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联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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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仪式过后，樱井安和佐藤晴与网球部队员告别，打算离开。
“樱井前辈！”刚走了没两步，小杏就叫住了她们。
“啊，是小杏啊。”樱井安为她介绍，“佐藤晴，我的同班同学。”
“佐藤前辈，我叫橘杏，不动峰国中二年级，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小杏落落大方向佐藤晴介绍自己，“佐藤前辈可以和樱井前辈一样，叫我小杏。”
“请多指教，小杏。”尽管说出来的话很客气，但佐藤晴的语气极为自来熟。
“小杏，恭喜不动峰也晋级了。”樱井安说道。
“才第四名而已。”小杏语带遗憾，“如果不是神尾他们在来赛场的时候出了车祸，我们肯定会有更好的成绩。”
“车祸？严重吗？”佐藤晴立刻关心地问道。
小杏摇摇头：“不算很严重，但是今天的比赛哥哥都宣布弃权了。”
“哥哥？”佐藤晴不解。
“不动峰的队长，橘桔平就是我哥哥。”小杏回答，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自豪。
“那就等到关东大赛吧，只要一直打下去，肯定还能再遇到的。”樱井安安慰她。
“嗯！哥哥也是这么说的。”
“哟，橘的妹妹，你怎么在这儿？”桃城走了过来。
“说过多少次了，我有名字，我叫杏，不要总叫我橘的妹妹！”小杏立刻不满地回答，樱井安和佐藤晴被她遗忘到了脑后。
“啊，是这样吗？”桃城敷衍地说，抬手跟樱井安和佐藤晴打招呼，“学姐们好啊。”
“桃城，你的脚怎么样了？”刚才她们过去与网球部员们打招呼的时候桃城去处理他的脚伤了，所以没有遇到。
“哈哈，多谢学姐关心，没什么大碍。”桃城爽朗地笑。
“以后小心别再受伤了啊，万一影响到你未来的发展就不好了。”明知无用，樱井安还是叮嘱了一句。
“是，我以后会注意的。”桃城慎重地答应。
“那么，我们先走了，桃城，小杏，再见。”
“再见！”
“再见！”他们俩与樱井安和佐藤晴道别。
走了几步远，依然能听到身后他们俩的争执声，主题还是桃城对小杏的称呼问题。
樱井安与佐藤晴聊着天，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桃城和小杏，是很不错的配对啊。
回到家，樱井安与爸妈打过招呼，跟他们一起用过晚饭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半个月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她自己的比赛，网球部的比赛。
她的失利，网球部的胜利。
有一些烦闷，她决定抛弃这些念头。
正在左右张望看看能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
她没有看号码，便直接接起了电话：“喂？”
“安？”
电话那边传来的熟悉声音令她的心情瞬间变好了：“肃？！”
木下肃那许久不曾听过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是啊，是我。”
“哼，你还记得联系我么？”樱井安抱着电话坐到床上，嘴里不忘埋怨。
从二月份木下肃去了维也纳到现在，三个月的时间里他都不曾与她联系过，而她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同时也担心他学习繁忙，不敢打扰他，也就没有询问木下家该如何联系他。
“我才安顿下来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就马上给你打电话，还有什么不满？”木下肃也没有跟樱井安客气，理直气壮地回答。
“哼！”尽管这么回答，樱井安脸上还是不自觉地露出了轻松的笑意，“在那边生活怎么样？”
“嗯，还好吧。”
樱井安都能在脑中勾勒出他此刻的样子，倚靠在桌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或许在敲着桌子，或许在无意识翻着什么，几乎与她一样的习惯。
“语言学得怎么样了？可以用德语与人交流了吗？”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木下肃想也不想地回答。
“哼，你以为你是谁？”樱井安立刻反驳，“才去了维也纳三个月就变成这样了，真是……”
“安，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也来吧。”木下肃突然打断她的话，语气认真地说。
“……”樱井安蓦然停住话头，沉默。
去维也纳？
那个地方，她可以去吗？
如今她根本没有找到自己的方向，又要如何决定自己未来要去哪儿？
最终，她只能淡淡回答一句：“再说吧。”
“好吧。”木下肃无奈接受了这个答案，却还是不肯放过她，“初赛结束了吧？结果呢？”
“我是第二名。”樱井安省略了其中的过程，直接告诉他结果。
木下肃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第一名是迹部晴美？”她们俩的竞争已经维持了很多年，所以木下肃立刻就猜出来了。
“对。”樱井安莫名地有些烦躁，不想再提这个话题。
虽然比赛已经结束了一个星期，但是这一周中她没有碰过钢琴，也尽可能地避开关于比赛的话题，相关的活动她只参加了一个，就是音乐社的总结。这几周进行初赛的选手很多，社内按惯例会进行一个总结。不过那个时候她有充分的准备，也不觉得第二名有什么不好，所以很坦然。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坦然。
