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NEON》妖十五

2、故障重置

　　“小伙子醒醒已经到了”
　　少年缓缓睁开眼睛，血色瞳孔浮现但一瞬间又变成平常的蓝紫色，那一抹紫色深邃又寂静 他看了看表6：26
　　然后对着司机笑了笑道：“谢谢师傅”
　　“没什么小伙子，记得给我五星好评哦(-ω-`)”
　　“好的师傅”十五乖巧笑着跟司机道别关上车门，然后转身融入人潮流动的街道里，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着 ，然后向自己所居住的小区走去，烟雾缭绕在暖黄的灯光下呈现出淡青色，十五眯了眯眼睛，走过一处无人巷子口时停下了脚步，从口袋中翻了翻掏出一根火腿肠手中黑红色的火光闪过火腿肠已经被分成了好几片，他咪咪唤了几声 ，从黑漆漆的阴影处钻出了几只白黑相间的小猫，它们亲密的蹭着少年的裤脚喵喵的叫着，少年温柔的笑着，弯下腰抚摸着小猫们将火腿片喂给它们 ，不远处的垃圾箱上不知何时坐着一只黑色的如同影子一样的猫黑漆漆的只有两双血红色的双眸，黑猫看着少年发出嘲笑的声音：
　　“喂，我说，反正这些小猫也活不过一个星期你天天喂他们有什么意义呢？”
　　少年继续抚摸着小猫们的小脑袋
　　“生命远比你想的要顽强”
　　“顽强？啧，得了吧，你没有资格说生命”黑猫笑着道。
　　“你就是我”少年语气平淡，抽了一口烟 ，然后四周都是烟雾缭绕。
　　“艹，好吧！我们都没资格”黑猫怒道然后跳入了少年的影子之中。
　　少年沉默了一会，不知何时变成血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冰冷的如同机器一般，令人害怕，小猫们纷纷炸了毛，朝十五低声嘶吼着，突然有只比较强壮的小猫伸出爪子抓向少年的手，然后纷纷四散又躲入小巷阴暗的角落里，苍白的手上多了几道血痕 ，血液顺着指缝滴落到地面上，血液慢慢蠕动，然后生长出一株血黑色的曼珠沙华，妖异的盛放着，但瞬息之间又化为虚幻的碎片迅速凋零，少年看着手背上已经完全痊愈的伤口嘲讽的笑了笑，但是烟雾缭绕，看不清少年当时是何种神情，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眼底又是温柔一片血黑褪去，又是一片碧蓝与之前判若两人。
　　“啊，吓到你们了吧？这里还有一些肉片，今天就到这吧？”少年将手中的肉片都丢向阴影处 ，黑暗处几双泛着幽光的小眼睛在闪动，他缓缓起身又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向巷口走去，在昏黄的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但又好像又不像人的影子 ......
　　“滴”
　　刷卡进了小区，然后欢快的跑向自己家别墅所在的位置。
　　“啊，我的夜之城我来了”
　　十五将外套丢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然后飞快的冲向二楼自己的房间
　　“ 关门上楼开电脑，OK一气呵成不愧是我”
　　少年戴起耳机，靠在自己的电脑椅上，看着电脑启动，然后点开了游戏，
　　“不枉我花了300块来预订的游戏，终于不投票了!”少年点起了一根烟，手里握起了手柄，游戏一进去 ，便是开场动画
　　“早上好，夜之城！昨天的死人□□，最后结果是满打满算的整整三十个！多亏了没完没了的帮派火并，光海伍德就挂了十个。”
　　“感觉还不错”少年专注的看着电脑，没有发现窗外的天空一片漆黑。
　　“但有一位警官也挂了，我看你们全得赔钱，因为NCPD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圣多明戈再次发生停电。电网遭人破坏，又是网络黑......”电脑画面突然变黑，发出滋滋的声音电流窜动，少年一脸懵逼，
　　“哈？什么鬼d(д)我的显卡就废了？哈？怎么可能，这这”十五突然抬头看向屋顶脸色一变 ，只见天空中乌云都汇聚与他家别墅上空，其中黑色的闪电向他家劈来
　　“哈？这是雷劫怎么可能，在不科学，不符合逻辑啊！怎么老天都看不下我了，我丢我就想玩个游戏而已啊？”
　　少年只感觉无数雷芒闪动然后就陷入了黑暗。
　　数据重载
　　数据载入中
　　身体机能检测度98%
　　视觉反馈度74%
　　神经协调度65%
　　意识苏醒度88%
　　意识苏醒度90%
　　意识苏醒度95%
　　意识苏醒度99%
　　身体机能完善度100%
　　同调率上升中89%
　　……
　　“嗯？”
　　“我是谁？”
　　仿佛整个人沉溺于深海之中，一片漆黑，黑的令人感觉绝望，少年看着四周黑色的一片，目光空洞又迷茫。
　　“我死了吗？
　　所以死了就是一片虚无吗？
　　少年看向自己的手，目光依然是一片空洞，然后握了握手，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然后松开手又什么都没有。
　　“伤员还活着，快点，镇定注射器，他的心肺功能受损把他抬上担架，检查他的神经网络协调度，然后开始撤退。”
　　几个比较威严的声音响起，
　　“四周危险因素已经全部清理完毕 ，另外两名会员目标已确定死亡”
　　“走吧？全部命中头部，怎么看都是死 ”
　　“目标转移已经就绪了”
　　“走”然后一阵类似于引擎发动的声音响起。
　　是谁在说话？突然一阵光芒袭来，少年渐渐能看清了东西，他好像在一辆车内，身边都是医疗器械还有显示屏，几名身着墨绿色防护服的人员在他身边不停忙碌着，只是视线不停的像电磁干扰一样的闪烁，然后视线上方出现了一条红色警告条，

