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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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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球那是什么？走得太近彼此缺点也会暴露很多，父亲他就从不包容我的那些小错误。’
系统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宿主上上一堂课，等到加载过后，便搜罗一堆恋爱资料。
可惜却是照本宣科般，在给曹舒讲解，‘古人说话都很含蓄，然而宿主这个意思，很容易让他们多想，要不先看看诗经。’
曹舒可没兴趣，不要耽误她的时间，‘不是医书和药方都没兴趣，荀彧要是不懂，下次我再给他解释下。’
曹舒几乎头也没抬，继续在那些手稿上，找着自己想要的资料，以至于沉浸在里面后，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没法打扰到她。
荀彧吵不到，但是系统却可以，这个时候很有必要的提醒一句，‘不过本系统觉得可能不太需要解释了，有人在等着你给出些实际行动来。’
什么？曹舒回神后歪了歪头，正好撞上面前正在挥舞着的手。
几乎是瞬间荀彧猛地抽回了手，并且面色有些不太自然又扭开了头。
此前见曹舒呆愣愣的模样，还以为她是不是在害羞，然而等他凑近后，他才知道自己压根想多了。
荀攸送来的书稿，显然比他的问题更有吸引力，不得不说这东西送来的很是时候，但最终选择权在曹舒手中，谁输谁赢都不一定。
不过这事，不能让荀彧一个人纠结，便扭回头再次询问道：“你可有想到？”
曹舒眨眨眼，满头问号，试探性问了问荀彧道：“想到什么？”
以至于在荀彧眼中的曹舒，眼中溢满着迷茫之色，他甚至被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能还被误会得了病症。
只见荀彧的脸色似乎又黑了点，曹舒默默往后挪了挪位置，直接拉开两人距离。
她觉得荀彧今日非常奇怪，难道是得了什么病症不成？
曹舒虽有心想把脉，但整个人此时却又非常的纠结，她就怕荀彧再次别扭，所以迟迟不见行动。
等到不再纠结时，荀彧也安静了下来，转而继续翻看着荀攸送给她的医书。
只是两人现在明明都是跪坐，曹舒却觉得自己矮了一截，曹家基因真是不太行。
以至于这回是完全忘记了，屋内还有荀彧的存在。
女子眉宇间透露出的激动之色，到把看着的荀彧弄得有些吃味了起来。
论起曹舒的喜好，荀彧是真的没有荀攸那么了解，也没郭嘉那么多逗弄的心思。
所以他的别扭，反而让曹舒有些畏手畏脚，荀彧甚至还不敢明说。
俊秀脸庞却面带着些许愁容，荀彧其实并不太善于表达自己，他更希望展现实际行动，没想到这点也因为曹舒过于木头，让他的别扭和委婉暴露更明显了。
这卷上面记载很多病例，其中寒症属最为主要的一点。
可曹舒很清楚五石散的来由，就是为了治疗寒症，汉末时应该流传在南方，且跟张仲景有莫大的关系。
如若这本抄录的是伤寒杂病论的初稿，而这书的全本曹舒曾多有研究，她来颍川这趟也值了。
不过该谢谢的地方，曹舒也不含糊，在她心中其实把这些情义分得很开。
忽然想到什么，曹舒猛然面色一白，荀攸怎么会知道她需要这些医书，不会又在挖坑等着她间接承认吧！
还是说之前用吃食试探的时候，她就已经暴露了身份？
这边曹舒还沉浸在医书里，半天都被理会的荀彧，在她退开后便清咳了一下，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咳咳！”
然真的就很奇怪，荀彧未曾料到郭嘉屡试不爽的咳嗽声，却比开口呼唤她，更能拉回曹舒的思绪，他也不知自己此时是个什么心情。
而曹舒真就把手中的书简扔到了一边，神色非常严肃望了荀彧好几眼，好像真就在判断病症，同时等着荀彧他自己自行把手递出来。
“依唐女郎的意思，彧究竟害了什么病？”
