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论绿茶如何洗白》千雨墨尘

105、出柜（2）

　　柳莺莺乖乖地站在柳向路面前低着头，电话早就挂断了，现在她就低着头，是不是抬起眼皮偷看几眼柳向路。
　　“你……你和蒋雪在一起了？”
　　柳莺莺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柳向路，季临安也在旁边看着，怕到时候柳向路反应过来一个激动给晕过去了。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柳向路的表情看不出什么，现在柳莺莺已经反应过来好像出柜不能这样子直接，但是说都说了，现在也不可能撤回了，就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就，舞蹈室那件事之后，那天晚上……”
　　那么早！！！
　　柳向路深吸一口气，想到自己之前怕柳莺莺留下什么阴影，就拜托蒋雪多去陪一下她，蒋雪来家里的时候自己还热情的让她留下来住，还让她和莺莺睡一个房间！！！
　　他就说之前看两个人的相处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是柳莺莺的爸爸，也没说每次吃饭的时候给她剥虾，帮她挑香菜。
　　谁家好朋友，二十几岁了，天天腻歪在一起，走路都要十指相扣。
　　也怪不得蒋雪愿意为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年的“朋友”，拿出钱来办公司帮柳莺莺。
　　想到之前两个人在自己面前表现的那么明显，自己却什么都没看出来，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
　　“她是个女生，你也是个女生。”
　　“我知道。”
　　“可是我喜欢她……”
　　柳向路很想直接强硬要求她们两个分开，两个女生！像什么样？
　　在商场上他也见过不少同性相恋的人，但是最终都抵不过家人的压力和世俗的眼光分开了。
　　更是有些私生活很乱，所以柳向路对同性恋的印象很不好。
　　要是柳莺莺是个儿子，柳向路早就用强硬的手段让她们分开了，但是柳莺莺是女儿，是他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的女儿。
　　即使在父女两关系最僵硬的时候，柳向路也不舍得对她说太重的话，更何况现在柳莺莺那么乖，他怎么舍得说一句重话。
　　不过，他也不愿意就这样让两个人在一起。
　　“如果爸说，我不想让你们在一起呢？”
　　柳莺莺也从柳向路地态度中感觉到了什么，脑子里面瞬间闪过之前唐欣怡给她看的那些小说里面，父母不同意，把受或者是攻带走，导致两个人分离很久……
　　一想到柳向路会把自己送到国外或者一个小岛上不让蒋雪找到自己，或者送进那些折磨人的“戒同所”，顿时被吓哭了。
　　“我不要去小岛上，也不要去戒同所，我没病爸爸。”
　　“我真的很喜欢蒋雪……呜～”
　　柳向路被她突然哭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心疼，听到她说的是什么后，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他怎么舍得把柳莺莺扔到小岛上，或者送到“戒同所”，那些地方，他们都知道只不过是骗人虐待人的地方，也不知道一天天的柳莺莺在想着什么。
　　“别哭了，我没说要送你去哪，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他无奈的伸手想要给她擦擦眼泪，就被不知道房子里面发生了什么的管家放进来的蒋雪拦住了。
　　被挂断电话后马上开车过来等我蒋雪一进来，就看见柳莺莺在那哭，柳向路伸手像是要打她一样，顿时大惊，感觉跑过去拦住柳向路的手。
　　“叔叔，有话好好说，您别打人。”
　　柳向路也知道她怎么进来的，因为蒋雪经常来找柳莺莺，所以在外面花园里面工作的管家看到蒋雪后就直接让她进来了。
　　不过听到她的话，顿时气笑了，自己在她们心里就只这样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人吗？
　　“我没要打她。”
　　蒋雪应了一声，就忙着去安慰柳莺莺。
　　“宝宝怎么了？别哭，我在这。”
　　柳莺莺也知道刚刚是自己误会了，觉得丢人，但是现在又不能马上停下来，就也不说话，将头埋在蒋雪怀里，让蒋雪更加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
　　柳向路：……够了，他还在这呢。
　　被这样子一闹，他心情也平和了一点，对在一旁看戏的季临安说：“小安，你讲莺莺带上去吧，我和……哼，说几句话。”
　　本来柳莺莺不太乐意上去，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啦！
