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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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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瑛最终还是决定留在美国,和唐佳乐一家一起过年。
郎苏安知道她的心思,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临近年底,宋晏承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应酬。
郎苏安不喜欢这种场合,每每到了这种时候就自己窝在家里,抱着两瓶冰镇的樱桃酒缩在影音室里看电影。
今天宋晏承照常外出,和宋河一起去拜访一位商界的前辈。这次的饭局不是简单地吃一顿饭而已,宋河有意养老,将公司交给完全宋晏承打理。
但宋晏承毕竟年轻,周围许许多多的合作伙伴、竞争对手都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宋晏承现在的资历是完全不足以与那些老炮儿抗衡的。
所以宋河要先为他铺路。
宋晏承上学时滴酒不沾,工作后发现很多时候喝酒比大多数交际都来的直接而有用。
到现在酒量也算是练出来了不少,所以当这顿百无聊赖却又不得不绷着神经的饭局终于结束,宋晏承依然能保持着表面的体面。
宋河的司机把他送到家门口。
“有空领着小郎多回家看看你妈。”宋河趁宋晏承下车前对他道。
宋晏承揉了揉太阳穴,“知道了,过两天就带他回去。”
郎苏安果然呆在影音室看电影。
宋晏承脱了外套,扯了领带,只穿着西裤和衬衫推开了影音室的门。
电影还在继续,宋晏承瞥了一眼,是一部外国大片。在有些嘈杂的音效声中,宋晏承赤脚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郎苏安靠在沙发里,已经睡着了,旁边放着的两瓶樱桃酒,只剩下半瓶。
宋晏承凑到郎苏安唇边闻了闻,有淡淡的酒味。
不知道想到什么,宋晏承慢慢勾起嘴角,把衬衫扣子一直解到胸口。
他轻轻抓起郎苏安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前后凑过去吻他。
郎苏安是被吻醒的。
嘴唇上柔软的触感与梦里如出一辙,随之而来的还有身体上的反应,那种燃燃烧起的火热几乎在瞬间席卷全身。
这个念头让郎苏安突然惊醒过来,同时还为自己会做这种梦而羞耻。
但是很快,看清眼前一切的郎苏安发现,这原来不是梦。
“喂!”郎苏安下意识地推拒,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伸到了宋晏承的衬衫里。
“嗯?”宋晏承跪趴在他身边,用一双饱含欲.望的眼睛看着他,“怎么了宝贝?”
“你怎么……怎么不叫醒我?”郎苏安抽回手,从沙发上起身。
然而,还没等他起来,宋晏承已经欺身而上,把他整个人禁锢在了宋晏承的身体和宽大的沙发之间。
“我不是正在叫你吗?”宋晏承的吻一下一下地落在郎苏安侧脸,然后是耳朵,最后含住了他的耳垂。
奇异的酥麻感顺着耳朵传遍全身,他的理智想逃离宋晏承,然而身体却又不由自主地贴近他。
从前没发现,一本正经的宋晏承会是这样的“调情高手”。
郎苏安感觉到宋晏承正用他的舌尖沿着自己耳垂的轮廓细细地描摹,仿佛要起笔勾勒一幅画。
“不要了……”
郎苏安侧过头,从宋晏承的钳制中逃离,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他最薄弱的脖颈已经暴露在了“敌人”的面前。
宋晏承像是一只垂涎小绵羊已久的饿狼,他要小羊变得兴奋、难耐、渴望,等到小羊放弃一切抵抗,深深地沉溺于他的温柔时,再把小羊一口吃掉。
毫无疑问,郎苏安就是那只小羊。
此时的小羊双颊嫩红,仿佛酒渍樱桃,鲜嫩可口。
樱桃甜美的汁水顺着手指缓缓流下,未及落地就被主人一口吃到了嘴里。
“好甜。”
宋晏承双手钳住郎苏安的细腰,在他耳边不加遮掩地说着“情话”。
郎苏安撑着沙发的靠背,腿软的似乎随时有可能向前倒去。
宋晏承的身体很烫,手掌很大,指腹的粗糙触感让郎苏安沉迷。
从此,这座别墅里,他们已经“打卡”过的地方又多了一个。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宋晏承和郎苏安一起回了宋晏承父母家。
其实郎苏安是想早两天回来的,但是身上被宋晏承弄出来的痕迹实在太多了,只好等到痕迹淡一些下去。
一直到别墅大门外,郎苏安还在偷偷检查自己脖子上有没有没遮住的吻痕。
“我看看。”宋晏承不由分说地凑到郎苏安跟前,扒着他的毛衣领子看了看,看完之后“吧唧”亲了一口,“一点痕迹都没有了,改天种点新的。”
郎苏安瞪他一眼,“滚蛋!”
说完,郎苏安自顾自地下了车,徒留宋晏承一个人在座位上傻笑。
院子里的雪都清到了草坪上,郎苏安沿着干净的石板路走了两步,发现某人还在车上磨蹭。
郎苏安只好又走回去,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宋晏承按下车窗,“怎么了宝贝?”
郎苏安伸手在宋晏承胸口使劲抓了一把,“快点,爸妈等着呢。”
宋晏承捉住郎苏安作乱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笑着问:“那么多东西呢,你让我一个拿啊?”
郎苏安慌张抽回手,瞥了一眼门口,徐逸正站在门口朝他们招手,他先是笑着跟徐逸挥了挥手,才又瞪了一眼宋晏承说:“那你还不赶紧下车!”
宋晏承把车直接停在院子里,不紧不慢地下了车。
郎苏安一边时不时地向徐逸送去甜美的笑脸,一边催促宋晏承。
“都是一家人,怕什么?”宋晏承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揽着郎苏安的肩朝徐逸走过去。
“你不害臊。”郎苏安低声吐槽道。
郎苏安和宋晏承到的时候刚好是吃午饭的时间。
本来就一尘不染的别墅,临近过年更是被打扫的窗明几净。
虽然郎苏安和宋晏承已经结婚快两个月,但其实来这边的机会还是比较少,郎苏安也没什么机会跟宋晏承的父母有进一步的接触。
郎苏安依然有些拘谨地坐在一边,规矩地同宋河和徐逸夫妇俩聊天。
宋晏承闲来无事地四处乱转,看到宋河的酒柜里又多了几瓶好酒,拎了一瓶出来,“待会就喝这个。”
徐逸笑道:“就你眼神好。”
又问郎苏安,“小安酒量怎么样?”
郎苏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宋晏承抢白道:“他酒量可一般,喝点樱桃酒就醉得不行。”
郎苏安知道宋晏承说得是那天的事,顿时感觉脸上发热,急忙解释道:“您别听晏承的,我能喝一点。”
宋河在一旁笑着说:“他们年轻人,哪有不能喝酒的。”
“那正好,你爸爸这瓶酒可是特意从伦敦带回来的,今天咱们一块尝尝。”徐逸起身,在郎苏安肩上拍了拍,就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虽然还不是除夕夜,但饭桌上的菜依然非常丰盛。
那瓶酒也确实地道,入口醇正,郎苏安喝了不少。
吃过饭,宋河还特意泡了一壶太平猴魁。
喝着茶的功夫,外面忽然下起了雪。
虽然在下雪,但风却不大,雪静静地落下,在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
郎苏安捧着热茶,看着窗外悄然飘落的雪花,心里默默思量着美国现在是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