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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香蜜沉沉烬如霜 ...

  •   紫方云宫,荼姚满面怒容,怒气几乎要掀了紫方宫的屋顶。手下二号影卫瑟瑟发抖,心里暗暗咒骂着失踪的奇鸢。奇鸢是一号影卫,若不是他不在,哪里用得着他来挨天后的斥骂?

      “奇鸢那个混账先不用找,本座自有处置。”荼姚怒气稍歇,说起了对奇鸢的处置,又问影卫道:“洞庭湖情况可探明了?”

      影卫答道:“果然如娘娘所料,洞庭湖灵力涌动。因怕打草惊蛇,属下未敢擅入。”

      荼姚很满意道:“本座就知道,洞庭湖果然有猫腻。鼠仙提及笠泽簌离,彦佑也来自洞庭湖,鼠仙邀水神泛舟太湖,一个个自以为聪明。”

      她冷笑一声,走下宝座时身上已换了一身衣裳,边走边道:“洞庭湖如此神秘,本座自然要前去揪出那幕后的匪首,杀了他为我儿出气。”

      荼姚驾着紫气祥云,直奔洞庭。她站在云端看着灵力涌动水波的湖心,心中一喜。她正欲和影卫回天宫叫天兵来时,葱郁草丛中钻出一个草绿色身影,胳膊交错在胸前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天后娘娘大驾光临啊。”

      “大胆蛇仙,那夜本座已好心留你一条性命,你仍不知悔改,与叛逆搅作一团!”荼姚气得火冒三丈,指着彦佑恶声恶气道。那夜她只顾着鼠仙,一个不小心竟令蛇仙逃了,今日彦佑再出现她面前,真是自寻死路。

      荼姚偏头望向影卫,影卫便飞身而下,与彦佑打斗起来。荼姚观战一会儿,见影卫气力不支,便落下云头,举起掌将一股精纯的火系灵力打向彦佑。

      那股灵力正要打到彦佑身上时,从湖心飘来一团红光,伸手发出冰凌挡了那团灵力攻击。荼姚瞪起了眼,定睛一看,竟是一袭红衣的簌离。

      “你没死?”天后万分惊讶,又十分恼怒。当年只使用了琉璃净火的第三重,本以为可以轻松杀死簌离,没想到她竟然没死。

      “太湖龙鱼死而不僵,我先前就有疑心,你这妖姬,今日我便送你去见你的族人。”荼姚将接住的冰凌化作水汽,看向簌离的目光满是不屑。

      簌离傲慢地一笑,不复四千年前的柔弱无助。今时今日,她有了与荼姚匹敌的实力和自信,自然要将一腔愤怒之情尽数发泄。

      “太微无道,辱我一生,荼姚你夺我亲子灭我全族,千年来我寝食难安,势要覆灭你们的暴|政。今日天帝不在,杀了天后替天|行道,也可告慰无辜的父兄和族人了。”簌离当年能为天帝的虚情假意所蒙骗,几千年来韬光养晦,没有一点儿长进。她自以为修炼了天族禁术灭日冰凌便天下无敌,可杀死荼姚了。

      “原来,你就是谋害我儿的幕后真凶。”荼姚目光定在了簌离手上凝起的灭日冰凌上,眼里浮现狠绝。

      荼姚心思狠毒,行事毒辣,毫无慈悲怜悯之心。但有一点儿好处,便是视旭凤为自己性命,恨不得将一切尊贵的东西捧到他面前。此刻找到谋害她儿的真凶,又是她积怨已久的仇敌,心中怒气更盛。荼姚手心燃起琉璃净火,和簌离的水系术法形成强大的阵势。两个女人打得难解难分,水火不容,使太湖水波澎湃,爆起了滔天的水浪。

      “母亲,”润玉一到洞庭湖畔,便看到他的娘亲被打得躺在地上,而对面,凶神恶煞的天后已将在掌间凝聚的火焰朝着簌离挥了过去。

      润玉挥手挡住了荼姚的火焰,将他重伤的娘亲护在了身后,直视着荼姚,“天后,她是我的生母。你要杀她,除非跨过我的尸体。”

      荼姚冷冷一笑,与润玉对视着,仿佛在看两只蝼蚁,“润玉,你是天帝之子,她是太湖龙鱼族余孽,难道你要认贼作母吗?”