但是此刻木下肃意料之外的电话却让她莫名烦躁。
几乎从出生起就认识木下肃，过去的樱井安从来没有试图在他面前隐藏过情绪，而来到这里的她也是一样。那么，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对这个结果很在乎？
双方都沉默。
木下肃应该也听出了她声音中隐藏的情绪，所以正在想该怎么说吧？
等了许久，木下肃终于开口了：“如果在意，下次就把冠军拿回来。”
樱井安揉捏着抱枕：“冠军……”她还是没有想出来，究竟这个冠军对她，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
虽然曾经下过决心要为过去的樱井安去争取这个冠军，但是等到如今真正要比赛的时候，她又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
比赛很辛苦，因为要练习，而她想去看网球部训练，心里一直记挂着他们已经开始的比赛。这周结束了东京都大赛，意味着关东大赛就不远了，尽管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关东大赛第一场比赛之后，手冢就要离开了。
如果不抓紧时间给他留下印象，她恐怕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尽管一直告诉自己不要贪心，但心里真正的声音却骗不了自己，她希望与手冢有更多的进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仅仅是个好朋友。
随着分别时间的日益临近，她的心里时常会有一点点忧虑滑过，但总被她自己强行按下。
听樱井安如此迟疑和不确定，木下肃换了一个话题：“那么，手冢呢？”
又是一个她不愿提起的话题。
“你说过，你需要想一些问题，等你想出答案来，就会告诉我，那么现在，你有答案了吗？”见她没有回答，木下肃又加了一句。
“没有。”觉得木下肃可能马上就要插话了，她赶在木下肃之前补充了一句，“但是，我想，最迟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就会有答案了。”
那个时候，全国大赛结束，她要升学，手冢要去德国，一切会在那个时候见分晓。
“明年……”木下肃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无奈，“好吧，那随便你吧。”
樱井安轻轻笑开，没有回答。
“晴呢？最近怎么样？”他的关心又转移到另一个好友身上。
樱井安撇撇嘴：“还不是老样子，总是跟我作乱，班级事务倒是管理得井井有条。”
“哈哈。”木下肃的心情也愉快起来，“你们俩不总是这样吗？”
“嘛，倒也是。”想了想，樱井安也笑了。
“伯父伯母呢？”
“他们也很好。”
这种问候持续了一会儿，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我们怎么像是十几年都没见面的人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那些很久没见的老朋友？”樱井安笑着问。
“哈哈，太久没跟你说话了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木下肃也带着笑意回答。
“维也纳这会儿，应该是中午吧？”八个小时的时差，樱井安暗自算了算，应当正好是正午时分。
“嗯，外面很热。刚吃完午饭回来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木下肃顺便邀功。
“这是应该的。”樱井安毫不领情。
“真过分。”木下肃说，却没有任何责怪或者不满的意思，像是早知道樱井安会这么回答一样。
“暑假不回来么？”
“不回去了，九月份要开始新学年，还有很多需要准备的。”木下肃解释。
“那就是说要到明年寒假才能见面了？”樱井安想了想假期的安排。
“嗯，圣诞节大概可以回去。”西方的圣诞节假期正好是日本学校的寒假，“再然后就是我们的寒假了，你还在上课，不过见面应该没问题。”
“嘛，还有半年啊……”挺长的一段时间，半年之后，基本一切都会明朗了吧。
“如果安真的这么想我，可以来维也纳嘛，我来做你的导游，包食宿哦。”木下肃故意用玩笑的语气说。
“欢迎我带客人么？”虽然她不会去，随口说说也是好的。
“客人啊……”木下肃拉长了音调，“如果是手冢的话我就欢迎。”樱井安清晰地听到了他声音里的揶揄。
不过她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行啊，你去邀请手冢，说你包食宿路费请他去维也纳，问问他肯不肯去。对了，记得要在全国大赛结束后再问，不然问了他肯定也会告诉你多谢好意但他没空去不了。”
木下肃被樱井安的回答给噎到了：“好了好了，我承认说不过你。”
“早承认就好了嘛。”明明总是说不过她还总喜欢来挑衅。
“没其他事的话，我挂了。”木下肃打了个哈欠，他要去午睡，不然难以应付下午的课程。
樱井安当然也知道这个习惯：“好，你去睡吧，拜拜。”
“拜拜。”
樱井安挂断电话，把它放回原处。
持续了一周的低迷情绪，总算是在木下肃的这个电话之后好转了不少。
想了想，她还在考虑要如何处理自己的比赛和增进与手冢关系的问题，两者的时间段差不多，手冢恐怕不会在备战的间隙有谈恋爱的心情吧。
樱井安突然无所谓地笑了，没时间就没时间嘛，她总能找到机会的。只是，要怎么做，她也不知道。
感情这种事情，毕竟不是算计就可以算计出来的，而且她一点都不想算计手冢，也不觉得自己能够算计他。
她最希望的做法，是顺其自然。
那么，她还是应该专心于自己的比赛，至于手冢……
她只能说，Let it be。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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