　　系统故障
　　义体功能受损
　　视觉网络即将崩溃

　　“额？怎么回事”十五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太痛了，感觉身体大脑快要被撕碎一般。
　　“嗯额好痛啊”少年想要起身但是四肢如同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眼前也是红色的一片类似于显示屏故障的警告标识。
　　“目标好像醒过来了，表皮身体机能也在逐渐恢复”坐在他旁边的一名人员说道，戴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防护面罩，听声音是个女人，她向身边坐在显示屏的另一名同伴说道，然后又低头看向十五，柔声说道：
　　“放松孩子你会没事的，我们马上到医疗中心了，相信我们，你会没事的。”
　　“你们是谁？”男孩强忍着剧痛 ，虚弱的问道。
　　“我们是......”女人说着什么，可十五眼前一片红黑代码电流闪过，然后又失去了意识。
　　“靠”这是十五最后一句脑海中想到的。
　　………………
　　…………
　　……
　　...

　　“我们是什么呢？”
　　“怪物？”
　　“人类？”
　　“又或者我们什么都不是？”
　　“……”
　　“那我们应该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而活着又...为什么而死去...”
　　“以人类的要求而活着，他们害怕就带给他们恐惧，他们贪婪就带给他们欲望”
　　“可是这不是我了，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这样的吗？”
　　“欲望贪婪恐惧快感，你别否定了，你不也喜欢将别人玩弄于手心吗？”
　　“那不是我想成为的存在”
　　“十五，你是第十五个诞生的孩子”
　　“为渴望而诞生的孩子”
　　“将恐惧带给世人这就是你的意义”
　　“从存在起就是没有任何意义对吧？”
　　…………
　　……
　　“真是不好的记忆啊!感觉头快爆炸了，额我这是在哪里？”十五捂着头不停的颤抖着，突然袭来的剧痛让他感觉有点快又要昏厥过去的样子。
　　过了一阵子男孩好像缓过来了，一身白色病患服，暗沉的灯光，房间被外面的灯光隐隐照亮，男孩顺着光照进来的方向看着窗外的景象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光景，夜晚的天空被霓虹的灯光染出一片黑紫神秘而又美丽，不远处高楼耸立，虚幻的投影着电子影像的人，半空中还有类似于浮空车的飞行器在穿梭。
　　“这是哪里？”
　　一种巨大的陌生感向男孩袭来，然后他又看向四周，白色的墙壁，简单的布置，只是多了许多高科技的设备和从没见过的装饰品还有显示屏，男孩从床上爬了起来，下了床，然后走到了落地窗边，看向外面，玻璃投射出他此时的样子，大约十四五岁左右的样子，一头黑色的卷毛蓬蓬松松的，发梢末端则呈现出湖蓝色，白皙干净的脸庞，水汪汪的眼睛，蓝紫色的眼瞳中倒影着这个光幻的城市，眼睫毛很长，干净又可爱，笑起来，小巧的虎牙就会露出来，精致的像个玩偶，漂亮又格外让人觉得易碎，天真又干净，但是就是太干净了，让他莫名的又感觉到陌生又熟悉，这不应该是他的样子，那么他应该是什么样的呢？奇怪 ，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男孩看向墙上的显示屏，上面正在播出着新闻，是个金头发的女人：
　　“欢迎收看夜之城新闻54台，昨天海伍德又发生了帮派火并，瓦伦蒂诺帮和六街帮又发生了冲突连NCPD的暴恐机动队都出动了，可惜我昨天在做我的义体美容没有亲自去看，可惜了……”
　　房间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房门被自动打开，进来一位戴着消毒口罩的护士，
　　“呀，你醒了，小男孩，我们还以为你快撑不过去了，毕竟神经网络受损那么严重，真是奇迹啊，身体还有什么问题吗？”十五听到她的声音便知道她是之前跟他说话的那个女人，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女人，蓝紫色的眼瞳空洞而不知所措，女人心中似乎被触动了，她笑了笑走向男孩，蹲下身子，揉了揉男孩，蓬松的卷发道：
　　“会没事的，孩子，来看看这是什么？”
　　女人说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棒棒糖，递给十五
　　“糖？”男孩的眼睛中出现了一丝光彩，但是没有立刻就接过棒棒糖。
　　见此，女人将防毒面罩摘下露出一张很漂亮的少女的脸庞，她微微笑了笑，将面罩放在地上，然后剥开棒棒糖，递给男孩，
　　“喏，尝尝看，挺甜的，虽然说你的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但是你可不能这样，他们一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而不是现在这样 ”
　　十五将糖含在嘴里，甜甜的是牛奶味的，“爸爸妈妈”我的爸爸妈妈吗？他们是谁？十五心中困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一片空白。
　　见男孩发愣，少女觉得这个孩子肯定是又难过了，她又立马道：“啊，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提起你的父母的，换个话题吧？我叫凯西你呢？小男孩”
　　“十五”男孩思考了下
　　“十五？唉，这名字挺酷的啊”少女笑了笑，然后又从地上捡起了面罩戴上，站了起来，然后道：“好了 ，孩子你可以回去了，你的身体经检测已经完全痊愈了，走吧？我领你出去”然后弯腰向男孩伸出手，示意男孩牵住她的手。
　　男孩迟疑了，看向凯西的目光，然后握住了少女的手，凯西似乎轻声笑了笑，然后拉着男孩便向房间门口走去。
　　“我们走吧？”少女回眸看向男孩，此刻房间灯也暗了下来，外面的霓虹灯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天蓝色的眼瞳映着外面的光彩显得不真实，或者说这个世界可能出了门就不见了，这只是他的一个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