      “认贼作母?”润玉一向温润的脸上布满了不屑,眼里满是嘲讽,“四千年前,我受你哄骗吃下了浮梦丹,才是真正的认贼作母。”

      “看来,你早就与这妖姬暗通款曲,暗中谋害旭凤,好夺储位了。”荼姚的脑补能力很强,看润玉一点儿不吃惊不仇恨的模样,便气愤自己在旭凤出世后就不该留下这孽种。

      “润玉,你与妖姬阴谋图反,在天帝面前,你也无话可说。本座身为天后,就在此将你二人明正典刑。”在荼姚心里,润玉已对旭凤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她必要将其灭绝。

      说话间,荼姚在双掌间燃起了第九重的琉璃净火。见到荼姚出到这招,在云头上的楚墨也并不慌张。润玉的心里,还在为幼时的无心之过愧疚,为他母亲而战,能减轻他的愧疚感。而且,她也想知道润玉可以爆发到何等程度。

      荼姚的琉璃净火修炼得纯厚,润玉年轻的修为还是抵不过。在润玉防线要被攻破那一霎那,楚墨从天而降,抵住了荼姚的攻击。在两人的合力攻势下,荼姚仍游刃有余,她分出一团火焰打在了簌离的身上。

      楚墨忙伸手去救,可还是有些波及到簌离。簌离本就受了重伤,又被一击,直接倒在了地上,润玉见母亲不知是死是活,心中一急,攻势更猛了。

      应龙血脉的御水天赋觉醒,虚空浮现了无数水滴,清澈透明的水珠浮在半空,仿佛静止了时光。

      荼姚一惊,环顾四周,竟忘了继续出手。楚墨也收了手,感受着润玉所带来的一种玄妙境界,指尖缓缓溢出星辰之力,融入了每一滴水中。

      应龙血脉,可御天下之水,亦可千里浮尸。

      润玉还未进入掌握天下之水的大境界,便被忽然出现的洛霖打断了进程。洛霖脸上平静而慈悲,“夜神大殿,令堂所受之苦,洛霖亦为之痛心。但夜神一怒,受苦的是洞庭千里水泊的生灵。”

      楚墨托着簌离以灵力探查片刻,方对润玉道:“润玉,你娘亲她还有救,你先带她回璇玑宫。”

      润玉抱着自己的母亲,望着楚墨递过去的信服眼神,瞬间便安心了。他挥袖离开了洞庭,临走前深深望了荼姚一眼。

      “月神!”

      “宁儿!”

      楚墨这一番动作,荼姚和洛霖皆未料想到,齐齐惊呼一声。楚墨慢慢走上前,对荼姚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荼姚,你终有一天会为你的作孽付出代价,说不定,还要殃及旁人。”

      “水神,不要说。你大慈大悲,疼惜生灵,无可厚非。可润玉,亦是无辜之人。润玉,是我护着的,有我在一日,你们就休想动他分毫。”楚墨素来不是宽容之人,也理解水神的慈悲心思,但无论如何无法放下仇怨淡云流水度此生。

      闲时安淡的日子,应是无心愿无遗憾,开开心心地过。她明眼瞧着,洛霖遁世这四千年,很少真正快乐过,只是因为他不争,不愿,才错过一时,错过一生。

      “宁儿,”洛霖从未见过楚墨这副样子,她的真面目。看到她这副样子,她他既惊讶又不愿,可声音低低,就是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在洛霖沉默时,楚墨已走进来喋喋不休咒骂她的荼姚,手间隐了灵力,一掌打在她的心口上。荼姚没想到在水神面前,楚墨竟敢偷袭她,捂着心口吐出一口血,怒道:“贱人!”

      “荼姚,这一掌,是我替润玉报的仇。”楚墨眼光懒散地扫过荼姚,漂亮的星眸里满是冷然寒光,润玉她都舍不得打骂一下,何时轮到她了?

