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军师之贾诩传》观自在心

9、另一边

　　一晃就是两个月，已经是炎热的夏天了。期间贾诩每天都在混日子。不是因病不能到任，就是浑浑噩噩听从其他人的意见。当然，可以获得许多的好处，而且，贾诩也都收好了。对于其他大人的好处，贾诩向来是有来便收，毕竟他也是受不了苦日子的。
　　这一日，贾诩和往常一样喝着青梅酒，靠着坐塌，贾炎也端来了贾诩最喜欢的小菜，只是，身旁的访客，不那么惹人喜欢。
　　牛辅坐在贾诩的左侧，端着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文和，这个忙你一定要帮。”牛辅放下酒杯，很是无奈。
　　“牛兄，贾某身体一向孱弱，如何与你前往陕。舟车劳顿，贾某恐怕挨不到那个时候啊。况且，军中哪里是文和这样好逸恶劳的人呆得的？”贾诩和下一杯酒，接着又倒一杯，贾炎在一旁温酒。
　　“可是，除了文和贤弟，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帮我？军中威信，不立当如何？况且，时局动荡，凭借我……如何安身？”粗犷的汉子，遇到了事情也会彷徨不安。
　　但是，贾诩实际上却是喜欢这样的人。他们没有心机，对人实在，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不用烦心，如果和那帮老狐狸想比，和他在一起还真好。可是，不该就这么答应他。
　　“牛大哥，贾某也不是什么志向高洁，才华出众的人。如今，正逢乱世，还是留在都城长安，比较安全。而且，能人异士多如牛毛，贾某不过是有点小聪明，不过就是混日子的庸人……”
　　“怎么会呢？文和啊，我就信得着你，我就想找你帮我。”看他着急的样子，贾诩居然觉得很……很有意思，却也有点揪心。
　　“可是，贾某实在是无能为力啊，爱莫能助，爱莫能助啊。”贾诩边摇头，便偷看他的表情。
　　此时贾炎也在偷看贾诩，看着先生憋不住地笑，也不错。看来这个傻大个，还是有用的。那么，即使先生为他所用，也未必是坏事，反正有先生在，谁当那个皇帝，都未可知。
　　“不用担心，只要有我牛辅一口气，就保证不让文和贤弟掉一根汗毛。一路上，一定给你安排最好的，最舒适的马车，我什么都肯听你的，只要你肯真心帮我。”看他那样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自己，他心忽然一动。似乎，那个领回来的女子也这么看过自己。那样的女子，留在身边，对自己不是好事，对她也不是好事。因为那样的女子，如同蒙尘的宝珠，荒废了年华。
　　“如果是这样，那……贾诩在长安的官职，当如何？”贾诩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我会要我的岳父大人，嗯，也就是我的舅父大人帮你打点的，你放心。”他说着还捶了下自己的胸脯。
　　看的贾诩会心一笑，差点就保持不住优雅地姿态，辱了斯文风采。
　　待牛辅走后，贾诩已经喝了两壶酒，贾炎是说什么也不肯再给他拿酒了。贾诩也懒得动弹，眯着眼睛假寐。
　　“先生，真的要帮他吗？”贾炎给贾诩扇风。
　　“嗯，都已经答应了呢。”贾诩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懒懒地回答。
　　“那样的莽夫……”
　　“很有趣的人，比王允可爱，比曹操憨直，没有野心，也没有心机。”贾诩摆手，要贾炎加大风力扇风。
　　“如果先生喜欢，帮他也无妨。想他穿龙袍也会有趣。”
　　“他做不到，我只要帮安然度过汉覆灭便好。”贾诩睁开了眼睛。
