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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窈窕秋星或是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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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钗一佩断知闻。
起看历历楼台外,
窈窕秋星或是君。
翌日晌午,空荡荡地床上躺着两张纸。
轻轻地展开第一封。
【小风:
别找了,我们走了。小一不会写这里的文字,我代为转述。她说:祝你幸福!
好吧,还是我来说吧:菸一一,多好一个姑娘,要胸有胸,要臀有臀,你——我是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反正是馋死了。我要是个男人,早天天塞进被窝里宠着了。这样的好姑娘,我上街都要拴着她,别人谁敢多看一眼,眼珠子直接当场挖掉!谁要是敢跟她多说一句话,没的说,舌头就地撕出来踩爆。夏天,我用万年寒冰冰着她;冬天要是来了,我时时抱个火炉跟着佳人走。小风你有一双很漂亮地眼睛呢!怎么办起事儿来这么没水平呢?再说说那个金赞云,姓金的,靠不住,不是有句话说了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回来,还是小一好。听小二一句:甭找了,就她了!
哎呀,不说了,小一问我为啥四个字写这么多东西在纸上,我都说不清了。
我决定收尾了:我们在金陵玩几日,天高庄见!】
二人愣了愣,呆呆地拿起第二张纸。
同上般展开。
【小冷:
别找了。
天高庄见!】(作:辩解下,不是您IE抽了,此乃真实‘浓缩’版。)
“……”
风肆一滴珍珠般大的汗从额上滑了下来,他迅速翻了翻纸张。很好,里里外外都很‘干净’。
“尊,尊主。小二姑娘就是这样的性子。呵呵~~”笑的很苦,很勉强。其实顶着这么巨大的寒气,能笑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 ……”
“尊主,别走……”风肆急急地带着手里的纸追了出去。“你不会真的不管她们了吧?”
猛住了步子。“她们一个能‘文’,一个能‘武’。你担心什么?还不如操心操心你的亲事。”话说完,人影飘然逝去。
“唉……小二啊小二,我君风肆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啊?”
摇了摇头,欲哭还笑的纠结了半天,还是随着尊主地路子,奔去了……
…… ……
…… ……
金陵。
一个江湖人士聚集的繁市。若京城是官家的圣地,那么金陵是当之无愧的江湖圣地。这里曾经出过两任的武林尊主,他们甚至是父子。这里有江湖上最大的三帮六派五洞,这里是每届武林竞会的举办地。
说起金陵,那就不得不提一提它最有名气的三个宝:
排第一的,不用说,肯定是所有武林人士望尘莫及的天下第一大庄——“天高庄”。他的富丽堂皇程度,可是说是稍屈皇宫之下,仅是它奉客用的西苑,就与状元爷的御甲府一般大小。
这二宝,就是金陵特有的金岫果,这种果实在市面上的价格与黄金无疑,它一年一熟,但其成活率极低,百棵金岫树中仅能成活一到两个果子,这种金岫果世上罕有,有可以治百病的神奇功效。最难得的一点是,这种果子只有在金陵的土地上才能生长。
这第三宝,说起来有些不雅,那就是金陵人最爱不释手的‘一豆万年臭’。这是一种奇臭无比的臭豆腐,据说这种豆腐于别处的不一样,它不是凝成豆腐后再酵臭的,而是直接由‘臭豆’磨析而成。它的臭味是名副其实的‘十街不可断其嗅’。
好了,介绍完我们的金陵三宝,该说说我们金陵城最热门的八卦了。金陵城的妇女或是沾染了太多江湖豪杰的刚气,越来越多的女子不再是深藏于闺中而是走上了街头。
这不,今天她们又挖到了近年来最劲爆地八卦话题:
东街巷:
“听说今儿早上来住店的那两位公子了吗?”
“这事儿,哪还有不知道的。一个是尊主,一个是武林上的头号军师。”
“我当时瞅得可是真真儿的~~~真是俊得不似凡人啊!唉~~~真是可惜啊!”
“他们不是还没有成亲么?可惜什么?”
“昨儿……他们……只开了一间房!!!!”
怎么样?响当当地武林尊主和属下君风肆在同一间房里过夜,这话题还不够劲爆么?
…… ……
中街巷:
“上午高愈翔和君风肆在我爹的店里当了两把佩剑,一块玉佩。”
“不,不会吧!你说的是高尊主和军师风肆么?”
“怎么不是?我和文娟在门缝里看得清清儿的,那摸样俊得,比咱姐妹俩还俏。”
“哟!看样真是他们呢。怎么会来咱们这儿呢……”
看吧!闻名于世的武林尊主和属下君风肆穷途末路地把随身不离的宝剑和家传玉佩都当了,这话题还不够劲爆么?
西街巷:
“娘~~~你猜猜‘额’刚么才碰着啥子事连?”
“啥子?”
“俺地个亲爹爹来!俺让一个流氓堵在旮旯里调戏,然后么……两个帅地杠杠地俊汉子把俺救连,他说他‘似’高愈翔,那‘锅’武林‘军’主~~~安养来~~他那‘锅’帅地来。他走时,还朝俺回‘母’一笑。”
“闺女儿吖~~你‘木’是奏梦么?”
“‘木’事,‘木’事。真‘似’他们,安养那一‘锅’笑容来……”
额滴个神那!无人不晓地冷神高愈翔居然救了一个‘杀猪妹’,还对她回眸一笑???你要再说这话题不够劲爆,对不起,作者死翘了。(作:一定要用我的死来加你的‘料’吗?)
