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愚THEISM》乃生

8、10：相遇（二）

　　（二）
　　“先来我家，我有话跟你说。”
　　杨浩川在电梯里跟蔚小雅说着，蔚小雅也不问什么事，点点头就直接跟了过去。
　　打开房门，二人看见毋生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似乎在等着他们回来，身边还坐着正在吃面包圈的洛，也跟着一起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上的综艺。
　　“你俩咋进来的？”
　　“从窗户。”
　　“这里可是二十一层啊！”
　　蔚小雅震惊，毋生却回答的很随意。然而这些都不是今天的重点，杨浩川打断，直奔主题。
　　“那个顾言是鬼，旁边叫许晗的虽然是人类，但在鬼身边却有着完整的灵魂，这点让人捉摸不透。”
　　杨浩川说完蔚小雅紧接着提出疑问，
　　“有完整的灵魂很奇怪吗？”
　　“当然，鬼是以灵魂为食的，按道理来说那个人跟鬼待了这么久，灵魂或多或少都会出现残缺。”
　　蔚小雅理解的点点头，毋生瞧着她一点也不惊讶，看来是已经有所预料的了，杨浩川继续刚才的话接着对蔚小雅说道，
　　“明天让他们跟小洛见一面吧，小洛这次来不就是为了清理这些的吗。”
　　“明天？”
　　“嗯，尽量早些吧，亡魂留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比如... ...”
　　杨浩川话还没说完就被蔚小雅突然响起的电话声打断，蔚小雅也吓了一跳，连忙掏出手机接通。毋生看着蔚小雅很正常的接电话没有任何异常，更加确定刚刚无法拨通是因为她和鬼待在一起。
　　“小雅！救救我们... ...”
　　“喂？喂？”
　　刚刚是许晗的声音，求救完便挂断了电话。蔚小雅举着手机茫然地看向众人，
　　“看来不用明天了，不过还没问出地点...”
　　杨浩川拍了拍蔚小雅肩膀，让人很安心的说着，
　　“没事，我能感知到能量波动，我们一起过去！”
　　蔚小雅赞扬的反搭回杨浩川的肩，并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靠谱！”

　　四人很快便到了出事地点，这里正是白天杨浩川和蔚小雅去探视的雾城市医院。赶到的时候顾言和许晗在医院露顶天台，许多的亡魂如许久未进食的虎狼一般攀爬着医院大楼向顾言逼近，大大小小有上百个之多，将顾言和许晗困在天台。
　　“这是什么情况？”
　　蔚小雅站在顾言身边询问，眼下很明显，这些亡魂的目标就是顾言，也不知道他们大晚上的跑医院来干什么！
　　“很正常，亡魂之间也可以相互吞噬。吞噬灵魂的鬼一般都会变成这种没有神智的样子，但顾言不同，他只吞噬灵魂碎片，所以尚且存留理智，但对于其他亡魂来说，顾言可是最好的补品。”
　　杨浩川解释道，许晗仍在状况在，不知杨浩川所云，毋生听到后连忙询问对策，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些亡魂？”
　　“没有，只要顾言还在，这些亡魂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听到杨浩川的回答蔚小雅很疑惑，半吐槽半询问的继续说着，
　　“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被馋了？”
　　“顾言留在人间太久了，能量已经积攒到一定程度，当然会被盯上。”
　　杨浩川继续耐心解释着，蔚小雅烦躁的抓了抓头苦恼地说着，
　　“那现在怎么办！”
　　站在一旁的洛突然开口，语气还是同往常般轻快，
　　“让他被那些亡魂吃掉就好了！这些亡魂接受不了他这么强大的能量，会跟着一起消失！”
　　众人听闻沉默，片刻后蔚小雅犹豫的缓缓开口，
　　“没有...别的办法吗？”
　　洛听到蔚小雅的提问笑眯眯的点头回应，
　　“有啊！让他把那些亡魂吃掉，但他也接受不了这些能量，会消失。”
　　众人再一次陷入沉默，只有蔚小雅连忙摆着手想着其他方法，
　　“可不可以把这些没有神智的亡魂处理掉？小洛你不是本来就要做这些吗！”
　　洛听完蔚小雅的话勾了勾嘴角，侧过身子看向一言不发的顾言意味深长的开口，
　　“这是你一个人捅的娄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见顾言不说话，洛边走过去边继续说着，
　　“当年你跟恶魔做了交易，用自己的灵魂换两年停留在人间的时间，现在这些亡魂因你聚在一起，还很有可能伤到其他活人的灵魂，你就打算一直这样躲在这个人类身后吗。”
　　随着洛一步步走进，许晗下意识地挡在顾言身前。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明明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子，许晗却有一种窒息般的压迫感。洛走到许晗面前站定，微微歪着脑袋隔着许晗看向顾言，蔚小雅看着始终沉默的顾言难以言喻内心的感觉，安慰似的在一旁插言道，
　　“或许他是有什么苦衷吧... ...”
