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螳螂捕蝉，黄雀在后（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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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办？”辞月看着来人，问道。
顾奕没有说话，只是敲了三下桌子，
有人？！
辞月疑惑的看了看四周，伸出手比划着，示意顾奕等一等，
辞月站起来，悄无声息的向房门走去，“哐当”一声，把门推开了，着实吓了那人一跳，
“国，国…师”那店小二被吓得有些口齿不清，
“…你认识我？”辞月面色和善的问道。
“…小的，见过…”他原是想说见过的，突然想起了些什么，连忙改口道，“不，不…认识，客官这等达官贵人，岂是…我这小小贱民能够高攀的…。”
那店小二含糊不清的说着，他原本想借着机会打探点消息，转手卖给燕京里的达官贵人，谁成想出了意外，这还什么都没听到就被辞月他们发现了。
辞月拍了拍店小二的肩，笑道：“认不认识这个问题，你最好考虑清楚再说。”
那店小二有些想哭，他不过就是见钱眼开，一时，一时有些鬼迷心窍了，他可没想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顶上拔毛啊。
“认不认识，已经不重要了。”辞月说完打量着他，“重要的是…你方才听到了什么，一一交代清楚。”
“我…，”他迟疑了一下，坚定不移道，“没听到，贱民什么都没听到。”好似要说服自己般，重复了两三遍。
他有些紧张，虽说，他没听到多少，但也算是有收获的。
他，…好像掌握了当朝国师的秘密！
若是把这个秘密说出去，那些达官贵人一定很感兴趣！
到时候，就有大笔的银两了！
一想到银两，张三瞬间就觉得这一切，值了！
也对，世人慌慌张张，不过是贪图碎银几两，也唯有这碎银几两，方能解世间万般惆怅…。
张三的想法没有错，可惜了，他遇到的…是辞月。
辞月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盯了好一会儿，才淡然一笑，“你走吧。”
张三有些意外，他在这燕京当店小二已有段时日了，早就摸清了一些达官贵人的性子，甭管是平日里多么和善的官爷，只要在这种商量密谋的时候被撞见了，
哪次不是杀人灭口？
尤其是那官职越做越大的，被撞见了这儿事，轻则打骂威胁，重则杀人灭口。何时这般好说话了？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辞月，仿佛求证似的。
辞月没有搭理他，转身向里头走去，仿佛不管张三打算说什么，他都无所畏惧。
张三不疑有他，见辞月没有为难他，顿时喜笑颜开。
他仿佛看到了大笔的银两奔他而来，
“啊……”张三还未喊出声儿来，便断了气。
顾奕有些意外，“还以为…，你在这宫中待久了，会多少变得不一样，没成想，还是和原来一样，杀人不眨眼…。”
“贪念过强之人，落此下场，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辞月说着拿出帕子擦拭手上的鲜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仿佛，他刚才，杀得…不是人，又或者，所谓的人命，在他眼中，也不过如此…。
“下次，选一个好点的地方，省得还得收拾烂摊子。”
顾奕似乎有些无奈，商量道：“辞月，他们二人，只能活一个，天道不可违…”
“呵，天道？去你妈的狗屁天道，我告诉你，他们必须活下来！”
“辞月…”顾奕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闭嘴，这件事没得商量。”说完，把斗笠戴上，就推门离去了。
马上就要到元宵节了，不得不说，这燕京的大街小巷也因为元宵节的到来，而变得灯火通明，着实热闹，
至少，要比那宫中热闹多了，
“你，是哪儿的宫女？公公我怎么从未见过？”一个太监冲那宫女喊道，那态度，可谓是嚣张跋扈极了，
“公公，奴婢原是辛者库一打杂的，后来承蒙太后娘娘的喜爱，现在在慈宁宫，侍奉着太后她老人家。”
“名字？”这李四自打跟了太后娘娘，就开始作福作威了起来，
桃夭中规中矩的回道：“奴婢原姓李，乃家中独女，为了好养活，取了个贱名，丫丫；承蒙太后娘娘厚爱，赐名：桃夭。”
李四看着她手里的安神香，问道：“这是给谁的？”
这安神香是今年的贡品，皇上特意命人拿来给太后的，好几天前就拿来了。
不过，无论皇上怎么劝，太后娘娘都舍不得用，怎么如今会让一个小小的宫女拿着。
“回公公，今儿陛下来找太后娘娘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嘴，说是景公公近日来经常做噩梦，太后娘娘便想着，拿点安神香给景公公。”
景公公？！又是景漓，李四气得头都大了，同样都是下人，凭什么景漓就高他一等？还用着这么好的安神香？！
他越想就越来气，他嫉妒得都要疯掉了。
李四气得早已忘了桃夭的存在，顾不得形象似的，可劲的骂，其中少不得什么贱人，贱蹄子之类的。
毕竟是俗人，也没上过学堂，难免有些俗气。
一旁桃夭有些许悲悯的看着李四，仿佛在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还以为，多少有点脑子，没想到…如此令人失望。
……
