门，小青年痛叫一声，现场当时大乱。

　　云晟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既兴奋，又有些遗憾:“原来是带刺的美人，这样的性子，啧，阿彰，不是你的菜啊。”

　　晋朝拿了羊肉串塞进云晟嘴里，让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