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唯我独尊》江南海北

32、包青天之宋帝

　　深夜寂静，在白日里人烟繁华的街口处，一身棕色衣物的男子回过头，以并不友善的语气转身对身后的黑影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黑影却未回答男子的问题，反问:“你来开封干什么？”

　　“你知道我来干什么！”男子的目光变得危险，扭了一下脖子，暗自握紧了手中的七尺弯刀道。

　　“知道，现在你离开开封还能活命！”黑影的声音仍淡定如常，不带丝毫情绪。

　　“好大的口气，就怕你没有那个本事！”男子嗤笑一声，回答的声中满是骄矜傲气，眼神中带着对黑影的嘲弄。

　　“你可以试试，”黑影向前迈动两步，清冷的月光映出他的容颜，坚毅又俊朗，没有任何浮动。

　　对手！男子抬手举起了手中的长刀，一刀就出鞘，带着凛冽的杀气向黑影冲了过去，黑影静立着，不为所动，在刀尖要触及脸颊时，才左右侧身闪过，又忽地一弯腰，借着上回的力量一脚将男子踹到了地上，黑影则稳稳落到了地上。

　　男子很快就爬了起来，继续向黑影冲来，黑影眼眸微斜，拔剑出鞘，男子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是一剑勾魂！”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一剑勾魂的语气带着些许惋惜，脚下却一动，向前一冲，于男子打斗起来，刀光剑影间，男子的招式越来越凌乱，他感到死亡在向自己靠近。

　　哗地一下，男子的刀被一剑勾魂挑到空中，刀还未落地，一剑勾魂的利剑便势如破竹地冲向男子，直插咽喉，咚！男子听到武器落地的声音，那是他在人世间听到的最后的绝响，而后，眼中光芒渐渐消散。

　　鲜红滚烫的血滴入黄土，一剑勾魂淡然将剑回鞘，转身离开，一点眼神也没分给背后的尸体。

　　杀了多少人，他一剑勾魂都数不清了。

　　第二日天亮得很早，生意人家，行人旅客，未及鸡鸣，便早早地起来。

　　在通往东京城的官道茶棚之下，虽是盛午，却只有两桌客人，一个是背上负剑的年少侠客，黑发高高束起，浓眸墨眉，一身装束干净利落，却是典型的江湖人扮相，脸上带着与其年纪不相符的从容淡定。

　　而另一桌上则坐了一男一女。女子温婉贤淑，秀眉间笼着散不开的忧愁，男子英武有力，手持一柄弯刀，鹰隼般眼眸中充斥着警惕和戾气。

　　“看什么？”男子盯着对面桌的少年，生冷问道。

　　“哦，原来你以为我觊觎你夫人啊？”少年瞥了一眼对面面容姣好的女子，带着调侃的语气道。

　　“小公子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夫妇，是朋友。”女子有些羞赧，急忙摆手否认道。

　　“不管你们什么关系，我奉劝你，这样迟早会给你带来不善。”少年放了一锭碎银在桌上，对眼中近乎刺猬的男子警告，又高声喊:“老板，不用找了。”

　　少年纵马离去，直奔东京城开封府，此少年正是小侠艾虎，艾虎将马交给差役，咋咋呼呼道:“包大人，展大哥，公孙先生，我回来了。”

　　“诶，你们怎么了？”艾虎见三人坐在府中花厅内，对着桌上的一张画像发呆，不过艾虎没在意到画像，只是问:“难道又有什么案子吗？”

　　听着艾虎语气中满满的兴奋，公孙先生无奈道:“是又出案子了，街口处发现一具尸体。据展护卫勘察和张龙赵虎询问所知，死者名为楚平，寄宿在一家客店中，被一柄剑身极窄的剑刺断颈椎而死。展护卫推测，凶手可能是江湖上一剑勾魂—勾荣。”

　　“楚平，他不是赏金猎人吗？”艾虎好奇道，同时对了桌上的画像生出了兴趣，上面乃是一女子，正是她在官道茶棚上遇到的那个女子。

　　“这个画像在哪找到的？”艾虎指着画像问。

　　“在楚平的包裹里。”展护卫淡淡回答。

　　“我见过她，”艾虎一言既出，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她继续说，“是在回京城的官道茶棚里，她身边还有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

　　“看来，这个女子牵涉甚广。”包大人捋着胡须，叹了一口气，许久才道。

　　第二日，包大人从刑部尚书处打听了消息。这个女子是刑部一个案件的重要人证，而派出保护她的则是捕快罗北。

　　正当包拯准备从另一角度调查楚平被杀一案时王丞相来见他，把刑部调查的案子告知他，并希望包拯和刑部联手调查此案。

　　与此同时，罗北也护卫女子来到了汴京。中间遭遇了刺杀，还是艾虎中途保护。

　　听了展昭的劝阻，包大人方同意罗北留在开封府，同艾虎一同保护齐英这个重要人证。

　　开封府正为这件案子而殚精竭虑，王相爷进宫告知了皇帝这件案子。

　　“要将江南道转运使郑宁停职？”楚墨抬手让王丞相平身，随口问道。

　　“是，”王丞相颔首。

　　“郑宁之事不是刑部朱铭主审，为何移交开封府？”楚墨疑惑道。

　　“皇上，臣恐刑部朱铭顾及郑太妃和皇上而徇私枉法。”王丞相知道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便将实情托出。

