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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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沉默不语的布鲁斯面前，法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知道她给布鲁斯处理伤口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从一开始的小伤，渐渐的变得严重起来，甚至连致命伤都出现了。
虽然她处理伤口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但法尔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她担心布鲁斯照这个趋势下去，怕不是早晚都会出事。
为什么您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非得把自己弄的满身伤痕才肯满意吗？您知不知道这样做会要重视你的人为您担心？
想要说的话有太多，但她心中的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嘴上的一句：“把衣服脱了。”
对上布鲁斯有些不情愿的眼神，法尔叹了口气，“我就是想看看您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鉴于您之前对自己的伤总喜欢藏着掖着，所以我不太放心。”
其实她在布鲁斯下车的时候就早已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龙的鼻子很灵敏，即使他胳膊上的伤处理了，但血腥味依旧没有消失，于是法尔很快判定出布鲁斯身上肯定还有别的伤。
见布鲁斯半天不肯动，法尔以为他是拒绝自己去看他的伤口，于是开始考虑下一步要不要强制把他的制服扒了。
“……那你别告诉阿福。”原本“不配合”的布鲁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法尔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我还以为您不会害怕呢，毕竟蝙蝠侠无所不能？”
“法尔……”他的语气听上去似乎有些可怜。
大概是自己的错觉，法尔心想。
看着他忐忑不安的样子，她几乎要被逗笑了，“不过您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阿福的，就当是我们的两个人的秘密。”
她又伸出小拇指向他示意：“如果您还是不放心，那我们就拉勾起誓。”
坐在椅子上的布鲁斯看着她这样像哄孩子一样哄着自己，嘴抿成一条直线，看上去很严肃：“拉勾起誓什么的……我早就已经不是小孩了。”
从那个几十年前的夜晚开始，枪响的那一瞬间，他就再也不是了。
法尔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曾经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事成为了困扰布鲁斯一生的梦魇，也是他成为蝙蝠侠的契机。
而这条路有多难多曲折，法尔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虽然布鲁斯说他已经不再是孩子，但作为龙的法尔，依旧下意识的会把他当成一个让人心疼的小孩来看，他失去了太多，总是默默的一人承受苦难，在哥谭这个深不见底的泥潭里游走挣扎。
可他从来都不愿抛弃哥谭，一直用自己的身体来守护它。
如果韦恩夫妇还活着，看到他们的儿子变成这样一定很难过吧。
“……先把衣服脱了吧，我看看您其他的伤，要是发炎了就不好了。”为了避免尴尬，她转移了话题。
布鲁斯这次倒是把制服乖乖的解开，他上身赤裸着，仔细一看几乎浑身上下都是伤，有新伤，也有之前的旧伤。
从医疗箱里拿着酒精棉球和绷带，法尔走到他身后给他的伤口进行消毒，她现在总算知道布鲁斯为什么对不愿意让阿福知道这件事上那么执着，因为他不想让阿福为他担心。
毕竟要是那位把他视为亲人的老管家看到了他伤痕累累的身躯，恐怕心情会十分复杂吧？
处理完所有的伤口，法尔收起医疗箱，把桌子上放小甜饼的盘子往布鲁斯的面前推了推，“好了，您把小甜饼吃了吧，晚上空腹睡觉的话不太健康。”
整个过程中，法尔保持着一贯的扑克脸，让人猜不出她的情绪变化，一时间布鲁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默默的吃着小甜饼。
等布鲁斯把所有的小甜饼吃完后，法尔拿起桌上已经空了的盘子和茶壶准备离开，“您好好休息。”走到门口时，她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希望您今晚不要再去厨房偷喝咖啡熬夜了。”
抛下这句话，也不看布鲁斯的震惊的表情，法尔就走出了蝙蝠洞。
之前确实干过这事的布鲁斯不由心里一抖：！！！？？
回到自己的房间，法尔关上门，躺在柔软的床上发呆，反正作为龙的她也不需要睡觉，干脆等下出去溜达溜达打发时间好了。
