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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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ck26袖珍型9mm手枪，弹夹中有10发子弹，现在过来试试吧。”
约翰示范结束，来到女孩身后，摆好女孩的握枪姿势，捂住女孩的耳朵，“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黛西眼神锐利专注。
“砰”正中靶心。
女孩虎口一麻，转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兴奋道，“我成功了，约翰！”
不得不感叹女孩是个好苗子，男人眼神温柔，赞许道：“很不错。”
“那当然，我可是个天才，学什么都很快。”女孩眼神骄傲，语气嘚瑟，恨不得将身上最优秀的一面展示给约翰。
两人在训练场待到傍晚，男人教了黛西很多，比如一些简单的柔道，格斗动作，以及面对双方力量差距悬殊大的情况下如何短时间快速地让对方失去战斗力，踢裆，猛击耳朵太阳穴喉咙等等，练到最后黛西身体已经酸痛，手也控制不住的颤抖。
但她却乐在其中。
两人从超市采购完回到家，吃完晚饭。约翰又来到地下室，继续上午的工作。
“这个是什么？”女孩蹲下身，拿起一枚金币问道。
金币正面刻着一头雄狮，背面是一个男人右手持着刻有十字架的盾牌，左肩站着一只老鹰，给人的感觉神秘又诡谲。
“这些是杀手机构之间流通的货币，你不需要了解太多。”男人回复，像是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 犹豫了下又道，
“如果你再下次还想继续练枪，我会去给你定制一把适合你使用的袖珍枪。”
“好吧，约翰，我听你的。”女孩似是不再感兴趣，帮约翰将坑外的水泥块埋回坑里，趁着约翰和水泥的空隙，偷偷藏了几枚金币。
“嘘。”女孩悄咪咪地对着狗狗做手势，神情搞怪。
黛西看着已经平整如初的水泥地面，心里崇拜，约翰可真是个全能型高手，噢，除了不会做饭，不过也不影响，她自己会就够了。
约翰沉默地将水泥砌平，心中有些不安烦躁，在经历这些后他的隐退生活还能回归如初吗？
像是预示着他的担忧，“叮咚，叮咚”门口传来铃声，这么晚了会是谁？
约翰起身，有种不好的预感，“呆在这里，我去开门。”
“Ciao，约翰。”门外是一头微卷发，西装革履的男人。
“桑提诺。”两人握手。
“我能进来吗？”
“当然。”约翰用意大利语回复。
……
黛西隐在角落里偷听着两人的对话，她刚在约翰开门的时候偷偷溜去楼上卧室从枕头底下取出匕首，只是这么晚造访恐怕是不速之客。
“听着，约翰，说真的，我也不想来的。” 男人像是很内疚道，显然他并不是为了叙旧。
“别，我请你别这样做。” 约翰已然猜出他所为何事，试图拒绝。
“抱歉，没人能说出山就出山，说隐退就隐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刻有花纹包裹着骷颅头的徽记，放在桌上推向约翰。
“我这么做也很为难，约翰。但别忘了，那晚要不是我，你不可能完成维果交给你的最后一个任务，现在你也就不会拥有这样一个地方，这些，”桑提诺指了指房子，
“都是因为我的帮助，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里也属于我。”
“把它收回。”约翰看着徽记道。
“把它收回？”两人的此“它”非彼“它”，男人环视了下四周缓缓道。
“把它收回。”约翰又重复了一遍。
“徽记可不是微不足道的东西，约翰！一个人把徽记给另一个就代表用灵魂立下血誓。”
“去找别人。”约翰拒绝态度很强硬。
男人急了，打开徽记，“听我说，这是什么？嗯？你还记得吗？这是你的血。你来找我，我帮了你，如果你不干，你知道后果的。”
只见徽记里有一道分界线，一边是空白，另一边是约翰的血指纹。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杀手了。”
“你永远都是，约翰。”
“我帮不了你。”约翰摇头，说着又将徽记推给男人起身，送客意味明显，“我很抱歉。”
桑提诺收回徽记，竟然露出一个笑容，“你说的没错，你帮不了，但是有人可以。”接着他起身双手插兜，信誓旦旦道，“我们会很快再见的，约翰。”
约翰将男人送到门口，门外停着几辆车，男人的手下等在门口。
“你的家很漂亮，约翰。”说着男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穿上外套，像黑暗里随时伺机而动的毒蛇——阴险无比。
约翰的心已经乱了，回到客厅拿起相框抚摸，照片里的女人依旧笑靥如花，仿佛从未离开过，男人满眼怀念。
看见那个男人临走时不怀好意的笑容，黛西来到落地窗前……
不对！
“约翰，快跑！”黛西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奔向约翰，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可已经太迟了。