　　洛听闻转身面向蔚小雅，脸上的笑容不明意义，
　　“凡事都有代价，既然接受了诱惑，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洛语罢，站在许晗身后的顾言终于开口，语气坚定，
　　“既然都要消失那不如我主动出击。”
　　突然顾言语气一改，变得极度温柔，猛地将许晗转过来并一把抱住，许晗转过身惊愣的伫在原地，双手不自然的悬在半空，
　　“如果一会儿我疯了的话就直接杀了我。”
　　许晗不相信的摇着头，大声吼着顾言，
　　“你在说什么鬼话！”
　　顾言听着许晗的怒吼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
　　“我说——我喜欢你！”
　　许晗听到顾言的话迅速的反抱住他，不同于先前的触感，顾言渐渐化为黑影变得无法触及，许晗双手还僵在半空，顾言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黑影离开了他的怀抱，在许晗身后进行着残酷的吞噬。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许晗和顾言合租，大半夜发现顾言偷偷摸摸来了医院，他不放心跟了过来，结果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想要偷袭顾言，情急之下只得带着他跑开。结果那些东西有很多，几乎铺满了地面，无奈只能往高处跑。一路逃到天台二人再无退路，顾言说蔚小雅或许可以帮忙，于是他才拨通了蔚小雅的电话。现在，这些奇怪的人说着奇怪的话，顾言也变得奇怪，一切都变得乱七八糟！
　　顾言，也跟那些奇怪的东西一样吗？
　　许晗想着，转过身准备看一眼顾言，毋生却突然出现挡在他身前，遮住了视线，
　　“再等一会儿。”
　　现在的顾言完全是一团巨大的黑影，用极度凶残的方式吞噬着高楼上的亡魂，黑影中张开的血盆大口还挂有血丝，将攀爬的亡魂凶狠地咬下嚼碎，吞入腹中。
　　随着吞噬亡魂数量的增多，黑影也在不断变大，直到吞噬掉天台最后一个亡魂，黑影刺耳的狂啸着，发疯一般地扭曲着身体，长长的舌头吐露在外，唾液四溅。
　　毋生示意许晗伸手，递给了他自己随身带的小刀，然后退到一边。
　　许晗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黑影，拿着刀子呆愣的站在原地，就好像被定住一样，无法迈开脚步。
　　原来顾言已经死了啊。
　　许晗迈着沉重的脚步，一点一点走近黑影，直到伸手可触的距离才停下脚步。举起刀子，重重的向黑影刺下，挥下刀子的刹那，小刀瞬间变成一把长剑，深深的刺进黑影深处。
　　伴随着刺耳的尖叫，黑影化成灰烬一点点消失在空气中，天台的风吹着许晗的脸庞，手中的长剑变回小刀，许晗低着头转过身，还给毋生刀子的手颤抖的十分厉害。
　　气氛沉重压抑到极致，毋生接过小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连平时最能带动气氛的蔚小雅现在也默不作声，空气安静到可怕。
　　大概过了片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顾言突然出现在许晗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许晗惊愣的转身看着眼前的人，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这一切确实存在，因为许晗伸手触碰顾言的脸颊时那种温温热热的感觉，是他刻在灵魂里永远也忘不了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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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魂虽然保住了，但绘牌已经解封，你们还有三分钟。”
　　洛在一旁说着，幻化出的绘牌在手心上方慢慢转动着，隐隐发着红光。
　　“小洛你好厉害！这样顾言就可以转世了！”
　　蔚小雅开心地冲过去抱着洛不停地夸赞，看来洛也就是嘴上说说，她就知道，她的小洛是最善良的！洛在蔚小雅怀里“嘿嘿”的傻笑着，任凭蔚小雅摸头发rua脸脸！

