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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八十三章 痴启夏醉探香楼 情彻秋夜露倾心 ...
礼吉裹了件素海龙皮的披肩,手中盘着对核桃,逗着笼中一对大雁。彼薪流复从远处走来要和他说话。
“找了你正好,咱们三个晚上去吃酒,乐上一乐。”彼薪握住流复的手,又拉过礼吉的手腕道。
礼吉浅浅一笑道:“这双大雁正好,送给你们,养在宫里也不用分离。”
流复做出一副身子不爽的样子咳了咳道:“我那天天熬药,怕熏着它们,你问问紫宸殿有没有地方安置便好。”
彼薪笑道:“朕那里空的很,留着养就是了。”又对流复耳畔小声道:“你晚上去不去?”
流复懒洋洋的看着那大雁道:“我这身子再吃酒怕耍起疯来掀桌子。”然后转过脸对彼薪道:“不是皇兄说臣弟身子不好吗?”
彼薪故意提高嗓子道:“不去便罢,朕和锦帆也是一样的吃。”看着礼吉道:“咱们炙了肉,吃了酒,再下两盘棋,羡煞旁人。”说着彼薪对了流复挑了个眉。
礼吉早见怪不怪,眼神游荡到别处,留了半只耳朵听他们说话。
流复摆摆手,说自己该回去养病了,丢下彼薪一个人呆呆的看着他走了。彼薪心里又气又悔,想找礼吉抱怨两句,就看礼吉又去逗弄些禽鸟,压根儿也不想听些明明暗暗的闲话。这闹来闹去的,礼吉见的都能猜出后回的章程了,简直是在头排看戏,就差赏两锭银子,叫声好了。
“锦帆,咱们走,任他去,连你的面子也不给了。”彼薪站在原处,眼却盯着流复的背影道。
礼吉把手里的米粒全撒进笼子里,单手在衣服上拍拍,淡淡道:“你有什么话就说,西拉东扯,换做是我,也不搭理你。”
“锦帆?”彼薪皱着眉瞧着礼吉,不敢相信刚刚那话是礼吉对他说的。
礼吉行了一礼,扶着披风就往回走了。
过了戌时三刻,夜已很深,流复问了杜聘还未回来,说是去潋止宫那里和些侍从们吃酒席怕今晚不回来了,便摇摇头,让人把宫门锁了。
流复从内殿跨过槛,走出廊下,用发带扎了一小束发,其余都散了,戴了双花缠珠的抹额,一身碧玉红的单衣披着件大红猩猩鹿绒的披风,伴着月色清光,活像个戏词里的多情公子。
“好一个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宫檐上传来一声赞叹。
“什么人?”流复转身往上望去,只见翠色琉璃瓦上躺了一位,手拿玉壶正往嘴里灌酒,隐隐绰绰看不清真容。
“卿忘朕乎?”
“你这呆子,又胡乱爬高儿,留的几条命这样闹?”流复焦急道,手点着他让他快下来。
几个内侍听到声音,赶紧从旁边出来,围着廊檐生怕彼薪滚下来。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又听了他的话,随着他闹,他若伤了一星半点儿,谁去顶这罪?明儿都自个去领罚!”流复杏目横眉,对着众人斥责道。
众人都低着头不敢回话,一边是帝,一边是王,谁也得罪不得,只齐刷刷跪倒一大片请罪。
“酒,烈;人,更烈。好,很好,朕很……”彼薪摇摇摆摆站起身来,把酒壶往下一抛,流复脚尖点了两步,一把手就接住了那玉壶。
“又等我去捉你?若被我捉下来,明儿你这罚也跑不了。”流复摇了摇酒壶里剩的酒,随手泼在地上。
“别别别……好复儿最心疼朕了。”彼薪蹲在宫顶上,手捂着耳朵,用醉语说着软乎话求道。
“那要给你几个数才下来?”
