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以我之名》零点深蓝

23、实教

　　这都行？？？！正要脱口而出的叫喊纷纷哽在了喉咙，喧闹的教室为之一静，众人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仿佛经受了巨大的打击。
　　虽然那笔尖还算尖锐，但那都扎穿进墙体了吧？这还是人？！！！

　　众人心中五味杂陈，心思不一地朝后方看去，坐在教室最后的委员长，正是单手抛掷的姿势，戴在食指和无名指上的宝石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却远不如那双猛然亮起的蓝眸来的耀眼夺目！

　　“帅呆了啊……”不自觉地呢喃出声，惊觉自己把内心的想法念了出来，红发少年立马死死捂上了嘴，…该说还好他的口头禅不是“卧槽牛逼！”吗？！须藤健四下瞟了瞟，发现其他人大都处于懵逼树下，没人注意他……不对！他为什么要这么心虚啊！！！

　　众人的眼神一变再变，想到未来的高中生涯都会在对方手底下艰难地讨生活……不由惊悚的打了个寒颤。

　　但他真的……好厉害！从恐惧中缓过神来的学生们忍不住地双眼放光。或明或暗地偷偷打量。

　　绫小路微微张大的眼睛恢复原状。——〔很强，比从前还要强上几分，大概只是冰山一角。〕分别的这些年里没有人会选择停滞不前，尤其是对他们这种人来说。〔但是，明明堀北同学离你更近吧……〕
　　窗边咖啡发色的少年轻声叹了口气〔……果然无法对阿言会买两支笔赔给他这种事抱有期望。〕

　　自信而又强大的风纪委员长，以一种帅到极致的姿态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他站起身，温柔多情的桃花眼上挑，狭长的眼眸眯起，周身的气势有些危险。

　　“您还好吗？”蓝言越过僵在半途的池宽治，上前几步扶住茶柱的肩膀带她远离讲台后低声询问。

　　“越来越厉害了。”
　　茶柱佐枝勾起笑容拍了拍蓝言的臂弯，眼中有些小小的惊讶。所幸少年动作及时，她并无大碍，只是她不喜蛇类，差点近距离接触以至脸色有些苍白，脱离危险后便迅速冷静下来准备组织学生们撤离。

　　“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少年温声征询着茶柱的意见，尽管知道自己这位养母并不是什么脆弱的女性，蓝言依然想要好好保护她。人心是相互的，他被系统安排身份时确实有过不适，但这个年轻的更像是他姐姐的女性带给他的那份关怀却不作假，可以的话，他不想让茶柱佐枝受到任何伤害。

　　但如果他今天不在D班呢……高原寺应该也会出手帮忙吧？蓝言抿着唇，眸光微沉。没有切实的利益绑定，怎么能随随便便寄希望于别人呢。

　　确认茶柱无事，他转过身去走到台前，抬手将笔拔出，墙间被碾碎的粉灰也随之飘散落下，蓝言离远了些，把两只青翠的小蛇提了出来，蛇颈被笔扎透却还在挣扎，蛇身盘曲颤动间又惹得教室内一阵吸气声。
　　少年对他们的反应漠不关心，灵力在手上附了一层薄薄的透明保护膜，玉质修长的两指便掐住蛇身，在蛇口处上下翻动，发现牙齿已被卸下，只有吓人的作用罢了，无害。随手将蛇尸扔在讲桌下，委员长站起身来一脸冷漠的回身指示：

　　“是恶作剧用的仿真玩具蛇而已，所有人先出去，待风纪部检查过教室后再回来上课。”

　　“另外。”

　　蓝言把手搭在讲桌上，极具压迫力的视线从每一个学生面上划过，看的不少人都瑟缩地低下了头，声音冷了不止一个度：
　　“作为本校的学生，请各位至少能稳重一些，大喊大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不希望三年后你们还是这样，因为一些小事惊慌失措。一旦面临突发状况，你们都要这样毫无理智吗？”讲台上的委员长微皱起眉，以一副不怎么友好的语气训戒着。

