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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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听话，第二天段柯还是下不了床。
“嗯，回来了。”
“过几天吧，刚回来，收拾一下家里。”边伽城看向段柯。
“谁啊？”段柯把身上的被子裹了裹，不愿起来。
“咱妈。”边伽城笑着说，“听说我们回来了，要我带你去见他们呢。”边伽城坐到床边，精神很好地揉了揉段柯的头，“饿没饿，我去给你热热吃的。”
昨天晚上，段柯睡前吃了点东西，本来也没觉得饿，边伽城这么一问，他突然又觉得自己饿了：“我想吃你做的肉末茄子，还有蛋羹。”
“行，我去超市买些菜回来。”边伽城站起来，刚往外走了一步，便停下来，“你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虽说睡前他检查过没有伤，但过了一夜，他也不能确定。
段柯埋进被子里，嗡嗡地说：“没有，你快去买菜吧。”
见状，边伽城向段柯走近，想掀开被子自己检查，可惜段柯裹得太好，一点被角都没露，边伽城不敢强来，只好温声道：“我看看，受伤了要涂药才能好得快。”
段柯不理他。
“没伤啊，那我走了。”边伽城站起来往外走，站在门内开了门又关上，瞅准机会，边伽城把段柯的被子掀了，按住段柯扭动的身体，“乖乖的，我检查一下。”
最终段柯还是难逃命运，他昨晚边伽城给他清洗的时候，他就看见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都是情欲过后的颜色，胸前被多次光顾的地方都有些破皮。
边伽城自然也看到了段柯身上的伤，而他便是那罪魁祸首，边伽城用唇轻轻碰了碰那个伤口，帮段柯把衣服穿好。
“没事的。”段柯见边伽城一脸愧疚地看着他，“一点小伤，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
边伽城把段柯抱紧怀里，吻了吻段柯的头发：“让我看看。”
见他坚持，段柯也无法，磨磨蹭蹭脱了裤子，趴在床上。
看完之后，边伽城默默给段柯穿好裤子，盖好被子，“你今天就在床上休息，我去买菜和药回来。”
边伽城把早餐拿进屋，手机响了。
“喂，曹江。”边伽城坐在床边，看着段柯。
“嗯，回来了。”
“今天吗？今天恐怕不行。”
“嗯，有点事，明天晚上怎么样？”
“好，知道了，明天见。”
“曹江，想过来看你。”边伽城挂了电话，“我没让他来，约了他明晚吃饭。”
“哦。”段柯把被子拉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边伽城。
果然，这一天段柯都没有离开房间，下床也只在房间里小范围地活动，躺在床上不觉，下了床一走动，他才真正体验到双腿走路摩擦的滋味不好受。
段柯躺在家的一天，边伽城一点没歇，精力满满的忙着收拾，给段柯做饭，怕段柯无聊，还找了好些电影给段柯看，收拾得差不多了，边伽城也坐上床，揽着段柯的腰，让段柯靠在他身上，一起看电影。
第二天赴约，地点是边伽城选的，一家布置复古的饭店，他们进了预订的隔间，只见曹江和沈渠两人已经到了。
“啊，段柯！”曹江一见人进来便走了过来，围着段柯，想碰又不敢碰，“你身上的伤好了没？”
“好了，在那边养得差不多了才回来的。”段柯笑着说。
“抱一个。”曹江向段柯伸出手。
“走了，吃饭去了，还没点菜吧。”边伽城推了推曹江。
“抱一下嘛，接风洗尘诶。”曹江幽幽地看着边伽城，“师兄，我都好久没见段柯了，听到他受伤，我那几天都没睡好。”
“什么啊。”段柯走过去拥了拥曹江，“别在这站着了，我们去吃饭吧。”
“那我也要抱抱！”沈渠过来凑热闹。
“你就算了吧。”没等段柯说话，曹江推了推沈渠，“菜点好没？”
“那我抱抱你。”不等曹江拒绝，沈渠箍着曹江的手，抱了一下就撤开，防止被攻击。
“你，”曹江愤怒地看着沈渠，“算了，今天段柯回来，我不跟你计较。”
四人入座，菜也接二连三上桌，聊天喝饮料，觥筹交错。
“这一杯，祝段柯和师兄……”百年好合，情比金坚一溜成语从曹江脑子里划过，最终也没想出一个词，硬生生直白地说，“在一起！”
四人举杯同饮。
“段柯，你住院期间，那个老师是不是去看你了？”沈渠想起二爸上次在电话里说的，既然以后都要在W市定居了，肯定经常见面，他还是先打个预防针的好，不然穿帮了，谁都不好受。
“对啊，你知道有多巧吗？”段柯也上了兴，“这次我住院，我一从来没见过面的叔叔居然来看我了，更巧的是，他还是带着杨老师一起来的，杨老师居然还是边伽城的老师！”
段柯一口气用了三个“居然”，以前他就一直在感叹太巧了，和边伽城说了几次，每次边伽城虽然附和他，但表情上一点都不惊讶。
“确实很巧，哈哈哈。”他还以为大爸和段柯和解了，这么看来预防针确实要打，不然直接见面那就太尴尬了，这么想着沈渠停了下来，把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更巧的是，杨老师是我爸。”
顿时，包间里安静下来。
沉默片刻后，曹江想到段柯说他叔叔和老师之间的关系，曹江咋舌：“那你不就是段柯的哥哥？”
“……”
还真是这样。
意识到曹江还想问什么，沈渠立刻补了一句：“我是他们收养的。”
边伽城也没想到沈渠和老师之间的关系，他是知道老师收养了一个孩子，但上次也没特意问过，没想到那个孩子居然是沈渠。