　　但是看柳向路脸色不太好，蒋雪也让她先上去，不能不甘心的和季临安上去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和柳向路说：“爸爸你不要打人哦！”
　　柳向路：……够了，他真的不会随便打人。
　　和季临安上去之后，柳莺莺才抽抽搭搭地不哭了，但是说话还是有些鼻音。
　　“你们当初怎么和蒋叔叔出柜的啊？”
　　想到那件事，季临安就嘴角抽了抽。
　　“当时我们两个咳……亲亲的时候被蒋叔撞到了，就被发现了。”
　　“然后我两抗争了一段时间后，蒋叔也放软了态度，不过把我叫出去，揍了我一顿……”
　　想到这，季临安呲了一下牙，觉得当初被打的肿了两天的脸还有些痛。
　　柳莺莺听到这句话，又开始担忧起来：“啊？那爸爸把蒋雪留下来是不是要打人啊？”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马上又想下去，给季临安拦住了。
　　“你现在下去姨夫可能更生气，他不会打人的。”
　　柳莺莺也知道，但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没底，一会儿觉得自己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一会儿又担心柳向路和蒋雪两个人会不会打起来什么的。
　　就在柳莺莺待在房间里面焦躁等待的时候，柳向路和蒋雪在下面也不平静。
　　看着坐下来的蒋雪，柳向路越想越气，之前自己还很欣赏蒋雪，觉得她很有悟性和能力，还开玩笑这的说如果自己有儿子就和蒋雪凑一对。
　　没想到她的确和自己孩子凑一对了，但是没让她拐走自己的女儿！！！
　　“你和莺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莺莺在一起了。”
　　柳向路没想到她那么直白，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莺莺单纯不懂，你还不懂吗？”
　　蒋雪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手指攥紧了一下。
　　“我知道，但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会保护她，不会让别人伤害到她的……”
　　柳向路看着蒋雪坚定的眼神，张张口想说什么，但是没能说出来。
　　他觉得这一幕很眼熟，因为当年他和莺莺她母亲在一起被发现的时候，她父母也是自己这种态度，因为他们怀疑自己能不能给阿燕带来幸福。
　　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
　　“我会好好保护她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想到这，柳向路态度缓和了一些，但是还是不妥协，不过蒋雪到底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要教训也轮不到他。
　　将蒋雪“赶出去”之后，关门前，柳向路突然问了一句蒋雪：“你爸他知道吗？”
　　蒋雪愣了愣，如实回答：“在暗示了，我本来想着慢慢来的，但是没想到莺莺直接就说了。”
　　想起柳莺莺可爱呆愣愣的样子，蒋雪忍不住笑了笑。
　　看到蒋雪的表情，柳向路意识到她可能真的很喜欢柳莺莺。
　　他回了一声：“知道了。”就将门关上了。
　　…………
　　自从那天之后，柳向路虽然没说像小说里面的父母那样让两个人天各一方，但是也没让她们像以前一样。
　　每天还是柳家的司机来接送柳莺莺，一放学就直奔柳家，丝毫不给她们见面幽会的机会。
　　还好大学星期六和星期天是没有课的，所以周末的时候柳莺莺就会去喝蒋雪出去玩。
　　本来刚开始柳向路是不允许的，但是柳莺莺因为这件事和他生了几天的闷气，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允许她周末和蒋雪去玩，但是晚上七点一定要回家。
　　柳莺莺一边时不时在柳向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跑出去和蒋雪玩，一边给柳向路做思想工作，还没等到柳向路彻底软化的时候，就被秦是通知要进组了。
　　《九尾》剧组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拍摄基地，所为了不拖延时间，立刻就决定开机，赶紧通知演员进组。
　　刚回来，就一个月又要去拍戏了，柳莺莺一点都舍不得，在车上的时候哼哼唧唧的待在蒋雪怀里，说不想去拍戏了。
　　本来她只是撒个娇，本来以为蒋雪会和她说做事情要坚持什么的，没想到她居然说不去也可以，说完就打算打电话给秦是，吓得柳莺莺马上拦住她。
　　她这个态度，让柳莺莺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忍不住红了红脸。
　　“我也舍不得你，恨不得天天把你带在身边，让你哪都去不了。”
