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唯我独尊》江南海北

147、知否

　　陛下亲自下旨，为齐国公府独子齐衡与盛家六姑娘明兰赐婚，羡煞了一干云英未嫁女，也让倾慕小公爷风姿的一众闺阁千金美梦破灭。

　　皇帝亲自拟好了圣旨，还让平宁郡主看了看，这才命内侍去盛家宣旨，其实本来皇上还想封盛家六姑娘为县主，好与齐衡匹配。可转念想想，嫁给齐衡就已惹人记恨了，还是不给那孩子招人眼了。

　　内监捧着圣旨到了盛府，盛家大开中门，又设下香案，得亏时间不够，否则他们是要沐浴换衣了。盛家上至老太太，下至奴仆，都按尊卑次序下跪接旨，从里屋到院子里乌泱泱跪了一大群人。

　　内监捧过诏书展开，一本正经地宣旨，口内道：“皇帝诏曰：三色为矞，鸿禧云集。兹有工部郎中盛紘之女盛氏明兰，出自书香之族，清流人家，秀姿兰色，幽娴淑性，行仪端雅，正芳龄待字于闺中。今有公府世子齐衡出身清贵，才华横溢，节操素励，才德起于翰林，名声闻达朝野，值婚娶之年。二人良缘天成，今下旨赐婚，望汝二人同心同德，白头偕老，不负朕之美意。钦此！”

　　圣旨宣完了，内监满面笑容道：“盛大人，盛六姑娘，接旨谢恩吧！”

　　盛紘忙磕头叩谢吾皇天恩，跪下接旨的墨兰顿时急了，元若哥哥，皇上赐婚，她怎么能让盛明兰这小贱人得逞！

　　林小娘忙拽住了她，捂着嘴不让她吭声。内监朝地上望了一眼，也只当没看到，对盛紘道：“盛大人，这皇上亲自下旨赐婚，本朝从未有女眷有此殊荣啊。这恩典，也得好好接着了，若是不长眼的人坏了这良缘，这喜事就要变了。”

　　盛紘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道：“说的是，说的是，公公所言，盛某谨记在心。”

　　盛紘请内监坐下来喝茶，内监拒绝了，盛紘忙让下人递上银子，亲自给了他，道：“公公，辛苦您跑了一趟，这些银子给公公吃茶。”

　　内监收下了就走了。他走后，盛家恢复了正常，盛紘陷入极大的喜悦，王大娘子脸色不大好看，如兰虽然有些小嫉妒，可也真心为她六妹妹高兴，反正她也有了敬哥哥，不稀罕小公爷了。

　　老太太也知道福祸相依，高兴了会儿，等众人散了，才与盛紘说起林小娘母女来，“方才那内监没有直言点明，也是不想我们盛家难堪，明儿得了这天大的好事，林小娘母女未必甘心，你可看着点儿，若是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便是让官家难堪。官家的圣旨上可写着呢，良缘天成，要是因林氏母女伤了官家的颜面，这可不是在宫中关一夜就可解决的。”

　　盛紘点头，状似听得很认真，心里却不以为然。即便下了圣旨，他还是觉得墨兰委屈，这明兰都能嫁给小公爷，他墨儿怎么没这福气。

　　敷衍了老太太几句，盛紘就去林栖阁安慰心尖肉儿了。林小娘哭哭啼啼的，道：“我家墨儿怎么这么命苦，怎么没嫁得一个好人家，明兰她那么大的福气。”

　　林小娘还异想天开，“紘郎，这郡主娘娘和小公爷连明兰都不嫌弃，我们墨儿这么好，他们必定更喜欢了，就让墨兰代明兰出嫁吧。”

　　盛紘一听，眼珠子都瞪大了，“天爷啊，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官家下的圣旨，不是你手上的手帕，你敢弄虚作假，是不想要头上的脑袋了吧！”

　　林小娘还没醒，委委屈屈抽泣道：“墨儿与我说过，小公爷也是极喜欢她，郡主娘娘也中意她，定是明兰耍了不知什么手段，把小公爷抢了去。”

　　盛紘懒得再搭理她，大内下旨，事先必定是验明祖宗三代，查问父母宗籍，问清生辰八字，才下的赐婚圣旨。他看林小娘是昏了头脑，才相信那鱼目混珠的瞎话，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官家错了，嫁过去的也只能是盛明兰。

　　盛紘就是选择性的眼瞎，关键时刻他很分得清轻重缓急，朝廷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鱼目、珍珠这样明显的区别都认不出来的神话，只存在于那些骗人的话本里。

　　他本来是来抚慰林小娘受伤的心，可她胡搅蛮缠让盛紘失了兴致，一甩袖就离开，头也不回地往葳蕤轩去了。

　　盛府这边有喜有忧，人丁单薄的齐国公府却是喜气洋洋，齐国公得了圣旨，红光满面，打赏了那内监几锭金子的吃茶钱，把人乐得眉开眼笑的。

　　还未商定合婚的良辰吉日，也未过纳采、问名、纳吉的程序，齐国公就迫不及待地催下头人准备聘礼了。至于楚墨，就等着聘礼备齐她看眼单子就行。

　　齐国公听说未来儿媳妇是个漂亮的姑娘，更加舍不得委屈了她，得了楚墨的允许，拿着令牌到邓林书局和悦容坊，传信让各地的分舵都动起来，采买了东西快马加鞭运到汴京。

　　办聘礼的事情吩咐下去后，齐国公又请了道士高人到家祠占卜，算出娶亲的日子是四月之后，秋高气爽之时，上上大吉之日。其实中间也有日子可选，不过公府娶媳，要慎之又慎，何况楚墨穿过来后，可没那心思打齐衡小时候就给他累积聘礼，这准备下聘也需要时间。

