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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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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带土这些天正奔波在雨忍村。
想要成功施展轮回天生需要把长门的轮回眼搞到手,起码要弄到手一只——但又不能明抢,除了上辈子的那点交情以外,这三个自来也的徒弟很难对付也是原因之一。
当黑发的陌生人出现在他们聚会的大厅里时,所有人都摆出了迎战的姿态。
“你是什么人?”
弥彦皱着眉头:“普通人是不可能找到这里的。”
带土毫不犹豫地把面具一掀:“你们可以叫我宇智波鸢。”
半张脸可怖的伤疤让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宇智波是木叶的名门,而木叶忍者因为自来也的那点红利在他们眼里风评还算不错,长门的警惕稍微松懈了一点:“你需要证明你自己的身份,还有,木叶的忍者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第一个问题很好回答,带土单边漆黑的眼睛变成了写轮眼。
至于第二个问题……
“我不是木叶的忍者。”
他坦然。
“叛忍?”
小南问道。
“木叶的档案里,我应该死在忍界大战了。”
带土相当自来熟地找了个椅子坐下,坐姿非常随意——上次见面的时候这群人都还是他的部下,因此态度也说不上多拘谨:“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建议放弃接下来的计划,山椒鱼半藏不可能放权给你们……不仅不会,按那家伙的性格应该还会联合一切有生力量进行伏击。”
“怎么会?!”
弥彦的队伍里有人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橘色头发的年轻人向后一抬手,那个人就噤了声。
“你是怎样得知这个情报的?”
“凭我曾经是木叶的忍者,而这一次山椒鱼半藏的合作方正好是木叶。”
宇智波带土侃侃而谈:“而且那个人又恰好和宇智波一族有些过节。”
“木叶现在的火影不应该是波风水门吗?”
也有人觉得不可置信:“那个人不是主战派啊?”
“水门老……四代目当然不至于,但是木叶现在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具体情况比较复杂,给你们这些人讲太多也没意义。”
带土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总之,这一次你们会遭到伏击,如果对那些家伙不熟悉的话很有可能会减员,不过我可以帮你们的忙,因为碰巧我也想杀他。”
他毫无保留地表露出了自己的杀意,气势强得让有些战斗经验不算丰富的人倒退了两步:“或者你们想死的话我也不拦着。”
“……”
尚且还本着和山椒鱼半藏和平共处心态的几人都很难接受这样的说法,但这个陌生人的情报也无法忽视,弥彦想了想,开口道:“鸢先生,很感谢您的情报……请问您特地来告知我们这个,是为了什么?”
“第一点是,我想杀死木叶的那个合作对象,他不死的话木叶很难得到真正的和平,而你们正好是能把他从村子里钓出来的鱼饵。”
这句话也让不少人脸色变了又变,但带土仍旧说了下去:“第二点是,我可以帮助你们把‘晓’的根基立稳,成为能够和五大国对话的强大组织,但是作为代价——”
他直视着长门:“我想要你的一只眼睛。”
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房间里呼啦啦站起来一大片人。
长门本人倒是显得没多生气:“鸢先生能先告诉我,你想要这只眼睛的目的吗?”
“——我要复活一个人。”
因为受伤的缘故,宇智波带土原本不管怎么看都有些凶相的脸难得露出怀念的表情:“我想用这只眼睛复活一个人……她不该死在忍界大战里。”
“轮回天生会剥夺施术者的生命,如果你们同意的话,等我临死的时候,也可以摘下剩余的这只写轮眼作为交换。”
带土态度无谓地说道:“对这小子来说也不亏。”
一片寂静。
轮回眼能够复活死者的情报,别说弥彦,就连长门自己都还不太清楚,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对方一定是有备而来。
“我们不能相信你。”
最终,弥彦下定决心:“很感谢您提供的情报,鸢先生,但很遗憾,我们无法相信一个想要夺走长门眼睛的人。”
想也是这个结果,带土嗤笑了一声,留下一个影分身:“就当是预先支付的诚意好了。”
说完,他消失在一阵扭曲的空气中,而留下的影分身则是堂而皇之地拨开人群:“免费的福利,把你们的账本拿来让我看看……”
虽然不算特别精通,但他好歹还当过一段时间的水影。
*
木叶,暗部六班。
卡卡西最近的状态不太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们的分队长态度一如既往,既不会在任务当中走神,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但那种有些消沉的气氛弥散在空气里,很难被忽视。
“前辈?”
天藏有些担忧:“你没问题吗?”
“啊,你不用在意。”
卡卡西随口搪塞过去:“我没事的。”
“如果有什么压力的话,大家一起分担会比较好哦?”
天藏露出狐疑的神色:“总觉得前辈你从上次雪之国的任务回来以后就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大概是最近出任务频率太高了。”
卡卡西摆摆手:“四代目大人今晚让我去他家吃饭,我先回去了。”
“嗯……”
实际上只是个借口而已,水门老师最近天天都在加班,而且被长老团试图切割权利,以至于像他这样不成器的部下都要拿来当心腹和重要的副手。之前长距离的外派任务大概也是团藏大人和水门老师之间的博弈,想要让他尽量远离水门老师的指挥。
因为他是六班的分队长,连带着整个班的任务都变得刁难了起来,只不过天藏他们都没什么异议,用沉默和极高的任务完成率表达了对这位分队长的支持和遵从。
剩下的时间,分队长精密仪器一般的大脑里,都在思考着同一个人。
如果那个人确实是带土,如果带土还活着却不肯回到木叶……以卡卡西对带土的理解,他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个理由。
——他只要稍微一想,就似乎要被窒息感淹没的那个理由。
以前当作祭品的红豆糕确实会无端遗失,卡卡西原本以为是些附近的战争孤儿在讨生活,现在想想,如果真被那家伙吃掉的话倒还好一点,但最近他派了忍犬去盯梢,留下的祭品再也没人动过。
是因为被发现了所以不想再来,还是因为有了别的事情要去做?又或者他对这样的自己和村子感到失望,再也不想回来。
对方没有责备他。没有憎恶的情绪,空泛得像是陌生人一样,如果不是忍犬的嗅觉外加自己的那一线直觉,大概永远都不会发现。
而且带土变得……非常非常强。
他无法想象对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这么强,哪怕是不包含杀意,对上大多数人都显得游刃有余,这是种久经沙场带来的强韧,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在和三代交手。
每种猜测都会让人变得更加沮丧一些,卡卡西阖上眼睛,躺在宿舍里关上电灯。
即便如此,他竟然还在期待着下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