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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敛财 ...


  •   第二天,我辗转醒来,发现天才刚亮。祸水的手搭在我的腰上,好看的脸庞就近在面前,我忍不住伸手轻轻地触碰着他的眉,他的鼻梁,再到他的嘴唇。想到我们昨天的吻,我的脸蛋不自觉又热了起来。

      慢慢拿开他搭着我的手,轻轻地掀开被子,刚想起来,祸水的手便又一把把我捞过,我重心不稳,只好跌回他的臂弯里。

      “唔,再睡一会儿。”我听了,愣了好一会儿。他在撒娇?!那个平常经常戏弄我的人在对我撒娇?看着他憔悴了不少的脸容,我心软了,便由他搂着睡去。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祸水已经坐在了桌子边,查看着我昨晚的“丰功伟绩”。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仍穿着夜行衣,再闻一下,果然有一股猪粪的味道。

      “霜儿你都干什么去了?这些东西从哪里来?”他停下他的动作,转过头看着我问。

      “以后你不要去打猎了,我们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我想我现在肯定是两眼冒青光。祸水不理解地皱了眉,我眯了眯眼睛,学着他平常那奸诈的模样道:

      “今晚你和我一起去就知道了。”

      因为身上的汗还有猪粪的味道,我坚持要先泡一个澡再去吃早饭。祸水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出房间去了,我关上房门,三两下脱掉夜行衣,跳到盛满了热水的木桶里面,温热的水让我精神放松,好舒服啊。

      泡完了澡,我换上芍药帮我新准备的衣服,鹅黄色的衣裙,质地轻柔,穿上感觉一定很好。拿起木梳梳头,照着铜镜我才感觉到,来了古代以后我的头发长得很快,初来的时候只是过肩,现在已经到背脊中段了,这大概和芍药的药膳脱不了关系。拿起一支木簪,我把头发拢了拢,十分顺手地绑了个髻在脑后,动作完成后我才觉得奇怪,我以前好像没有绑过髻的,怎么会那么熟练?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我只好去吃早饭了。

      早饭后,我和祸水回到房间,找来了一张很大的布,我把它叠好,放在木桌上,然后把昨晚偷来的银子包好收了起来。那些钗啊簪啊,我看到是纯金的就觉得俗气,决定把它们当掉。

      “走,我们去当铺。”我看了祸水一眼说。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帮我找出一块丝帕包好了那些首饰。在当铺,我毫不留情地狮子开大口用那俗气得不能再俗气的首饰,抠了那老板一笔钱,后来我问过芍药,她说那样俗气的首饰,顶多是三百两就有了,可我却当回了八百两,这个消息让我开心了一整天。我们回到了医行善的住所吃过午饭后,我回到房间刚准备静息,祸水便进来了。

      “怎么了?”我问。

      “这个给你。”祸水从怀里掏出一支晶莹的玉簪,那支玉簪如水晶般透明,只有一丝丝的翠丝如墨水化在水里般缠绕着,簪头镂空雕刻着一朵祥云,我一看便十分喜爱,刚想伸手拿过它仔细看,却听祸水道:

      “过来,我为你绾发。”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他拔下我头上的木簪,一头黑发便散开了。他拿着木梳,一下一下地帮我理着发,我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梳了一会儿,我感觉他拿起玉簪,好像只有几秒钟,他便在我耳边低语:

      “好了。”我睁开双眼,看见晶莹剔透的玉簪上的那朵祥云刚好从左耳旁伸出,伸手摸了摸,感觉到了一个比我自己梳的还要复杂得多得发髻,不禁惊异地看了看祸水。他俯下身来,又在我耳边低语道:

      “我想你会喜欢的。”

      他喷出热热的气息刺激着我,我感觉脸蛋迅速发热,只好站起来,支吾了一句,然后以我要静息为由把祸水推了出房间。抵着房门,我拍了拍胸口,呼,心跳好快,一向心跳慢的我好难适应。
      静息了一个下午,在天色开始昏暗的时候,我们吃过了晚饭。拉了祸水去换夜行衣,待他换好了,我把另一块大布塞了给他,便也进房间换上了我那件仍有猪粪味的夜行衣了。我提气跃到屋顶上,然后飞速在各家的屋顶上窜过,祸水紧跟着我,很快,我们便来到了狗官的狗房上。没错,我说过我当的是侠盗,因为我们要偷的是那位搜刮民脂民膏的狗官的财产!

