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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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三岁起，我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恋。
可是，对于在上面那回事却始终都感不起兴趣。我是一只纯种纯种的零号羊。
念高中的时候，从女同学口里学到一个新名词——“总受”。意思是一样的。
我可以负责任地讲，全世界的小受都拥有一个同样的特点。
他们比女人渴望被爱，他们又比男人懂得去爱。
爱漂亮，小心眼，习惯性地伤春悲秋又患得患失。
这些我都承认。
我想要全世界都来爱护我，可是在全世界面前，我仅用全部的力量和勇气去守护他。
这就是一个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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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一串代码。
电话、邮件，再加上这张不明字条，我已经见过它们三次了。
回想起下午恩奇不寻常的反应，觉得越来越可疑。可是这些字符又暗示着什么呢？
我不得而知。
除此之外，我还有三个问题不得解。
第一，这张字条是什么时候跑到我口袋里的，是在公司里还是在回家后？
回家后的可能性比较大。那么这又关系到第二个问题。
是谁把字条放进我的口袋里的？谁会有这样的机会呢？
与公司有关的就只有我和我爸而已，是他？
不是……
我娘？
哈，那就更不像了……
哪有欧巴桑大婶争做秘密情报员工作的？以她的个性，应该喜欢直接告诉警察叔叔吧……
那么说，只有扬倪了。
可是那个家伙当时不在家里啊。
难道是“杨二羊”（我和扬倪一起养的狗狗）？
对了。还有那个叫程可人的女孩，她也住在我家不是吗？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她是利用“二羊”办到的。
如果说情报真是她给的，那么她应该就是个好女孩，一个有难言之隐的好人。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纸上写的“救‘他’”，说的是他吗？
我的恩奇么。
不敢再往下想，我该怎么办呢？
我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他们会怎么做呢？
如果他们有枪呢？
如果他们有，我会不会毫不犹豫地用我的胸膛替毕恩奇吃掉那颗子弹？
我要立刻见到他，最好就是下一秒。
“喂，羊吗？是羊？”
“恩奇，我想你了，我马上就要见到你，来接我好不好？”
“这么快就想我了？他轻笑道，“还指望你回去后帮我阻止你哥的婚事呢。”
“别开玩笑了，我阻止不了他们。现在可以选择阻止的人是你，我等你过来阻止我对你无边无尽的思念呢！”
“好。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微风尖细，湿润的冷。
一片空旷的等待被雨声慢慢占据。
车辆按着喇叭行色匆匆的驶过，路两旁的积水“哗”的掀起后溅湿了脚。
没有一辆是恩奇的……。
我正站在全世界的尽头，多想要好好地去守护他。可是全世界似乎顿时成了一局棋。
生命里的人都在这场对弈中联系到了一起。
我的世界因而变得那么小。
可是我看不见黑白，分不清楚汉。
“嘀嘀——嘀——。”
十二点十五分，终于等到了。
恩奇的车缓缓驶近。
“奇——。”我使劲向他招招手。
恩奇没有下车，前照灯一闪一烁，车前的雨划器在玻璃上唰唰摇曳。
“嘀——嘀嘀——。”
喇叭声又响了几下，臭恩奇却偏偏端着个死架子不现身。
搞什么嘛，下来接我一下会死啊，摆什么臭架子。
呵呵，算了，见到他就已经很好了。
我拉着拖箱向雨中走去。不打伞了吧，反正也才几步路而已。
臭恩奇，我要上去咬你的耳朵。
“啊——。”
本能地掐住从后面截上身的手，脖子被勒的死死的，我越挣扎他就越粗暴。
“嗷——。”这是什么状况？“恩奇——。”我失声地换着他的名字。
“毕恩奇，下车！不然我让这小子见阎王去！”
路静得连一个行人都没有，车窗慢慢遥下一处缝隙。夜，不动声色。
毕恩奇，你还在迟疑什么呢？
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你，你信吗？
而你呢？
现在想着什么？
若不是冷冰冰的枪杆顶着我，我一定以为我是在等恩奇的时候睡着了，做梦了。
可是那东西就硬生生地顶着我，正对着在我的左边太阳穴。
“毕恩奇，你最好赶快下来做个了结。新婚才勾搭的小白脸这么快就忘了么？那么我们家老爷子呢？让我提醒提醒你吧，他是去了你的婚礼就没再回来。这也忘了！嗯？”
我拼命地挣扎着，脚底心已经离开了地面。
如果我在你的心里是真的不占份量，那我宁愿就这般瘫死在这里，可是，我还没有见到你呢，恩奇……
“老子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我数到三，再不现身，我就让小白脸陪我家老爷子去！”
“一……。”
我紧紧地闭着眼睛。
我想起了他的婚礼，他拉着我的手说，“不要再丢了，听见没有。”
我想起了梦幻的新房，他问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我又想起了长着金翅膀的瓷娃娃，他告诉我，“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后就要长大……。”
美好地往往都太短暂了。
“二……。”这一声是我数的没错。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稚嫩飘零。
既然就要结束了，那不如更快一点。
“ｐａｎｇ——ｐａｎｇ——。”
这是两击清脆的枪声，不是很响，但已经足够刺伤我的耳膜。
车门缓缓开启，我终于看到他的身影。
身后的人“哐”的一声重重倒地，我的身子也跟着无力的向地面滑去。
已经来不及看见恩奇的脸了，可是我认得，那是他常穿的西服，
我终于知足地闭上了眼睛。
原以为自己会沉寂在血泊里。
偏偏不斜不倚就落在了他的怀里，软软绵绵的。
“小羊——。”
这是我听过的全世界最动听的声音。
“吓到你了，宝贝。”
不要怀疑，他确实是从我的身后出现的。
我被恩奇横抱在怀里，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亲爱的，让我好好看看你。
让我努力地记住你那双魅惑人心的眼睛。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它们就像海的眼泪一样美，一样美。
ＢＹ——小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