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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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合作愉快。”心满意足的佩珀放下手机，对着戴上护目镜不知道在倒腾什么的托尼说道：“我想你这阵子最好待在纽约，没人会喜欢为了签几份文书而飞上大半天。”
托尼先是吐出一口怨气，然后他说：“等正式签完约，我就成了她的老板，我会立刻回马里布。”
佩珀不赞同地抱住双臂，“你这样整她有什么好处？”
“什么叫整？我可是个好老板，头等舱，来回飞机票报销。”托尼露出一个贱贱的笑容，在佩珀忍不住揍他之前先低下头，继续手头的焊接。
托尼回到马里布的海滩别墅，他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测试血液钯含量，喝下80盎司像马尿似的叶绿素汁。
然后，他打电话让他的新晋代理律师办第一件差事：把他所有的现代艺术藏品捐给美国童子军。
这事托尼明明在纽约的时候就可以提，萨曼莎也能立刻把相关法律文书准备好让他签字。但他非得人回到马里布，意图相当明确。托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极度幼稚”这一列上被加十分。
萨曼莎坐了五小时的飞机——这已经是最快的直达航程，更不要提来的路上和等待起飞的时间。她显得极为烦躁，频频看向腕表。
“待会儿有约会？”托尼看得非常缓慢，几乎是以把文书上的单词拆解成字母的速度。
“一小时后和EADA（高级地区助理检察官）有个视频‘约会’，我手头上还有个案子：黑人兄弟杀了自己吸’毒的妹妹。”
“所以斯塔克先生，你能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然后在最后一栏签上你该死的名字？！”她看起来有些被激怒了。
托尼也十分不满：“在做我代理律师的同时，你竟然还在接其他案子，有这么缺钱吗？”
“我可不是你这类人，我得自力更生——”响亮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友好”谈话。萨曼莎走到一边：“麦克斯？”
“警察在那女孩和毒’贩的公寓下水道找到了凶器，枪表面已经没有指纹，但是子弹夹里的指纹和毒’贩吻合。”
“什么？！”
托尼不知道那边究竟说了什么，他听到萨曼莎先是惊叫，然后疑问：“警察对现场取证，怎么会直到两天后才在下水道发现凶器？我们这么幸运地遇到职场菜鸟了吗？”
她听完对方的回答，接着说道：“父亲开维修公司、下水道盖子有他的指纹，这些全都是间接证据。起诉父亲，用的动机和原先哥哥的一致，他们这是在自相矛盾，没法证明直接犯.罪意图。麦克斯，把文件都发过来。然后告诉查韦斯一家，没有我的在场，不要和警察说一个字。”
萨曼莎挂断电话后，抹了把脸，内心的疲惫全在这个动作里。
“案子遇到麻烦了？”托尼瞥了她一眼，随后慢悠悠地翻过一页。
“好消息是哥哥不会被起诉，坏消息是我可能得为这家人的父亲辩护。所以你能快点签吗？还有，我要用你的打印机。”
种族主义、毒.品、父杀女，听明白案子重点的托尼总算良心发现了。
萨曼莎没必要为这点事和佩珀打小报告，只要佩珀知道托尼捐掉了所有现代艺术藏品，她会第一时间去找他的麻烦。
萨曼莎把所有装订好的文件塞进公文包，打算出门坐出租车赶去机场。托尼叫住了她：“半小时后我的私人飞机会启航去纽约，不如……载你一程？”
萨曼莎沉默地盯着他，那感觉像是有蚂蚁细细地爬过他的皮肤，直到托尼彻底扛不住了：“好吧，抱歉，之前我太幼稚了点。”
萨曼莎露出了一个甜蜜的微笑，
托尼又立刻补充道：“不要虚荣心作祟，不单单是为了你。我最近得为斯塔克工业找个CEO，在洛杉矶可没有科技企业猎头，只有好莱坞星探。”
可是硅谷和斯塔克工业总部就在加州旧金山，远比纽约近得多。
她想最好还是不要拆穿他了。
“如果从外面找CEO的话，你得让他先成为董事会成员之一。”萨曼莎不带感情地说道。
托尼迟疑地点了下头，“所以可能还会有转让股份的相关手续，你在处理手头案子之余，不妨提前准备一下吧。”
萨曼莎微皱眉头，随后就松开了——没有喝酒，也没有嗑.药，斯塔克是在头脑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做的决定。
还是有所不同的，如果是佩珀，她可能会怀疑托尼心理出了什么问题。但是萨曼莎……她不在乎。
意识到这点，托尼觉得自己的心莫名其妙有点塞。
飞机上，托尼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通过斯塔克智能手机在搜索候选人的履历，只不过看了很久都没有令他满意的，更不要说进一步面试。
在和检察官的视频会议前，萨曼莎先联系了老查韦斯先生。麦克斯和他在一起，他们都出现在了她的笔记本屏幕上。
“查韦斯先生，我需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杀死你亲生女儿。”
百无聊赖的托尼决定先休息一会儿，所以他黑进了萨曼莎的电脑，让手机屏幕画面和耳机声音同步。
“我可以对主发誓，我没有杀我自己的女儿。”老查韦斯先生答道。
“但是你在两天后把凶器塞进了下水道，为什么？为了给你的儿子脱罪？”
“我儿子也没有杀他的亲生妹妹！我知道是那个毒贩子杀了我女儿！”老查韦斯先生咆哮道，“警察抓了他却无所作为，我只不过给他们一个理由！”
“那把木仓本来就是他的，后来送给了你女儿。子弹夹上有他的指纹，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萨曼莎的声音就显得冷静多了，近乎冷酷无情。
“有一件事我很奇怪，你怎么会有案发第一现场的木仓？你是去过那还是谁把它给了你？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对方长久地沉默。
“查韦斯先生，当事人对其辩护律师的信任十分关键。如果你不能毫无保留，我们可能会输掉这件案子，然后你就得进监狱。让我提醒你，二级谋杀是要坐25年至终身。如果你真的杀了你女儿，你的处境是值得同情的，我会尽力帮你减少刑期——”
“我没有杀我女儿！”萨曼莎能够感觉到他说的是真话。
“你儿子……他好像不怎么为自己妹妹的死而感到难过。就算她为了吸.毒，偷窃家里的财产，他还是显得冷酷了些。”
“查理很努力，做律师是他的职业梦想，他不会也没有谋杀他的妹妹！”
“那你告诉我，你哪来的凶器？你的不在场证明确凿无疑！”萨曼莎也火大了，当事人不合作，这官司就很难打。
“如果你知道凶手是谁，并且包庇他、为他隐瞒，你自己会被起诉妨碍司法公正，甚至是合谋谋杀！”
老查韦斯先生的神情变得悲戚至极，突然之间萨曼莎看懂了，一旁偷看偷听的托尼也明白了——
是母亲杀死了女儿。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