荀彧现在跟曹舒玩这种小把戏，其实整个人都不太自在，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手脚完全放不开。
有些没理解到曹舒的意思。
“观荀郎君今日气色如常，就是心绪有些不宁，没什么大事，请回吧！”
哪知曹舒直接下达了逐客令，别扭的人在帮忙把脉的时候，最好能主动点，别自己想了出主意，还不配合，耍她呢！
反正荀彧本身真没病，这点有人应该比她更清楚才对，所以曹舒真没摸清楚荀彧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哪知她开口赶人后，荀彧挺着急的样子。
“你还没把脉，不算，不算。”
这次荀彧吸取教训自己伸出了手，却只见她格外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了好半天后曹舒收回手什么话也没说，打算继续研究书简。
“不，不用开药吗？”荀彧进一步追问。
曹舒目不斜视盯了荀彧好几眼，然而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暗觉有些奇怪，没病还开药这是什么原理，郭嘉都没这么麻烦，只敷衍着答应，“那我写副药方？”
“好。”
“拙劣。”拙劣的演技，但是曹舒没有拆穿荀彧。
荀彧：“……”
可到了具体要开什么药，她又犯了难，曹舒正纠结的时候，系统却在这时给她出了主意。
‘宿主给他开什么药，这病宿主怕是都没见过，药方要不系统给你搜罗下。’
曹舒挠头她确实没见过，但这种被坑的心理阴影，迟迟挥之不去。
但她每次需要药方，不都是拿积分兑换，这次为什么好心。
‘他没病！’曹舒隐隐想要拒绝。
‘宿主别太绝对，可是荀彧脸色确实挺难看的样子，欲言又止说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那你念我写，这到底什么病？我看这心绪不宁啃个白萝卜，保证他闲下来。’
然而系统却一阵无语：‘两钱使君子，及竹荀和决明子，天冬与独活各三钱，再加一钱白头翁。’
然听系统报完草药名后，曹舒老觉得这药方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是吗？按这个药方，大夫应该不会给他抓药吧！’
‘药方不是重点，而是对症，他找人抓了药后，蒙管能不能抓到药，可他自己会明白。’
曹舒半信半疑将手中记下的药方递了出去，挠挠头没想到还能遇上她没辙的病因。
荀彧本来就是想看看曹舒究竟明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在接过后上面的字迹，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仔细辨认着上面的每笔每画，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眼，然而曹舒又低下了头，翻看起了医书。
荀彧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出了门，他打算去找荀攸问问。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曹舒赶紧起询问系统：“刚才到底给出了什么药方？”
‘那不算正式的药方，荀彧后面都伸了两次手，本系统不忍见宿主太蠢，自己想不明白，便直接当情书写，帮你告白了。’
“……”曹舒嘴巴张了又张，却只余一阵无语，她被完败且也再次被坑。
还是荀彧和系统联手，把她坑惨了。
接下来的几天，曹舒觉得自己都得绕着荀彧走。
‘那对症下药对的又是什么病症？我就不信你还能圆回来。’
‘情书对相思，不过宿主的字迹是荀攸手把手亲自教过，或许这才是荀彧让你开药方的目的，当然也能给郭嘉来一份不嫌多。’
修罗场不嫌多。
‘滚！’
曹舒的计划，算是被系统给全盘打乱了。
……
走后的荀彧，整个心弦都扑在字迹上，至于系统暗示这药方真正的意思，他还不知道。
荀彧后面一连派人找了好几家医馆，都没人敢按照这张药方给他抓药。
那一刻荀彧才发觉到其中不对劲的点。
