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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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瞬间，由冬及春。
所有的呻吟都得到了共鸣。
你在我的眼里没有性别，因为你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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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不是第一次。
我这样觉着。
听到他的声音时我就怔了。
耳膜像被唤醒了一般，他告诉他的名字。这种不受一丝沾染的声音让我立刻记住了他与众不同的名字——杨小扬。
松软的刘海浮在稚气的脸孔上，白净的肤色仿若寒雪，他微笑的时候又仿佛要把那些冰雪全都融化了。
我看见了他眼睛里透着不懂世事的纯真，明净在其中音韵流淌。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一见倾心。
鬼使神差地让我迷上了这个叫“小羊”的男孩。
婚礼的车队就在公司楼下等着，我却没有勇气告诉这个男孩，我就是那个新郎，就是今天。
我终于明白母亲对我说过的话，“恩奇，你会是个很棒的儿子，可是妈妈好担心你会不幸福。”
她好想说中了。
我遇见了我喜欢的人，可是我就要结婚了。
关于我的婚姻，是从很久以前的小时候就开始争取的。没有恋爱，没有感情，我甚至讨厌那个女人，可是我必须娶她，不计一切代价。
想要他，是从他撞进我怀里的那一刻起。
男人的身体都很诚实，我也一样。
他看似并不与其他人一样畏惧我，或许他也正被我吸引着。
但如果不是也没有关系。
因为我已经决定了要他。
婚礼比我想象中要热闹得多，程氏这两年的业绩一路飙升，难怪前来奉承拍马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娇嫩的百合初绽在红毯的两边，安然静美。
密密麻麻的人站在淡雅的花容后投来祝福的目光。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
所有的人都羡慕我。
接着就是蜂拥而簇。
我伸手在仅有的缝隙中寻找那只白皙的手，却错过了。
他在很远很远的人群里对我微笑，双手打出了胜利的手势。
乐队和礼炮的声音纷繁嘈杂。小羊，转身后，我就会有家室。
我指了指颈上的白领结，向远处高高竖起了大拇指，那是我在婚礼上唯一的微笑，我想他看见了吧。
婚宴上，程怡人总共同我讲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我不知道你是怎样做到的，我父亲居然答应了你。”
第二句，“你不喜欢我，所以你亏欠我。”
或许我是欠她，或许有一天我该还给她。
程怡人走开后，她的父亲便来找我，我已经等他很久了。
“恩奇。”
“程伯父。”
“还叫我伯父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改口呢，呵呵呵呵。”
“……。”
“没关系，没关系。只怪你父亲走的太早了，这么多年，突然又要让你蹦出那个字来确实有点强人所难嘛，你随意吧，乖。”
“谢谢伯父。”
“去跟其他叔叔伯伯拉拉手，嗯？”
“嗯。”
与其说是为了女儿动运了百万资金而举行的隆重婚礼，不如说是这位老奸巨滑为自己的生意预谋的金算盘。
谁都不会怀疑程老头会在自己宝贝女儿的婚宴上操纵暗下交易。
我总共拉了四次手。
三胜一败。
唯一没有谈成的那只手很快就被程氏的人请了出去，离开时他用惊恐的眼神望着我，我对他摆了摆手。
我想他再也回不来了。
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有这样的战绩，就算今晚不回程家，恐怕老头子也对我无话可说。
我又想起了小羊，最好他还在那里。
我以为原先的病已经好些了，可是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我又病了。
今晚他是我的。
病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问他。“送你回学校还是回家？”
“妈妈很搞的定，老师说我的实习可以替代上课，所以你该把我带回公司才对吧。”
“可是我恐怕不能送你回去了。”
一听完我的话后他就开始变得焦燥，欲言又止死死地望着我。
他急起来的模样很可爱，我轻轻晃晃他的下巴，让脸凑近他，“干嘛，难舍难分吗？”
羊的双颊一片绯红，目光即刻转向了别处。
“你不回家，我可是非得回家一次不可了啊。我找人把你送回我的地方，在那里等我，乖乖地，我们还没有完。”
他的脸更红了。
我催促着让他上了另一辆车。
他不知道，其实觉得难舍难分的那个是我。
我没有立刻回程家而是开着车缓缓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没多久就收到了他的讯息：
『这辆车上有今早的报纸，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笑得这么灿烂，白为你担心了。』
原来他一直都在担心我，有趣的羊。
我回复：『我笑了？有吗？』
『有啊，还翘起了大拇指呢，总经理果然好帅啊！！』
原来他没有看见。如果他知道那明明就是为了他而存在的微笑……，呵呵，傻羊。
『别叫我总经理了，你昨晚不是这么叫我的。』
他在后座上的情形我都看得很清晰。
不停地翻阅着一版版的报纸，举过头顶远远地看完又低下头去细细地再看，时而看看手机时而又看看窗外，仿若一只雀跃的小羊。
『~(@^_^@)~羞，谁让你叫“恩”奇的。那不是在叫你名字，那是克制不住才发出的声音……』
『以后跟我在一起，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傻小羊。』
他一下把报纸蒙在脸上，一下又把脸贴到窗玻璃上，呵呵，在降温吗？
我的司机估计被他吓得不轻吧。
隔了好久他都没有回讯息，我又给他去了一条：
『到了办公室好好休息，我会给你带礼物。』
这次手机又振了：
『好好开车！』
我看着他的背影，扑呲笑了。
春天梦眼惺忪地来了，那个叫“羊”的男孩是这一季的新绿。
天边俏皮的云彩，玫瑰色的梦想，茫茫人海中的一颦一笑……
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
太阳万丈光芒，驱逐了初春的寒意。
直到看着他下了车，我才打算回去。
我喜欢他。
可是我不愿说。
但愿他已经知道。
车身调头的时候，在反光镜里看到了一对情侣模样的男女。之所以会注意，是因为那个男人穿着一身奇怪的泳衣，而女的……
怎么会是她？
我踩满了油门，至少我得回去弄清楚状况。
ＢＹ——恩奇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