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库赞 ...
-
——一个小岛
“简直是完败啊。”乌索普叹气，像是拧毛巾一样把他头发里的海水挤出去，心有余悸道：“那个大叔强过头了。”
在泽法下令之后，他们本以为会被炮击。但似乎军舰上地攻击大炮已经被他们‘恐怖’的伙伴给破坏了，这给了他们充足地时间用风来爆破逃走。即使这样，桑尼号也已经伤痕累累。
“毕竟连徒弟都是菲尔德那样的混蛋，那大叔不强才奇怪。”山治吐了一口烟，揉了揉还在发疼的肩膀，想起了那两个能力者。当然，主要是那个忍者的能力，不管块头大，速度也快的吓人，他跺脚：“下次见面一定要送他一顿羊排套餐。”
“现在都变成了这副模样，战斗也不行，根本没办法出海。”娜美一边数钱一边说，小小年纪的女孩皱起眉毛，不舍地看着眼前一张张钞票：“去掉这些之后，我们又要没钱了。”
“菲尔君好像醒过来了。”罗宾先一步发现跟他们隔着一段距离的小船长脸上放松的笑容，她也悄悄松了口气。
就在菲尔德气势汹汹地说完那段震撼人心的台词之后，泽法跟他的两个徒弟一离开桑尼号，他就像个断了线的木偶倒在了甲板上。他们甚至都没理会朝着他们攻击过来地炮火，大声呼喊着菲尔德的名字，可这次男人却没有笑嘻嘻地抬起头说自己没事，他苍白的脸色跟冰冷的体温就像是在宣告他已经不久于世。
但好在，乔巴说他只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但紧接着的坏消息却又让他们重新焦虑起来。
“菲尔身上带着剧毒，血液加速流动的话就会引起毒发，而且只有在发病的时候才能够检查地出来。”乔巴看起来十分沮丧，之前菲尔被路飞砸晕的时候，他其实就觉得对方身体可能出了问题。只是男人的笑容实在太让人安心，他也不知不觉地掉入了温柔的陷阱
“之前菲尔安慰我说这不是多大地事情，我还以为——”
“因为他是个很能忍的混蛋啊。”索隆拍了拍他的帽子以作安慰。
乔巴点点头，也不敢耽搁，赶紧朝着菲尔德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他们并不奇怪菲尔德选择隐瞒自己身体的选择。他刚刚加入他们的时候就说过自己的身份现在十分敏感，可能会为他们带来危险。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再说自己还中了毒。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不愿意加入他们，只是路飞太固执，他反抗也没用就是了。
“毕竟没办法，谁能反抗路飞。”娜美用小手捂住自己的额头：“那个笨蛋船长除了一根筋之外，还有什么优点啊。”
================
话题中的那位‘笨蛋船长’显然没时间去理会自家船员对他的抱怨。他正在全心全意地把注意力投放在枕在自己大腿上的男人脸上。
先是纤长的睫毛微微翁动，然后放出了一丝金色的，跟远处夕阳一般美丽的光芒。
大概是平日再神经粗大的人在面对‘美好’的时候，或者是自己宝物地时候都会做出跟平时截然不同地动作。比如现在，路飞注意到了菲尔因为刺目的阳光而皱起的眉头。他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为他遮住了刺眼的光线，然后低头跟他对视。等着那双金色的眼睛里出现了他自己的倒影之后，他才扬起笑容。
“哟，你睡了好久啊，菲尔。”他精神十足地跟他打招呼。
菲尔德看到他的笑容也动了动嘴角，却扯到了伤处，下意识地嘶了一声。伴随着疼痛，他的大脑也开始放映他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一切，周围的炮火，泽法离去地背影，还有伙伴们担忧的喊声。
等他完全回想起发生的一切之后，他撑着地面坐了起来，捂住依旧隐隐作痛地太阳穴，沉声问：“我们······现在在哪里？”
“唔，不知道。”路飞依旧无忧无虑，说他是随遇而安也好，或者是没心没肺也好，反正有时候菲尔德很羡慕他这种性格。不去想一些有的没的，也能轻松好多吧。
路飞对着远处的伙伴们招招手，示意他们现在可以过来了，然后才转过头看着菲尔德，告知他一个最重要地消息：“不过我们现在是安全的，那个大叔没追过来。”
