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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祖师王向天 ...

  •   花蝶春发现祖师时,后者也实干又精练的,不似老年人,来到面前。

      “师,师祖好。”花蝶春甜甜的叫唤,每回只要自己想溜出山门了,祖师就会出现,还是藏都藏不住的那种。自己的警醒度颇高,为何就逃不过祖师呢?

      “呵呵,小蝶呐,去干什么呢?”王向天手执葫芦,牛与车则去了花蝶春的手上道:“不错哦,这回竟然走来了这儿。看来这些年不算白过,有了不小的长进,呵呵”

      花蝶春撇嘴,好笑说:“听闻师祖云游归来,小蝶特来山门相待,正好见着您老人家了。”

      数语落,王向天摇摇头,又是乐呵呵的往里走。

      迎面的门生、弟子纷纷问好,都被这位祖师几近淡漠的无视过去。

      惹来弟子侧目,于身后议论纷纷,口里不留德:

      “二师姐得天独厚的,竟然能得祖师的青睐,将来肯定比叶师姑应师姑更出色。”

      “哪里啊,还没有聂师兄厉害呢,我倒觉得吕师姐也很好啊。”

      “吕师姐可惜为副殿主的徒弟,将来的担子保落聂师兄二师姐身上。”

      花蝶春不动如山,一手牵黄牛、一边顾着巅呀巅的车篷,有恐其摔坏了,又是件麻烦事。

      王向天手抚雪白的胡须后,葫芦开了盖;甘醇、浓厚的酒味,飘半道上,久久没有散去。

      悠然自得的老道人,一步一颤一口酒,负尽狂名虚意情。酒落肚,再走时莫测天机。

      花蝶春就对祖师这点儿看得上眼,与从前的自己很相投;护道容万物,留于后人言。

      前世的她有上千年的道行,虽然为毁至尊阵灵,毁于一亘。

      但是从头再来的人,哪会真与门中的门生、弟子套近乎?

      间接导致,修练水涨船高,灵元闻风渐长、一日千里。

      门生、弟子更是对她羡慕的同时,只有望尘莫及的份。

      两人一牛连车篷回到伏加亭时,老道人依然喝着酒。

      花蝶春下了牛车,翻出车上数套祥云道袍,送入盆中,再拾出车上火炉,搬到亭间、杯盏通通取出、清洗、擦干端到石桌上。

      王向天任人忙活,边扣石桌道:“小蝶想下山做什么?”

      花蝶春清洗数件染了风尘的袍子,于溪边抬头回答:“师祖我可没有。”

      “呵呵,都闷头生闷气了。”王向天手运道法,摇摇头劝道:“后天你邢师叔开至尊课业,你啊老实呆着吧,无事别走动,更别想着下山,待至尊阵的课业熟悉后,再入江湖历练。”

      花蝶春呆愣转头问:“师祖说至尊阵?”

      “对这个很陌生吧?这是三教共同的盛事,也为未来的劫难啊;你邢师叔近年来拜了,昭苏宫的程前辈为外门弟子,学满回归浩古,就为传颂你等至尊课业。”

      花蝶春丢了木盆,来亭中坐下问:“哪个程前辈?”

      “唉你啊?”王向天好笑道:“一个千年修为的老前辈,身系至尊阵要务,因为道门无人为继,所以授阳风阵法,以备将来程前辈亲自来道门挑人去担任至尊阵守护者。”

      花蝶春黝黑又无波动的眸中,终于出现微波涟漪,恰似秋水敛艳余光。

      她没由来的,不愿与至尊阵有过多的接触。

      近乡情更怯。

      至尊阵灵在自己的身上,倘若交出势必带起暖烟居的旧事重提。

      道门的损失,不可衡量。

      何况,十五年前的经过历历在目,没有弄清楚谁是叛徒,不如以己之力守护至尊阵灵。

      “小蝶”王向天饮着酒,轻轻的唤了声,人没反应,思绪远离的不轻更加魂不守舍。未免又唤:“小蝶?”

      “师祖有何事吩咐?”花蝶春抬起眸子,道:“小蝶必会做好,不让您担心。”

      王向天有些好奇,这回再见面,小蝶非但修为长进了,就连心事也增长了不少。

      小蝶可是自己看重的呢,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至尊阵的守护之责,身系道门之事,浩古殿直属道门最大的教派,曾多次惹昭苏宫的非议,需要尽快续起人来;眼下几个情形?

      为什么自己能在小蝶的,俊秀、飘逸又灼影仙姿的面庞下,看到丝哀伤?

      呵呵,王向天放下酒壶,老道人悠然的以术法测算运数,“小蝶对至尊课业有何看法?”

      “无”她紧抿的薄唇轻轻吐出个字,又觉得自己心绪波动太大了,解释道:

      “师祖,我可以不学么,毕竟修练才为主课业,其余课业多无聊。我还想在蜉蝣院里多呆些时候,等将来再出江湖闯荡游历岂不是更好?”

