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如今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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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在这样一种敌优我劣的情况下，他仍然选择了先攻。
而他的攻势，却并未因为失血减弱，相反，他的攻击愈加凌厉，将我连连击退。
真不愧是柱。
我仰身躲过挥至脖颈的日轮刀，心中发散地想。
我催动周身的风，使其化成有攻击力的利刃，在我周遭环绕一圈后，猛地向风柱方向突刺。
在看到不死川实弥同上次一样的方法挥散风刃后，我又携着剑，挥出三道爪型风刃。
但这一次，全部的攻击都被抵挡住了，他的日轮刀甚至还将我的佩剑格开，带来的剑气割开了我的脖颈。
我下意识将头歪了一下，些微的痛意传入神经中枢。
随后，便听见不死川实弥饱蕴怒意的低吼：“同样的招式怎么可能会对我管用！”
我眨眨眼，反应了一秒：“……”
那就、换一个。
……这个剑术，也很久没用过了。
我垂下眼睑，拉开距离，望着在虚空中不断流动的风，心中默念。
风之呼吸·拾之型……
周遭规律流动的清风开始猛地聚集，风气与剑气在剑身环绕，成型……
——神龛社鼓·风灵显形。＊
本是无形的风开始在身后凝聚实体，环绕佩剑的风源源不断飘至后面结成高大的、模糊的人形。
暗绿色的风灵体宛如神祇般现身，周围一起开始肃穆，仅剩风呼啸破空之声——风灵显现。
我感受到与剑气凝合的风正亲昵地蹭着我的指尖，我抬抬手指回应它们，随后抬眸看向已经和我拉远距离的不死川实弥。
我看见了他愈发凝重的神情——他在警惕着我身后的风灵成型体。
怎么说，他警惕的不错。
我微阖上眼，顷刻间，风灵们忽然发力，台风般的风势呼涌而过。而我也向地面借力，靠着风的推送，近乎是瞬移到不死川实弥面前。
令我惊讶的的是，在这样风势下，他竟然还能稳固身形。
当初在与上弦的换位血战时，我也曾用了这个剑型，就算是前上弦肆，也被震得连连后退，导致了落败。
虽然我如今有意控制了威力，但他能稳固身形，实在称得上厉害。
不过，也应该只能稳固身形吧，连防御进攻都进行不了。
因为想起他稀血中稀血的特性，我又后撤几步，放弃近身攻击，将攻击的机会让给身后的风灵。
第一秒……
我看见无数狂风化成风刃，破开他的肌肤，鲜血流溢。
第二秒……
我看见两道巨型风刃向他的要害冲去。
我侧开眼，心念：……第三秒。
我唤动风将动作停歇。
如果是这种能与台风姘比的风势的话，三秒就够了。
再继续下去的话，我可能会因控制不住导致风势蔓延到城镇。
这样的话，鬼杀队的人就源源不断了。
而且就是，青禾飞鸟还在此地。我曾跟她说过，这次并不会将她斩杀。
方才的招式我放的是相当内敛的，狂风甚至没有触到我的领域边缘——由于上述种种原因。
我看向不死川实弥，他已然单膝跪地，日轮刀支撑着重心，身上的鬼杀队制服与外侧的羽织被鲜血浸染，滴落在地形成血洼。
他失血过多了。
我作出这样的判断。
我稍稍往前迈几步，没敢靠太近，在一定距离停留。由于风方才的爆发，如今并不能很好的在近距离范围内将气味隔绝。
我抬眸，恰巧对上了他那双因失血过多而有些失神的眼睛，也看到了他那复杂的眼神。
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却并未在意。
因为离得远，我并没有看清不死川实弥的伤势。但我敢肯定的是，经过方才那轮进攻，如今的他定是生命垂危的。
在解散了风灵实体后，呼啸的破空声总算消失，然而第四轮的烟火噼啪炸裂声又重新充斥耳畔。
……又开始了。
我忍不住仰头，将视线转移到天穹。
我看见无数绚彩短暂的花火在此绽放，随后如同天瀑流泻，昙花一现。这场景似乎异常熟悉，心中有某处地方破土而出。
烟火噼里啪啦像炸进了我的神经，使我的头脑疼痛异常。
我眨眨眸，眉头微蹙，余光发现不死川实弥竟站起来了。
……这么重的伤口竟然还可以站起来吗？我的脑袋有些滞后地想。
我的大脑在不断地传输着，要专心面对这个重新站起来的、拿起剑的鬼杀队风柱。然而，我的思绪却不受控制地缥缈，眼睛也不能从绚烂的烟火中离开。
我仿佛听见了一阵缥远的声音，随着炸裂声变得清晰，却又在即将听清时，疏忽变得模糊遥远。
“话说……”我突然开口，使得不死川实弥看着我。
“——话说，你在这次对弈中是必输无疑的这件事，你应该清楚吧？”
我看向他身上被血液浸染的鬼杀队制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打不过我的，无论怎样。”
从很久以前，到现在，除了上次我与前上弦肆进行的换位血战外，上弦的位置几乎没有变动。
上弦鬼月与柱的打斗也往往都是由上弦的胜利告终。
所以……
“你为什么不逃呢？”
他为什么不尝试脱离战场呢？
“再打下去，你真的会死的哦？”
我看着他，语气有些疑惑。
他并没有说话，脸上神情也不似之前狰狞易怒。他仅是侧头望了一眼、屹立他身后的城镇。
我一瞬便理解了他的意思。
随后，在花火炸裂声围簇的场景下，我模模糊糊听见他说：“我绝不会走的——这不仅有辱我身为柱的名义，更是因为……”
“——我的身后还存在着那些，还未身处囹圄的人。所以，我不能走，也不会走。”
——【「我不能走、也不会走的，三月。」】
那一直模糊的声音倏然变得明朗，烟花的炸裂似乎直接让我的大脑宕机。
……那似乎是我的声音。
场景开始不断变换，四周挺拔屹立的香樟树似乎被疾风肆虐倒塌，而璀璨烟火仍旧释放在苍穹……
花火绽放的炸裂声与如今的逐渐重合，不同的场景开始在我脑中回放，不同的声音占据我的神经……
【“这是寿美捏的饭团哦！”】
【“大姐/姐姐，一路顺风！”】
【「……为什么这世上会存在如此丑陋可怖的生物？」】
【“我想……将恶鬼斩尽杀绝、把更多深陷水火之人拉出来……”】
【“……”】
【“……”】
【“变成鬼吧，弥生，你还没有达到巅峰，你可以变得更强——变成鬼吧！”】
【“……绝不。”】
【「抱歉啦，三月。你自由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如今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