      “反正他的钱都不是从什么正经渠道得来的,我们拿一些,然后把其余的派回给人民群众。”我趴在屋顶上,一边留意着巡逻的侍卫,一边对祸水说。

      “嗯。”祸水应了我一声,目光在园中扫过,似在估计情形。

      “来。”我轻唤了一声,飞身向书房跃去。我和祸水刚落到昨晚我曾藏身的花丛,书房的门就开了,那个狗官又搂着一名女子出来,我看了不禁翻了翻白眼,狗官的生活还真有规律啊,跟昨天的行为一模一样。祸水看了看我,似在问“现在怎样”,我回他一个“等等”的眼神。待到狗官和他的女人走远了,我跳出草丛,一个轻跃跳上书房的屋顶,祸水很快就跟上了,我学着电视剧里面的古人,翻开了一块瓦片看向房间内,里面漆黑一片,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只是等了一会儿,居然听到房间里面有人说话:

      “喂,老大,我说这里乌灯黑火的,大人却还要咱们在这里守着,老大,你不觉得害怕的吗?”

      “废话,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待在这鬼地方,你闻闻,还有那色鬼留下的和女人交合的气味,真是恶心。那个色鬼不单色,而且还视财如命,硬是认为他的财宝少了,让我们在这里看着,我看他那一大堆金银简直可以成山了,多一块少一块他怎么可能知道,肯定就是想劳役老子我才乱编一个借口,他龟孙子就是不满意他的三姨太朝我多看了几眼,我呸。”

      “但是老大,你昨天不是说是四姨太看多了你几眼吗?”

      “你这个臭小子,现在学会甩老子的面子了?”我听见那个“老大”打了另外一个人一下。

      “哎哟,对不起老大,我不敢啦。”

      我合上瓷片,看了看祸水,祸水略一挑眉,转身跃下屋顶,他轻手轻脚地拐了几个弯,然后来到了厨房,我诧异他为什么会知道厨房在哪里,他看了看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做口型让我在外面等着。这时候是吃晚饭的时间,厨房是漆黑的没有点灯,我听见下人们吃饭的声音从隔了不远的一间房间传来,便仔细地留意着,看会不会有谁忽然走过来,隔了一会儿祸水便出来了,他对我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又返回到了书房的屋顶上。我才疑惑着祸水在厨房里做什么,他便说:

      “待会儿你便知道了。”

      等了约摸一刻,我便听到有人大喊:“走水啦,走水啦!厨房走水啦,快来救火。”我看了祸水一眼,不禁会心一笑。很快,我便看见书房东南面的一栋房舍有隐约的火光出现,慢慢的,火势变大了。终于,在书房里面的两个傻子也听到了喊失火的声音,一股脑地冲出了房间,我心中偷笑。待他们走远了,我轻盈地落在书房的门前,然后推门进去,熟门路地找到了床,拉了把手,然后我和他一起进入到了那间密室,打开了大布,把大部分的财宝包好,然后我和祸水都往怀里塞了不少的碎银,那个狗官居然还有金条,我不客气地全都把它们打包好了。可是我一提,根本提不起来,想了想也对,里面可是真金白银,就密度便可以吓死人了。祸水摸了摸我的脸蛋,接过我手中的包袱一提,笨重的包袱居然被他提了起来,看他的样子,好像还蛮轻松的。我只好哂笑一下,率先走出去。

      “霜儿,等等,把这些都拿走。”祸水看了看地上的剩余的一些花瓶和珠链。我奇怪地看了看他,然后把东西都抱了起来。

      出了暗道,我刚想推门出去,祸水说:

      “把你怀里的东西撒满地,一直撒到出了门口。”我听了他的话,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了,便按照他的话做。待我撒好东西,他也把包裹放到了门口,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瓶,我刚想问他这是什么,他便说:

      “鱼油,我刚从厨房里拿的。”他把鱼油撒在了书桌还有书柜上,然后掏出火折子一点,火光顿时照亮了房间。

      “我们走吧。”祸水又摸了摸我的脸蛋说,火光映在祸水的脸上,红亮得让他有一丝妖艳,我甩甩头,定下了心神拿起东西离开了这地方。我们沿路把包裹里面的碎银和黄金条都放在了民居里面的厨房、牲畜圈、水缸等等的地方,那么即使是那个狗官说要搜查也不会那么容易发现,剩下的一些首饰和黄金条我和祸水都打包回了医行善的家里。

      当天晚上,我和祸水都睡得十分的香甜。

      第二天,芍药拿水给我和祸水梳洗的时候,说:

      “小姐,你知不知道,那个狗太守的家昨晚走水啦,还有他藏起来的那些金银珠宝都被一位大侠偷了。听说那位大侠还故意把很多珠宝落下,他那些下人一看到珠宝,都不去救火了。还有,很多人都说他们发现家里多了一些金银,我也在灶台上发现了一条金条呢!我想肯定是那位大侠留下给我们的。那个狗太守的书房整个都被烧了,还据说他把一些重要的公文给烧坏了,今天刚好有巡抚来到,他头上的乌纱帽肯定要被摘了!小姐,你说那个大侠是不是很厉害?”

      “哈,芍药,多行不义必自毙嘛,那位大侠也只是替天行道而已。”我一边拿起木梳梳头,一边说。芍药笑嘻嘻地捧着水出去了。我看到镜子后出现了祸水的身影,心想这人果然奸诈,把财宝放在书房门口这样的点子也想得了出来,抿嘴一笑,我说:

      “想不到你还会有这样的点子,我本来以为我把他的东西偷了已经够绝了。”

      “那位大侠也只是替天行道而已。”祸水俯下身来,看着镜子里的我把我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脸蛋微热,说:

      “你靠这么近我怎么梳头?”

      “那我来帮你梳吧。”说罢,祸水便夺取了我手中的木梳,像昨天那样帮我梳着头,感觉着他动作的温柔,我心中泛起了一股柔情。

      吃过午饭,我和祸水便来到医行善的房间和他辞别,本来我是想让芍药留下的,毕竟我的身体已经大好了,但是那个小丫头居然倔强地说要照顾我,我只好把她也捎带上。走了半天,回到山上的时候刚好又赶上了第二餐饭。我把那些金银财宝都放到房间里,吃惯了医行善的饭菜,想起这里的清粥馒头也没什么胃口,便唤来小松子,让他帮我烧水。

      泡在稍热的水里,我舒服地赞叹了一声,泡着泡着,我不禁觉得昏昏欲睡,感觉水温还比较高,我便闭上了眼睛休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关门的声音醒过来,才骤然发现自己仍全身脱光光泡在浴桶里。

      “霜儿?”熟悉温润的声线让我舒了一口气,可是我又接着紧张起来。

      “你…你怎么都不敲门?”所幸的是我背对着门口,把身子都浸到水里面以后,我问。

      “我敲了,没听到有人。”看来是我刚才睡着了,没听到他敲门。

      “那你赶快出去。”我说完,静默了半天都没有听到脚步声,我不禁转过头去,发现祸水依然站在门口。

      “你还站着干什么?你不会是想……”我怎么感觉这台词很熟悉。

      “是啊。”这句话听着也耳熟。祸水说完以后,居然一步一步地走近我,我一急,从木桶中掬起水向他泼去。

      “你…你…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叫的啊!”祸水一边闪避着我的水,一边继续向我走来。

      “啊!有色狼!”我大叫了起来。

      “霜儿,你和我在别人眼里是夫妻,夫妻同浴,没有人会觉得有问题的。还有,这里的人不知道色狼是什么。”难得他说了那么多字,我却没有心情欣赏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向我走来,我看见他邪魅的双眼晶亮的,里面居然还有笑意,敢情这人又在耍我。想到这里,我忽然不挣扎了,我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慢慢地站起来。