在他还在为难而百思不得其解时，想着是否要去曹舒呆的那家医馆，让曹舒自己按药方抓药，荀攸却走了进来。
他神色担忧，仔细将荀彧打量好几遍，荀攸却没看出什么毛病，“小叔，最近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荀彧颇有一种被兴师问罪的感觉，最近荀攸的举动，实在是太惹人疑惑了。
他将桌案上写着药方的竹简，推到荀攸面前，“要不公达看看这个药方，没有医馆敢抓药。”
荀攸与荀彧对视了片刻，将信将疑地拿起竹简，一目十行般扫视而过，顿时掩藏在衣袖下的手，立即握成拳头。
如果他不是很清楚的知道，荀彧并不是有心炫耀，不然荀攸觉得自己马上就会暴走。
同时还得碍于自己修养，才没骂粗口。
使君竹荀决明子，天冬独活白头翁。
他按耐住想打人的冲动，荀攸打算给荀彧出点馊主意。
当然还有其他的人，都要一起迫害才对，荀彧好歹是长辈，荀攸觉得他就更加得好好‘敬重敬重’了。
“攸对药理并不了解，小叔可拿给奉孝他们看看，可能这不只是药方！”
朝荀彧再次行礼后，荀攸打算直接告辞离开，就是整个人比来时更加沉闷了，仿佛实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毕竟有曹舒在，哪能轮到他来担忧这位小叔身体，他现在就是没事给自己找气受。
“慢着，彧有一问，公达是否已在洛阳就同唐女郎见过？”
不然为何唐家一来颍川郡，荀攸也从洛阳赶了回来。
荀攸向来木讷，看起来整人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这次字迹的试探，荀彧并未从他身上看出任何的异样来。
“没有，第一次见，如果她只是唐女郎的话。”
荀攸摇了摇头，他还想去问问戏志才到底怎么回事，此人常年游学四方，北方各地听说他都去过。
凉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荀攸不知道，但戏志才回来后，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抑郁。
简直跟他自己遭受打击时，行为如出一辙的相似。
后来在书信往来中，荀攸才知道，戏志才也有自己的白月光，但个人私事他也没去打听，可惜戏志才对他好像有敌意。
现在很多的事情渐渐，都能够对上些许的边边角角，可碍于事情太扯淡，荀攸始终未能相信。
毕竟唐初来自洛阳，或许多少听过曹府上关于曹舒的传闻，起初他以为这人是在博取同情，可荀攸渐渐发现有些东西，装不出来。
荀彧在荀攸走后，再次仔细查看了下那份药方，他还挺疑惑荀攸为什么生如此大的气，还是说这根本不是药方。
毕竟那时荀彧让曹舒开药，只是为了接近她，哪怕她很敷衍的样子，荀彧还是很高兴。
不过如果这药方若并不是药方，那会是什么？
荀攸一眼就能明白的意思，并且还能被气到，究竟有什么寓意呢？
荀彧仔细默念好几遍药材的名字，这也太有歧义了吧！
若真如他所想那般，这药方隐晦之处，确实很符合曹舒的作风。
早在念出药材名字后，荀彧已红透了耳尖，将写着药方的竹简放下后，这才感觉到手心里，溢满一层薄汗，有些紧张有些窃喜。
打算立刻出门的心思，也在荀攸来过后，停下了脚步，这两人吵架他就不去凑热闹了。
荀彧拿起书简继续翻阅，至于看没看进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最近几天曹舒基本都绕开那对叔侄自行行事，她其实也以为荀彧抓不到药，后面应该已经放弃。
然在等待中，她却在系统听到了提示音。
‘叮！荀彧好感+10现达成60%，然荀攸的好感度目前起伏不定，你要不要去见一见他。’
哪知曹舒非常直接就拒绝了，她不明白最近几日都未曾与荀彧谋面，人在家中坐，好感为何会自己往前跑。
‘不见，荀彧这边怎么又加好感了？’
系统：‘可能与荀攸有莫大联系，要不宿主问问他，毕竟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攻略者逐渐靠近，请宿主注意亲疏关系，荀家没少派人盯着这边，能不能退婚机会就在眼前。’
若要当海王，古时的亲事必须退，否则外人非议加上宦官的身份，曹舒会被人骂得很惨。