　　齐衡原先还嫌日子太晚，可想到这是高人卜的最好日子，定是对他和明兰好的，便也安静下来，专注于公务上。

　　明兰这还没成婚，盛府又出了事，满汴京都传开了。楚墨也是下了山，才听说盛家四姑娘摔了一跤，给那永昌伯爵府的六郎扶起来，两个人搂搂抱抱，不成体统。

　　楚墨还没发表态度，说了一遍的齐衡就是先气了，“先前我去见六妹妹时，这四姑娘就对我望穿秋水的，算计我不行，不成想她竟惦记着梁六郎了，她一人不要紧，可却连累了盛府的那些好姑娘。”

　　齐衡想要盛府慰问一下，可终究可是没去。一则他与明兰即将成婚，代表的是齐国公府的脸面，担心明兰是不要紧，可上赶着往盛家凑，可是失了世家的风度体统。

　　过了一日，梁府与盛府传出消息来，说是盛家四姑娘与梁六郎早有婚约，婚期就在近日，过了没半个月，盛家四姑娘就匆匆嫁了出去。

　　明眼人心里都知道怎么回事，那忠勤伯爵府的侯夫人到处说二儿媳妇的闲话，以墨兰为例，暗指盛华兰不孝婆母，且说盛家家教不严，又牵扯到明兰身上，言语间指郡主看错了人。

　　结果，这忠勤伯爵夫人被郡主一瞪，回去竟病了一场，起了梦魇，口口声声说这平宁郡主实在太可怕了。自此，有郡主在的席面，她都躲得远远的。

　　这下子再也没人敢在楚墨跟前传闲话，六礼中的前三项过后，楚墨与齐国公就带着一百多个大箱子往盛府下聘了，这一路而来，引得满汴京的人都来围观，愣是堵了几条街。

　　聘金往大数目走，且都是黄澄澄、沉甸甸的纯金，聘饼请的是汴京最好的面点师傅做的，送过来时还热乎乎的。至于海味、鱼及椰子，都是沿海产地捞的最大最新鲜的，一路活着送回了汴京来。另外龙凤金镯、玉如意、珍珠手串等成双成对，不计其数，各地庄院铺子百余家，良田数千亩。

　　这一百多个箱子，堆满了整个院子，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光是下人念聘礼单子，都念了一个多时辰。叙话完毕，楚墨让下人给老太太、王大娘子、长柏妻海大娘子和五姑娘递上了悦容坊的帖子，盛紘与长柏等人的则是邓林书局的帖子。

　　盛紘看了，奇怪道：“郡主，公爷，这是？”

　　“悦容坊与邓林书局乃是齐国公府的产业，这个帖子，就当见面礼，你们拿着有用就用，没用就搁着吧。”楚墨拿起茶杯，毫不在意道，似乎这不是汴京权贵千金也难求得的帖子，传说中的千金帖。

　　盛紘心下讶然齐国公府如此的大手笔，这悦容坊与邓林书局开了这几年，名扬天下，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他这样的人家一年去一次也就可以了，有此帖子，却也不必费银钱了。

　　“谢郡主美意。”盛紘收下了，面上一派淡然。他觉着自己身为小公爷的未来岳父，不能显得自己如此没见过世面，也不能过分托大。

　　又闲话多时，楚墨等人才起身告辞。攀上了齐国公府这门得力的姻亲，王大娘子纵使不快，可也得堆出十分的笑容来待客，送齐家人离开时，她的笑都几乎僵硬了，好在得了悦容坊的千金帖，心情才好了几分。

　　岂料这好心情没维持多久，王大娘子竟撞破了她的小女儿夜半与那举子私会。盛紘把如兰骂得狗血淋头，王大娘子既是气，又是心疼，还得劝，挡着夫君不让打她的如儿。

　　盛紘气得甩袖出去，就瞅见了跪在自己书房跟前的文炎敬，他还没开口，这小子就先开口道：“盛大人，您是我的恩师，学生与如……五姑娘之事是学生的不是，但学生是真心的，请盛大人将五姑娘许配于我。只要您答应，我马上回家让母亲上门提亲。”

　　“你这混小子！”盛紘气得想踹他一脚，可还是没舍得，将桌案上的砚台砸了出去，谁料文炎敬没躲，生生承受了。

　　文炎敬咬着牙不喊痛，仍端正了跪姿，态度良好道：“千错万错，都是学生的不错，还请大人不要怪罪五姑娘。”

　　盛紘坐了下来，慢慢沉吟道：“你可是真心？不是看中了如儿的家世和嫡女身份吗？”

　　文炎敬真诚道：“炎敬不过是区区举子，自然想要攀上得力的岳家，但对五姑娘，是真心为上。我发誓，若与如妹在一起，此生有负于她，叫我文炎敬永世不可入仕为官。”

　　这个文炎敬的才学人品，盛紘都是经过考量的，对于婚事已同意了一大半，可面上还是沉着，许久才道：“你先回去，此事容我思量思量。”

　　“谢恩师。”文炎敬见没有被拒绝，立刻欣喜地拱手，最后恋恋不舍地离开，“盛大人，学生告辞了。”

　　等了没几天，文家就上门提亲了，一系列程序过后，因着文家家底单薄，如兰又是姐姐，就把婚礼定在了齐衡和明兰日子的十天前。

　　这盛家的未嫁女，可就剩了小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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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炎敬对墨兰来说是很不错的对象了，自己不珍惜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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