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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如懿传 ...

  •   是夜,星空之下,篝火高燃,牛羊整烤,散发出香气,准葛尔部沉浸于欢声笑语中。达瓦齐掰了羊腿给楚墨,闻到迷药的味道,楚墨放下,以胃口不佳拒食,但也未劝旁人不吃。没多久,药效发作,身边人一个个倒下。

      这时达瓦齐变了脸色,对安于座上的楚墨道:“二阿哥,您是皇帝的嫡长子,比那端淑长公主珍贵多了,只要皇帝答应我们准噶尔部的请求,我会放你回去的!”

      说罢达瓦齐哈哈大笑,似是为自己高明的计策得意,一挥手让人把人质押下去好好看守。

      楚墨走回大帐,刀兵利器都被搜走,身边除了佟玉麟,再无其他人。佟玉麟不安道:“王爷,这达瓦齐监`禁我们,是想与朝廷作对吗?”

      楚墨倒了杯茶,坐下来道:“他倒不敢伤我们性命,不过是想以我为要挟,向朝廷索要好处罢了。不过,下迷药这招倒真是与达瓦齐豪放的性子不符。”

      “他是怕打起来,王爷您有个好歹。”佟玉麟瞅瞅外边看押的人,冷笑一声,也跟着楚墨坐了下来。

      楚墨喝完一杯茶,就躺到床铺上,道:“好好休息,今晚还要忙。”

      佟玉麟不明所以,但知道王爷心中自有计较,也倒在床铺上养精蓄锐,准备今晚决战。

      过了半个时辰,楚墨抚摸着下巴思索道:“这两日达瓦齐并未去别处,想来端淑公主就在他的营帐之中,救出长公主,就无后顾之忧了。”

      佟玉麟跪下,抱拳道:“二阿哥身份尊贵,不该涉险,端淑公主就由奴才去救。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将端淑长公主平安带回。”

      楚墨穿上轻便的宝甲,拿出藏起来的武器递与佟玉麟,话也不说,径直往帐门走去,把看守的人抹了脖子,迅速往达瓦齐的营帐潜去。

      佟玉麟手握成拳,拿起刀追上楚墨,随侍在侧,随时准备以命护主。两人身手灵活,很快就到了达瓦齐的金帐,拿匕首割条缝看了眼,达瓦齐就坐在帐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还没准备动手,人来传话道:“首领,不好了,那皇帝的儿子,与他关在一起的小子,杀了我们的人逃跑了。”

      达瓦齐吃惊,扔下酒肉奔出帐去。楚墨两人赶紧进帐查看,果然见一垂泪哭泣的女子,旁边有一侍女在侧安慰,一见二人,慌忙挡在主子前,厉声质问。

      佟玉麟忙道:“端淑长公主安,这是皇上的二阿哥,我与主子是前来解救您的,现今达瓦齐不在此处,您快快随我们离开。”

      恒娖停止哭泣,眼中闪现亮光,看着两个才及冠的男子,连怀疑也未就跟在二人身上逃离此地,她既是感动,又是担惊受怕。

      临走前,佟玉麟推翻达瓦齐帐门前燃烧的火盆,将大帐付之一炬。恒娖看着曾经她与多尔札生活十多载的家,达瓦齐当牢笼囚禁她的帐篷化为火焰,心头一时百味交杂。可来不及品尝这复杂滋味,楚墨就踩蹬上马,朝她伸出了手,道:“快上来。”

      恒娖先是一怔,然后握住侄子的手,借力上马坐到了楚墨身后。佟玉麟那边也带上了侍女。楚墨看了眼红光映照天际,已乱成一团的准噶尔,唇角勾起得逞的笑意,而后一夹马肚,在糟杂声的掩盖下,策马快速离开此处。

      今夜天空不寂寞,一轮弯月,漫天繁星。坐骑良马飞速地奔跑着,恒娖也觉自己如离弦的箭,畅意之际又心情紧绷,牢牢抓住了楚墨的腰带,直到半个时辰后,这狂奔才终于停止。

      佟玉麟见二女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掉了半条命,就道:“二阿哥,我们已走了这么远,达瓦齐想必不会追上来了,长公主和她的侍女都累了,不如稍作歇息再走。”

      恒娖见佟玉麟也大口喘气,而楚墨却如闲庭信步归来般,连面色也无丝毫变化。楚墨看了眼马,一甩马鞭把它们赶去了西南方,转身对三人道:“休息一炷香,之后往东南走,岳钟琪会派人接应。”

      达瓦齐现在正自顾不暇,忙于追杀永琏和端淑长公主,殊不知,楚墨正策划着一场夜袭。

      将端淑长公主交给岳钟琪派人护送后,楚墨又率的三千铁骑星夜兼行,终于到了达瓦齐的大本营。

      安静的草原上响起一声清越的哨声,哨响与骏马的嘶鸣声接连响起。

      佟玉麟与楚墨一人一骑,背弓持剑穿过厮杀的双方人马,逼近达瓦齐的营帐,拦路之人,一剑杀之,一箭射之。

      佟玉麟护在他身侧,好似天下最忠诚的骑士。楚墨容貌俊美,雪白的衣衫却为鲜血染红,浑身煞气,杀意腾腾,犹胜修罗。

      厮杀声足足持续到次日天明,东方天空露出鱼肚白,朝阳升起来,撒下晨光。楚墨迎着金光走进了达瓦齐的大帐,昨晚还威胁的准噶尔之主正瑟瑟发抖,汗如雨下。

      楚墨已然成为胜者,却无意展示,只是坐到虎皮垫子上,达瓦齐却怒骂:“永琏,大清皇帝派你和亲,你却暗中劫走端淑长公主,又杀我族人,真是狡诈狠毒!”