      “水神,还不快拿下她!”荼姚气得七窍生烟,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命令洛霖。早知这小贱人如此猖狂不驯,包藏祸心,她在无论如何都要解决了她。

      还不待满目震惊,两头为难的洛霖做些什么,楚墨便驾朵云走了,临走前对荼姚道:“天后娘娘,您还是赶紧去召岐黄仙官来看看吧。”

      荼姚被楚墨轻飘飘的话又气得吐了一口血,抬起手指了远去的楚墨许久,最后晕了。

      楚墨回到璇玑宫时,岐黄仙官刚刚离去,看见楚墨,恭敬地行了一礼,“臣见过月神殿下。”

      “免礼。”楚墨顾不得岐黄仙官,绕过他便快步走进殿里。床内无人,往旁边一看,才看见润玉坐在桌旁,目光哀伤地瞅着桌上的容器。

      白玉桌上摆了个青瓷缸,楚墨凑近一望,才发现里面有一尾鳞尾艳丽的龙鱼,“你娘亲被打回原形了?”

      润玉点了点头,沉默不语。楚墨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好歹没有丢了性命,好生养护着,迟早会恢复原样的。”

      楚墨说的是安慰的话,可更多的是实话。簌离被打回原形,灵智全失,就是大罗金仙也没有妙招,只能慢慢叫她自己修炼了。

      说完,楚墨便走出了璇玑宫,留润玉自己缓解。她站在园子里看满树繁花时,旭凤率着破军星君和数十个天兵将她围了起来,目光复杂,“月神,天帝有请。”

      “我等着呢,”楚墨说着,先于旭凤走出了园子,在璇玑宫门口撞到了同样淡然的润玉。两人相对一笑,齐齐往前走去。

      到了九霄云殿,荼姚满目得意,浑身怒气勃勃,恨不得将楚墨生吞活剥了。楚墨还不嫌事多,添油加醋了一句,“哟,天后娘娘醒得够快呀。”

      荼姚登时气得鼻子都歪了,“大胆妖女,偷袭本座,还敢如此猖狂,你是不要命了吗?”

      “月神,天后可说得可属实情?”天帝端得四平八稳,一点儿情绪不露。

      “实情,她要杀我,要杀润玉,还不许还手了吗?”楚墨说得理所当然,手下却一挥,召了那傲娇的小兽进来。

      “你这妖女已承认,偷袭上神,乃是泯灭元神之罪,本座这就明正典刑。”荼姚内心一喜,她原想这月神还会巧言善变,没想到竟承认了,还真是自寻死路。

      天帝正欲阻止,白泽从天而降,将九霄云殿的穹顶砸了个大窟窿。白泽摇摇两只角,不耐烦地在楚墨跟前哼了一声。

      “白泽!”一众神仙皆是大惊失色,荼姚和太微从座上站了起来,扶着桌案直勾勾地盯着白泽。

      太微看着神兽白泽对楚墨亲近的样子,心思变幻万千,许久,他坐下拍板道:“月神虽袭天后,但情有可原,罪不至死,就先关入毗娑牢狱,日后再行定罪。”

      “陛下,锦宁她尚且年幼,还请陛下网开一面。”不知从何处匆匆赶来的洛霖一听见这话,忙拱手求情。

      “水神休要再言,月神越距了。”太微脸色冷冷,目光却停在白泽身上移不开。他转头又对要执着置楚墨于死地的荼姚道:“天后,月神之事你休要再插手,本座自有决断,定不会委屈了你。”

      瞧着威严尽露的太微,荼姚眼里划过一丝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神兽白泽,只在九十万年前天魔大战现世过,对天界打败魔界有不世之功,楚墨有白泽护佑,她无论如何是动不得了。但,荼姚把目光落到了神色祥和的润玉身上。

      月神不是说,润玉是她护着的人。她动不得月神,但润玉,是她的心头刺,也是月神的心头肉。她杀了润玉,一举两得,簌离不知是死是活,可那三万洞庭水族,足以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荼姚想及此,便喜了。挖了月神的心头肉,比杀了她更解气。何况,匹夫怀璧其罪,她有白泽在身,天帝也不会饶过她。