玻璃破碎的声音，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
没等约翰做出反应，刺耳的爆炸声响起，炽热的一股热浪随之扑面而来，他被巨大的冲击波推向身后的落地窗，连同碎玻璃声倒在了屋外阳台的木板上。
一枪，两枪，三枪。 桑提诺收起爆弹枪，坐上车大摇大摆离去。
“轰”“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窗户碎裂声和燃烧声，火舌瞬间吞噬了整座别墅，滚滚浓烟冲向天空，照亮了周边的房屋。
狗狗惊吓地跑到约翰身边，不断舔舐着他的脸，
“黛西…”
男人奋力起身，冲进房屋，抱起昏迷不醒的黛西冲出火海。
他的身后，熊熊烈火如同恶魔一般狞笑着，不断吞噬着男人的家……
“黛西，醒醒，别睡！黛西！”约翰将黛西小心翼翼地放到草坪上，心中惶恐，焦急不已…
“约翰，”女孩终于醒来，扶着头起身，表情迷茫，“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感觉怎么样？”男人脸上充满担忧与慌乱。
“没事，我想我可能有点轻微脑震荡。”突然她想起什么，看向身后——
漫天大火肆虐着整座房屋，滚滚黑烟飘向夜空，火星四溅，消防救护车警笛声越来越近……
“家…没了。”黛西喃喃道，表情悲伤黯然。
约翰面无表情，可深不见底的黝黑眼神中透露出他的愤怒与绝望，这座房子不仅仅承载着他和妻子幸福难忘的回忆，还是他所拥有的一切，是他的家，他的港湾！可如今他只能眼睁睁望着海伦留下的最后一丝念想在大火中焚烧殆尽却无能为力……
“晚上好，约翰。”警官吉米看着坐在消防车后门沉默的约翰，打招呼。
“吉米，和我一起的女孩怎么样？”男人抬头，回神道。
“我想她应该她没事，医护人员在给她检查包扎。”吉米靠在消防车上，”煤气泄漏？”
“是啊，煤气泄漏。” 男人点头。
只是真实的原因两人彼此心知肚明。
“你又干起老本行了？”
“再见，吉米。”约翰起身，没有回答。
“再见，约翰。”吉米看着身后已然于事无补的大火，心想纽约恐怕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见鬼。”
黛西推开还想继续检查的护士，拿下身上披着的毛毯，“我真的没事了，护士姐姐。”
女孩此刻灰头土脸，衣衫褴褛。
“黛西，对不起，让你遭受这些。让他们送你去医院吧。” 约翰出现歉疚道。
“那你要去哪？”女孩立刻追问。
“去见管理者。”
“好吧，不过我没事，”黛西指了指脑袋上微微隆起的包，语气轻松道，“我想要陪着你，而且我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天空渐渐破晓，两人一高一矮地走在布鲁克林大桥的人行通道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街道，来到了一家没有门牌的酒店门口。
身穿红色工装的迎宾为二人打开大门，酒店内富丽堂皇，装修极具古典韵味，门内大厅沙发上坐着各式各样的客人正在交谈，走廊上服务员为他们拎着行李，约翰径直走向前台，
“我想要见管理者。”
前台是个戴着银框眼镜，身着得体整洁西装的中年黑人，他彬彬有礼道，
“很高兴这么快又见到你，维克先生。要我帮你通知吗？”
“是的，麻烦了。” 约翰道谢，转身道，“在沙发上等我，我很快回来。”
黛西乖巧点头。
查隆注视着男人离去的身影，拿起电话，拨打内线，“维克先生来找你了，先生。”
查隆挂断电话，只剩两人面面相觑，看着眼前听话可爱的女孩与身边坐立不动的斗牛犬，礼貌问道，
“孩子，你是维克先生的什么人？”
“他的学生。”女孩眨巴着大眼睛，神情无辜，像是个迷路落进狼窝的小羔羊。
“学生？你是说，学生？”男人噎住，颇有些惊讶道，要知道他可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面对任何情况下都不会露出多余的表情，可显然这次他破例了。
“你没听错，先生。”女孩眼中闪着动人的光采，虽然约翰似乎并未承认过，但黛西还是十分确定道。
另一边约翰来到天台……
“两个规矩不能破坏，乔纳森。 一，大陆酒店不能杀戮；二，每个徽记必须给予荣耀。
如果你不遵守高台桌的传统，不但会被我处以绝罚，还会遭受到他们更严厉的处罚。”
温斯顿坐在男人对面，布满皱纹的脸上却有着一对深邃的眼眶，他闪着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神认真且严肃道。
“所以我别无选择？”
“你对徽记不敬，你会死； 你杀了徽记持有者，你会死；你跑路，你会死。这些都是共识，乔纳森，按那个男人的要求办事，等完成你就自由了。之后，你要是想杀他，也烧毁他的房子，请自便。但在那之前——”
老人摊开双手，手指向约翰示意，
“规矩。”约翰回答。
“没错，要讲规矩，”老人端起茶杯，品尝了一口红茶，眼底幽深，轻声道，“没有规矩，我们就会活得如同动物。”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