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家督绝不认输》天之方兮望美人

18、突然诈尸

　　这个冬天明显过得不让人消停。
　　虽然因为有了蜂窝煤，让继国家的小金库和野古城居民的住所全都变得温暖了不少，但当地老百姓过惯了这战乱年代的苦日子，宁愿把这点取暖的钱省下来去做其它事情。
　　对此，李胜也没什么好办法，除了供给本家领地的居民尽可能低价优质的蜂窝煤外，还让人算了一笔账，大概是一个冬天燃烧木头和燃烧煤炭之间的性价比区别。
　　反正在领地上公布了这笔账单后，百姓们半醒半疑，有的试探着做出了生活上的改变，有的依旧宁愿全家苦苦忍耐严寒……作为大字不识的泥腿子们，他们当然不敢质疑领主大人的数学能力，但他们同样更相信自己土里刨食的生活经验。
　　也许那些顽固保守的民众要等到这个冬天结束、看见那些家里用了煤炭的人才会产生更多的变化。

　　然后，没过多久，李胜手下的情报主管——宇髓淳斗汇报了一件事。
　　……有领地内的居民跟外地商人勾结，先是低价收购本地便宜的成本价煤炭，然后高价转卖给外地人。
　　老李对此气得都笑了，因为成本价煤炭是他提供给领地居民的一项福利，相关的宣传人员对此也是三令五申，他和他的家族是完全没有在这个过程中赚取几个铜板的——你们这些家伙居然还从中牟利了！
　　但是李胜并没有轻举妄动，他一方面命令手下的忍者继续监视这群鱼饵，另一方面则是顺藤摸瓜，想看看背后还有没有什么人活动……

　　最后他抓到了自己的某个家臣：）
　　虽然那人在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和抖得跟鹌鹑似的人证面前同样哭爹喊娘，说是自己被猪油蒙蔽了心，以后绝不会再犯……但是李胜对于这种硕鼠之辈已经厌倦无比，直接剥夺了对方的武士身份，该抄家的抄家，该斩首的斩首，该送去出家的就出家。
　　——既然这个家臣言之凿凿地声称此举是为了自己的家族所牟利，那么李胜认为他的家族也逃不过牵连。
　　至于罪魁祸首，当然也是在这冬日当众公开行刑，丢了性命。

　　此事一出，臣属们不少觉得主公太过严苛，但看看这些时日来继国家节衣缩食、简朴度日的模样，对于那贪心之辈又说不出什么同情惋惜的话，顶多说几句“让他切腹就好了嘛”“何必抄家”之类稍显兔死狐悲的言论。
　　不过家族里最重要的那几位家老由于事先被李胜告知、私底下讨论过此事，如今各个都稳如泰山。他们甚至很快就发现了同僚下属中的流言，并予以了制止。

　　如果说这件事中非要有什么好处，那大概是不少民众开始觉得“哇主公竟然为了这煤炭斩了自己的臣子，难道它真的是个好东西？”……反而促进了蜂窝煤走进寻常百姓家，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
　　……
　　解决完吃里扒外的家臣和奸商们，李胜最近的冬季依旧没有清闲到哪里去。
　　蜂窝煤，以工代赈，科学饲养家禽，爱国卫生运动，三年义务教育推广，考察年轻才俊，教孩子，锻炼武艺，经商赚钱，打造情报网，练兵……
　　反正赚的钱就如同流水一样，以更快的速度，哗啦啦地流走了。

　　至于岩胜和缘一这两只小萌物，每天晚上可以有一个时辰跟随他学习和处理政务。
　　虽然孩子们如今也才不到五岁，但老李并不介意用这种方式进行言传身教，他对于这两个儿子只有三个要求：少说，多看，多记。
　　当然，保密原则是必须的，孩子们无论在他这儿看到了什么情报亦或者听见了什么事情，只要离开书房，就不能跟任何人讲。
　　就连兄弟间在外头私下议论家族政务也被禁止——因为谁都不知道是否隔墙有耳。

　　“……连母亲大人也不能跟她说吗？”岩胜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问道。
　　李胜理解小孩子的雏鸟情节，以及他们想要跟大人叽叽喳喳地讲很多“大人的话题”，以此显示自己“成熟”的表现。
　　于是他坐下来，与这个长子平视着眼睛，温和但又不失威严地告诉他，夫人现在正在慢慢养病康复，就不要拿这些俗务来干扰她的心神。

　　一旁的缘一冷不丁问道：“那等母亲大人痊愈了……”
　　“也最好不要随意地告知她。如有必要，我会自行告知你们的母亲。”李胜回答，“假设一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为了他人的安全和减少秘密泄露风险，我们自己就要做个守口如瓶的人。”

　　小毛头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大人“既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但偏偏又带着自己等人学……思来想去，应该是父亲大人超级信任他们吧！
　　孩子们感动得要命，暗中决定打死都不把书房里看到学到的东西随便往外讲……殊不知，这些政务是老李专门留下来“教孩子”的教具，属于“泄露了也没什么大问题”的保密程度。

　　这父子间其乐融融的教学过程持续到一位城外信使的到来。
　　那位神色仓皇的信使带来了可能是原主非常盼望的讯息——继国利胜的叔父，那个早年在原主最初继承野古城就试图背刺的老登，终于领便当啦！

　　现在，叔父的继承人，也就是李胜名义上的堂哥“继国庆胜”郑重邀请这位分支家主的堂弟一笑抿恩仇，前往石涧城参加自己父亲的葬礼，顺带商讨整个家族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