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卺》鹿八今

26、番3.

　　“戚家少夫人生了个捣蛋鬼，还有谁不知道这事儿吗？”

　　秋高气爽，太阳还未露出全脸，小摊贩已开始了喋喋不休的闲话，几个摊主凑一堆，也无需茶水，没客人时便能唠上半晌。

　　“前些日子，我刚要收摊，便见一四岁孩童瞅着我的糖葫芦，口水怕是都滴到了地上，亏我好心送他一串，谁成想他道了谢吃完糖葫芦，便转身去了隔壁继续瞧！”

　　“然后呢？”

　　“还能怎么着？那摊主瞧见这么个嫩娃娃，也送了些东西，我眼见他三口吃完，接着又去了下一家，如此反复，整条街都叫他尝了个遍，也没撑破了肚皮！”

　　“嘿，这小娃娃有意思，左右不过一些吃食，你与娃娃计较甚么？”

　　“我本也没想计较，可第二天第三天都是如此，我以为他是谁家舍弃的孩子，心生怜悯，便想打听打听，你猜如何？”

　　“如何？”

　　“这奶娃娃竟是当今戚丞相的孙子，他爹乃前些日子为朝廷百姓立功的戚旌戚大人，这戚大人的夫人，也就是奶娃娃的娘，还是当年惊动皇城的第一美人呢！”

　　“这……你可见着这第一美人了，如何？”

　　“名不虚传。”

　　“话说戚府守卫森严，寻常人都难以随意出入，更何况孩童，你吹呢吧？”

　　“还真不是我吹，那日我见着戚少夫人，多嘴说了一两句，随后经过下人巡查，你猜找着了甚么？”

　　“甚么？”

　　“狗洞！”

　　话一出，商贩皆乐不可支，忽地一人直起身子，慌张道：“老李，你瞧那奶娃娃，是不是戚扬？”

　　一直说话的商贩老李闻言回头，笑容僵在脸上：“亲舅娘奶奶，还真是！”

　　几人慌慌张张归位，远远瞧似乎就戚扬一人，可过了片刻，戚扬身后有两人始终紧紧跟随，一人高高大大，容貌俊美，另一人头纱蒙面，辨不清神色，便是戚旌与柏幼雨了。

　　他们穿着低调，若不是戚旌仪表不凡，很少有人能注意到他们。此番似乎是出游闲逛，三人闲庭漫步般，边走边四处打量。

　　走至小贩摊前，柏幼雨认出了其中一位，抱起戚扬走去。

　　老李汗流浃背，赔笑道：“客官尝尝？我家的糖葫芦绝对不酸，籽儿都是我挨个挑的，不要您钱！”

　　“那便拿三串好了。”柏幼雨回头看向戚旌，似乎是笑了，“当家的，来给钱。”

　　戚旌给了小贩几枚银钱，小贩本想拒绝，但对着戚旌，实在不敢张口，只得边抹汗边找余钱。

　　可越慌越是出错，碎钱找了又找，怎么都没弄明白。戚旌温和道：“算了，不必找了，当是替孩子向你赔不是。”

　　老李还有话讲：“那怎么成！那日去府上少夫人都给了的！”

　　戚旌却不愿多言，变了个脸色呵斥戚扬：“阿扬，不要整日都让母亲抱着，下来自己走。”

　　戚扬不情不愿，迫于父亲的威严，还是灰溜溜滑了下来。

　　若是往日，他断不可能如何老实，但“罪证”尚在眼前，他只能躲去柏幼雨身后，拽住他的衣摆。

　　柏幼雨心软，被拽着走了没几步，很快又蹲下身去抱他，戚旌将人一拉，对着儿子道：“我抱着你走如何？”

　　戚扬闻言情不自禁向后退，也不装可怜了，果断道：“不要！”

　　柏幼雨偷偷笑，戚旌不顾儿子的拒绝，将人一把拎起，夹在了双臂之间，戚扬的腿悬浮在半空，又实在敢怒不敢言，只能苦兮兮的抱紧父亲。

　　戚旌揽住柏幼雨的肩膀，护住妻儿，往人多的地方挤去了。

　　而待商贩找好钱后抬头，哪还有人？只听旁边人笑道：“老李，下回动作可麻溜点！”

　　老李又把钱放下，想起戚少夫人的脸，暗叹句阿弥陀佛，下回可要将戚小少爷的糖葫芦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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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就写到这里吧。生病生得我状态很差，扁桃体肿了半个多月，稍微吃热一点的东西它就给我摆脸色看，网上搜该让它怎么消下去，有个姐妹肿了一个月，医生说拉倒吧别挣扎了消不下去了（有夸大成分），那我也不能真不挣扎啊，明天再给它一次机会，再不消我打针去了！
曾经健康就在我身边唾手可得，如今失去了我才知道后悔，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那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肿了呢。
防不胜防！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