　　顾言这边，二人微笑着看着彼此，语气就像平时对话一般随意，只不过更多了几些温柔，不再互怼，
　　“什么时候去世的？”
　　“两年前。”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两年前！”
　　“胡扯！我们一共就认识了两年，两年前你都死了还怎么喜欢上我。”
　　“我就是死后喜欢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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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顾言意外死于车祸，死后在人间徘徊七日，这七天他一直守在自己的墓碑旁，没有人送花，没有人哀悼。家人各自分了他的钱财，给他立了个墓碑便再也不闻不问。
　　直到第七天，许晗捧着一束白菊出现，祭奠顾言旁边墓碑的人。放下花束，双手合十哀悼，许晗祭奠完准备离开，无意间却注意到了顾言的墓碑。
　　四周的墓碑前都摆着满满的花束，有的很鲜艳富有生机，有的已经枯萎凋谢，花瓣散了一地，顾言的墓碑前却空荡荡的，只落有薄薄的浮土和灰尘。
　　许晗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刚刚买花的小票，简单的叠了一枝白色的小花，然后将花轻轻放在墓碑前，双手合十。
　　顾言看着许晗一系列的举动，最后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愣了很久。那之后顾言找到恶魔做了交易，等到他拥有实体再回来的时候，墓碑上的纸花已经无影无踪。
　　许晗就是顾言宁愿用灵魂去买两年时间的原因。

　　顾言强撑着笑容然而眼泪已夺眶而出，声音颤抖哽咽，语气伤心又无奈，
　　“我们...相遇的太晚了！”
　　顾言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的放声大哭，许晗温柔地抹去他脸上的眼泪，顾言的身体开始一点点消失，许晗努力挤出微笑，双手捧起顾言的脸，声音微微颤抖，
　　“我也喜欢你！特别喜欢你！”
　　顾言抽着鼻子抓住许晗的手，一哽一哽地对许晗说着，
　　“好...好好活着！答应我！”
　　“嗯！”
　　许晗紧紧抱住顾言。四周飘起顾言化做的灰烬，一直到最后一根发丝也终于消散，许晗低着头垂下双臂，笑容完全消失，泪水也终于无法抑制，沿着脸庞滴落在地。洛走上前背着双手，微微笑着语气很温柔地对许晗说道，
　　“放心，他走的是右边哦！”
　　毋生杨浩川蔚小雅当然理解洛的意思，顾言是去了地狱的右道，不用经受洗炼与痛苦，但许晗不理解洛的话，蔚小雅见状连忙上前补充，
　　“顾言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等你！”
　　洛笑嘻嘻的点点头，许晗又恢复了笑容，十分感激地向四人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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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结束后蔚小雅重新回去上班，同事们也都相继康复出院，办公室又是一片忙碌热闹的景象。
　　“今天又踩点儿！”
　　社长跟蔚小雅关系很好，二人平时也总是打打闹闹。今天社长又看见了蔚小雅在最后一秒刷下卡，显示屏加载片刻后显示出“打卡成功！”，蔚小雅潇洒的甩了下头发，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把时间卡这么准是艺术！”
　　蔚小雅挥了挥手丝毫不理亏，社长笑了笑早有准备，故意气蔚小雅般挑衅的说道，
　　“我离开几天，海边假日七日游！你要好好努力工作啊~”
　　自己去休假让别人努力工作的人就是垃圾！蔚小雅抑制住自己骂人的欲望阴阳怪气的回应，
　　“刚出院身体还没养好就去度假啊！”
　　没错，她蔚小雅就是酸！社长嚣张的捋了一下头发趾高气昂的回复，
　　“那也比顾言许晗好啊，没住院都跳槽了！”
　　“你懂个屁！赶紧滚去度假吧！”