“菲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乔巴率先凑了过来，他紧张地盯着菲尔德，努力辨别他现在是否还在遭受痛苦的折磨。路飞有些不情愿地挪了挪身子，为身后的伙伴们让开了个位置。
菲尔德笑着摇摇头：“抱歉，乔巴，我还以为这个毒没那么厉害——”
“这不是菲尔的错！是我！明明身为医生，连你生病了都不知道。”乔巴的声音带了点哽咽，垂着头跟他说：“对不——”
“嘘。”菲尔德捂住他的嘴巴，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别为了这个道歉，乔巴医生，我可还指望你把我治好呢。”
乔巴用力地点了点头。
“菲尔！你没事了吗？”乌索普先开口问，其余的伙伴们聚集到了他的周围，他们脸上都是对菲尔德醒过来的欣喜。
“抱歉，突然就睡着了。”男人笑哈哈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找了一个更加蹩脚的解释：“可能是见到泽法大叔太激动了。”
“别开玩笑了混蛋，都说了不让你乱来！”山治毫不客气地戳破了他的谎言，当他把视线落在男人脸上的时候，忍不住停顿了一会儿。
不是吧，菲尔这个混蛋怎么十几岁的时候长得那么离谱。
显然大家诡异的沉默都是因为相同地原因，他们见过不少样貌出众的人了，而且早就对菲尔德的外貌有了个认知。然而中了果实能力之后的菲尔德倒退回了十年前，那个他还没有得到‘海上武神’这个名字的时候。
“······菲尔你，长得是不是也太让女人嫉妒了？”娜美凑到了菲尔德的眼前，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显然后者不太适应，所以他白皙的皮肤上透了点粉色。
娜美一边啧啧称奇，一边也往后退了两步，目光在路飞身上转了一圈，调侃道：“难怪那个白痴船长根本都不想移开视线呢。”
少年时期的菲尔德虽然气势仍旧不敢让人小觑，可是五官却远没有成年之后那么棱角分明，带着几分稚气的眉眼倒显得多了几分温柔。他脸上的青紫跟苍白的肤色为他添了几分病弱地感觉，加上单薄的身板，让人忍不住担忧他的身体情况，没有半分威胁力。
“还行吧。”一如既往对自己的外表没有丝毫自觉的菲尔德干脆地承认了她对自己的赞美。即使他努力让伙伴们不去担忧自己，可是他现如今却无法控制面部表情，而他也没想刻意去掩饰，带着苦涩对他们说道：“抱歉，即使不是因为中毒，我恐怕也无法把泽法老师当做我的敌人。他是我的恩人，没有他也不会有现在的我。我其实之前就已经看到了关于他地报道，只是没想到，他会盯上那么危险的武器。”
也万万没想到，他们的运气好到直接正面遇上他。
“危险的武器？你说他来到这里其实是有别的原因？而我们只是碰巧撞上了？”脑袋转的最快地山治再次为自己点了一支烟，他思索着，想到了他们今天上午看到了不正常的景象：“火山灰·······娜美小姐说，这地方地磁场也很异常对吗？”
“没错，指南针被干扰了，我们能找到现在这个小岛已经非常走运了。”娜美抬起自己的手臂给他们看正在颤抖不已的指南针，她冷眼对着傻乎乎正在试图用手去戳菲尔德脸颊的笨蛋船长：“都是这家伙。”随后想起自己也是抵不过这家伙地固执，谁让他是船长呢，又转回之前地话题，带着不安问道：“菲尔你说的武器······是什么？”
“原动石，是一种威力巨大，手掌那么大地原动石就可以炸飞整座岛屿，而触发条件就是跟空气接触。”菲尔德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微微眯起眼睛：“火山灰——泽法老师受伤很有可能是因为跟守卫原动石的海军发生了冲突，不得已使用了原动石。火山灰的出现就是整座岛屿被炸掉的证据，而且既然都被逼到使用原动石，极有可能，是海军派了大将，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黄猿吧，那家伙闲得很。”
“咦！！！黄猿！！”乌索普听到这个名字就差点尖叫出来，他连忙伸手招呼着其他的伙伴，脸上的冷汗顺着鬓角不停往下滴。恨不得即刻长出一双翅膀飞离这个危险之地：“那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比较好！”