      “你自立为王,以长公主为人质,又囚禁本阿哥,不忠不贤,不仁不义。何况,胜者为王败者寇,爷与你这阶下囚,无话可说。”

      楚墨淡淡说完,抬眼看佟玉麟,他会意,拔出剑,一剑就杀了达瓦齐。

      达瓦齐倒下,佟玉麟割下他的头颅挂在外边震慑准噶尔族人,回来又道:“二爷,达瓦齐死了,这战报上该如何说?”

      “自裁而死。”

      佟玉麟拱手应是,写下战报传了出去,随着这道军报,还有被护送入京的端淑长公主。

      端淑长公主恒娖与太后母女一别二十年,终得相见,是泪如雨下,哭了许久才尽了思念之情。

      好几个时辰后,恒娖才从太后宫里出来,刚出了宫门,就遇见了皇帝。他手里拿着金丝蝈蝈笼子,诉说他们兄妹昔年的往事。

      恒娖面上恭谨,心里却不以为然。若是真心疼,怎会不在意她?她舍身和亲,却被视作工具,这个兄长的所作所为,真是凉薄。

      母后说,如果不是永琏侄儿在朝堂据理力争,将她救了出来,她怕是要委身达瓦齐这个杀夫仇人,再受屈辱。

      皇兄和她是兄妹手足,却不如永琏这个隔了一层的侄儿。

      皇帝想要亲近她,恒娖只往后一躲,道:“先君臣,后兄妹,恒娖不敢僭越。”

      恒娖离宫,本想着过些时日便可向永琏侄儿致谢,可一这一等,便是两年,侄儿才从准噶尔平乱而归。

      恒娖见了侄儿,见他一表人才,眉宇清明,不由更加喜爱,在太后面前说许多好话,连带着太后也极喜永琏,善待于他及其弟妹。

      灭准葛尔部两年后,边地寒部遭天灾,草原寸草不生,牛羊横尸遍野,为求生存,寒部率族归降。皇帝欣然不已,派兆惠将军处理寒部事宜。

      一月后,春分之时,暖意融融,兆惠将军归京,携寒部公主进献于皇帝。

      为表诚意,皇帝设宴于花园中的清月殿接见寒部公主。大殿上,皇帝居中,太后与皇后分坐两旁,阶下两列宴席,左侧诸妃,右侧皇子、宗室与臣子。

      殿中两边的窗阁开着,和风吹拂,春暖花香,风景怡人。未多时,兆惠进殿,下跪禀道:“奴才给皇上、皇太后、皇后请安,启禀皇上,奴才奉命护送寒部公主入宫,现已将公主带至殿外。”

      皇帝神色自然,道:“兆惠将军一路辛苦,宣公主进来,你就坐吧。”

      兆惠起身谢恩,侧立在旁,拍手令公主进殿后,入席就坐。楚墨挥手打发了伺候的太监,提起酒壶自斟自饮,小七正劝他少饮酒,见一身白衣的女子进殿来,转了目光,愣住了。

      寒香见行至皇帝面前,奉皇帝命摘了面纱,满足了殿内众人的好奇心,她那绝美的容貌,纯然中带着天山雪莲不可高攀的气质显露于众人前,引得后妃嫉妒、羡慕、唏嘘,而如皇帝般的男子都被摄住目光,痴痴望着。

      楚墨瞥了眼就移开目光,容颜绝美者,他见过的不在少数,寒香见之美,还不算顶尖。

      一转首,楚墨就看见永琮痴痴盯着寒香见,那目光是纯然的欣赏,不带任何邪念,就像婴儿天生依恋母亲的怀抱一样。

      “皇上,太后,寒部的香见公主愿为太后和皇上献舞,望公主一舞,表寒部对太后皇上的敬慕之情。”兆惠开口,打破了这宁静。

      皇帝的眼都直了,经李玉提醒,才回过神来,眼也不转,就道:“皇额娘可愿观她一舞啊?”

      太后的表情有些玩味,虽仍愿顺着皇帝的意,语气却不善道:“哀家未曾见过寒部舞蹈,乐意一观。”

      寒香见起身奉命起舞,舞姿翩翩若蝶。永琮看了会儿,垂下首有些不开心,片刻后对楚墨悄声道:“二哥,美则美矣,却无灵魂,就像应付差事似的。”

      楚墨抿抿唇不发表意见,永琮勉强提起兴致看舞,却看不下去,转眼一瞥,他皇阿玛举杯饮酒,唇边勾起很自得的笑,这笑意让他心生厌恶,感觉像是癞虾蟆叼走了天鹅,露出小人得志的猖狂。

      毕竟是皇阿玛,永琮拿拳头捶了下头暗怪自己不该不敬父皇,可一看寒部公主,又不高兴了,只好气鼓鼓地闷头饮酒。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去考试^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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