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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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ARES抬起头，流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柔和笑容，却意外地看见了明显处于生闷气状态的悠然。他面露疑惑，向ATHENA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但ATHENA没有作答，而是悄悄地溜走了。
“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ARES笑着问，笑意却未达眼底。
悠然想要开口，却实在不想复述那些难听的话语给他听——这就像重新撕开已经愈合的伤口，再在上面撒把盐。
“许墨……”她走上前轻轻靠着他，把脸藏进他怀里。
ARES揽她入怀，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背：“嗯？”
他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如果她想说，她自然会开口。
悠然很享受这份细微的体贴。
“我最近听说了一个故事，觉得很有意思。”想了很久，终于找到切入点的悠然说。
“嗯？是什么？”ARES配合地问。
“这个故事说，每个人生来都是残缺不全的。”轻拍脊背的手停住了一瞬，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悠然察觉到了，却假装不知道。
“怎么说？”
“嗯。每个人都是残缺的半圆，来到人世间就是为了寻找互补的另一半，才能实现圆满。你不觉得这个说法很浪漫吗？”
“也许，但我还听过这个说法的另一个版本。”
悠然从他的怀里抬起脸，不满地说：“你怎么不管什么故事，总是有和别人不一样的版本？”
“多个版本的故事听不好吗？”
悠然撅起嘴瞪他。
“半圆和互补的说法，不过是给残缺披上的浪漫外衣。人生来就应该是独立而完整的圆，即便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和理想。不是吗？”
就像他曾对她的期许。
希望她能平安地、骄傲地活下去，不论他是否还在她的身边。
“不是！你不要偷换概念，独立的个体和完美的个体根本不是一回事。”悠然的语气斩钉截铁。
“没有人是完美的，用这样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太过苛求了。这会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好，是不是真的能配得上最美好的感情。”就像她，也曾经这样怀疑过自己。
“我不喜欢这个说法。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不假，但人却不需要因此而把自己活成一座孤岛。正是因为这残缺，由此带来的脆弱和依赖才会成为依恋的契机，成全一段完满。”
所以，不要对所谓残缺耿耿于怀。
她不希望因着这样的缘故，而令他有任何的不快乐。
看着ARES上下滚动的喉结，她想，也许她已经传达到了那未曾说出口的心情。
良久，他才将额头贴上她的，无声地笑了。
“谢谢老师，又给我上了新的一课。”
觉得自己成功给许墨喂了一口糖的悠然兴高采烈，于是就把自己教训过的两个倒霉蛋给抛诸脑后。等她终于想起这件事她忘记善后，在BS有关QUEEN的传说又丰富出了新的版本。
“就只是因为背后对ARES说三道四了几句？没别的了？”问话的人不敢置信。他之前和QUEEN多有接触，总觉得那是个和和气气的女孩子，不像是因为几句话就这么大动干戈的人。
“只是？你难不成还想干别的？你小命还想不想要了？”回答他的人面露惊恐，那两个撞枪口的倒霉鬼到现在都还在修养。有这样的前车之鉴，他可不想赶着上去触霉头。
“所以说QUEEN的底线是AR……KING？只要不招惹KING她就不会发脾气，是这意思吧？”旁听的人小心翼翼地求证。
“应该是吧……”
“我很好奇QUEEN的EVOL是什么，看起来也没什么特殊的，为什么那两人还没好利索啊？”
“反正够无声无息把你结果了的，没什么特殊只是看起来吧，不然怎么能作为QUEEN呢？”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
“算了别想了，想也想不出，管好自己就行了。”
众人七嘴八舌之下，得出了最终结论，并把它列入了BS求生手册的第一条。
路过的悠然听到这些传言，抽了抽嘴角，然后瞪了一眼身边捧着肚子无声狂笑的ATHENA。
很快，人群中最为眼尖的人发现了她：“QUEEN！”
正讨论地热火朝天的众人恍然意识到自己在背后议论是非却被正主逮了个正着，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纷纷低下头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幸而悠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冲他们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但来自身后的小声议论仍旧飘进了悠然和ATHENA的耳朵。
“吓死我了，QUEEN的气场好强……”
“我刚还以为我要去陪那两个倒霉蛋一起不省人事地躺到天荒地老呢……”
“实不相瞒我也这么想……”
悠然：“……”
“所以那两个人为什么还没醒？”悠然有些纳闷，她转过头问ATHENA，“这身体素质是不是有点差？”
尚处于不省人事的两个倒霉蛋如果听见了这句疑问，怕是要被气的跳起来：不，这锅我们不背。
ATHENA：“……”
她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面前正陷入沉思的小姑娘。
这还用想？ARES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你的事儿能瞒得过他？还不是他为了给你出气，所以去给那两管不住自己嘴的罪魁祸首的病榻生涯添砖加瓦了？
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悠然很快就放下了困惑，继续开开心心地走远了。
ATHENA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轻笑。
有时候，真是有些羡慕。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