“桑尼号现在走不了哦！”弗兰奇放下肩膀上扛着的木板，对他们伸出可靠的大拇指：“但我会以最快速度修好它。”
“哦！拜托了弗兰奇！”路飞对他挥手。
“这么说，盯上原动石。”索隆勾了勾嘴角。剑士的直觉一向准的吓人，用厨师的话来说，这是他身为野兽特有地直觉，只是在找路这方面半点用处都没有：“你的老师应该有一个不得了的计划。”
“没错。”菲尔德肯定了他的话，叹气道：“虽然还不确定，但是非常极端，我本想阻止他。”说到这里，男人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得黯淡。
泽法的计划，以及这之后他的打算，其实对菲尔德来说已经十分明显了。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狠下心去阻止他，而且，现如今的菲尔德早已经不是身为海军的菲尔德，身为一个海贼，他似乎没什么能做的。而且，他拼尽全力，现在的他也无法打败泽法。
“没关系啊，那个大叔就交给我好了，我原本就没有想让菲尔你自己跟那个大叔战斗。”路飞依旧笑着，不管是那双圆溜溜地，像是孩童一样清澈的眼睛，还是比起泽法小了数倍的身形，都让这句话听起来像个笑话。
但是在场地人都明白，这个人做得到，因为他是路飞。
菲尔德跟他对视了一会儿，释然地笑了起来：“是吗，那真是谢谢你了，路飞。”
“毕竟我说了嘛，我会保护菲尔的。”少年弯曲手臂把菲尔德牢牢抱紧在了自己的怀中，圆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果然好喜欢啊。”他的目光在男人，不，现在是少年的脸上巡视了一遍又一遍，欢喜道：“跟我第一次见到菲尔的时候一样！”
“诶？菲尔那么早就遇见路飞了？”乔巴惊讶地瞪大眼睛。
“嗯！是我把菲尔从沙滩上捡回来的！”路飞兴高采烈地跟伙伴们分享自己跟菲尔德的初遇，他的描述一如既往的难懂，但跟路飞认识已久地大家早就熟悉了他的说话方式。此起彼伏的惊讶声响起，望着菲尔德的目光都像是重新认识了他。
“原来菲尔君性格也很可爱呢。”
“那应该是恶劣吧？”
“嘛，怎么说呢，突然去当海军这一点，也不奇怪啊。”
投注在菲尔德身上的视线都是带着善意的，但菲尔德也难免有些难为情。毕竟那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很久，他也承认当时跟艾斯，路飞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幼稚也被激发了出来，甚至某些时候忘记了自己真实的年纪跟他们一起胡闹。
“那个啊，我们现在怎么办？”实在没法忍受的菲尔德率先打破了伙伴们的笑声，没什么威胁力地瞪了一眼依旧笑嘻嘻的路飞。
“咳咳——你晕过去地时候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分成两队，一队是比较容易被海军识别出来的，比如说路飞，索隆，山治，布鲁克，还有菲尔你，你们就去浴场好好放松就行了。”娜美清了清嗓子：“除了弗兰奇之外，我们剩下的人，前往酒馆去打探Z的下一步行动。”
虽然年纪变小了，但航海士的威慑力并没有减弱，她对路飞说：“你的特殊任务就是看好菲尔，不要让他偷偷跟上我们。”她双手抱怀，看着脸色讪讪的男人：“他一定会觉得我们这边战斗力少，想要跟上来的。”
“放心啦！我不会让菲尔德偷偷跟过去的。”小船长呲着白牙，一直手臂把坐在身边的男人，不，现在应该是比他还要年轻些的少年用橡胶缠地死紧。
被圈住的少年可怜兮兮地注视着自己的伙伴们，希望有个人能够为自己说几句话，但是跟他对上视线的人都不自然地躲开了他求救地目光。
对不起了，菲尔，毕竟我们的零花钱都掌握在娜美手里啊。
于是，在通往市中心地海上列车内，乘客们看到了一位有着独特黑发金眼，脸上还带着伤的漂亮少年被一群怪异地海贼围在中间。偶尔有人想要多看几眼，却被其中一个长着娃娃脸却气势十足的少年用眼神给吓了回去。从他们车厢里经过地人都朝着少年投来担忧的目光。如果不是他脸上轻松的笑容，他们会认为这个可怜地漂亮男孩是被凶恶的海贼劫持了。
=============
小岛的市中心很繁华，各式各样的人在车站来来回回，菲尔德他们跟乌索普一行人在车站告别，然后去了市中心最有名的浴场。接连几天，他们都过着悠闲到无聊的生活。去浴场，然后回到酒馆，交换消息，第二天再重复。