      洛霖还要求情,楚墨传音给他,“爹爹不必再说,我心中自有计较,锦觅即将历劫归来,你还是多多关照她吧,记着小心荼姚。”

      楚墨说完,便自觉往毗娑牢狱走去。身后白泽乖巧地跟着,脚步哒哒哒的。押送楚墨的一众天兵见威武高大的白泽如此乖巧,不禁纷纷咂舌。

      到了毗娑牢狱,楚墨安之泰然,不待天兵吩咐,便自觉走出圆台中央,打起坐来,白泽嗯哼两声,也跟着卧了下来。。天兵开启法阵以防止楚墨逃出去后便出去了。

      待天兵出去后,楚墨挥手便把法阵解了,走到另一面的临渊台往下一望,底下黑色云浪翻滚,雷霆闪电交加,厚重重叠的乌云下不知掩盖着什么,令人心生畏惧。

      楚墨不吭声,望了白泽一眼,一个闪身,扑了下去。白泽本来握在地上抬起眼皮看她,一见她自己跳了下去,便银光一闪,化作个白衣翩翩的青年,也跟着跳了下去。

      若是这主人修为不够,便要损伤在雷霆怒火中,他这个神兽也得跟着倒霉遭殃。事实上,白泽低估了楚墨,楚墨修炼的是蕴含五行的星辰之力,即使修为不高,也足以通过雷霆怒火到达混沌之境。

      混沌之境是亘古的死寂,漫长的国度。在混沌里飘着,楚墨随手在指尖燃起一点星光,照亮了白泽的面庞,“白泽,你终于愿意化成人形了?”

      “你知道为什么不说?”青年扬起了眉,有些诧异道。

      “不想,不愿意。”楚墨好奇地观察着混沌的世界,纵使有一点星光,可照不破那绵长的黑暗,楚墨看到的只有远处玄奥莫名的光,参不透其中的玄机。

      青年问她是如何知道临渊台下就是混沌境界的,楚墨耸耸肩,脚踏在虚空就跟在陆地一样稳重,往前走了两步才道:“白泽,神兽尔,诞于临渊,有无上神通。”

      “这混沌,果然没什么好玩的。”楚墨往前走了几步,可周围还是跟方才一样的模样,如果不是和白泽在说话,她甚至怀疑自己在不在此境。

      青年瞥她一眼,眼里划过一丝漠然。他从小就生长在混沌之境里,在混沌里,无论神人,可以获得永生,是真正意义上的永生。但要付出的代价,便是永久的孤独寂寞。

      所以,他才忍不住寂寞,出了临渊台。

      不知何时,从远处飘来一道白光,落在了楚墨的掌心,楚墨再展开手一看,竟没有了。她仰头问白泽,“这是什么?”

      青年眼里划过一丝兴味,摇摇头道没什么。楚墨狐疑地望他一眼,但白泽无论如何也不肯说,便只好放弃了。

      见混沌里再无什么可看的,可留恋的。楚墨转身便和白泽出了混沌境。站在圆台上,楚墨掐指一算,她觉得只不过在混沌里待了三息,外面已过了三天。

      楚墨盘腿坐下,青年仍化作兽形,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楚墨正引了临渊台下的雷霆怒火之力为己所用时,外面传来了打斗声,她立刻起身出去一看,只见朱鹭已被一群天兵拿下。

      朱鹭一见楚墨出来,就很欣喜道:“月神,您可出来了,快去看夜神,天后要杀了他。”

      楚墨把话听完,方知荼姚仍意三万洞庭水族为要挟,迫使润玉生承天雷电光及莲台业火之刑,好名正言顺地杀了润玉。

      “天后呀,活得还真是不耐烦了。”楚墨冷笑一声,将牢狱的天兵全部打晕,一个闪身便朝九霄云殿去了。

      “润玉,是我护着的人,我看谁敢动他?谁若敢动他,便是与我锦宁结下不死不休,生生世世的仇怨。”楚墨袍袖挥舞,一身墨衣无风自动。她怀着滔天的怒气,气势汹汹地走进了九霄云殿,她浑身气势霸道狂妄,言语间睥睨天下,却视润玉为唯一。

      “荼姚,你若再伤润玉分毫,我立下诛心之誓,必追杀你至天涯海角,必毁你肉身,灭你元神,将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楚墨使出缥缈诀的第九招,用水系术法将荼姚熊熊燃烧的莲台业火灭了个干净。

      “你,混账!锦宁,你今日竟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是迷了心智,还是疯了?本座堂堂天后,岂由你随意折辱?”荼姚简直要气疯了,气疯了。从小到大,她便尊贵无双,登上天后之位,更无有不顺心遂意之事。

      这个锦宁,简直,简直是把她的脸扒下来往地上踩。这叫她情可以堪,焉能不怒?

