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唯我独尊》江南海北

24、包青天之宋帝

　　萧北霆正在兵营训练将士，看着那种皇上提出的新式训练方法在禁军身上逐渐实现时，他的心里溢满激动之情，叹皇上是天纵之才英明睿智，更叹他大宋终将拥有强军，终会完成太祖太宗皇帝未竟的事业。

　　正满怀壮志豪情之时，却一眼看见了楚墨便服而来。萧北霆正欲拱手行礼，楚墨向前一步扶着萧北霆的手，笑道:“北霆，我乃微服而来，礼数就不必了。”

　　“是，”萧北霆的目光停留在楚墨朴素的白领滚边绛色胡服上，瞬间了然，于是直腰收手。

　　“萧将军请，”楚墨伸出手来，做出请的姿态来，给冷酷森严的兵营添入活生的气息。

　　萧北霆诚惶诚恐，受宠若惊地走在前面，向皇帝展示最近两月的训练成果，经过卓有成效的浩大裁撤工程，留在兵营中的禁军士兵皆是青壮英武，昭示着青春活力。

　　“不错，”楚墨大概巡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眸子中满是笑意，总算没有辜负自己最初的预期，听王丞相和庞太师的禀告，除却偶有暴动的士兵和抱团找事的文官，被血腥镇压或内部瓦解之外，其他的都很顺利。

　　“皇上，该用午膳了。”替代宋七跟在楚墨身边的宋九看了一眼升到高空的太阳，低声询问,“您是要回宫用膳，还是？”

　　“就在此处，”楚墨指了指象征禁军中帅的房舍，对宋九道，“下午还有要事，你也陪着一起吧。”

　　“臣这就派人去准备，”萧北霆听到，不由得大喜，连忙摆手让心腹偏将去准备饭菜，能有机会听皇上再继续讲述上午的军事理论，可真是开心呀！

　　“请皇上随臣用膳，”萧北霆拿出招待贵客的样子对待楚墨，虽未惹得众人围观，但不免引人侧目，所以领着吃饭时的动静就小了许多。

　　“宋七怎么要你来了？”楚墨随着萧北霆的带领去用餐，随口问了宋九一句。

　　“宋七有要事，具体我也不知道。”宋九藏在小童子人`皮面具的清秀脸蛋微红，嗫嚅着回答，总不能说宋七哥他思春了吧。

　　“哦，”楚墨感觉有点奇怪，但也捕捉不到宋九的神色，只好犹豫地点点头，况且从宋一到宋十七都是由上一代隐卫挑选抚养长大的孤儿，亲如兄弟，而宋九是里面最单纯好骗的一个，谅他也不敢说谎！

　　萧北霆虽然身为大将军，官居一品，但素来不注重物质享受，即便今日楚墨在席，也不过多添了两道肉菜，两道素菜，偌大的桌上很是朴素凄凉。

　　楚墨端着白瓷青花的饭碗，夹了一口米饭送到嘴里，一边嚼一边对萧北霆说:“北霆，朕要成立一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奇兵……”

　　“臣愿闻其详，”萧北霆看着楚墨激动的神色，不由心生好奇，皇上所说的奇兵之军，是如何的。

　　接下来楚墨大概给萧北霆讲述了这支军队的日常训练，授业课程等等，令萧北霆瞠目结舌，端着饭碗，顾不得君臣之分，和楚墨大声讨论起来。

　　谁能想到，未来纵横四海，驰骋欧亚大陆的一支铁血之军，传奇之兵，令人闻风丧胆，造了战争史上令人颂赞的凯歌，就始于今日这小小的朴素的饭桌之上。

　　“萧卿，你先去校场准备，朕随后就去。”放下饭碗和筷子，楚墨的神色一下子肃穆起来，朗声道。

　　“臣遵旨，”萧北霆急忙放下还有大半米饭的饭碗，起身拱手听旨，推门而出。

　　宋九摸了摸还没有填饱的肚子，委屈地眨眨狭长的眼眸，也不情不愿地跟着站起来了，跟上了楚墨的脚步，还未走两步，就听楚墨轻笑着说:“你可是要呆在这里的。”

