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风清》VAINY

4、第 4 章

　　翻过几个身，兰若不情不愿地睁开眼，那些人真是好烦哪！只会趁人睡觉时放迷药玩吗？被已经起身的冷清清拉坐起来，接过他递过来的湿帕子擦擦脸，兰若起身穿衣。虽然那些江湖迷药对他们没甚作用，但仍不愿与人正面起冲突，能避则避--虽然这厢两人还悠闲地洗脸。

　　在歹人破门而入前一刻，两人携手飞出窗外。

　　并肩走在天还未亮颇冷清的大街上，两人倒一时没了睡意。

　　“若不是还没付房钱，现在倒可以继续上路。”兰若小小打个呵欠。

　　“说得是，下次投宿先把房钱付了。”冷清清回道。

　　“算一算，逛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从城西走到城东，应该可以回去了。”兰若立住。

　　冷清清也停下脚步，回首看他：“是兰兄不敌睡意，还想再睡回笼觉吧。”

　　“冷兄说得是，那不如现在就回去？”

　　--两人倒是这次的歹人还颇有耐性，竟然会在房里守株待兔。

　　“现在怎么办？”冷清清轻声问立在身旁的兰若。

　　兰若眨眨眼，突然扬起微笑：“古语有‘良禽择木而栖’，冷兄，不如我们来尝试一下做‘良禽’的感觉如何？”

　　意思就是在他们立的这棵大树上睡了？冷清清挑眉，却也并无意义。

　　“其实，我们真要这样一直避下去？”兰若靠着树。

　　“我不想打架，会弄脏衣服。”冷清清偏过头，好使自己靠得更舒服点，“况且你也不想太过招摇，坏了你‘笑面蝴’的名气？”

　　“扯那个就扯远了。”兰若答。

　　“笑面蝴……根本就是笑面狐……”冷清清轻声说。

　　“呵呵，最懂我还是非冷兄莫属。”兰若回应他。

　　是么？最懂他冷清清的也还是他兰若呵，不然怎么会听出这两个同音不同字呢？

　　直到天大亮，两人见房中人并无离去之意，对视一眼后，跃下树，直接从正门进入客栈，把掌柜的吓了一跳。

　　也不理会掌柜惊讶和怀疑的眼神，冷清清放下房钱后便拉着兰若出门。既然地形也已探好，现在就好直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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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了些早点，两人赶早到了河边,重金包下唯一可以渡诃的小船。

　　在船中悠闲地吃完早点后，两人才又各自靠一边，闭眼假寐。知道宝典，想要夺取宝典的人越
　　来越多，所以要尽量地比别人快，也要利用闲暇时间养精蓄锐，以备不时之战。

　　感觉到一丝异动，两人睁眼的同时，已听到船家的一声惨叫。

　　飞奔出舱，看见受伤的船家已掉落水中，冷清清立刻跃入水中，而兰若则与突然出现的几名男
　　子纠缠起来，看他们浑身湿透，应该是潜伏水中打劫过往船只的水贼。

　　打捞起已昏迷的船家，冷清清将他移入舱中，反正对付几个水贼，兰若一人还可留有余力。冷
　　清清专心给船家疗伤。

　　听见外面打斗声已止，冷清清才步出舱外，厉声道：“你等看我二人包下此船，以为我们是有
　　钱人家，打劫便可，怎可伤及无辜人命！”

　　“哼，成王败寇，今日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需废言！”为首的被兰若用刀横
　　着脖子，横眉相对。

　　“你还挺有气度是不是？”冷清清冷声道，“兰兄，废他武功即可，不要伤人命。”

　　他本也不想杀人，兰若微笑着，手上快动，挑了那人的五大经脉：“放心，你若好好休养，以
　　后还是会有力气，可以干些粗活。”然后又面对一干喽罗，桃花眼一眯，选中一个受伤较轻的
　　比较顺眼的男子：“你，负责帮我们掌舵。至于你们，”抬眼扫想群人，“从哪里来就从哪里
　　去--是要我把你们弄下去还是自己跳--记得带上你们老大。”

　　看着众人“扑通”下水，冷清清又再度进入船舱，照料船家。

　　“麻烦你快点，我们救人要紧哪。”兰若微笑着对留下掌舵的男子说。男子立马加快摇橹动
　　作，生怕自己也被挑断经脉被逼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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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岸，冷清清立即和兰若一起，打听后将船家带往当地一家医馆。

　　“这，伤势太重，在下恐怕……”店里的大夫面有为难道。

　　“不是要你救。”兰若代替船家把脉的冷清清说，“我们只是借你地方一用，麻烦你帮我们准
　　备热水，干净的布条，反正该准备的都准备好，我们会支付所有经费，而且出事我们负责。”

　　“好好……”大夫忙出去吩咐准备。

　　“下手很重，又浸了水，”兰若也坐到床边，“还真是我们连累他了。”

　　“不过也恰好帮了我们一个忙。”冷清清剪开船家的衣服，“现在唯一渡河的船家都伤成这
　　样，十天半月下不了床，更别说撑船了。”

　　“那似乎欠他就更多了。”兰若看向昏迷不醒的船家。

　　“会还他的。”冷清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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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留了两日，已转醒的船家情况也基本稳定下来，兰若给了店里大夫足够银两，吩咐他照料好
　　船家，直到痊愈为止。船家对两人感激不尽，倒是他二人，还面带愧色，请船家静心养病，否
　　则他二人不能心安。

　　“真是好人哪！”船家与大夫望着二人离去背影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