　　——喂喂……并不能算小事了吧！
　　绫小路面瘫着脸，一如既往地没有把吐槽的话说出口。

　　“我们可没有尖叫啊！明明是她们吧…”一阵嘀咕声从边角处传来，不少人为自己小声地辩解着。

　　原本顾及自己作为班主任职责而留在现场的的茶柱佐枝突然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开了教室。她本就站在门口，此刻又放轻了脚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一人的开口引起了更多人的不忿，被埋怨的学生面色都不是很好，即便还没说什么，但场面已经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听着耳边同学们的这些话，平田洋介额角渗出了些细汗，很想不顾形象的堵上他们的嘴。要遭……

　　蓝言看着他们，突然有些想笑，他抬手扶住额头，掩住了面上的神情：“不愧是D班……”
　　黑发少年冷笑着一开口，教室里就肃然寂静下来，他们虽然作出自说自话的样子，但都悄然瞄着台上委员长的反应。

　　真是，无可救药！这种情况下，居然还对比出了优越感。在他一个“外人”面前堂而皇之地展现出这副不和的样子。是在告诉别人可以更放心的剥削他们吗？在内部分裂的情况下，即使被欺辱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反击。

　　“身在集体之中却没有团结意识，直到现在还在相互抱怨。连自己都不尊重自己的班级，还有谁会尊重你们呢？”希望一年级的其他班级不要这么让人失望。

　　“那个…”金发的少女挠着头小声地开口，神色却有些躲闪，并不敢直视台上的委员长：“也不能算是抱怨吧！只是无辜被牵连有点不爽而已！该团结的时候我们自然会……”

　　“你们做不到。”蓝言冷淡地打断了她的话，唇边扬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

　　“这种话不觉得虚伪吗，连平时都做不到的话，重要时刻也只会像现在这样，第一要紧的是先为自己开脱吧？一人有错全体受罚的道理，还需要我一点点告诉你们吗？”

　　“提问！”少年举起一只手，目光灼灼，待蓝言冰冷的视线扫过来时猛然泛起了鸡皮疙瘩，想起委员长刚刚提笔穿墙的“暴行”，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气势瞬间弱了不少，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如果一直有人拖累集体的话，个人能力优秀却总是被迫受罚的话也很为难啊……”

　　蓝言打量了他几秒，在把少年看的有些手足无措后转头看向了D班所有人，虽然在视线相触的那一刻，大多数人都避开了他的目光，但蓝言知道这些人其实并不服气，他们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的。

　　【“这就是我不想和青春期少年少女打交道的原因。与其费劲地跟他们讲道理，我更想把他们都打一顿。”蓝言淡淡地对着系统吐槽】
　　【系统：“………啊哈哈哈，您可真会开玩笑.....”这大概是所受教育不同的原因，如果是更加残酷危机一点的世界，譬如库洛洛所在的流星街，譬如它宿主原世界里的生物，从不会问这些有的没的，不会计较是否公平，他们只会顶着生存压力拼命急迫的往上爬。】

　　“你不会换个集体吗？”讲台上，黑发的委员长这样说着。

　　什么？？？台下的学生们有些懵了。

　　“如果你不高兴的话，完全可以跳出猪队友的圈子去寻找更势均力敌的盟友，个人能力足够优秀的话，这对你们来说或许是轻而易举。”
　　“在本校最直接的方法——【点数】，它就可以做到不是吗？只要有【点数】的话，想要什么都可以。”

　　绫小路沉默不语，他给他们画了一张很大的饼，即使知道完成度很低，但人们只会踌躇满志地对自己说——为什么那个打破限制的人不能是我呢？而努力也做不到的话，只能归结于本人不够优秀。
　　自知之明是个好东西，但大多数人不会有，不过对于充满希望的年轻人来说，有点拼劲儿才能让生活不至于太平淡....糟糕，快点打住吧！有这种想法的我已经像是个步入暮年的老头子了。绫小路闭眼揉了揉眉心，认为自己还算是年轻人中的一员。