“要十七八株桃树,卖得桃花换酒钱。”
彼薪对着流复笑着,顺着廊檐就要往下跳,下人们赶紧铺成人墙挡着彼薪,生怕他摔到身子。
流复也赶紧上前看着仔细,彼薪一个飞跃跳下宫檐,下人们正好围住了他,连脚都没让他沾到地。
“什么手碰朕,拿开。”彼薪推着众人的手,四周寻着流复,他一身白缎狐腋鹤氅,半束了发,桃花秀目波光闪动,迷离中含了醉意,寻不着他的人儿。
流复推开人群,走近彼薪,还未张口说话,彼薪就笑出一对虎牙,扑进流复怀里,一红一白缠在一处。
“这么薄的衣裳,冷不冷?”彼薪搂着流复,手替他身上暖着道。
流复双手扶着彼薪的衣襟,身子被他搂得热滚滚的,红着耳尖捶了他一拳道:“夜里不睡摸到这又动什么心思折腾我?我这身病得有你一半的功绩。”
“若再不来找你,你这病怕要拖到海枯石烂了。”
“哪有说病海枯石烂的,明明是……”流复发现自个差点又说错话了,忙止住,就道:“去屋里睡吧,这一身的酒气。”
“复儿好香啊,是用牛乳沐浴了?”彼薪的鼻尖顺着那勾人的气息贴在白皙脖颈处,控制不住的要往玉肩锁骨下滑。
“谁用牛乳沐浴了?我今儿就没沐浴。”
流复躲过彼薪的热情,看着四周低着头的下人,实在是要绷不住了,架起彼薪,就往屋里拖,流复身形比不过彼薪,抗不起他,只能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
“山后有处好温泉,咱们一起去泡啊,上次和你一起沐浴好像是……记不得了,太久了,朕想和你……”流复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皱着眉让下人赶紧走。
“对,你们赶紧下去,今儿朕要与你们二爷好好说道说道。”彼薪从流复手里挣扎出来,挥着手,让人都下去。
二人进了屋子,流复刚一只手费力把门关上,彼薪就窜起来,打开门,伸了头出去道:“明儿别叫魂儿,睡到什么时辰就什么时辰,今晚朕要给二爷治治病。”
彼薪被流复拖了进去,他又伸出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被流复拽了耳朵进了内殿。“啪”的一声,那门扇终于合上了,下人们这才敢抬头看了看,都摸着心口叫娘。
流复架住彼薪在怀里,单手用力插上门栓,那一颗赤心“砰砰砰”直跳,怀里的人秀目含笑带痴,那春色横眉,又拖了一身的炽热,引得人要犯下罪孽。
流复拿手冰他的脖子,又是咬牙又是忍不住的笑道:“你是醉了没醉?”
彼薪靠在他怀里,一手举杯对流复,深沉道:“凭君满酌酒,听我醉中吟。”
“醉了还不消停,不去躺了,送上门儿来,仔细我闹你。”流复嘴角挑起,手拨开他的头发,手指在彼薪面颊与耳垂间来回轻蹭。
彼薪眯着眼,朱唇在口中抿了又抿,肿得发透,手指绕了一端流复的发丝,竟露出几分羞与真道:“若你高兴,就随你。”
流复口中甜津顿生,忍不住抽了手,脸被他说的烫不可触,他咳嗽了一声,撇了脸,道:“你是量我不敢治你,打得好算盘。”
说罢,流复抱了彼薪扶着走到一旁小榻上,流复双手搂了他腰把这醉客推在榻上。彼薪刚靠在榻上就扯过两个苏绣的引枕歪了上去,流复把梨花木小几上的宫灯捧起,想挪远些,别刺了彼薪的眼。
彼薪歪在榻上,脚尖缠到流复腿,一抬脚就把流复的袍子撩开一个空当。
“做什么?”流复嗔笑道。
“瞧瞧你脚大了没,个子又长了,这脚怕穿不上靴子了。”
流复脚上一双掐丝嵌宝玄青色天马皮靴,衬了一身香红风流。彼薪看了那双脚,一股子酥劲又爬了起来。
流复不搭理他那痴样,捧了灯挪到远处,手扯了领子上的如意绦,将披风挂到木架上,自顾就坐到小几的另一头。
“与礼吉吃酒吃的这样好,该去他那闹一闹,看他不把你摔出去吹风。”流复撑着脸,瞧着彼薪道。
彼薪皱着眉道:“我未与他去吃酒,白被他驳了两句,是我自个写不出文章,才饮了两盅,现下已经清醒了。”
“写什么文章,惹得圣主彻夜难眠?”流复在忽隐忽现的微光中闪了一双眸子,柔水一样的神色脉脉含情。
彼薪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搁在桌面上,人埋进枕头里,移到榻的最拐角处团成一个雪白的球。
“给你的药方子,可别多想。”
流复展开来一瞧,那笑意就上了眉梢。
“原来告罪书,该写份罪己诏呢。”流复嘴里打着趣,眼角却湿润了,他拿手指抹了玉珠儿,叠过那信用手覆在胸前。
流复这些日子装病躲懒,一是彼薪批了移民入川的事宜,自己心里一块大石落地正好歇歇;二是他知道彼薪故意说这样的话把他留在宫里,就是不想他见别人,这样霸道不讲道理,流复也就借了这话故意堵彼薪,让他吃个哑巴亏。虽然心里是不气恼的,但彼薪这样行事,流复明面上就是不与他服软。
流复心中暗骂自己这样经不住事儿,彼薪那只要服了软,就什么志气都没了,就算硬挺了几日,也架不住那车轱辘的话来缠他。
流复搁下信,起身到彼薪身旁,抱了他肩道:“这方子好,身子一下就清朗了。”
彼薪却把头埋的更深了,模模糊糊传出话来:“我身子不好了,偏你每每耍脾气就由着我哄,我有点性子就把我当个呆子一样甩在一边。”
流复又心酸又想笑,刚想驳他自个怎么没服软,但看彼薪那可怜样子有舍不得驳他,于是用手指勾了彼薪的手摇了摇。
“好哥哥……”
流复只绵绵地说这三个字,彼薪身子忍不住一个颤栗,翻身就拽过流复把他压在榻上,双腿跪上腰际,身子下的人只一身单衣,披散了乌缎的香发,一双杏仁儿眼含了一段秋波,彼薪的喉结止不住的滚动,浑身的燥热痴狂不知道是醉酒还是被这话激的。
流复被彼薪这样压了,那酥痒爽麻的感觉就从腰往全身各处的蔓延,他迷离了双眼,心下已管不了许多,勾手解开彼薪腰间的青玉四合宫绦,另一只手顺着背就往上滑去。
彼薪一把抓住流复的手,摁住他道:“想闹我,不能够,今儿是我饶不了你。”
说罢翻身下了榻,彼薪一拽流复,那酥软了的身子一把就入了怀,彼薪只轻轻一提就把他抗上了肩。流复早气息焦灼了起来,狐狸毛随着彼薪的动作在流复面颊上来回轻抚,惹得他那心潮翻涌,流复抓紧了那衣衫,用最后一丝理智警告自己,不可为,此不可为!
