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重启》情书写给山鬼

22、真宙

　　“老板，再给我来十串牛肉串！”
　　陈允思和易干的桌上放着这一盘那一盘的烧烤，还散乱的放着钎子。
　　“喝啤酒喝饮料？”易千问他：“这顿我请了，也不能让你无缘无放白送出去两百块钱。”
　　“就等你说请客的这句话呢。”陈允思手里拿了串菜卷：“喝饮料，可乐谢谢。”
　　易千嘁了一声：“男人不喝酒，还能叫男人么？”
　　“不是不能喝，是不想喝。”陈允思笑着说：”你月神喝过的酒比你喝过的白开水都多。”
　　“真的假的？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易千歪头瞅着陈允思，坏坏的一笑：“要不？比一下？”
　　“你和我打的赌哪次赢了？”
　　“也是。”易千应道，“老板，给六号桌再来两串骨肉相连一瓶大可乐。”
　　“好勒！”
　　“诶，你一会干什么去？”易千问道。
　　陈允思喝了口可乐，“我还能干什么去？回宿舍睡觉。”
　　“你的生活真无趣。”易千吐槽道：“要不去唱歌啊？”
　　“你想去就去呗。”陈允思摸了一下装手机的口袋，“小屁孩，你看见我手机了么？”
　　“你手机？刚才不是放桌子上了么？”易千把吃完的烧烤盘子放到一边，但是没看见陈允思的手机，“你再把另外的口袋找一找，万一是放在其他口袋里了呢？”
　　陈允思站起身摸了模其他的口袋，“没有。”
　　“朋友，这是你的手机吗？”一个穿着黑色工装的男生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手机。
　　陈允思接过手机，反复看了看，说道“是我的。”
　　“你把手机解锁我看一下。”那个男生说。
　　陈允思点了两下屏幕，手机迅速的识别了他的面部，手机解了锁。
　　“下回自己看着点。”男生说，“我刚才在那边的桌上捡了个手机，刚想让老板放失物招领那儿，就听见你说你手机没了。”
　　“谢谢你了。” 陈允思点头应道，“要不要一起坐下来吃点儿？”
　　男生摆摆手，“不用了，我朋友还在那等我。”

　　陈允思望着那个男生走过去，坐在了屋子里最左边的桌子，还有两三个男生。
　　“你觉不觉得这个男生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易千也看了一眼那个男生，“不觉得。”
　　“凭我自己感觉和刚才在巷子里的带头盔的那个人很像。”
　　“没有吧？”易千又看了一遍那个男生：“是不是你自己感觉错了？”
　　“不知道。”陈允思说，“就是感觉很像。”

　　A城九度空间KTV——
　　易千站在柜台前，“开一个小包厢吧。”
　　柜台小姐望着他，看了一眼电脑：“不好意思啊，我们这儿小包厢都满了，你们可以开中包厢或者等五分钟623的客人，他们马上到时间了。”
　　“不用那么麻烦了，开中包厢吧。”陈允思说道。
　　“果盘小吃要什么？”
　　“两个大果盘不要小吃。”陈允思从兜里拿出来手机，扫码交了钱。
　　“饮料要大白梨吧。”这个KTV唯一的软饮料。
　　“二楼521。”

　　易千坐在包厢里的沙发上，噗嗤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陈允思一边不解的看着他，一边坐在一旁默默地吃果盘。
　　易千也凑过来吃果盘：“笑这个房间号。”
　　“521……”陈允思没明白哪比较好笑。
　　“嗯，5也21。”易千站起身去点歌，站起身的时候故意把脸扭过去，背对着陈允思。
　　陈允思假装没看见脸比猴子屁股还红的易千，他轻笑一声，继续吃着果盘。

　　那天晚上回去之后，陈允思破天荒的发了朋友圈，内容只有两个字：月季。
　　你要是明白就好了。
　　发完之后他觉得别扭，又删了。
　　“其实易千，你很像我小时候种的那朵月季。”陈允思躺在床上，轻声说道。
　　“为什么？”对面传来了迷迷糊糊的声音，他要睡着了。
　　陈允思笑了一下，“我不告诉你。”
　　“小气……”

