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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替代谁 ...

  •   秦丙回到宫殿时候温吉已经睡下,那时候,秦丙看着他心里异乎不安,他不知道温吉能不能原谅他,又或者,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一些。
      他在房间呆了一会儿,又静静地拉上门走去了偏角的屋子,褪去上衣,肩头那戳目的伤口淋漓地摆了出来。
      妖兽“繁”百万年难遇,秦丙一代仙界战神都降服不了,只勉强打了个平手。舞阳国是温吉的家乡,虽然他所熟知的人已然不在,但对于温吉而言,那依旧是养育他血肉的地方,如若不是那妖兽实在厉害,秦丙也不会忍心去伤他的心。
      仙宫的夜没有阴暗,亮堂得让一切都直白空荡。温吉靠着窗看着这样的夜既不知该做什么也不知该想些什么,但却知道他应该做出一个选择。
      门被轻轻地推开,他的心顿了一下。
      秦丙没有进来,他只是望了一眼他的背影,于是走了。
      ……
      他把他的生命刻在磐石上,于是下到凡间,坠入深渊。
      ……
      失去庇佑的舞阳国开始变得动荡不安,先是天灾,后是人祸,作为温家第七代长孙温纯安刚结束朝堂之上的辩争就骑马往自己的家赶去。
      祖先非富即贵、天上还有关系户的温纯安生得最有当年温吉风范,不过眉眼间比温吉更加少年锋锐,骑于马上俨然意气风发。
      不过再看似高贵无忧,也还是会有一筹莫展的时候。
      舞阳国建国三百五十年,更迭君主十三位,温家辅佐帝王尽心尽力,至今轮到温纯安头上却是一个不学无术只爱画画的小屁孩。
      温纯安博学多才又有家风维持,每次面对和自己年岁相差无几的新王都有恨铁不成钢想拿起教棒狠狠揍上几下的冲动。又加宫内小人投其所好,唆使新王疏远温家,虽然新王还算对他信任否则他头上的乌纱帽他身后的整个家族都有可能受到波及。
      十九岁的温纯安一想到这就脑袋疼,进了自己书房直接倒头就睡。
      舞阳国最近不太平,一直赖以为生的好几个景点区都断了水出现了干旱,一些地方也开始闹起瘟疫。舞阳国的巫师占卜说这是天火,就是天神之间的战争波及人类,是属于灾祸中最难驱赶的。但是当地人不信,他们的保护神是秦丙,而且他们舞阳国是有男子嫁入天界的。
      如果温吉能够治得了秦丙,那么也许秦丙就会放弃牺牲舞阳国。
      这是美好的希冀,因而一下舞阳国的秦丙、温吉神庙香火更旺,并且时不时有女子或男子在温吉的神像前叩首传授一些御夫经验。
      ……
      “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必先抓住男人的胃。”
      “床第之事好好努力啊!”
      “XX图。”
      ……
      ……
      温吉收到这些时脸色都是煞白,他一个好端端的舞阳国曾经骄子如今在国人眼里竟只是个上神的附庸。
      他可不喜欢这个称谓。
      “这些子民还挺有意思的!”秦丙蹑手蹑脚出现,卖着笑脸,只怕下一秒温吉就甩脸不再理他。
      “嗯。”温吉低声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秦丙知道这事他没有道理,温吉心高气傲怎么可能轻易原谅自己,但他又不能眼看自己输了。
      “其实你要是真的哄哄我,我也许会改变主意呢”
      温吉轻笑,答案显而易见。
      秦丙知道自己不能再打趣考验温吉了,便认真道:
      “我把战场选在了舞阳国境外的一处荒地,舞阳国会受影响但不至于毁了,至于温家,我不会让他受害的。”
      秦丙看着不肯看自己的人脸上终于一丝迟疑,露出一笑,眉眼一弯,两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道:
      “遇见你以前我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昏庸,还真是蓝颜祸水,我秦丙是要溺死在你这温柔水里了!”
      温吉扭过脸,支吾一句:
      “谁祸水了?”
      “好,我的温吉才不是祸水,是我要捧在心间的,是我的生命之源。”
      终于,温吉笑了,秦丙一把把他搂进怀里,脸贴着他。
      午间的饭食温吉决定亲自动手,他在凡间没做过饭来了天上也都是秦丙一直在做,如今操刀状况和儒雅实在背离。
      但秦丙却乐于观看,并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刻进了眼里。
      “你说这么大世界,我怎么就喜欢你呢?”