　　蒋雪趴在她耳边轻声说，但是说归那么说，她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占有欲而将柳莺莺禁锢在身边。
　　两个人腻腻歪歪半天，在车里面亲了半响，蒋雪才放开柳莺莺。
　　因为是早上去剧组，而现在两个人这种情况，柳向路肯定是不会让柳莺莺和蒋雪在外面留宿的，所以蒋雪就将柳莺莺送回去，在下车前两个人在车里腻歪了一会。
　　但是没想到两个人腻歪完了以后，一下车，就看见了站在车旁边，脸色十分不好的柳向路。
　　柳向路回来的时候就刚好看见了蒋雪的车，心想应该是蒋雪送柳莺莺回来，就打算去看看，没想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下来，下来之后自己女儿的嘴唇红肿湿润，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又那么暧昧，作为过来人瞬间就明白了什么，脸色越来越差。
　　“……爸，你怎么在这，我们进去吧。”柳莺莺又尴尬又害羞，看到柳向路脸色那么不好，赶紧上去搂住他手臂，朝蒋雪挥了挥手，眨眨眼暗示她。
　　“拜拜！”
　　蒋雪看着被柳莺莺不甘情愿地扯回去的柳向路，忍不住笑了笑，笑完之后，寻思着她父亲那边，也差不多了。
　　因为之前蒋雪的暗示，蒋卓军对她和柳莺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怀疑。
　　送完柳莺莺回家后，蒋雪也掉头回去，一回到家就撞上了蒋卓军。
　　“你去送莺莺回家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蒋卓军更怀疑了，柳家又不是没有司机，之前自己听蒋雪助理说每天中午下午，即使再忙，蒋雪都要抽空去接柳莺莺一起吃个饭，再将人送回去。
　　“小雪啊，你上次说的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一点，也许不是他想的那样呢？
　　“我说过，您认识的。”
　　又是这个万金油的回答，蒋卓军憋不住了，忍不住开口问她：“是不是几莺莺？”
　　在他意料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的，蒋雪居然承认了！！！
　　不过蒋卓军的反应比柳向路的好多了，毕竟之前经历过一次了。
　　“是你主动的，还是她主动的？”
　　“是我，在很早之前我就喜欢她了。”
　　不知道在多早前，柳莺莺的一眸一笑就印在了她的心上。
　　蒋卓军叹了一口气，居然没反对，毕竟有前车之鉴，又做足了心理准备，这个答案是在情理之中的。
　　在蒋雪没找到之前，蒋知远和他出柜，他就做好了没有孙子抱的准备；现在蒋雪找回来了，但是又和柳莺莺在一起了，还是没有孙子抱，不过他对子孙后代这种事没什么执念，所以反应也不大。
　　“你想好了？毕竟现在主流社会还是不太能接受同性恋的，更何况莺莺是个公众人物，也许你们一辈子都不能以恋人的身份出现在别人面前。”
　　“我想好了的。”
　　“那她那边呢？”
　　虽然他很喜欢柳莺莺不错，但是他更害怕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
　　“她那天直接就和柳叔叔说了，把柳叔叔吓了一跳，不过……”
　　蒋雪皱起眉，有些苦恼的样子，“柳叔叔好像不太认可我，还没同意。”
　　说完她诚恳的看着蒋卓军，“爸，我能拜托您帮个忙吗？”
　　蒋卓军：……不太想。
　　…………
　　柳莺莺去剧组几天后，在一次商业聚会上，柳向路和蒋卓军遇上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找个没人的地方开始聊天。
　　“老蒋啊，两个孩子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柳向路想着柳莺莺走之前撒娇和他说的让他帮忙劝一下蒋卓军，虽然心里对她们两个在一起还是不太乐意，但是又抵不过柳莺莺的撒娇，勉强同意了。
　　本来想说其他的慢慢暗示的，但是昨天听柳莺莺说蒋卓军已经知道了，就换了个说法。
　　“知道了，儿女之间的事，我们就不要插手太多，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劝人的话还没说出口，没想到蒋卓军反倒转过头来劝他，让柳向路愣了愣。
　　“唉，都怪小雪，听说是她主动的，是我对不起你啊，你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
　　“别这么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
　　“你能想就好，想当初知远和季临安被我发现的时候，我就是想不通，手段太强硬了，导致那段时间关系很不好，在将小雪找回来后才缓和了……”
　　说着说着，柳向路突然听见关键信息。
　　“？？？小安和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