　　七天的国庆假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易雯雯硬是拖到了最后一天才和易千见了面。
　　“易！雯！雯！”易千千没好气的说：“你自己说的国庆后几天带我出去玩，你也不看看日历，今天最后一天了，明天我就上学了！”
　　“哎呦，我的好弟弟！”易雯雯连忙赔不是：“姐姐是真的很忙嘛！再说我提前毕业了，现在回A城上班了，以后见面的机会还不多的是嘛！”
　　易千扶额：“你别告诉我说你这几天没找我是因为在家憋毕业论文。”
　　“呵呵呵……“易雯雯尴尬的笑了笑：“这个……你别说还真是.。”
　　“最近换季嘛，今天全场随便买，你消费，我买单。”
　　易千瞥了她一眼：“要不也是你买单，我没钱。”
　　“好啦好啦。”易雯雯挎着易千的胳膊往前走：“从前面服装城开始挑怎么样？”
　　易千噢了一声，乖乖的让易雯雯垮着着他走。

　　“佳艺，你看前面那个女生是易雯雯吧？”徐墨渊推了推眼镜转头看着陈佳艺。
　　两人好不容易有同一天休息的时候，徐墨渊对着陈佳艺使出了八字真言：死缠烂打，轮磨硬泡。才把陈佳艺从家里拽出来。
　　其实陈佳艺这人更适合和中老年人花在一块儿，他的爱好无非就那么两三样：养花，喝茶，看纪录片。他也不喜欢和别人扯家常里短。一到放假了，有时候在家看纪录片能看个一天。
　　徐墨渊也尝试过带他去酒吧去放松放松，但他刚进门不到两分钟就拉着徐墨渊出来，找了家放着古筝曲的茶馆待着。
　　陈佳艺今天穿了身休闲款的的黑色西装外套，里面一件白色圆领卫手里拿了杯咖啡：“嗯，是她。”
　　“她旁边那个男的是谁啊？”徐墨渊又问道：“她男朋友？不对啊！她不是喜欢你吗？”
　　“我不认识那个男生。”陈佳艺的语调怪怪的，过了一会儿他才愣愣地指了指自己：“她……喜欢我？”
　　“全医院都看出来了，前几天咱们科室杨主任还问我这事呢。”徐墨渊啧好几声：“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你实话和我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见陈佳艺半天没答话，便特别肯定的说：“你肯定，你绝必，吃醋了！”
　　“我没有！”陈佳艺用手背贴了下自己滚烫的、发红的脸颊，转身就往前走。
　　“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以为我会信？”
　　陈佳艺把没喝过一口的咖啡怼在徐墨渊手里：“爱信不信！”
　　徐墨渊喝了一口咖啡，嘟囔着：“这么苦你也能喝的下去啊，真是你服了你了。”
　　“陈佳艺！你等等我！”徐墨渊屁颠屁颠的追上去：“说真的佳艺，我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头一次看见你脸红。”
　　陈佳艺没搭理他，在易雯雯身后五六米的位置悄悄跟着。

　　“小千。”易雯雯手里拿着一件黑色连帽卫衣，左右看了看，递给易千：“你试试这件。”
　　“姐，咱们能不能看看其他颜色的衣服？”易千接过衣服又给挂回到了架子上：“你这半个小时就没看过其他颜色的衣服，拿起来的每一件都是黑的。”
　　易雯雯又拿起一件白色的连帽卫衣，款示和黑色的那件一样：“这个呢？”
　　“我去试试。”易千拿着衣服去了试衣间。

　　“小千。”易雯雯看看他：“其实你穿深色系比你穿浅色好看多了，你要是不喜欢黑的这还有深蓝色的。”
　　易千在镜子面前照了照，顺便弄了两下头发：“我觉得我穿上挺好看的。”
　　“你要是喜欢那就买。”
　　易雯雯走到店里的沙发旁翘个二郎腿坐了下去，“自己挑啊，调完我结账。”
　　“我本来也没有什么要买的，你给我挑的这几件就够了。”易千说道：“你今天怎么没给自己买衣服呢？”
　　“我宿舍里放了挺多新衣服都没穿呢，现在提前毕业了，我让我舍友给我打包邮回来了，计明天就能到。”
　　“你们男生不是都喜欢球鞋嘛，我看前面有一家，一会儿结完账带你去看看。”
　　“嗯，”易千点头应了一下：“姐，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长时间？”
　　“只要公司没安排我出国什么的，基本都在A城这边了。”易雯雯付了钱，接过了服务生递过来的纸袋。
　　“姐，我帮你拿吧。”易千伸手抢过易雯雯手里的袋子，站在一边乖乖的等着易雯雯。