      倚着门看着屋内执意为自己做饭的娇妻,秦丙幸福地问。
      “我怎么知道,是你抢的婚又不是我。”
      温吉犟嘴,还是第一次抛下他们的身份像一对成婚许久的人一般。
      “怎么会不知道,你有多好,好到我这么骄傲的人都不禁自卑了!”
      秦丙慢慢走上前,从背后抱着他,像个孩子一样靠在他的背上。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够喜欢我,我也知道你的心里每时每刻都在想着离开,之前我的自私让你失去了很多,但你相信,我会我的一切弥补你的,因为我身上唯一的锁链只有你解的开。”
      一番深情让温吉的心被搔动得乱乱的,他煮的汤已经要沸,他低头看着那就要冒出的水泡,静静地,他听清了久违的心跳,有一个人靠在听得见他心的地方。
      “我听见了,你动心了。”
      背后的人笑着,起身和他的脸慢慢凑近,低着声音,轻道:
      天借以一笑,触以一吻,热汤沸腾。
      舞阳国六月梅雨,雷声过后雨丝缠绵。温家院子里栽种的梅林梅林淋湿自己又在风里微颤着枝叶。
      温纯安伴着雨声醒来,睁眼,已是黄昏。
      他伸了伸懒腰,走到书架取下纸笔。这些天舞阳国灾祸不断,作为国臣,温纯安心里时常焦虑。
      现在的国君是小时温纯安的玩伴,人不坏就是贪玩,平时的国政之事大多都交给大臣去办。
      这一来二去,温纯安“挟天子”一说又愈演愈烈。
      作为朋友,温纯安势必要为王两肋插刀,作为臣子又更加得如此,可那些流言蜚语,甚至说温家权大于王的也不在少数。
      这实在是分了他的精力还搅了他的心神。
      食过晚膳之后,温纯安出了院子去到一个常去的酒巷。
      那里一家酒肆,老板是他的旧友。
      “我看啊,你干脆就挥袖子走人,这天上神要打架,就是咱再有本事还不是生死由他们,你想想就最后活那么些天还最后为别人卖命,亏不亏?”
      老板说的在理,可是温纯安也有苦衷。
      要是他要就是个寻常百姓,那他一定就想干嘛就干嘛,可谁让他是温家的长孙,别说家族使命就是他家里颐养天年的长辈也不能叫他随心所欲。
      想着也烦,温纯安一杯酒下肚,又开始烦虑。
      “你家天上不有亲戚吗,要不你问问他,现在到底什么个情况?”
      老板再次出谋,话才说完,酒肆来了新客人他也便不在原地等着。
      温纯安一个人喝着酒,想起那个天上的亲戚来。
      大概七岁时候,冬天,他在梅林玩,那个人和他的夫君就出现在那。
      他那时很小分不清哪一个是他的祖先,只晓得一个人很轻地捏起梅枝闻了闻,看见自己的时候冲他淡淡笑着。
      而另一个很是高大,一直守在另一人旁。
      祖先是被天神抢去做夫人的。
      他听家人提过,这个抢婚在民间编出了许多版本,但只有他们家族清楚明白,这个婚姻从本质看,并不光彩。
      所以他一直不太相信祖先真得治得了上神,毕竟压寨夫人每个管得住土匪。
      如此想着,他又叹了口气,喝酒时候四处瞧着发现一个穿着黑衣服头发上缠着红绳的男人正瞧着他。
      带着捉摸不透的笑。
      晚上雷异乎响亮,雨下得很大,透窗去看,整个世界都是雾蒙蒙的一片。
      温纯安钟情雨声,坐在窗边他喝着酒看着雨正是沉醉,面前却已多了个穿着黑衣胸前袒露着雪白皮肤的高大男人。温纯安偏过头看到那人正拖着腮帮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不由得惊了一跳。
      那人远看风度翩翩近看双目魅惑,温纯安瞧着竟也忘了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闲闲地问。
      “温,纯安。”
      温纯安乖乖得答。
      “哦,”男人点头,嘴角带笑,说道,“我叫繁,你很好看,我很喜欢你。”
      从小到大被夸好看对温纯安来说早是家常便饭,只不过在这个场景这种情形下,还是头一次。
      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难得结巴道:
      “嗯,谢谢。”
      男人看得他心里发慌,温纯安起身想要先走一步,哪知被眼前人抢了去,一身黑衣穿在身上很是霸气,手中的折扇展开,路过他时还伸手摸了把他的头,
      笑道:
      “回见,安仔。”
      “回……”
      情不自禁伸手时候,温纯安吓了一跳,他在干什么呢?
      还有,安仔,这,这都什么玩意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替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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