流复被扔在床上,彼薪不知是累了还是醉得发昏,直接坐在地上也不顾什么了,他曲了腿把靴子蹬了下去,手扶着床沿,抱了胳膊歪着头朝流复笑,看流复那又惊又羞的样子忍不住的一直笑。
这笑得流复都懵了,翻起身看着彼薪发痴,从头上摘下抹额扔向彼薪,彼薪接住那抹额叼在嘴里,用手抬起流复的一只脚,顺着靴沿轻轻褪了下,一会的功夫两只靴子被彼薪端端正正摆到床头正下方。
流复心中早受不得这些,他闭了眼默念四十四象留给他的符咒,心绪稍稍平稳了一些,又想拒绝又舍不得此刻的温情,于是只能咬了牙一字不发。
流复一双锦边弹墨的丝帛长袜露在彼薪面前,彼薪隔着袜子用指尖挠他痒,流复紧绷的脸笑成一团,在床上缩起身子,抱了一个绣球枕在怀里,双脚乱蹬。
“错没错?”彼薪把抹额提在手上笑着问道。
“错了错了,复儿错了,哥哥轻些,轻些……”流复那声音越说那调子越怪,彼薪听着心头毛毛的,解开鹤氅丢在圆凳上,撑着边翻上床来。
“你倒乖觉,认得这样快。”彼薪手中一动,那锦袜便被抽了一只。
“你做什么!”流复坐起身,乱了一腔子的气息,瞪着彼薪道。
“比一比脚,隔着锦袜怎么比?”说着也抽了自己一只罗袜,二人的脚底抵在一处。
“还是我比你更高些,脚也大些,除了这耳朵,竟没有比的过我的。”
流复踹了彼薪一脚,嗔了句:“那是你比我老!”
彼薪死死地抓住流复的脚,用那抹额把自己的脚与他的缠在一起。
“江宁织造抹额一条,欠我的。”
“这便是要十条也容易,但你得求我。”
“你脏了我的抹额,还要我求你?”
“你求是不求?”
“求你,求你做回正经人吧。”
流复非要嘴上不饶他,那彼薪借了这话还能不闹?彼薪缠了抹额的腿伸直,另一条腿跪着,搬起流复的另一只脚就架在肩上,他身子往前去压他那腿,流复受不住吃痛,“嘶嘶”地喊疼。
二人玩在一处打闹,那便是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彼薪在上抱了流复,醉意正浓,刚趴在那,头枕着流复的肩便迷迷糊糊不动了。流复推了推身上的人,彼薪实在累坏了,怎么拨弄他也没反应。
“又闹成这副样子,连衣裳也不脱就睡了。”流复看彼薪内里的几件衣衫还没解,没了宫绦系着全散的乱遭遭的。
流复把彼薪翻过来平躺下,一层层替他把衣裳拨开。流复双手抱了脸,揉了揉,让自己清醒清醒,心说只是让他好睡,不该又动些不该有的心思。可刚刚那番缠斗弄得自己不成样子,还好彼薪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流复看着眼前迷糊的人儿,笑了笑,轻声在他耳边道:“有你,便是我此生最大的欢愉。”
“嗯,缠了你就不要走了,留下。”彼薪闭着眼嘟囔着。
流复无奈的笑着给他盖了被子,彼薪抓着褥子嘟嘟囔囔又道:“想去就去,朕刚刚诓你玩的,做你喜欢的事,嗯……无碍。”
流复静静注视着彼薪,那醉梦中的胡话,流复有些动容,如今的身份这已是最好的结果,再有奢求就是天地都难容了。流复不想再去琢磨这些,只会让人再添愁绪,他赤脚下地灭了红烛,一丝余热在幽暗中氤氲。
这里有篇番外,但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肯定放不出来,给大家放个标题品一品吧。
番外:二宿心缠魂意浓 三春梦绕梁情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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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痴启夏醉探香楼 情彻秋夜露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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