　　陈佳艺在店里假装挑衣服，时不时的看两三眼易雯雯。
　　“佳艺，我真觉得你跟踪人家挺变态的。”徐墨渊手里拿了两件衣服，“这两件哪件比较好看？”
　　“两位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么？”服务生问道：“本在今天有活动。消费满500减200，满300减100，活动力度还是挺大的。”
　　徐墨渊把两件衣服递给服务生，“你帮我拿一下这两件，我去看裤子。”
　　服务生指了一下前面的方向：“裤子区在那边。”
　　“徐墨渊！”陈佳艺小声的对着他说：“我来这儿不是为了陪你买衣服的。”
　　“那我来这儿也不是为了陪你跟着易雯雯的。”徐墨渊自顾自的在店里挑着裤子。
　　陈佳艺咬牙切齿：“你快点儿买。”
　　“我不要。”徐墨渊摇摇头：“我这好不容易休假一天，买两件衣服打扮打扮自己怎么啦？”
　　“你倒是八字有一撇的有个对象，我还单身呢！”
　　“你要跟着人家自己去跟着。”
　　陈佳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说的？到时候可别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找你。”
　　“我要是给你打电话，我当你一个月孙子！”
　　“确定？说好了？”
　　“确定以及肯定！”
　　陈佳艺转身就走，跟在易雯雯身后出了店门。

　　商场里正在维修棚顶的水晶吊灯，调动下面，几乎没有什么人，就在工人准备换下最后一颗螺丝钉时，水晶吊灯突然掉了下来。
　　“儿子啊！你慢点跑！妈妈追不上你！”一个小男孩奔跑在人群中，他的父母在后面跟着。
　　“姐！”易千一把拉过走在前面的易雯雯，水晶吊灯摔破崩出来的玻璃碎像刀子一般飞过来割破了易千的小腿。
　　“嘶……”易千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千！”易雯雯连忙蹲下身去看易千的伤口，“这大秋天的你穿什么短裤啊？疼不疼？”
　　易千把易雯雯拽到一边：“我没事。”
　　“儿子啊！”小男孩的母亲大叫着跑过去，周围的人们纷纷望过去，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们大声尖叫起来，有些人捂住了眼睛。
　　“快打120！你愣着干什么呢？”小男孩儿的母亲推了推旁边的小男孩的父亲。
　　玻璃碎片割破了小男孩儿的脖子，地上流着一大摊鲜红的血液，他现在晕了过去。
　　人群中有一个男人向一旁店里的店员要了毛巾，凑到小男孩身边，用毛巾捂住了他的伤口。
　　“让我看看，我是医生。”男人看了一眼伤口：“他被割破了颈静脉。”
　　“你疯了！你是想救他还是想杀他？”陈佳艺走过去盯着男人。
　　男人一脸不屑的看着陈佳艺：“我不会忘记入门课的内容。”
　　“是啊是啊，你没按错。”陈佳艺看着他：“如果他是个成年人。”
　　陈佳艺把男人按住伤口的手往上抬了一点：“你按住的是他的气管，他快不能呼吸了。”
　　小男孩吸了一口气，有了呼吸。

　　“佳艺……”易雯雯站在人群里轻声说。
　　“姐，你认识那个男的？他长得有点像我朋友。”
　　易雯雯点点头，继续望着陈佳艺，没再说话。

　　“我能问一下你是哪个科室的医生吗？”男人看着他问道。
　　陈佳艺从口袋里拿出街口小吃店送的一次性手套带上：“还好没把它扔掉。”
　　“A城区医院心内科。”
　　男人嗤笑一声：“你一个内科医生，有什么资格说外科的事？”
　　陈佳艺看都没看他：“我是内科医生不代表我的外科学的不比你好。”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商场，陈佳艺望过去来的是A城区医院的急诊科的人。
　　“陈医生。”带头的那人对着陈佳艺点了下头，那人陈佳艺认识，急诊科的黄帆。
　　陈佳艺站起身也对着黄帆点了一下头，“等一下，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这孩子身上还有其他毛病，看着不像特别健康的孩子。我和你们一块儿回去，给他做一个全面检查。”
　　“哦，对了。”陈佳艺转身看着那个男人，笑着说：“医术不精也不是你的错。”
　　他摘掉一次性手套，用手指敲了两下头：“这儿的问题。”
　　“你！”男人气的够呛，骂骂咧咧的出了商场。

　　陈佳艺回到A城区医院，看着小男孩的体检报告，“果然有其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