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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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陈聿在很多人的嘴里听到过离婚这个词语，但是都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
因为在他们的嘴里说出来的，都不过是一个词汇而已。
但在江念的嘴里听到，仿佛是几千斤大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江念的眼神充满了悲切，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江念看他这样子，道：“我只是把你以前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来了，你伤心什么？”
他的样子很淡然，好像是在履行一个很久以前的承诺那样说的理所当然。
陈聿思索良久，好像想清楚了什么事情，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狼狈。
反倒是一脸坚定，眼里有江念看不清楚的执着。
他声音沙哑，道：“我知道你还不肯原谅我，你让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离婚……”
他顿了顿，坚定道：“离婚是不可能的。”
江念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也表示出十分理解的样子。
他道：“你一时间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等你认真考虑一下，再来回复我吧。”
陈聿看着他笃定了自己一定会想要跟他离婚的样子，内心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在江念的心里自己已然是一个失信又不可靠的男人了，他无法为自己狡辩什么。
江念一幅自己以后一定会答应离婚的样子，让他的心里苦闷不堪。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陈聿急忙解释道。
考虑了半天还是继续道：“我跟应榆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不要生气了。”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不在乎，也没有生气。”
江念玩弄着手里的棉被，低头语气毫无波澜。
他确实没有生气，他一觉醒来甚至觉得陈聿没跟应榆走了还觉得有些反常，又怎么会生气呢。
陈聿何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急忙道：“我也已经辞退他了，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给你添堵了。”
“他这人虽然说可恨至极，但也为你公司付出了这么多年的青春，你说辞退就辞退，你也太狠心了吧。”
江念说这话并不是在帮应榆说话，仔细一听更像是在讽刺陈聿。
“念念你就是心善，他有他能去的地方，你不用担心他。”
“那是，比起我他确实能有个更好的去处。”
陈聿忍受着内心的不适，艰难道：“他怎么能跟你比呢。”
是啊，应榆怎么能够跟江念比呢。
江念听了这话，笑了，道：“你当时可不是怎么说的。”
江念笑起来很好看，但是陈聿看到他笑了，却生出了许多不安。
江念继续道：“以前你都是跟我说，让我学学他，他这么懂事这么听话，我还以为你很引以为豪呢。”
他说起的以前，无非就是把自己最难堪的记忆，以及最不想回忆的伤疤，一道一道的揭开，摊在自己面前。
但这些都不是自己的真心话，他记得那时候他与江念的意见总是产生分歧，那些都是他一时之间说的气话。
“念念……”陈聿还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十分苍白。
江念自顾自的继续道：“其实也不能全怪你，我们的性格都要强，所以我们是真的不合适。”
“你需要一个像应榆这样，随时会跟你服软、什么事情都能听你拿主意的人。”
“不然以我们的性格，就算现在不离婚，以后吵闹着，也是会不欢而散。”
江念摇了摇头，像是疲惫不堪的道：“我也已经没有第二条命跟你玩这些感情游戏了。”
江念没有再跟他掰扯以前的事情，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再加上一直说以前，会更加让陈聿以为自己只是一时意气用事。
但是江念做出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各方面他都已经考虑到了，就是为了说服陈聿。
陈聿听见他说第二条命的时候，内心一紧。
他终于压抑不住对江念的渴望，上前一把抱住他，把他紧紧的按在自己的怀里。
江念的身体是温热的，即使是在空调房里，陈聿依旧可以感受到这具身体里流淌着温热的血液。
不像是以前在病房里，冰冰冷冷的，让人绝望。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陈聿怎么可能会放弃。
“我可以改。”陈聿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道：“我什么都可以改，只要你不离开我。”
“怎么改。”江念任由他抱着，道：“我已经不想再跟你扯上关系了，我们过后就各过各的日子吧。”
他说的风轻云淡，但对于陈聿来说，这不亚于被下达了死亡通知书。
这些年在没有江念的日子里，自己真的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江念还有呼吸，还有醒来的希望，即便希望很渺小，那也是支撑着他的唯一动力。
现在江念却说以后要各过各的……
陈聿瞬间心慌意乱，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我也不奢求念念能像以前一样对我，只要能够留在你身边，照顾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江念闭了闭眼睛，这人怎么就说不通呢。
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傻。
他道：“陈聿，你到底明不明白。”
江念醒来这么就，就连是路纯的名字都喊过好几次，但是当着陈聿的面喊他的名字，却是第一次。
久违的听到这个名字，陈聿一下子都恍惚了，但是想到是在这个情况下，又压抑不住的悲伤起来。
“当时你躺在病房里，我还以为永远都听不到你叫我的名字了。”
陈聿用着沙哑的声音道：“以前实在是觉得寂寞，就听你以前发给我的语音，每一条语音你都会喊我的名字。”
江念觉得陈聿实在是矫情，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
他自然是不理解陈聿这莫名其妙的伤感的。
江念道：“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的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听了这话陈聿彻底的爆发了，他抓着江念的肩膀，红着眼睛的与他对视。
他颤抖着道：“你说你要好好的度过接下来的日子，那我接下来的日子怎么办？”
他几乎哽咽道：“念念，你已经丢下我五年了，你还要丢下我多久？”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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