现在已经是三天过去了。
温水很好地缓解了菲尔德身上的疼痛，只是嘴角依旧显眼地青紫色怕是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了。他知道泽法大将讨厌自己这张脸，在海军的时候就没少挨揍，那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个习惯。
“没力气了——”路飞把头放在木桶的边缘，他的手直接耷拉在地板上，拖了老长，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身上的皮肤也被泡的发粉，他的另外一只手在这种情况下还牢牢地圈在菲尔德的手腕上。
“恶魔果实能力者还真是没用啊。”山治调侃道，然后他想起正在打探消息的伙伴们，有些担忧：“不知道娜美小姐跟罗宾小姐怎么样，乌索普那个家伙能保护好她们吗？”
“所以让我跟着去不就好了。”菲尔德拿下搭在头顶的毛巾，显然在这里泡澡不如让他去外面走走好玩，他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反正现在也没有人认识我啊。”
“呵。”索隆扯了下嘴角，这位剑士笑起来的时候总让人联想到什么可怕的魔兽：“你先摆脱路飞再说吧。”
“下次见到那个大叔！我一定要打败他！”路飞突然气势汹汹的握起拳头，如果现在泽法出现在他眼前，他肯定要不管不顾地揍上去，谁让他动了他的宝物：“我也要给他脸上来一拳！”
“你——唉，你小心点吧。”菲尔德无可奈，然后他站起来朝着后面的浴桶打了一个招呼：“你还活着吗？库赞。”
水雾之后，有一个身影慢慢抬起头，他额头上有一块被手臂给压出来的红痕，即使泡在温泉里，可他的卷发却没变。早就听着他们聊了半天，已经开始昏昏越睡地男人也懒散地举起手挥了挥，算是一个回应，但说出的话却一如既往地让人摸不着头脑：“要跟我约会吗？这位漂亮的小哥。”
身后传来杂乱的碰撞声，然后山治的声音响起来了：“青雉！你怎么在这？！”
“大家为什么那么紧张？”布鲁克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想到跟菲尔德认识的人，那么对方应该也是海军，他做出战斗的姿势，把黑发少年挡在自己身后，戒备地望向他：“先生，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呃，如果我真的想找你们打架，应该不会选择这样一个没办法使用能力的地方吧？有何贵干·······嗯······”高大的男人迟缓地挠了挠自己地头，求助地把目光投向了自己以前的同僚：“我是来，菲尔德，我是来干什么来着？”
“我怎么知道！”菲尔德感到自己额角地青筋开始跳动，这大概是在海军里留下来的后遗症。
“嘛，算了，反正现在我也不是海军了，也不会抓你们。”前大将示意他们不用那么戒备自己，然后眼睛又看向了被骷髅挡在身后的男人脸上，对着他仅有十几岁地面容他啧啧称奇：“真是怀念啊，菲尔德，看到你这张脸，泽法老师会更生气吧。”
菲尔德不想理会他的废话，他嘴角的伤已经回答了这个不是问题地问题。而他地眼睛正在望着青雉地方向，眉头紧皱。
注意到他的视线，前大将不着调的调侃：“别这样看着我啊，我会害羞的。”
“你真的知道这个词怎么写吗？”菲尔德不客气的回击，他耸肩，侧过身子准备往外走：“果然能力者之间的战斗很恐怖。”
草帽海贼团地三人震惊地看着青雉，他用手撑着站了起来，冰冷地气息顺着水流蔓延着，但他左腿大腿以下的部分被寒冰覆盖，肩膀上盘踞着深色地伤疤，这副样子跟他们之前所见的完全不一样。
“如他所说。”青雉不在乎地笑了一下：“只是打了一架。”
====================
走出浴场之后，菲尔德找了个地方坐下，凉爽地空气暂时驱散了他心理的憋闷，他摇头拒绝了布鲁克递给他的牛奶。身后的路飞正在问青雉身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以及他为什么要跟赤犬打架。当然，他没有得到答案。