      “霜儿,你……”这次轮到他无语了吧?我心里得意地想着。

      “我本来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你想看,那就过来吧。”我一边“哀怨”地说,一边继续慢慢地起身,半个背脊都已经露出水面了。

      “我…我闭上双眼转过身,你去穿衣服吧。”哈哈,我在心里大笑了起来,本小姐哪会让你得逞,把身子浸回水后,我转头看见祸水果真是转过了身子,以他的性格,不会偷袭我的,于是我爽利地从木桶里出来,三下两下擦干身子,然后穿上了衣裙。

      轻手轻脚走过去,刚想给祸水一个出其不意,他却比我更早反应过来,一把搂过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本想挣扎,却想起他为了我去打猎,又憔悴了不少,心又软下来了。

      “霜儿,你好香。”祸水把头埋在我的肩窝,闷闷地声音传了出来。

      “胡说,我又没有撒花瓣洗澡,怎么会香。”我下巴抵着他的肩膀,说。

      “就是香。”某个人无赖道。静默了一会儿,他放开了我,然后又深深地看着我。我被他的眼光看着不自在,别开了脸。

      “霜儿,无论有多少个下辈子,我都希望和你在一起。”他温柔地说。

      “你…你是不是从21世纪来的?怎么那么迷信?”我推着他说,心中却不自禁地泛起了甜蜜。

      “我是说真的。”说完他又把我搂进怀里,我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忍不住咧开了嘴傻笑了起来。
      带着小鹿乱撞的心回到房间,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开始清点从狗太守那里得来的财物。我问过芍药关于这里的货币关系了,数了数我们剩下的货币,大约有六万两,加上那些首饰还有珠链什么的,少说也有七万两。按芍药的说法,这些钱如果我们不浪费,真的够用一辈子了。

      当然,我可不是甘愿平庸过一辈子的人,以前在现代我花钱一点也不手软,这些钱放在我手里很快便可以清空,何况还有祸水。也不知道祸水在现代家境怎么样?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钱生钱,钱滚钱,虽然我不敢说我能经营起一个不错的商店,可加上了那个无比奸诈无比腹黑的人……刚想到这里,那个人便推门进来了。

      “我们离开这里吧,到个繁华的城市开个店。”我压下正在偷笑的嘴角,让他看了我刚才整理出来的账目。

      “嗯,我打猎赚的这里还有两万两。”他从怀里掏出今天当得的八百两银票还有另外一叠银票。

      “打猎能有那么多钱?”我惊讶。

      “差不多吧。”祸水淡淡地说到。

      “你…有没有受伤怎样的?”看他说的很随意似的,但我知道打猎的过程肯定不容易。

      “没有,就是比较累,”祸水看了我一眼,微微地笑了,“因为有时候不能搂着你睡。”

      “你…你说什么呢。”听到他这样说,我的脸忽地热了。他一把拉过我的手,习惯地以拇指指腹在我手心揉着。

      “那么我们先开食肆?食谱我知道不少,很快便可以做起来。”我尽量无视手心传来的瘙痒感,问。

      “好。”祸水点头。

      “食肆的利润最丰厚,我们可以把食肆改变一下,让它更出名,然后稳定了以后我们可以开妓院,按道理来来说,妓院才是利润最丰富的,只是我认为我们需要先有了根本才能投资这一行业。”我说完了,我看了一下祸水,他摆出一副玩味的神情。

      “哦?这个不错,不过我想还有丝织业值得考虑。”古代丝织业十分繁盛技术却不甚高明,这点我倒没有想过。

      “那到时候我们可以分开来进行,反正钱是赚不完的。”我说了一句,顿了顿,刚想接着说便被祸水抢白:

      “那霜儿便去开发丝织业好了。”言下之意是他去进行“服务业”的管理,我撇了撇嘴,无视他这一句话,继续问:

      “那我们明天便向中虚请辞?”

      “好啊。”祸水恢复了他的简答模式。

      这个晚上,祸水依旧是搂着我睡,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忽然觉得有点别扭,翻来覆去睡不着,可是到了后半夜,终究敌不过睡意的浓重,坠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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