      “孽障,妖女,本座今日不杀了你,便难解我心头之恨。妖女!我要以最痛苦的方式要你死去,不,我要你生不如死,本座要你日日受琉璃净火焚烧之痛,本座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荼姚的两个掌心开出两朵粉色莲花,莲心燃出青色至紫的火焰,宛若荼姚愤怒的内心。

      荼姚的面部都扭曲了,一口白牙咬得格格作响,简直要咬碎了。她用尽一生最大的力量,将琉璃净火全数攻向楚墨,这阵势,胜海啸威力十倍。

      “哼!蠢笨妇人,真以为我会那么傻吗?”楚墨冷冷一笑,面色沉静,掌心汇聚水火雷三系之灵,形成一个风眼漩涡,将荼姚攻来的火焰,源源不断地吞没。

      荼姚没想到楚墨竟能掌三系灵力,而且精进直如此地步,连她第九重都琉璃净火都对付不了。她使出了毕生的修为,可还是填进了楚墨那个无底洞里。

      楚墨冷笑凉凉,当感受到自己的火种在不断地将荼姚的莲火吞灭,占为己有,于是欣喜了,巴不得荼姚把一生的修为都投进来。

      荼姚不是傻子,时间长了,她自然能感觉到体内灵力的消耗流逝。她咬了咬牙,把业火收了回来,瞪着楚墨,目眦尽裂,“月神,你对本座出手,是想造反吗?”

      “你非天帝,造的哪门子的反?莫非荼姚你以为,可以取天帝而代之了。”楚墨并不慌张,在荼姚收手后也跟着收手,听完荼姚的话,眼里满是不屑。

      “月神,”在楚墨更加放肆之前,太微忽然出现,落在了众人的眼前,那模样,跟个救世主似的。

      楚墨躬身道:“锦宁参见天帝陛下。”

      在太微兴师问罪之前,楚墨率先堵住了他的嘴,“陛下,我要揭发天后荼姚,谋杀先花神梓芬,并意图谋害水神之女锦觅仙子。”

      说完,楚墨挥手将证据呈在了太微眼前。太微神色猛变,声音寒凉,带着隐约的颤抖,“梓芬,竟是你杀的?”

      “吾爱,为你所弑,吾女,也险些为你所杀。天后,此仇不共戴天!”洛霖从殿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旭凤和锦觅,还有朱鹭,将一切后都告诉了他,而后依楚墨的计策激怒了他。

      水神是那种,不被逼入绝境,不到最后一步不会反击的人。楚墨要朱鹭告诉她,锦觅和旭凤的情谊,凡间荼姚三番两次置锦觅于死地,还有她也几乎被荼姚杀了。

      如此,水神的态度,心爱之人被杀的怒火,还有她的火上浇油,太微是决不会饶过荼姚的。这回,荼姚死定了。

      楚墨拿灵力给润玉疗伤,也不顾荼姚在太微耳边哭了一通自己委屈,太微气急败坏,旭凤苦苦求情。她给润玉疗完伤后,堂上的公案也结束了。

      荼姚,废天后之位,打入毗娑牢狱。

      “月神,你好自为之,鉴于你并无大过,便在璇玑宫禁足反思罢。至于神兽,就由本座暂为看管。”太微处理荼姚后,也不顾她哭得凄惨,盯了半天楚墨方道。

      楚墨随他去了,白泽她还不敢自夸驯服了,就让这天帝吃点儿苦头吧。她拉着润玉的手径直走出了云殿,身后白泽的眼里闪过一道恶趣味的光。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特别爽,本来4000字就结束的,结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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