“无聊的固执而已，就跟你旁边的那个家伙一样。”他懒散地做了总结，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伤疤，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黑发前海军，对方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种假惺惺的模样，但至少，他看起来比以往地任何时候都真实。
他叹气：“大概是被传染了。”
“别把我说的像个病毒。”菲尔德斜睨他一眼：“虽然我也不奇怪结果，但是想当初我可是也投了你一票。”
“呀嘞呀嘞，那还真是不好意思。”青雉托着长音：“辜负了你的希望呢。”
路飞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然后被山治强行拉走，得到了菲尔德一个感激的视线。他们知道，这两个前海军应该有些重要的话要商谈。
青雉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因为跟他一起来的那个笨手笨脚的家伙把生命纸给烧了之后，他们完全不知道方向。除了在这个岛屿等待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但是幸运女神还是眷顾他的。但罗西南迪······嗯，希望那家伙能找过来吧。
“你自己来的？”
“不，罗西南迪也跟我一起。”
菲尔德疲惫地，又一点也不惊讶地问：“他人呢？”
“可能是迷路了吧。”库赞完全不想去思考关于那个迷糊蛋的事情，他挠了挠头发，想要逃避责任：“反正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总会找过来的。”
菲尔德无言以对，莫名想起了身在海军的时候整天跟着这些不着调地上司一起行动，虽然他单方面的从没把罗西南迪当成自己的上司。可是对方那相当奇妙地肢体动作给他留下了阴影。
毕竟不是谁都能把自己随随便便点燃吧？
“不过，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帅气啊。”青雉用手托着下巴：“竟然让从未失手过的CP机关全军覆没——海上武神真是个怪物。明明没有恶魔果实能力，却比魔鬼更强。你应该叫海上恶鬼比较合适。”
“现在想想，我也觉得自己不像人。”菲尔德赞同他的话。他现在已经很少会回想起当时发生的一切，甚至这一切对他来说很像是一场痛苦的噩梦，但是不管是身上的伤疤还是他眼角的细纹都证明这一切是确实发生过的。他两手交叉，仰头看着天花板：“不过现在的话，我可能没有勇气再做出同样的选择了。”
“真的是这样吗？算了，你离开海军也好，这下终于不用再帮你收拾烂摊子了，只有斯摩格，啊啦啦，那家伙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是啊，他会走到最后的。”菲尔德也短促地笑了一下，紧接着，他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些不容易听出来的难过，他放缓语速：“所以，你到这里来，是想让路飞去阻止泽法老师吗？”
“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海贼身上真不是我的作风啊。但没办法，D就是有这么神奇的力量。难道你能下定决心跟他为敌吗？”青雉反问，然后他侧头看着菲尔德脸上的淤青。显然菲尔德已经猜出来对方的打算，可是他失败了，或者说，他没办法伸手去抓住那个人的背影，于他自己来说也是一样：“我们是看着他的背影成长的，但即使到了现在，我们也追不上他。”
用这样极端的方法来引起海军的注意，不可能会没人前来追击。他想要引爆原动石毁灭整个新世界的海贼，但新世界不可能只有海贼。从一开始，泽法也许就没有想真正地毁灭这里，只是等着有人来阻止他。甚至，他想要用自己的死亡来给他们海军再上一课。这位深受海军爱戴跟敬佩的老师一如既往的帅气，他已经决定好了自己的归处。
而菲尔德是最像他的人，泽法希望菲尔德能够成为跟他一样，或者比他还要强大的海军，他从这个年轻海军身上看到了希望，只可惜，希望没有变成现实，也永远不会变成现实了。
作者有话说第56章 库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