闭上眼养精蓄锐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法尔从床上起来，给自己施加了认知障碍，确保不会被庄园的摄像头拍到，她打开窗户跳了出去，在落地的瞬间，背后展开的红色龙翼带着她飞了起来。
以防万一，她转头把窗户关好，就只留了一条小缝，然后离开了韦恩庄园。
这个时候的哥谭短暂的进入了梦乡，完全看不出它之前的疯狂与混乱，法尔找了个位置比较高的滴水兽，俯视着这座城市的全部风景，虽然现在哥谭看上去是很平静，但没准哪个地方正暗潮涌动。
她清楚布鲁斯既不是神，也不是超能力者，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人类是有极限的，他不可能一晚上就能把哥谭所有的罪犯一网打尽，而且那些罪犯即使被抓到关押，之后照样还是会想办法逃出来。
这种恶性循环只会让布鲁斯，不，是蝙蝠侠的工作越来越重，毕竟一个人天天和那些疯狂的反派们玩“你抓我逃”的游戏，还要坚持不杀原则。
如果这是游戏的话，那就属于困难模式了吧？说是地狱模式也不过分。
总之法尔觉得自己就无法做到这样。
可这并不能代表布鲁斯的努力是白费的，至少哥谭的死亡人数在下降，犯罪率也是，哪怕是一点点，但也是在改变，他化身恐惧，让许多人感到害怕，但在别的人眼中他依旧会是一位英雄。
收回前言，虽然在天上看着的韦恩夫妇或许会心疼他，但也一定会为他们的儿子感到骄傲。
有一点让法尔觉得奇怪，她为什么总能碰上一些能做出让她感到出乎预料的事的人类？不论在哪都一样，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可结局……也会是一样的吗？
不，这次不会一样了，她一定能守护好的。法尔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用力的握紧，在心中充满了决心。
而现在要做的，就是作为女仆的她，力所能及的去帮助布鲁斯，为他分担一些负担。
去看看那些躲在暗处侥幸逃脱的老鼠们又在计划着什么吧。
夜晚是最好的掩护，法尔不再隐藏龙角和龙尾，她打了响指，身上的女仆装变成了行动方便的风衣，脸上被红色的面具遮住，头发就用魔法变短吧，声音的话变成男性可能会比较好点。
摸了摸自己的龙角，法尔觉得还是露出来比较舒服，其实她本来是想直接变成原型的，但……还是算了，跳下滴水兽，她进了一个拐角。
她知道是谁伤了布鲁斯，那群阴沟里的老鼠们就算藏到天涯海角她照样能给揪出来。
“就当是控制力量的训练吧。”
……
到了凌晨，法尔才回到庄园，风衣变回了女仆装，她恢复原来的样子，身上的血迹也被弄得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她昨天大半夜出去收拾了一个□□。
可惜的是那个□□不是真正她想找的，幕后黑手迟早会被她揪出来，她也不急。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仆，需要开始工作了，而不是打打杀杀。
整理好衣服，法尔就下楼了，中途她看见墙上的全家福，那是小时候当布鲁斯和韦恩夫妇一起照的，那个时候的布鲁斯笑的无忧无虑，但现在即使他在公司或宴会上向众人笑的那么甜蜜，但那都不是发自内心的。
法尔突然有些怀念最开始她进庄园时第一眼见到的布鲁斯，小小的，很可爱，还时不时的向她撒娇。
只不过那位活泼的小少爷早就脱变成了爱隐藏自己情绪的蝙蝠侠。
人类的变化真是太快了，法尔再次感叹着，想想布鲁斯也算是她看大的的孩子，如今变的那么大只她真的有点不适应。
可能是因为龙的寿命过长，在她眼中，人的生命总是那么的短暂，一瞬而逝。
她看了一会，闭上眼睛，向全家福上的韦恩夫妇低头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就去厨房准备早餐了。
阿福去叫布鲁斯起床了，法尔做完等了一会儿，布鲁斯才昏昏沉沉的从楼上走下来。
“早上好少爷，早餐已经做好了，请慢用。”她拉开椅子让布鲁斯坐下，“这里有杯热牛奶，您趁热喝了吧。”
讨厌喝牛奶的布鲁斯皱了皱眉头，有些抗拒道：“我一会儿再喝……”
“不行，牛奶是很有营养的，您得改一改您这个坏习惯。”法尔把牛奶放在布鲁斯的眼前，她和阿福都知道，如果一个没看住，那布鲁斯就会偷偷把牛奶给倒了。
“我会看着您喝完的。”她慢悠悠的补充道。
于是在法尔的监督下，布鲁斯将牛奶一口气喝完，她看着布鲁斯上车，优雅的鞠躬道别：“祝您一路顺风。”
目送车子远去，法尔一进屋就看见阿福正在看报纸，并且对上面的内容很感兴趣。
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她就知道上面又说的是布鲁斯跟他女朋友的绯闻八卦，布鲁斯白天的身份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有很多女朋友很正常，不过他换女友的速度也很快。
老管家是希望布鲁斯能早点找个他喜欢的人结婚，但布鲁斯因为蝙蝠侠的工作也是迟迟没有动静，他对那些所谓的女友大概根本没有动情过，只是为了维持他花花公子的人设。
如果布鲁斯结婚了，有了孩子，那她或许能安心点，没准接下来就会辞职，然后会回到自己的世界。
毕竟这个陌生的世界终归不是她原来的世界，回去大概也是早晚的事。
不过……
嘛，反正她也不着急，就稍微花点时间等等吧。
毕竟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这样的日常她也不讨厌。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