　　蔚小雅连推带踹把社长赶走，然后气哄哄的回到办公桌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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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毋生在家码字写文，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十分认真地工作，洛趴在旁边可爱的来回晃着双腿，手里拿着那个旧怀表认真端详，
　　“你这么喜欢这块儿表啊。”
　　毋生低下头看着洛，洛一只手托着脑袋，眼睛仍是盯着怀表看，
　　“嗯...它好神奇！表针又走了，现在指着十了。”
　　洛转过表盘给毋生看，毋生看着趴在沙发上的洛像猫猫一样香香软软的，没忍住伸出手抚了抚洛的脑袋，毛茸茸的，头发也很软，手感很棒！
　　“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毋生语气很轻，洛也不躲开毋生的手任凭他抚着，很开心的继续玩儿着怀表，
　　“谢谢！不过我很好奇你随身带的那个小刀，为什么会变成长剑啊？”
　　毋生抬起头思考着，手仍旧放在洛的头上不肯拿开，
　　“我也不太清楚，这个小刀是我父母寄来的，某些情况下确实会变成长剑。”
　　“你的父母好神奇啊！他们真的是研究员嘛？”
　　洛对毋生的父母很好奇，毋生突然想起了自己父母很沙雕的跟他道别的场景，叹了口气无奈的回复，
　　“是，虽然看起来不太聪明。但比起他们我觉得你更神奇。”
　　“哪里神奇！”
　　“蔚小雅手腕上的刺青应该跟你有关吧？”
　　洛收起托腮的胳膊平趴在沙发上，懒懒散散的说着，
　　“那个跟护身符差不多吧，蔚小雅灵魂跟身体的链接很弱，容易被附身，那个刺青可以强化一下衔接，还可以变成武器喔！”
　　有点像炫耀自己新书包的小孩子，洛的语气到后面变得有些骄傲，毋生开心地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跟顾言做交易的恶魔找到了吗？”
　　洛翻了个身往上躺了躺枕在了毋生的腿跟上，毋生细心地把笔记本往后移了移，以防洛不小心磕到脑袋。
　　“找不到了。”
　　“找不到？”
　　“现在线索很少，他们肯定还会行动的，总会露出马脚。”
　　洛侧过身躺着面冲毋生，眼皮开始打架，毋生听完刚刚洛说的话捕捉到了重要信息，
　　“他们？难道这次不止一个恶魔吗？”
　　没人回应，毋生低头发现洛已经睡着了，于是从旁边扯过一个薄毯把他盖住，一只手搭在洛的身上轻拍着。担心打字的声音会把洛吵醒，毋生转过头打开电子书安静的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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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浩川车子送去清洗了，上下班暂时坐地铁，现在正是上班高峰期，车厢内很拥挤，杨浩川直直的站着握紧把手，根本无法动弹。
　　二十分钟左右终于到站，杨浩川重获自由般从人群的束缚中解脱。挤着身子下车，杨浩川与一个戴着耳机的红头发女孩儿正好擦肩，女孩儿挤进了拥挤的车厢很快就淹没在人群里。列车门关闭，杨浩川快步离开赶着上班。
　　当天晚上，杨浩川下班准备去坐地铁，结果买票时发现自己坐的线路因事故被封锁。
　　早上的时候还很正常，怎么突然出事了呢！？现在除了地铁杨浩川还可以用共享单车或者步行，但是骑车回去要一个小时啊！步行就更别提了。现在街上人很多，也不能把翅膀变出来飞回去。如此绝境之下，杨浩川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求助！
　　“小...小雅啊...那个...你能接我回家吗...”
　　就这样，蔚小雅开毋生的车把这个小可怜接了回去，一路上不少调侃，蔚小雅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哈哈哈！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太可爱了吧！”
　　杨浩川坐在副驾驶可是如坐针毡，红着脸看向窗外不知道如何回应蔚小雅。蔚小雅瞄了他一眼收敛了一下笑声，脸上的笑容变得略微轻佻，继续开口说道，
　　“怎么突然自己回不了家了？”
　　“车送去洗了，要坐的地铁线路出了事... ...”