　　“为什么不要七哥？”宋九见周围无人，捏了捏脸上的人`皮面具，可怜巴巴地问，这事情本来不就是七哥来负责的吗？

　　“朕放他假了，”楚墨话音刚落，一个玄色衣袍的男子推门而入，衣上有隐隐的褶皱，鬓发稍稍凌乱，却为俊雅绝伦的面容增添别样美感。

　　“七哥怎么来了？”宋九见楚墨又坐到了正堂的雕花椅上，便又坐回了饭桌，嚼了一口饭含糊不清地问宋七。

　　“皇上，”宋七眉眼冷峻，冷瞥了宋九一眼，宋九缩回小脑袋继续填饭，宋七才迈着脚步走到了楚墨跟前，薄唇微张，轻轻唤了一声。

　　“唔，”楚墨抽动挺翘的鼻梁，唇畔浮现调侃的桃花微笑，呲呲牙笑道:“呀，呀，宋七你莫不是去寻花问柳了？美人在怀，软玉温香，男人都恨春宵苦短吧，你怎这时就回来啦？”

　　宋七扬起袖子，凑到鼻下闻了一下，一股甜腻的胭脂气息涌入鼻孔，这动作引得宋九捧着饭碗努力遮住无法合拢的嘴，眼中笑意盈盈，哈！七哥还当真去了秦楼楚馆，寻美人一度春风去了，可真要跟柳哥宣扬宣扬。

　　“你……”宋七想说什么，皱皱眉又止住了话，又想起楚墨放他假的话，闭下眼眸又睁开，转身离开，一言不发。

　　楚墨冲着宋七离开的方向望了半天，也不知他到底又如何了，只好放弃，偏头看见狼吞虎咽的宋九，没好气道:“再吃，朕叫你明天不准吃饭。”

　　宋九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碗筷，垂丧着脸站到了楚墨的后面，俩人一块出了房间向演武场走去。

　　演武场之上，密密麻麻的士兵列成方阵，穿着统一的禁军制服，汇聚成军人的海洋，强有力的鼓声响起，经过两月卓有成效训练的禁军听着号令，施展出宋国军人最英武的姿态。

　　楚墨与萧北霆等一干将领立于高台之上，望着台下如潮水般的士兵，如雷霆的呼声，也不由得心生豪迈，要从中挑选出一支威武之师，神甲奇兵，这是多么值得自豪之事！

　　萧北霆伸手招来传令兵，告知各方阵皇上圣驾临幸之事，挥舞的旗子在风中猎猎作响，这一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鸟儿飞进了每个将士的耳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如海潮的呼声扑面而来，此起彼伏的方阵轮番下跪高喊，漂亮的形状如同麦田里的波浪一样优美，引起了楚墨心中的傲气。

　　怪不得古代群雄并起，逐鹿中原，都要争一争这帝王之位，光是这呼声，可就令人沉迷其中了。楚墨端立于高台之上，接受着众军朝拜，上位者的气势磅礴而发，伸手止住了众兵动作。

　　“诸位士兵们，朕今日要在此处选出一支铁血之师，只有最优秀的战士，才能进入这支军队，这代表的是荣光，它将成为大宋最强的军队，将碾压西夏与契丹的骑兵，将与草原之狼相搏厮杀，捍卫我大宋之疆，中原之土。”楚墨用内力将声音扩散到整个校场，偌大的场上鸦雀无声，只听得见楚墨激情澎湃的声音。

　　“谨遵皇命！”又是如潮水的呼声涌来，夹杂着亢奋。

　　日头渐渐西移，校场上的士兵仍挥洒着汗水，互相比武较劲，胜过对方，胜过对方，经过近五轮的互相较量，他们才能进入铁血之军的预备役，可如此残酷，如此激烈，他们还是努力，因为谁都想证明，他可以成为铁血之军的！

　　“不错麽，”楚墨饮了一口士兵送上来的茶，目光投向不远处肌肉勃发，弓着马步，虎视眈眈盯着对方的一个士兵，他败了多次，可还是一刻不停地进行着车轮战的挑战。

　　“啧啧，”楚墨咂咂嘴叹了两声，指着那汉子道:“北霆，你将他收为亲军吧。”

　　“是！”萧北霆先是一愣，他以为皇上会直接下令让那人进入预备役，看来还真是他想错了，皇上开展两两对战，胜者入，而输者可重新挑战他人这样残酷无情的竞争方式，是真的要成立一支铁血威武之军。

　　“这人憨厚，说不定未来对你有恩呢。”楚墨轻笑一声，知道萧北霆不太看中这空有蛮力的武夫占了他亲军一个名额，便主动劝了一声。

　　“臣遵旨，”萧北霆颔首，再次接旨。

　　“行，朕要回去了，剩下你盯着吧。”楚墨瞥了一眼，站着的兵已经零零散散，便起身对萧北霆嘱咐道。

　　“皇上可要臣……”萧北霆的话到一半便被楚墨打断了，“不用！”