　　充满诱惑力的话语，蛊惑般地在众人耳边响起，然而还没等他们兴奋，来自委员长大人的一瓢冷水就泼了过来。

　　“但如果不能强大到把所有人连同规则一起踩在脚下，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服从集体，你以为规则是为什么人制定的？不就是身在其中的你吗。”

　　振聋发聩一般的话，让年轻气盛的学生们一时没了声音。其实他说的很对，实力可以决定一切，享有绝对自由的风纪委员长，是否就是上一个打破了规则的人呢？

　　“对于那些拖累集体的人，你们也没必要不满，详情请参照我校历届被劝退的学生。”

　　“好了，你们已经耽误的够久了，现在给我离开这里。”蓝言摆摆手不再关注他们，掏出手机联系风纪部过来。

　　进入这所学校可以说是他们的幸运，也可以称之为不幸，因为他们是D班，最差的那一等。

　　——但不会永远都是。
　　堀北铃音收拾好书本，第一个离开了教室。

　　——啊，果然是这样。绫小路默默感慨。
　　他大概知道这所学校所强调的“实力至上”究竟是什么程度了，如果需要的话，他可能要利用蓝言来做一些事情。
　　但是……真的要这样相处吗，绫小路随着沉默的人流走出教室。

　　关于黑板放久了以至于长出蛇来这件事……如果真的有人敢跟他说这种鬼话，蓝言第一个代表学校打死他！
　　并不该存在于学校的蛇类，这种东西，被放在了黑板后连接墙壁的装置上，开学之初各班还没有领到教室钥匙，这么说是有人趁昨晚或今天早上……不，等等。

　　“平田，上一节课是什么？”
　　“是体育，所有人都在操场。”少年低垂着头站在他身侧，看不清眼底的神色，虽然声音依旧温柔，但蓝言敏锐地感受到他情绪不是很好，可现在不是照顾他情绪的时候。

　　【“不，就是这个时候，请宿主立刻安抚平田洋介的情绪。”】

　　………嗯，范围又扩大了啊

　　不管是一大早就离开过学生公寓的绫小路，还是寒暄时隐晦地将他导向D班的坂柳有栖，亦或是被他爽约的龙园，乃至于其他人……都有作案的可能。

　　那个人，针对的是D班还是他？到底想要试探些什么呢……

　　【“请宿主立刻安抚平田洋介的情绪。”】

　　………

　　“先出去吧。”蓝言没想好说什么，他没有调查过平田洋介的曾经，不知道平田对这件事难以释怀的缘由，但在他看来平复情绪这种事一般自己来就可以了。

　　平田沉默着点头向门口走去，他要好好想想关于班级的事。

　　一向温柔活跃的少年此刻显得有些低落。

　　于是他开口叫住了他，“平田。”

　　少年不明所以的回身，现在班里的其他人都已经走了，而他确实心情不太好，面对蓝言勉强做出一个笑容，眼底却有些冷淡地看着黑发委员长欲言又止的神情。

　　“不要有太大压力。”蓝言冷硬且干巴巴的说出这样一句，他们隔的不是很远，似乎是觉得有些难为情，他叹了口气走过来，伸手将少年拥住，拍了拍他的后肩。

　　“你别难过。”对比平常，已经是尽量放柔的声线，虽然依旧显得冷淡，但也足够令人惊讶了。

　　平田有些意外，随后无声地笑了出来，刚刚面对其他学生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吗....当然，他不觉得风纪委员长像是会安慰人的存在，这就算是独此一份的殊荣？
　　“谢谢。”

　　“你回去吧，这件事风纪部会调查清楚。”
　　只是很简单的抱了下，蓝言便松开了手，准备先拨个电话给楚轩，之前高原寺约了他中午见面，只能拜托别人帮忙料理这几条蛇的后事。

　　少年依言走到门口，突然顿住脚步，他抬起头，蜜糖般的眼眸溢满了温暖：“委员长，你可以叫我……洋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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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平田：“这安慰是别的人都有，还是单给我一个人的？”
　　库洛洛：“别的人都有了，这句是给你的。”
　　平田：“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会给我。”
　　库洛洛/伊尔迷：“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