　　说起来，贾诩和牛辅的相遇也真的是缘分。话说，那天贾诩带着贾炎出门，毕竟像貂蝉那样的女子穿着轻纱干家务实在是不行的。而贾炎无论如何不肯离开贾诩，只好留貂蝉和其他两个女家仆在家。貂蝉虽然是风尘女子，却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如果是别的男子，也许早就与子行周公之礼了。
　　也就是那天，贾诩遇到了张让。本来，张让调戏女子，调戏也就调戏了，和他贾诩没有半点关系，只要绕过去就好。可是，牛辅却不能看着女子被凌辱，上前和他打斗。打也就打了，偏偏把东西丢到了贾诩的身上，那么贾炎就不会同意了。于是一来二去，便闹大了，惹来了官兵。
　　公堂之上，本来不该有贾诩，可是，牛辅偏偏认为是贾诩要家仆帮他的，要他也来。真是固执的人。
　　“贾诩，你可知道他们所言是否属实？”
　　“大人，是这样的，贾某当时路过而已，隐隐约约听见前面有声响，便决定绕开，谁知道，飞过来什么东西，被砸了一下子，然后家仆便上前理论，其他的和他们二人说法也大致相同了。”
　　本来大人对这个很满意，只是张让牙尖嘴利，牛辅根本说不过他，而那个女子也被说成了流莺，还要被流放，贾诩也有些不平，况且，还要告贾炎行凶。
　　“等等……”在大人要宣判之前，贾诩拦住了大人下面的话，“长兄可是说那女子上前勾引，还动手脱衣？”
　　“正是。”
　　“那么，那女子既然是流莺,为什么大叫呢？莫非，长兄不肯付钱？”
　　“我张让是什么人物？会差那么一点钱？我给大人的都五百两那么多……”说完他捂住自己的嘴巴。
　　下面的话，贾诩都不用说了，本来贾诩有很多话留着呢，解决问题最重要。他可不想出风头，只要用捷径来解决问题就好。
　　“大人，想来是那女子因为太热，解开部分衣物，张兄便误认了是流莺，牛兄看见女子衣衫不整，便也误会了张兄，所以说来说去，都是误会一场，不如大人就宽宏大量放我们回去可好？”此时那女子已经被折磨得无法言语了，如果不是说刑不上大夫，贾诩还有功名在身，也算是小官一个，就也要受到刑法了。而那张让势力不小，贾诩可不像得罪小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最好了。
　　那牛辅本来以为他和那女子都要难逃牢狱之灾了，也没有想过说明自家身份来压那个所谓的“大人”，也不晓得什么。只知道本来他们都惨了，有这个白面书生帮忙他才可以不获罪，自然是很高兴地。
　　所以，一件案子就此了结，也铸就了贾诩和牛辅的缘分，也造成了牛辅的死缠烂打。所起来，要不是他，贾诩这段时间也不会那么开心。
　　“先生，”一个柔美的声音传来，没错就是貂蝉了。“奴婢为先生缝制了一件长袍，先生可否一试？”说着一阵香风传来，貂蝉拿着一件衣服来到身前。
　　“你不需要做这样的粗活，那些不是你做的。”贾诩看着这样的角色也会恍然。
　　貂蝉红了脸，伸手拿出衣物。“还望合适先生。小女子进入了贾家，就是贾家的人，既然先生没有收了奴婢，那么奴婢就是合当服侍先生的婢女。奴家出来寒微，多少会些粗活，还不算粗劣。虽说市面上的衣物很好，但是毕竟……不是……”说着说着脸更红了。
　　贾诩其实一直在想，女子怎么可以生的这么美，这么艳?祸水。
　　贾炎接过衣服，貂蝉便低下了头。
　　“你家里可还有什么家人？”贾炎知道贾诩心软了，想放她走了。
　　“奴家已经无家可归了，奴家生是先生的人，死是先生的鬼。”貂蝉跪了下来，眼中含泪。
　　贾诩擦干了她的泪水，“你本可以生活的更好，如果跟随我……”
　　“奴家已跟随先生为荣，奴家最敬佩的就是先生了。”她的眼神告诉贾诩，她没有说谎。况且这么多天，她虽然没有贴身跟着他，也多少了解一些，贾诩也没有像对其他仆役那样，不许她进前厅，进自己的院子，所以，她说敬佩贾诩并不稀奇。只是贾诩即将跟随牛辅到陕，如何让她从军？该怎么安顿她呢？如果留在自己的宅子，她那样的样貌，如果没有当家人在家，实在是不安全的……

作者有话说

　　牛辅是董卓的女婿，贾诩在董卓进长安时是在牛辅军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