好吧,金陵城的老女少女,妇女寡女已经全部乱作一团了,在大部队的不懈勘进下,终于找到了这两个绯闻主角:
只见道旁两位娇面的素衣青年,宛若馨阳般地沁笑着。那一道风景若暗洞里射入的一束天光,让人刺眼的无法直视。行人、摊贩,瞄瞄然地将视线若停即抽地逗留于他们身上。而这些注目全然没有被二人发觉:
嘴里忙的不可开交的是穿着白色长衣的‘假尊主’——莫小二。将长发束于中顶显得她英气十足,若细看其玉白香腮,含娇细语,又是一副柔情万分地样子。‘假军师’二号是着深青色素衣的菸一一,一身书生打扮,发髻紧于冠内,乍一看,显得颇具文气。再加上她本就不爱表露笑意的性子,这边,倒是比小二的装扮逼真了几分。
两位娇人自出了门就一直话着家常,仿佛终于盼到的第一个闺中密友,要一股脑把人生所有的经历都讲述一般。于是这边天昏地暗地侃着,全然没有注意到一路上走来,众女群中为其倾倒的一幕幕惨剧。
“不过……”
“嗯?”莫离岚滞了滞手里捏的满满地‘一豆万年臭’。
“我们为什么要逃跑呢?”掩鼻。
“哎……这叫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你们西坼那里怎么说我就不知道了……”
“还什么?还给谁啊?”菸一一显然有些受不了小二手中物体的味道,皱着眉头掩了掩鼻子。
“你不是嫌风肆总是不在乎你么?现在落跑正是考验他的大好机会,再说了,这样一来,我们还能提前去探探那个金赞云,摸清楚敌情。”大口咬了下金黄的豆腐,接道。“唔……而且,我在床上躺了那么久,眼看就要变成标本了。别说出来,小冷连床都不让下。我啊,茅厕什么样子都快忘了。”
“……最重要的一点,和他在一起,根本就不让我吃这样美味的东西……”摇头笑看着手里留着油的臭豆腐,一脸的兴奋。
一阵浓味扑来,再加上小二又是‘标本’又是‘茅厕’地语言进攻。菸一一腹中食物一个上泛,黄河险些决堤出来。深深运了一口气后才强强忍下。“唔……可是……为什么要扮成他们二人地样子呢?这样很奇怪吧!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这也是我们要逃走的原因之一,小冷绝不会同意我穿男装的。可是,我必须体验一下……你不是平原人,有些规矩你不明白。想在这江湖上混,有几点是必须懂得的。”
“什么?”
“要做真男儿,那就杀虎狼;要做假女儿,那就变男装。想当年我四个娘亲在江湖上打滚的时候,都换过男装呢!至于打着他们的名号,我是有一定预谋的。嘿嘿……”
“唔……什么”菸一一又运了一气。
“之前小冷被我害的把武林尊主的名号给丢了,这事儿,你知道吧?”
“嗯,嗯。”俱捂着口鼻,点头道。
“所以啊,我们现在用他们的分身尽可能的多去做一些好事。这样一来,拥护他们的百姓和武林人士就会越来越多,到时候,谁还舍得换尊主,换军师啊!你说,到时候,风肆还不待让你感动得眼泪哇哇~地?”
愈听,愈点头。最后,深深地怔住了。
“小二,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傻乎乎的,对不起。你……真的好聪明啊?!”全心全意地赞美。
“以后……我都听你的。”完完全全地相信。
“嗯——!只要有我们在一天,就不能让他们被罢了。”
两只柔荑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俊眸会然一笑,身后数里内的妇女、少女、幼女,被一道闪光突射了眼睛,兰花手掩着热乎乎地额头,重重地栽了下去……
…… ……
…… ……
官道上:
“起来,你个鼻屎、鸟粪堆的,给我爬起来!”
“夫人,它……已经死了。”
“死什么?不许死!给我活过来。我莫离娟让它现在就给我爬起来,重新跑!”
“…… ……”
“娘子,我们只能步行一段了。这附近的官道是百姓禁止行车的,鲜有人来。我们……”
“走?我自己还好说,带着你,又有这么些个铜兵铁器。走到‘鸟’年去啊!”
“夫人啊!恕奴才直言一句,你一路上鞭子都抽断了三根,它屁股上的血跟突泉似的冒,死残也是或早或晚的事了。”驾车的马夫低声提醒道。
“再…说…一…遍?”锐目穿心。
“…… ……”
“娘子,不要急。这样好了,我们拉着车往前走走看,走到小路上,我们等等过往的民车。”
娇人回了回神。“嗯……也好,不过这车东西这么重,要拖到何时啊?”
“这些东西用不上的,干脆……”
“不行!”一声喝道。“你们闪开……”娇人掳了掳袖子。“我用内力把它推到远处去,我们再走过去,然后再推。依次进行,就省事、省时多了。”
“夫人这招真高!”车夫见不用人力推这重物,心下自是高兴。
龙乾林就没那么肤浅了。“不行啊。我觉得……”
话还没说完,莫离娟四成的气力已提到了丹田,双眸一亮,运气集于掌中,单臂于车后的木撑一个用力。
“叱————…………”车体确实前飞了十余丈。“………————咚!……哗啦,哗啦~~~~~”着陆时一个踉跄。
木撑、轱辘粉碎性地与栓在前头的‘死马’一并殉葬了。
“啊——————!我的神兵利器。”
纵身箭步奔去。
龙乾林嗤笑着摇了摇头。小碎步,跟了上去……
不远处金陵的晴空里划过了一丝浅墨,在人们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墨色渐渐浓郁。
无人察觉,风雨欲来……
…… ……
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莫离世家,加上武林正派无人不惧的暗阁菸楼,两个无厘头的魔教二女结成了伴儿;
悠悠外不远处,莫离娟——又一个江湖祸害正匆匆靠近金陵;
天高庄族阁外的杏树上,喜鹊与乌鸦打爆了头。
现在的金陵城,已不再有‘不可能’的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