片刻过后，桃夭收拾了一下，换了件衣裳，
景漓，希望你喜欢我送的这份大礼。
“景公公！不好了，出，…出大事儿了！”小魏子跑来找景漓时，气息都未稳，就急忙开口道，
景漓倒了杯茶给小魏子，“慢点，别急，有什么大事？”
“李四，李四…死了。”“李四？”景漓实在不记得宫中有哪个太监是叫李四的。
小魏子提醒了一句，“就是，前些天来找陛下的，仗着太后娘娘作福作威的…那个李公公。”
原来是那个啊，
“所以，怎么了？”景漓不解，李四的死貌似和他并无任何挂钩吧？
“问题是，有人…，有人说看到公公前些天和李公公吵了起来，怀疑……”
怀疑景漓因此怀恨在心杀了李四也并无可能。
不过，景公公若真想要杀人，应当不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才对。
怎么看，都想有人故意为之。
小魏子看着景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中满是怜悯，
“公公真是冤屈了，分明是这李四得罪了什么人才死的，就因为和公公吵了一嘴，便全数算在了公公头上，真是不可理喻。”
小魏子真心替景漓感到委屈，说起来，寻常的太监宫女，不会有那等闲心去操心别人的事儿，这小魏子，也算是这宫中的一个另类吧。
“依我看，这群人分明就是看到陛下不在了，才敢这么诬陷公公的。”
“陛下…去哪了？”景漓顺嘴问了一句。
“好像……”小魏子思索了半天，才终于想起帝玧去哪了。
“对了，陛下好像去处理小郡主的事儿了。”
这么些年了，皇室的公主，郡主大多都嫁出去了，唯有皇后的娘家—丞相府的小郡主因为年岁尚小，未曾嫁人。
不过，要让小郡主嫁人，以丞相府如今的势力，定然会选择良人美婿，
“李四死了，陛下也出去了，是谁在管着这事儿？”
小魏子看了看景漓，有些犹豫不决。“…这个，…太后她老人家…亲自跑出来主持大局…”
景漓淡然道：“知道了，你且先过去吧，我收拾一下就去。”
小魏子一听到景漓要去，有些慌了，像这种被人诬陷的场景，不应当是躲起来吗？
就像话本里头儿讲得那样，然后等着皇上来英雄救美不是？
景公公怎么还上赶着送死呢？
“有事儿？”景漓看小魏子面色凝重，还以为又有什么烦人的事儿。
“没，没事。”说着跑了出去，不行，他得赶紧告诉陛下这事儿，不然这好好的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就没了。
唉，景漓看着小魏子离去的身影，感概万千，
果然，跟帝辞远呆久了的人，多少带了点神经质。
“景漓呢？”萧太后问道。
卢五小心翼翼的回了句，“魏公公已经去请景公公了。”
“罢了，你也别站在这太阳底下了，怪晒的。”
“奴才谢过太后娘娘。”说着退到了阴凉之处。
其实，现如今也不过才三月，连夏季都未到，就是站在这太阳底下晒上一天，也不见得会晒着，
方才那番，不过是讲个客套话罢了。
这宫中啊，哪怕是太监宫女，也要分个三六九等。
像卢五这种小透明，平日里能见着太后娘娘一回，都够他炫耀好久了。
更何况是景漓！
景漓虽同他一样是个奴才，可除了小魏子，李四，几个得了赏识的宫女太监以及御膳房的太监宫女见过，旁的人是没有机会了，更别说像卢五这样的小透明了。
他一进宫，对景漓这个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景漓这人很美，美到能蛊惑君王。
现如今，他马上就要见到了，自然有些激动。
“是，是景公公！”
“公公看看我！”
“啊！公公方才看了我一眼！”
“你个贱人撒谎！公公看得明明是我！”
“公公！”
………
卢五有些看呆了，若是他没有见过景漓的样貌，恐怕不会相信这世间，竟有人能美到此等地步。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今儿，景漓穿着朱砂色的宦官服，一头墨发随意束起。
若是让旁人穿着这衣服，难免落了俗气，看着就像轻浪浮薄的浪荡公子，
这景公公…，
卢五小时候上过学堂，不过后来进宫一直学着如何伺候贵人，早就把知识还给学堂的教书先生了，
他用尽了毕生所学，才想出了一个儿词，
人间绝色！
“可以让让吗？”
卢五刚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是景漓的脸，顿时吓得，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公，…公，公公…。”
景漓有些无奈，问道：“可以…，让一下吗？”
“…可以！”卢五结巴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了，连忙给景漓让了个道。
景漓走到太后面前行礼道，“奴才，参见太后娘娘。”
“免礼。”
太后接过桃夭手中的茶，问道：“哀家问你，你可有杀李四，如实回答。”
“没有。”
太后没有说话，只是挥手示意他们把人带上来，
待他们把一个宫女带来之后，太后抿了口茶，看着俩人说道，“你们一个说有，一个说没有；定然有一个人说谎。哀家为了公平起见，你们各自说出证据或者摆脱自己的嫌疑，谁要是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撒谎，就别怪哀家不给面子…。”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螳螂捕蝉，黄雀在后（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