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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掉坑了 ...

  •   秦丙的婚姻还没来得甜蜜就先悲剧了。
      他作为仙人自认为生死有命,更何况六道轮回,从长远来看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终结,更何况舞阳是他的地盘,在这里作战他才最有法力,要是对付的是一般怪兽那也就算了,偏偏是百万年难遇的至邪妖兽。
      不过就是他再有理由,他夫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反正家是不能回了,也不敢回了。
      秦丙拿着酒壶到仙宫一处栽种桃花的园林借酒消愁,园中有个不知名小仙,一头白发佝偻着腰实在没有仙人模样。
      “上神可是遇到什么烦扰?”
      若是以往,秦丙估计这种来历不明的小仙连看都懒得看,可无奈,因为温吉他已活生生变成了被扫地出门的落魄丈夫,因而秦丙背靠桃树微微仰头,一个真诚目光投了过去。
      “家有一妻,汝甚爱之,但无奈爱不对等,你待他千般好他却不知。”
      老人弯眼一笑,手捋长须,回问一句:
      “上仙可知何为爱”
      秦丙哑语。
      “爱多形态,情事之爱最为捉摸难定。上神威武,天界众仙尚不能比,却因一凡人而陷入泥沼,上仙可没追究其中缘由?”
      说来也怪,这温吉追根到底就是个饶有姿色的凡人,怎么能和他这修为极高的仙界第一战神相配。
      本来就是不小心捡的老婆,睡也睡过了,难道还要被圈着一辈子不可?
      可是每每见到他却总是忘了这点。
      秦丙有些搞不懂自己了。
      “两情若不能相悦,不如分渠而行,也是解脱。”
      老人的话越来越入耳,可秦丙心中仍是不可,他怎么能这么简单就把温吉给放了呢?
      他好不容易才把他留在身边一年的!
      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只听到木鱼阵阵,一股茶香入鼻,他的眼皮沉下去,一下睡了过去。
      梦中老人依是在笑,可却已经转瞬变成苦行佛僧,见到秦丙一手握了个拳头往他头上挥去。
      边捶还恨铁不成钢道:
      “为师就闭关一年,你小子就贪了色,破了戒,破了戒!”
      打得秦丙连连喊疼,就收了手念了句“阿弥托佛”,随之交与秦丙一枚金丹,道:
      “此乃绝情丹,服下便挥别一切,你依旧可以皈依佛门。”
      说罢便要离开,秦丙收下了丹,一时困惑,又问道:
      “师傅方才说的情爱?”
      “哎呀,你这小子没救了,你都克制那么多年了,怎么就现在毁在一个人身上呢!算了,我也懒得逼你,总之告诉你啊,过来人经历,爱一个人爱对了是福,要爱错了,等你的就是万劫不复!”
      一语散去,秦丙醒来,桃林花落下不少,他手中酒壶已空。
      爱,爱对了吗,他?
      我开始陷入一个深深的思考,那就是流氓天使。最近一段时间他都没和我联系,我也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个地方隐隐不安。
      工作结束后,我给黄姐打了电话,听她说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许多。
      真是,他是天使,只有别人遇上他会出事怎么我会担心他呢?
      我开始厌恶这种笑话。
      公司最近接了一个项目,安排我和韩琦一起去一个叫宛城的地方。
      那是百度上都找不到的鬼地方,去那里需要专门的向导,我一度以为我们是被骗了,不过碍于老板的强硬以及还算可信的流程走位,我一定不犹豫地转身就逃。
      宛城是座有些年岁的古城,至于究竟多少年一直没有个准确的检测结果,因为如果按照碳元素检验,这个年龄远超过人类生活的年岁。
      将这样的古城进行开发,其实顾虑比难度更大。
      夜里韩琦和我睡在一个房间,他靠在床边半晌直盯着我。
      因为之前的事我对他已没有当初的亲热,但熟悉职场规则的我并不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之辈,所以我没有打算因为彼此矛盾而干扰工作。
      “你有事吗”
      我问一直盯我看的他。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看。”
      他的语调有些像那流氓天使,平淡中几分不经意的上扬。
      “是吗?”我躲过他的目光,把宛城的地形图又看了一遍。
      夜已经有些深了,韩琦还半撑脑袋对我在瞧,我实在没有念头理会,只关了灯盖了被子背转过身子睡觉。
      不知是不是因为早上跑项目太累,闭上眼睛总听道流氓天使喊我的声音。
      “小晨晨,睡了吗?”
