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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他不喜血腥,又尤其对血腥味敏感,如此才会在女子初来月事之时便有所察觉。

      刚才他竟忘了这事……

      幽幽的目光落在水里的一片殷红,瞧着她娇小柔弱的身子和略显苍白的面颊,她这是出了多少的血,才能将一桶的水都染了?

      水已然是不能用了,且泡在浴桶里的女子也……,泠寒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她从水中捞了出来。

      孙倾婉被整个抱出来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水哗啦啦的顺着她的身体滴了一路,直到她被泠寒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殿里虽烧着地龙,暖洋洋的,但毕竟是寒冷的冬日,突然被从温暖的水中捞出,巨大的温度落差,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冷意袭来,意识也渐渐从醉酒中恢复了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

      “陛下?”她察觉到了泠寒的存在却看不见,只能试探的叫出声。

      男子没有说话,他正提了一旁的温水过来。

      孙倾婉能够听到泠寒将木桶放在地上,桶内的水声和桶底落在地面的闷声。

      他拿起一旁的水舀,舀了一瓢桶里的水,冷冷开口:“把头抬起来。”

      他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屋子黑漆漆的,孙倾婉看不见泠寒的动作,也不知他要做何,想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又刚刚沐浴完,那他要她抬头,应该是要吻她吧?

      女子酒意还未消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脑海里浮现起宴会上男子那张俊逸的面孔。

      深邃的漆眸,棱角分明的五官,虽说这人太怪,不过这模样却真的好看,所以她下意识里是不抵触的。

      她是这样想的,便也是这样做的。

      于是男子便看到那小人儿绯红着一张脸,撅起粉嘟嘟的红唇,脑袋扬的高高地,一副等着他吻她的模样。

      温热的水“哗啦啦”的浇在女子微微泛红的脖颈上,亦是浇醒了等着被吻的孙倾婉。

      水落下的那一刻,孙倾婉显然是愣了一下,她缓缓睁开眼,眼中是隐藏不住的哑然,不是要亲她吗?

      温热的水顺着她的身子,一瓢又一瓢的冲刷着她的身体,孙倾婉这才察觉原来泠寒在给他淋浴。

      原来真的不是呀!

      男子在她的眼眸中看到了明显失落,他便是掌心接了些水,顺便把她的唇也洗洗。

      冲得差不多了,又抹了香露,然后将干净的棉巾裹在她身上。

      做好这一切,他便是继续给自己洗,她身上沾了腥味,而泠寒在抱她出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上也染湿了。

      所以他冲洗过后,出奇的给自己用了些香露。

      “是栀子花的香味。”孙倾婉只闻了一下,就辨出了这香露的味道,“陛下喜欢栀子花是不是?”

      她笑呵呵的猜测着,泠寒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用一瓢瓢冲洗的声音回答她。

      香露的味道被渐渐冲淡,孙倾婉觉得这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哪里怪怪的,难道是泠寒还在生她的气?

      可是他不是说,只要她把酒喝了就原谅她的吗?

      泠寒正在擦身上的水,结果孙倾婉突然搂住了他的腰。

      她的身子小小,坐在椅子上,整个高度只到他泠寒的腹部。

      她搂的紧,将头埋在他的小腹上,声音甜甜,吴侬软语般嘟囔着:“谢谢陛下许我母亲入宫,陛下真好,陛下是大好人。”

      她说着,又在泠寒的小腹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抬起一双单纯又迷离的眼眸,“陛下喜欢栀子花,那臣女以后日日都用这个好不好?”

      她在讨好他,想尽办法,尽最大努力的讨好他。

      柔软的唇瓣落在男子小腹上的那一刻,泠寒明显身子一紧,血脉喷张。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棉巾定格在半空中,半晌没来由的就笑了。

      宫中除长寿宫外,许是没有女子的原因,竟一朵花都见不到,泠寒不喜,也从不在意。

      他不过是觉得栀子花的香味淡雅,很适合她罢了。

      “朕从不看花。”他淡淡解释,“也没有喜欢的花。”

      孙倾婉微微蹙眉,忽觉得这人也忒不好哄,可她又必须要哄好他。

      她不知他心里到底有什么疙瘩,但母亲说父亲快要醒了,若他心中还有气,等父亲醒来会不会给他穿小鞋?

      她绝对相信泠寒能做得出,转瞬她又想到了什么,忽得扬起头来,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做了一个花的模样。

      “那陛下觉得臣女这朵花,您喜欢吗?”

      她翘着小指,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艳欲滴的花骨朵一般,灿烂的看着他。

      目光落及在那笑靥如花的小姑娘身上,几息的静默,男子扔了棉巾,将这花骨朵整个打横抱起,转瞬扔到了床榻上。

      孙倾婉心里暗喜,她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她双手勾着泠寒的脖颈,等泠寒把她放下的时候也不松手,直带着男子压在她的身上。

      嫣红的唇瓣就这样凑了上来,带着几分青涩,火热的吻上了男子的唇。

      泠寒这些时日俨然已经被这女子撩拨的到了极限,哪里还扛得住这个,沉闷的声音渐渐由胸腔发出。

      孙倾婉迷迷糊糊的,心里想着要讨他欢心,便是极其认真的,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去吻他。

      青涩的吻落在男子薄唇上,小姑娘吻得认真,泠寒能在她迷离的眼眸中看到那股子赤城,可这赤城却也掺杂着目的。

      他欣赏着,欣赏着她的真心。

      “陛下……”那几乎是从嗓子缝里发出的娇嗔,简直苏到了男子的骨子里。

      “嗯?”