　　“那个新闻我看到了，据说是因为失火，起火原因不明。”
　　杨浩川听到后有些惊讶，疑惑的嘀咕着，
　　“怎么会突然失火？”
　　“谁知道呢，而且还是在早班乘坐高峰期，死伤惨重。”
　　“早班？那不就是我乘坐的那一班吗！”
　　“那你可真是幸运。”
　　蔚小雅转动着方向盘说着，杨浩川没有回应，
　　“你怕火吗？”
　　面对蔚小雅突然的提问，杨浩川眼神变得深邃，语气也有些低沉，
　　“不怕，有时候还会觉得很熟悉。我现在是天使，晚一会儿下车的话那场火肯定能很轻松扑灭... ...”
　　“小洛曾经说过... ...”
　　见杨浩川开始自责，蔚小雅突然开口打断，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他，
　　“就算是神明也不会是万能的。你所要做的是维护这个世界的秩序，那些人只是正常的死亡，跟你没什么关系。”
　　听完蔚小雅的话杨浩川再次陷入沉默，看着前方的夜景，他突然开口问向蔚小雅，
　　“死亡是怎样的呢？”
　　蔚小雅听闻猛地一愣，回忆突然浮现在脑海中，小时候她在斯因泽尔教堂外跟洛玩儿时也这样突然询问洛，一摸一样的问题，小小雅灵动的杏眼一眨一眨，求知般得看向洛，
　　“死亡是怎样的呢？”
　　“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时的洛还是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温柔的笑着，看起来神圣又亲和，
　　“就是想知道死亡到底可不可怕。”
　　洛坐在长廊石椅上靠着柱子，微风清徐，几缕发丝飞起，小小雅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洛微微出神。洛仍旧是温柔的笑着，很认真的回复小小雅，
　　“单说死亡的话...还好吧！死亡和降生是一个永无休止的循环，这个永无休止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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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浩川还在等蔚小雅的回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冒犯到了，杨浩川连忙解释说道，
　　“那个...我不是因为变成天使了吗...所以寿命也会变长，死亡对于我来说就变得有些陌生...”
　　“噗！”
　　蔚小雅突然噗嗤地笑了一下，杨浩川不明意义，一头雾水的看着她，蔚小雅倒是很随性，自然地回复着刚刚杨浩川的问题，
　　“死了就死了，下辈子再来呗！”
　　杨浩川猛地愣住，看着随意哼着歌的蔚小雅微微出神。
　　很多时候杨浩川都觉得，蔚小雅比自己更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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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剧—场~
主持人乃生的残魂：大家好，我是主持人兼作者乃生。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第五次采访了才想起来做自我介绍，那么，接下来有请蔚小雅杨浩川——（假装有掌声）
蔚小雅杨浩川：您好！
乃生残魂：你们好啊，吃了吗？（生无可恋脸）
杨浩川：我跟小雅刚刚一起吃了火锅，等采访完准备去喝一顿啤酒！
乃生残魂：是吗，那挺好啊.......
蔚小雅：喂小乃生，你怎么这么没干劲，我看你恢复的挺好啊！都可以出院采访我们啦！
乃生残魂：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恢复的好！
蔚小雅：两只眼睛。
杨浩川：对啊，我也看你是挺全乎的样子，你就别苦恼啦！
乃生残魂：全乎？你确定！？建议你去看看眼睛！
杨浩川：我最近确实用眼过度，不会真近视了吧！怎么办啊小雅！
乃生残魂：亲亲这边建议您直接换掉眼睛哦！
杨浩川：啊！（瞳孔地震）
蔚小雅：好了你就别逗他了！不过说真的，有什么不高兴的就找个自己喜欢的方式发泄一下，只要不违法疯一会儿也没事儿。活在当下及时行乐嘛！本来我也以为死后会很轻松，结果看见了我那两个朋友，你知道的，顾言和许晗，两个人还是背负了很多。所以我就更坚定了我的观念！活在当下，及时行乐，此生尽兴！所以啊，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一直被快乐跟踪！
乃生残魂：（超级感动！！！）雅哥！你...你是我哥！呜啊啊啊！！！
蔚小雅：乖~乖（顺毛）~哭出来就好了~记得哭完后采访费结一下~
乃生残魂：呜啊啊啊！！！头发没了，还要付采访费！呜啊啊啊！！！
蔚小雅：没事没事~别忘了下周三还要更新啊！（催稿体质上线！）
乃生残魂：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不要听！呜啊啊啊！！！
此次采访在乃生的哭声中结束，但愿下次采访没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