      啪,王向天在人头额上重重一敲,瞪鼻子上脸,胡子都飘了,“不争气的,江湖人挤破脑门,想要进寻阳居求得一个名额,你倒好,老夫还以为你在想办法进取,未料竟然”

      还没开呢,就说不去,真是被你师尊惯坏了。

      纪游沙小老头,老夫不把你打死,你翅膀还硬了,竟然敢教小蝶殆慢课业了,往后可怎么行?

      花蝶春摸摸头,对师祖颇无奈。也幸好不知老人家想的是什么。

      师祖倒好,还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尊给怨上了。

      她有些讪讪的,赔笑说:“师祖,课业讲究专一与专心致志;我除了修习灵元术法招式外,并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学习其他的了。”

      “唉”王向天对花蝶春颇认可,尽最大的心力劝人从善。只道:“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修与否未迟。”

      “还有什么嘛?”她看着祖师问:“莫非还有未知的变故?”

      “昭苏宫对浩古殿颇有非议啊。近些年来道门底下的门派在,祸风大陆抱头鼠串。”

      “师祖?”花蝶春望过去问:“您不是说过陶宫与浩古殿有世仇?”

      “此事说来话长,近年来道门与其摩擦甚重。昭苏宫的做法,态度不强硬无法使其服软;浩古殿每每派去执行任务,外出游历的门生弟子多少都会受到他们的打压。”

      “为什么?”

      “祸风大陆由来已久的四方执事,共归昭苏的局势,快要变了啊。”

      花蝶春更不解,昭苏宫为天下皇城的集中所;陶宫说到底,应该是十五年发展、壮大的吧?

      十五年前的自己,没有听过陶宫呢。

      这个组织,真能大过昭苏宫的势力,并且让皇城伏低做小?

      清风吹伏加亭,温温谈陶宫述。花蝶春只好再度回去溪流边,转移道:“师祖此行下山,是关心道门的局势了么?”

      王向天点头,拾起酒葫芦,轻饮小口,转眼想到了,佛门、儒门的遭遇,轻笑回答:“同时还关心陶宫要干什么,没道理真让他们辗压浩古殿,日复一日不得消停。”

      “我猜肯定没有进展。”她略好笑,飘逸如仙的脸庞有丝狡黠。

      “肯定啊。”王向天笑露实干、慎重并存道:“陶宫的根扎的十分的深啊。”

      倘若不想办法对付,将来恐怕会让昭苏宫限入被动的状态。到时,才为三教甚至天下苍生的灾害。只不过王向天并不会,对刚过十五岁的花蝶春轻易的述说,未来的隐忧。

      拥有千年阅历的花蝶春更不会轻易问,祖师需要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他们坐的坐,干活的干活,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会儿花蝶春刚修练到可以闯护山大阵。

      被王向天逮住,捉回伏加亭受罚的时候。

      正当落日晚风静谧、沉寂,伏加亭外传来了道温润又爽朗,轻快又刚毅,更有磁性的嗓音道:“师祖,听师弟们说你回来了,聂痕之前来拜访,还请师祖开阵法让我进入。”

      “聂醉?”王向天腾的一声从亭中起身,口里念:“哪个混蛋糊涂虫,老夫好不容易有清静的时候,谁让他来着?”

      “小蝶,老夫走了别说我回来了。”拿着酒葫芦,数个闪身消失无踪。

      花蝶春呆了呆,顺好袖子,再度干活,即没有化开阵法的觉悟,也没有留心外面的人会不会进来。千百年的岁月,早已对万事不留心。

      曾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她与浩古殿中的,所有人对着来过。

      因此,浩古殿的门生、弟子,对她害怕加敬重更多;对聂醉聂痕之,大抵前尘旧事堆叠,避之三舍犹恐不及。

      “咦?”聂醉一拳轰开阵法,挠头毛看小溪的人,开口:“村花,师祖呢?”

      花蝶春瞥眼过去,这个师兄衣襟还有泥土,也不知从哪个山头回来的,无视转身凉衣袍。

      聂醉为纪游沙的大徒弟,也为浩古殿年轻一代的大师兄。

      生的虎头虎脑,眉聚双眼如汇精,高大魁梧,衣着得体又悠然自得。

      学到了师尊泰山压顶的面不改色,只不过,纪游沙的所做所为,用在正道上面。他的鬼点子、花肠子,全部反馈给浩古殿所有人的身上。

      花蝶春也是从与他接触时,才会在浩古殿大闹的。

      两人如虎,雌雄相争,从此浩古殿长时间,有长辈论:一山难容二虎,一滩难关双龙。

      气得殿主纪游沙登时指着手底下一群,只吃瓜不想办法的师弟、师妹大骂。

      骂他们没良心、没教养,有那么出色的后辈为浩古殿之福,哪有你们说风凉话的余地?

      也是从那时开始,花蝶春有了自己的居所浮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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