　　“郑太妃？”楚墨正拿着一支象牙流云狼毫笔，听此言顿了一下，奏折上滴了一滴墨迹。楚墨把笔挪开，继续批奏折，又问。

　　“是，郑宁乃郑太妃之胞弟。”王丞相拱着手，又重复对面前的年轻皇帝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朕绝不会纵容。”楚墨继续笔走龙蛇，毫不在意道，受过郑太妃恩惠，是郑太妃的，可这跟郑宁，关系真不大。

　　何况，如今朝廷的革新正进入一个转折阶段，郑宁贪色，背负几条人命，他可不会替郑宁遮掩。

　　“老臣知道了。”王延龄白眉一蹙，自己现在是越来越弄不懂小皇帝的心思了。或许，从来都没有弄懂过。后宫中对郑太妃的礼遇都是面子上的？

　　“好了。”合上奏折，楚墨长舒了一口气，见还没来得及走的王延龄，顺口道:“丞相还没走，等会朕与你一起出宫。”

　　“皇上万金之躯……”王延龄还不知道年轻的皇帝出宫已如吃饭一样日常，见他如此随意，便劝阻道。

　　还未说完，楚墨已经敛眉，扯出无赖的笑，笑嘻嘻道:“丞相是想朕在你眼皮子底下，还是要朕独身出去，你二择其一。”

　　王丞相已经被年轻皇帝的无赖惊艳到了，还未做出反应。楚墨就已经转身，往寝殿里走去，徒留王丞相一人在那里纠结。

　　不过一盏茶工夫，楚墨就跑了出来，一身云绣白色常服，身上帝王的威压也收了起来，俨然翩翩少年，王丞相眯起眼瞧着常服，这可是皇宫里做不出来的，看来小皇帝没少出去呀。

　　“相爷，走吧。”楚墨化身单纯世家公子，上前挽住了王丞相的臂膊，让王延龄受宠若惊。虽然他有几个孙子，可大都成年，平日里也囿于家族礼法，从来没有此等“僭越”。

　　“皇上，万万不可。”王丞相大惊，正想扒拉下楚墨的胳膊，却被楚墨硬拐着走出了垂拱殿，两边侍立的内宦侍卫，都见怪不怪的模样，王丞相觉得，这实在有损帝王威严与皇家体面啊！

　　“嗯，”出了垂拱殿的外殿，楚墨已经松开了王丞相，在前面背着双手，拢着袖子，一本正经，颇具世家风范。

　　毕竟垂拱殿内的人，都是楚墨的心腹，而外边，他是皇帝，代表大宋威严，自然不能不正经。

　　“皇上……”王丞相被皇上的变脸能力深深折服之后，忽然想起了最初的目的，皇上怎么能随便出宫呢，而“皇上”二字刚出口，他心底就油然而生一种无力感，肯定是劝不回去，只能让王勐多多加强守卫了。

　　望着皇帝快速离去的白色身影，王延龄提着蟒袍的下摆，大步跟了上去，满是皱褶的脸上迎风而生两行老泪，皇上，你刚才的敬老何在？老臣的脚步跟不上啊。

　　开封府，一顶青色四人抬轿子堪堪落在门前，便有差役急忙迎上来，一见是王勐，便知当朝相爷来了，顿时躬身敬礼道:“原来是相爷，小的这就去禀告大人，还烦请相爷在堂厅等候。”

　　王相爷掀开了半扇轿帘，强忍着下轿的冲动，对差役道:“多谢！”

　　“王相爷，请。”楚墨下马，亲自掀开了轿帘，请王丞相下轿，王延龄颤颤巍巍，他这一生的尊荣都不会超过今日了。

　　当然，受过的惊吓也不会超过今日了。

　　望着王延龄虚弱的面色，不安的神情，楚墨心抖了一下，不会玩过头了吧。然后撇撇嘴，上了年纪的老人真是玩不起啊。

　　扶着王延龄出轿之后，把王相爷交到了王勐手里，自己就越过一众惊讶定格的差役和众人，径直朝着开封府的大门走去，后边王相爷的气松了一口，暗自下定决心以后除非必要一定不和小皇帝一起出宫，简直要人老命！

　　王相爷长喘了一口气，才拿出一朝丞相的气派，施施然走进了开封府内。经过这么一折腾，原本是王相爷等包大人的，却变成包大人等王相爷了。

　　包大人携着王相爷走进堂厅，早有差役奉上了茶，包大人素来善于察言观色，见相爷一副疲惫之相，便以关切地语气问道:“相爷这是怎么了？”

　　“我进宫去问皇上郑太妃的事，皇上便一同来开封府了。”王延龄抿了一口茶，方道。

　　“皇上来开封府了，为何我不知？”包大人一听，急着站起来，焦灼地问。

　　“包大人稍安勿躁，皇上来开封府自有用意，你我还是先不要打扰他了。”王丞相身居高位数十年，精通人心之道，自然猜测到此刻皇上不想人去招惹他，他们就不必去找不痛快了。开封府有御猫展昭坐镇，皇上的安全也不成问题。

　　“相爷此言极是，”包大人虽然素来被称为一根筋，可那只是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在大宋律法面前，皇上有要事，自然先不去打扰，至于皇上的违规之举，肯定是要再说的。

　　“郑宁一案……”王延龄正色，问包大人道，包大人谈起案情来，也是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