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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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很快结束了，实际录制也就是半天时间。
天团的合作舞台得分第一，对于弟弟团的成员来说，这是个梦幻的时刻。
他们从这个比赛开始就不温不火，好像被聚光灯照到了，又好像永远站在边缘，只是蹭到了一点边缘的光辉。
请来的嘉宾评审不吝啬溢美之词，除了对天团一贯的赞美，也没少了他们的好话，弟弟们仿佛一辈子没听过这么多的夸奖，不停鞠躬感谢。
然而现实就像灰姑娘十二点的钟声。
天团的大兔子得到了仙女的临幸，获得了幸福。而他们综合分数落后，还是被淘汰了，打回原形。
队友们从下了台就一直哭，只有小赵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是住在绿洲花园的最后一夜，他舍不得睡觉，在阳台上抽烟。又怕被拍到影响不好，点燃第二根后迅速摁灭了。
小赵想过，如果他们更张扬一些，在节目组里更积极地展现所谓个性，结果会不会更好。
可是他们的风格摆在那里，有一直喜爱并追随他们的粉丝，喜欢的就是一贯的他们。如果展现出另一面，会不会对不起她们呢？
还是说现实会像歌里写得那样，即使午夜的小动物们变得机械，心头充满肮脏的念头，却仍然能够被原谅，并得到幸福呢？
未知的事，永远是未知。
但在台上的那一刻，与天团的这个舞台，漫天光点降下时的瞬间，他想，他一辈子都会记得。
无论未来如何，他都决定要好好谢谢天团，谢谢祁神。
小赵连夜写了一封感谢信，可爱的队友第二天看到，忍住羞耻纷纷效仿。
“今天要拍他们给我们送行是吗？”一队友看了下日程安排表。
“对啊，就在喷泉那边！大巴来接我们，天团会来说点鼓励的话……啊我好紧张啊！”另一人拍拍自己的脸颊，哭丧脸道，“我们昨天表现是不是不够好啊，Mango老师不是提了两句不足嘛，呜呜祁神肯定不会说我们啦，但我好怕小罗老师骂人……”
“瞎想什么呢，”队友推他，“小罗老师什么时候在摄像机前面骂过人？他每次都确认没人拍才解除营业模式的。”
这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弟弟们顿时不紧张了，做好妆发后互相打气，元气满满地来到喷泉旁，等待天团的送别。
五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十五分钟过去。
……天团一个人都没来。
小赵和众队友拿着羞耻的感谢信，简直要在摄像编导以及场务的见证下哭出来了。
祁神——天团————
我们连一个送别都不配了吗啊啊啊啊——
***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语桃不停鞠躬，脸红得要滴血，声音发颤。
此刻她自杀的心都有了。
负责这个部分的编导是个年轻女人，非常生气，甜美系妆容都遮盖不住她暴怒的面色。
“对不起有用吗！？这是严重的节目事故！”她吼道，“如果我就这么把原本拍到的东西放出来，你们天团成立即解散我告诉你！！！”
语桃弯着腰，甚至不敢直起身哪怕一秒。
“练习室迟到也就算了，团综也录不好！集体活动动不动就减员，根本拍不到五个人一起的画面！宿舍的机位更离谱，强调过多少次不要拿衣服遮起来，你们倒好，不仅遮，还一遮二十四个小时是吧！？拿我们寻开心呢？牛逼啊，牛逼大发了！第一名了不起哈！”
语桃不停地说对不起，说我这就回去说他们。
“这些我全都不跟你们计较，就当你们牛逼，有特权——但今天呢！？送行这事呢！？这可是节目组安排好的拍摄环节，你们说不来就不来？你们想过弟弟们什么心情吗，想过他们会尴尬吗？想过你们这样的行为往严重点说就是艺德有问题吗？”
女人劈头盖脸一通说，语桃紧紧抿着嘴。
半晌，等她换气时，语桃终于敢张口，抖着说：“真的对对对不起，但这件事和天团无关，我昨天没收到通知，今天就给他们安排了别的行程，不是他们故意不来……”
“没收到通知！？”女人声音提到一个八度，都快破音了。
语桃后仰了一下。
这话一出，旁边一个穿绿卫衣的场务站不住了，也提高了嗓子，吼得比女人还尖：“什么没收到通知！？是我通知的啊！我通知到了啊！”
语桃茫然地看看他，嘴唇抖了抖：“可是你明明说、”
“说了啊！”绿马甲凶狠地瞪她，不可思议地拉拉女编导的衣摆，“杨导我真的通知到了！你知道我的，开完会我就找她说了啊！她都答应了的！”
语桃大脑一片空白，仔细回想昨天的对话，怎么也没办法从那一堆寒暄里读出明确的“今天10点要安排送行拍摄”的信息。
她声音低了些，欲哭无泪道：“可是你真的……”
“不会吧，”绿马甲翻了个白眼，“都是职场人了，不会连点客套话都听不懂吧？大家都这么说话，就你不懂，你是不是要反省一下你自己？”
语桃低下头：“对不起。”
“哈，搞了半天是你的工作失误嗷。”绿马甲指着她，“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会给你手下的艺人带来非常多的麻烦？万一我们剪辑手一抖……听说你还是总助呢？还想升经纪人呢？万象娱乐真有趣哈……”
语桃死死咬着下唇，不停鞠躬道歉，眼泪快要兜不住了。
她脑子里飞快地过着今天的行程——虽然当前最好的补救方式是把天团叫来，立刻开拍，毕竟弟弟们还在旁边尴尬地等着……但天团已经在城市另一头的一个摄影工作室了。
那边同样是提前约的时间，赶过去也要好久，哪边都不能爽约，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咦，这是干什么？”语桃听见声音的同时，一双手搭在了肩膀上。
她几乎要原地蹦起来，眼睛瞪得老大：“祁老师！”
喊完，语桃又语无伦次地你你你我我我，表达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摄影棚吗的疑问。
“睡过头了，让他们先拍着呗。”祁路遥显然也不知道要来拍送行，手里还提着一袋豆浆，头发睡得乱七八糟的。
幸亏脸能打，否则真叫人幻灭。
“咱们家助理刚上任两个月，各方面可能不周到，杨导多担待。”祁路遥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语桃往后推了推。
“犯了什么错你告诉我，回去我骂她。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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