一行人吃完饭聊了聊天便散了，回来的路上，车窗半开，夜晚微凉的风轻轻拂过，段柯沉思了很久，问边伽城：“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
他是在边伽城工作机构里遇到的沈渠，而后也偶遇过很多次，而后也是沈渠推荐的杨老师，其实到这里都能说的通，但偏偏他们的家人居然是何书彦，那个自称是他叔叔的人。
何书彦和他长得很像，沈渠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应当能发现，但沈渠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就很不合理了。
“什么太巧？”边伽城侧头询问。
“就杨老师，沈渠和何书彦他们啊。”段柯说，“我认识一个人，他把他父亲推荐给我当老师，然后这个老师的丈夫居然是和我长得很像的叔叔，这是不是太巧了。”
一切过分的巧合都是作者的安排，这是他在写小说时的感受，从来都没有那么多的机缘巧合，而且还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但为何安排，目的是什么，他隐隐有个想法，却不敢深思。
戳破……段柯摇摇头。
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他遇见了边伽城，他们也没有更亲密的身份可以介入他现在的生活，他也不用背负更多的情感，就这样吧，不用去多想。
“或许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吧。”段柯释然道。
“嗯，或许这就是亲人之间隐秘的联系。”边伽城见段柯自己已经认可了这些巧合，也没有多解释，谎言越解释，越容易暴露。
“我们去胡山看日出吧。”段柯突然提议。
边伽城看了看钟：“现在过去，还是回家一趟？”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想去看日出吗？”段柯淡淡一笑，看向边伽城。
“宝贝想做什么，老公陪着就是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边伽城停在红绿灯前，满脸笑意地看着段柯。
听到自己前天晚上叫了很多遍的称呼，段柯脸上发热：“那什么，现在还挺早的，我们回去拿点装备好了。”
“你家有望远镜吗，墨镜也行。”段柯说。
刚好绿灯，边伽城启动车子：“我们家只有墨镜，但现在还早，我们可以去买一个望远镜。”
“那是我们家，知道吗？”边伽城纠正道。
段柯红着脸点点头：“那我们再去买个望远镜好了。”
买完东西，两个人到胡山已经是深夜了，听说很多人都喜欢来胡山看日出，也不知道是因为工作日还是什么原因，今晚这里只属于段柯和边伽城两个人。
“你要不要在后排躺着休息休息？”边伽城查了一下，现在距离日出时间还有四五个小时。
山上晚上的风很凉，段柯在外面看了一下城市的夜景就被边伽城半拥着带回了车里。
边伽城亲了亲段柯有些困倦的眼：“躺下吧，到了钟我叫你。”
“你困不困？”段柯用力眨了眨眼睛，挤出一点泪水想让眼睛别那么干涩。
“我困了靠着窗睡一会就行。”段柯迷迷糊糊的样子惹得边伽城忍不住得揉了揉段柯的头发，并顺势把段柯带了下来，让段柯睡在他腿上。
边伽城摸着段柯的头发：“这一次不要调皮哦。”
段柯正想问他什么时候调皮了，睁开眼看着边伽城的皮带，脸“蹭”的一下红了，连带着睡意都带走了几分。
段柯僵硬地揽着边伽城的腰，打了个哈欠，用疲倦的声音说：“好困啊，睡觉睡觉，边伽城，晚安。”
“晚安。”边伽城轻笑。
外面起了一些云雾，随风附在车上，降低了车窗的温度，车内的暖气在自然的作用下液化成水珠。
水珠积少成多，汇聚成一股细小的水流滑下，天光渐渐浮现。
边伽城见时间差不多，这才把段柯叫醒。
清晨的山上仍然有些冷，两个人坐在车头等待日出，边伽城怕段柯冷，一直把段柯抱在怀里，两个人在鸟叫声中等待日出。
“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在晨昏线边缘？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段柯看着远方的晨光，高中的地理知识突然冒出来。
“这样想是不是很浪漫。”段柯侧头对着边伽城笑。
“很浪漫。”日出前的晨光并不强烈，段柯侧头时晨光堪堪能照亮段柯的侧脸，还随着段柯的动作变换着位置，光影明灭闪动，爱人在侧，非常美好。
边伽城吻上了段柯的唇，段柯化被动为主动，欢迎边伽城一起共舞。
经久缠绵，段柯的身子软软地靠在边伽城身上，看向前方，晨光渐强。
“你看那朵云，像不像诺亚方舟。”
“嘿，你看下面，那里像不像是追着方舟的坦克。”段柯指向天际的云彩。
边伽城笑着点头。
那朵像诺亚方舟的云朵独自斜挂在空中，沐浴着晨光，而底部却是漆黑一片，黑暗中有一个类似坦克的云朵欲冲出黑暗追上诺亚方舟，俨然和传说相映照。
传说诺亚方舟象征着希望，象征着新生活的开始。
“边伽城，快看，太阳出来了！”段柯侧头，兴奋地拽了拽边伽城的衣服，清晨的日光照射过来，他们沐浴其中。
段柯在日光中吻上了边伽城。
听说胡山上有个传说，在日出下相吻的两个人能一直相伴到老。听说这叫以天为证，以日为誓。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