      他鲜少回答她的话,这是唯一一次不加思索的回应。

      “想要陛下要我这朵小花。”她面颊绯红,娇艳欲滴,眸中水波荡漾,俨然一副含苞待放,静待花开的模样。

      她喝多了,借着酒劲胆子也大了起来。

      孙倾婉清楚,她入宫就是侍君的,只要哄得泠寒高兴,她便可在宫中安然,她的家人也可保。

      也只有活下去,她才能有办法出宫,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泠寒并不在意她心里的那些小算盘,只见她眼睫颤颤,他凑到她耳畔,含笑道:“可知该如何要?”

      他瞧着她清澈见底的眼眸,干净明亮还带着几分天真,而他正好与之相反,黑眸中染满了猩红的欲。

      孙倾婉摇头,奇嬷嬷答应她的晓事的册子还没拿来,眼下她并不知道男女之事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可她察觉出了那再次出现的匕首,她知道泠寒一定想要。

      “臣女不懂,可陛下懂就好呀。”她笑的灿烂,还带着几分女儿家的俏皮。

      泠寒就知道她什么都不懂,否则也不会在她身子不便的时候,傻乎乎的提这个。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阴恻恻的威胁,一字一句道:“朕会一口一口把你吃进腹中,揉进骨血,融为一体。”

      “你怕不怕,嗯?”

      他说完,还故意在她的颈窝处咬了一口,泠寒能够感受到女子身体的硬直,知道她这似猫一般的小胆,一定怕了。

      “才不信呢!”她甜软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陛下惯会吓唬人,若这世间的丈夫都把妻子吃掉,那他们的孩子从哪来?丈夫生得吗”

      孙倾婉脑子沉沉,却并未因醉酒丢了理智。

      瞧着眼中闪烁精明的小姑娘,男子呵笑一声,“知道得还挺多。”

      谎言被揭穿,后面的事就变得索然无味了。

      女子为自己的聪明头脑有一刻的沾沾自喜,如此搂着泠寒的手臂更紧了几分。

      柔嫩的唇瓣在漆黑中不断寻找着,想要凑上他的唇,泠寒眸子一紧,躲开那炙热的唇,坐直了身。

      孙倾婉扑了个空,还没等反应过来,衣服就被罩在了身上。

      此刻男子手里拿着孙倾婉的亵裤和一条纯白色的棉带子,沉默着,似乎有些犯了难。

      许久过后,他问道:“这个怎么系?”

      他拿着长长的月事带反复比划打量着,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个头绪。

      孙倾婉已经习惯泠寒为她穿衣,这个皇帝似乎和别的皇帝不太一样,别的皇帝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金尊玉贵的,他到好,凡是亲历亲为。

      她知道两人没戏了,于是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结果泠寒却冷冰冰的向她抛来问题。

      女子微微挑起眼眉,下意识闻声看去,可是她什么都看不见。

      “是什么?”

      泠寒这才想起她看不见,于是把这长长的,他也叫不上名字的东西扔给她,冷冷道:“自己系。”

      她虽看不见,但是有些私密的东西,她不用看,只是一模就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对呀!她来了月事了呀,女子忽才想起。

      可是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倒不是她心大,只是她以往月事总要连着疼上几日,那种绞痛感,她每每都觉得生无可恋,生不如死。

      可是这次为什么半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也来不及想那么多,想起自己正处于月事,免得染脏了床榻,忙起身准备穿上。

      可这玩意穿着简单,可造型着实不雅,她需要半跪在床上,以一个奇奇怪怪的姿势才能把它系好。

      “陛下,您能先回避一下吗?”

      “不能。”

      泠寒正想看这东西那么多带子,到底是怎么系的,结果孙倾婉让他回避,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女子咬唇,想要给自己在争取一下,如此便选择走一下将心比心的路线,以及推人。

      “陛下也有自己的隐私,不想被别人看到吧?”

      孙倾婉说完,心里慌慌的,因为她不知道泠寒能不能体会到她现在的感受,因为他是君王,他不想的事,似乎没有人敢忤逆他。

      好半晌的沉默,甚至是僵持,那一刻孙倾婉真的是怕极了,她真怕自己会惹怒他。

      结果男子起身落了床榻上的帐幔,两片帐幔从两侧滑落重合。

      “好了,朕看不见了。”

      他又后退一步,以证明床帐已经完全阻隔了他。

      孙倾婉彻底放心了,心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直起身,膝盖半跪在床榻上,微微分开了双腿,摸索着两端,将月事布系于中间。

      她动作很熟练,调整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后,三两下就把带子给系好了。

      泠寒静默的站在床榻边上,眼眸却认真又仔细的一刻也未从帐幔上移开,直到孙倾婉将月事带彻底系好,止了动作,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放的是纱幔,所以……都看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泠寒:又学会了一项新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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