      睡不睡的,关你什么事,这么久一个消息没有半夜还吵人睡觉,我蒙上被子把自己埋了一般。
      周围都是漆黑,紧闭双眼,我从没有意识到会因为一个声音而变得手足无措。
      “小晨晨,”声音又再浮现,只是不那么飘忽而像是真实在我耳边发生的,“晨晨。”
      耳廓被什么吹得麻麻的,我忽地惊醒,映入眼帘那张熟悉的阳光样灿烂的面孔让我忽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怎么了,不高兴吗?”
      他伸手把我抱着,我没有推阻就好像自己也在期待这久违的拥抱。
      “你,怎么在这儿?”
      脱口问出这句时我才知道自己多蠢,人是天使想知道我在哪儿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果然他笑了,虽然很轻声的一句。
      他的气味很快把我藏了起来,我变成一只装满氢气的气球,
      漂浮不定,成了需要他依靠的单薄皮囊。
      “熬不住了想你,所以就不经允许地来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掺了酒一样。
      我没意识地轻哼了一声,事后才感到那是一种下意识的亲昵。
      我们几乎相贴的面融出暧昧的气息,我感到他的指尖像雪一样冰冰凉凉,但我却不想躲开,我承认我唯一一次亵渎了自己的誓言,不过一切早已超脱我的预期乘着开车往不知名的地方奔走了。
      “我可以亲你吗?”
      他温柔地抚着我的发,我的耳,于是我被蛊惑地点头,两片冰凉覆上温热,我沉沦在本该挣脱的泥潭。
      我们亲吻过许多次,乘羽翼在风中行走,暴风雨中肆意角逐,却唯独这次,每一下都体贴地让人心动,掩饰不住地张开双手想要索取更多的温柔,直到他的双手下移与你的十指紧扣,慎重的亲热才变得不再犹豫。
      那一刻,我清楚地听见内心的声音——
      我要他。
      他知道我的,应该是的,所以他的亲吻间隙伴着轻轻的笑,我贴着他的心,但却听不到心跳,我有些失落,因为这代表只有我一个人心脏出卖了欲望。
      “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可爱?”
      “我,”与他对视好像目睹雪花坠落梅林,冷冷淡淡却又香味萦绕,我大概几率是要疯了,“吉舒丙。”我第一次那样认真喊他的名字,只因为来源不明的不安。
      “怎么了?”他看着我,眼神那样澄清。
      “你,”我倒吸了口气,似乎微不足道的一句话就像婚礼场上的问礼,“你会离开吗?”
      他用手轻轻地刮着我的鼻尖,好像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弟弟,但又充满宠溺。
      “不会,你的一生我都会在,我说过爱你是我最后的使命。”
      我不知如何是好了,只撑着身子胡乱地吻着他,一切安静,我们的角落却亮了,那是像萤火一样的光点却像樱花般唯美地飘落。
      我看着它,他伸手为我摘下一片,光点在他指尖散出了小小的烟花。
      “好看吗?”
      他问。
      我点头,看着看着我的他。
      他笑得安静,只凑我又近了些,将我们的距离拉得只剩几个游离未定的吻,之后他靠近我闭眼等待着最后的落根但却只感到鼻尖的擦动,以及一阵轻笑。
      我有些懊恼,所以故意地不去搭理他,可是等他有意一个逗弄却又绷不住地被他置于身下。
      “陈晨,”他看着我,目光比我见过的任意一次还要复杂而温柔,他的动作轻缓在我的额落下了吻,然后像是蘸了墨在我的耳间扫下一句三字的“我爱你”。
      时间游丝流淌,于是世界黑白颠倒,呼吸像被勒索了变得乍有乍无。
      某一刻山涧沐雨,某一刻风吹叶落,某一刻薄冰燃火,而某一刻,雪坠梅林,伸手冰凉被蒙眼的一阵浓香……
      似乎许久没见过这样的雪了。
      许久……
      多久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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