而当曹舒也正要起身出去开门，打算避一避时，她是真不想会再碰见荀攸。
有些事情隔阂太深，也非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
刚把房门推开，曹舒迎面就撞上了人，面色慌乱眼神的闪躲，也几乎全被荀攸看在眼中。
荀攸赶忙伸手扶住差点摔倒的曹舒，他最近憋一肚子的火气，却无处可发。
手法上有些蛮横把曹舒的头扭了过来，与之相互对视，“你要出去？还是见到我来才想着出门？”
或许是事情突如其来，此时曹舒的脑子还在掉线中。
然而出乎荀攸意料之外却是，曹舒回神后却再次拉近了两人距离，凑在他耳边，彷佛说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悄悄话。
“阿骛喜欢的东西吃着挺好，两次寒气扩散，这次能不能躲过寒冬，我也不知道了，荀公达当真自私。”
只听一声冷哼后，荀攸再次被曹舒给推开了，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伸出的手依旧停留在之前的状态。
愣怔之下，荀攸隐约扑捉到一件，只是想想就能使他激动的事情。
他想伸手拉住曹舒，却又怕她介意，只得小心翼翼询问道：“阿舒，是承认了吗？”
快点承认，荀彧都已经出手了，他这里矛盾还没理清。
荀攸只要确认眼前之人就是曹舒，心中所有想法都会跟着她跑，本来已经心死，这刻顿时活泛起来。
曹舒一开始也想着躲避过去，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目前的解决办法，她现在只想到混淆视听，曹操应该不会让荀攸再进曹家了。
“洛阳是洛阳，这里是颍川，荀家不信鬼神之说，公达能够打破观念，我还很意外呢！”
“那为什么，你的身份变成唐公之女，难道曹家……”
难道曹舒已经死了？
荀攸不可置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有些难以想象，因为曹舒的病加重，两人大吵一架，最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了，甚至最后曹家都不让他进。
枉费荀攸如此聪明的人，在这个时候垂着脑袋，兀自脑补的样子，就很适合曹舒睁眼说瞎话，荀攸对不起了。
“曹舒已经死了，兄长可能没告诉你，但公达现在肯定进不去曹家，只有一个可能兄长气还没消，或许也应该没少在官场给公达使绊子。”
如何骗过这群智商爆表的大佬，九句真话套一句假话。
荀攸若还跑到曹操面前去问，也只能会被嘲讽，所以曹舒才敢有恃无恐。
她算是对荀攸很了解了，这人表面上闻到半点情绪表露，但内心戏却超级多。
现在荀攸的好感度，就在反复波动，然而脸上表情却依旧呆愣。
“不可能！”
为什么？他才从戏志才那里套出消息，现在为何还是这样的惨状的结局。
曹舒的肩膀突然被荀攸摁住，只要抬头就能碰上一张自责愧疚的面孔。
他手指微微紧缩，想用力却不敢用力，荀攸看着曹舒瑟缩了一下后，猛然反应过来，赶忙松开了手。
再想拉住曹舒时，两人划开的距离，宛如心中不可被磨灭的伤疤。
她好像在荀攸的眼中，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不复往日自持清明与冷静。
但曹舒有些时候还真与曹操的脾气，有着几分相似。
对一人好时可以无微不至，放下后捅下的刀子，却使让人遍体鳞伤。
“请以仕途为重，你不该回颍川。”
曹舒眼中决绝与释然，也让荀攸这刻才明白，那份药方竟如此碍眼，仿若一根鱼刺，如鲠在喉。
他们两人到底是被人阻断两人之间互通的道路，还是都走进不同的分叉路，平行却不再相交。
荀攸若不回颍川，那便是一点相交的可能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百度上关于这些药材的解释，我感觉还挺有意思，小天使们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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