　　“恭送皇上，”萧北霆垂手送别，再一抬头，楚墨已不见了踪影，想起校场之上皇上那广为传播的声音，萧北霆暗叹:皇上的武功内力恐怕不再我之下呀。

　　武功卓绝的楚墨此时已纵马驰骋，奔跑在前去开封府的路上，揪着缰绳，楚墨脑中浮现出昨夜那纸条上的小字，先皇玉晨宫妃李氏入开封府，包拯令张龙赵虎接陈琳来京。

　　包子啊包子，你还真会给朕找事儿。楚墨喃喃自语，叹了两句，轻甩了一下马鞭，骏马嘶鸣一声，迈开了蹄子跑得更快。

　　今日虽是休沐日，开封府前仍是守卫森严，楚墨轻跃下马，松了缰绳任骏马去撒欢，那马名为追风，虽比不上汗血宝马，但好在颇通人性，此刻被主人松了束缚，也只是在开封府外墙下的几株柳树下溜达。

　　楚墨翻身一跃，进入了开封府的后院，丝毫没有惊动巡逻守卫的开封府府卫，倒是听力敏感的展昭闪身出门，凌空一跃，正好落到了楚墨的面前。

　　“皇上！”待看清紫衣华服少年的面容，展昭惊呼出声，皇上怎无端来了开封府衙？

　　“朕是微服而来。”楚墨伸出手，示意展昭将声音往下压压，若是惊了众守卫就不好了。

　　“包大人在花厅，”展昭轻笑一声，翻墙而入，倒也真是这少年君主的性格。

　　楚墨点点头，跟着展昭的脚步往府衙东角的花厅走去，路上遇到了巡逻的王朝，王朝扶着腰中佩刀，指着一袭紫衣的楚墨问道:“展大人，这是何人？”

　　展昭神色自若，对王朝解释道:“这是我的一个江湖朋友。”王朝点头应声，冲展昭示意后，领着卫队继续巡逻，路过楚墨身边之时，好奇瞥他一眼，展大人说这人是江湖中人，可这人通身的华贵之气。

　　两人对话引得楚墨垂眸掩去眼中笑意，没想到堂堂南侠展昭说起谎来也面不改色哟！

　　展昭瞥见楚墨那揶揄的神色，咳了两声，掩饰面色上的尴尬，皙白的面庞上染上红色，心中腹诽:他南侠展昭素来是耿介之人，若不是为了皇上，岂能说谎？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花厅，展昭的神色已经如常，立在门外，请楚墨先入，进去一看，包拯坐在椅上，闭眸沉思，宽额上的月牙印记因为皱起的眉头而缩成平日里的一半大小。

　　“包卿？”楚墨扬起唇角，磁性清越的声音响彻在花厅里，使包拯猛地睁开了锐利如鹰隼的双眸。

　　“参见皇上，”包拯被楚墨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很快收敛神色，整理衣物，上前两步对楚墨屈膝行礼。

　　“包卿不必多礼，朕乃微服而来，”楚墨伸出手扬了一扬，漫不经心道，话音未落，已上前走了两步坐到了主座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包拯和立着的展昭对视一眼，两人也不约而同地站在了花厅的正中央，这副模样令楚墨按了按额头，但随即又释然。

　　楚墨斜靠在椅背上，骨节分明的素手在扶手上轻轻拍打，意态悠闲，慵懒随意，带着凉薄气息的唇微启，询问起包拯在改革军制中的问题。

　　包拯神态端严，开始了禀告，楚墨眯起眸子，认真地听着，展昭也会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楚墨则是待二人说完，添上解决方法与措施，令包拯神色喜悦。

　　等三人讨论完成，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多，包拯与展昭坐在侧旁的椅上，掂了掂已经空了的茶壶，神色均有些疲倦，正想唤人再上茶，被楚墨扬手阻止了。

　　楚墨打了个哈欠，神色慵闲，问包拯道:“听说包卿携了家眷进京，可令京中百姓议论纷纷呐。”

　　包拯神色微怔，但随即拿出了惯用的那套说辞，“老夫人乃是臣失散多年的远方表亲，因双目失明，才随臣进京，让公孙先生为其诊治。”

　　“那可真是缘分，失散多年还能重聚。”楚墨薄唇微勾，眸子里闪着光，呀，包黑子也会说谎了哦。

　　“朕要回宫了，希仁你好自为之。”楚墨觉着，包拯是绝对不放弃揭露这惊天秘闻的，他必会采信李氏的证词，做出公正的判决，可他这个外来的灵魂可不买账，李氏和刘太后都是使过权谋之人，即便李氏是受了委屈的弱者，可他还是喜欢刘太后这个母后。

　　他楚墨的人，怎能被别人欺负呢？

　　楚墨留下话，挥袖而去，留下包拯和展昭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