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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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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经理:“不好意思,客人,我们演讲会只有得到药剂的人才能参加。”
诺然闻言说:“那好办,胸针换药剂呗,把药剂换给我们,我们去参加演讲会。”
鸢清闻言,手攥紧了,把药剂往自己怀里藏了藏,诺然瞧着皱眉,眼露疑惑:“怎么?你不乐意?”
他们食物明明老早就或主动或被动跟着血族长生不老了,血族不死,他们只要不作,就死不了。
诺然实在想不出这人要这管药剂到底干什么?
诺然去看血族,血族眼里跟他一样有着疑惑。
“我……”鸢清低垂着眉目,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似是胸针和药剂都不愿意放手。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眼亮晶晶的看着夏兰说:“我可以把药剂分成两半!”
说完,他看向余经理说:“这样可以吗?”
余经理看了一眼药剂,沉吟了一会说:“可以,不过……”
他转头看向了夏兰和诺然:“两位先生只能去一个,带着那一半的药剂。”
诺然抿唇,正要拒绝,夏兰率先开了口:“好,我进去。”
“喂!”诺然抗议,夏兰回身,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似是在安抚。
一个气势十足的人就被这么简单拍两下就如同护主的凶犬见到了主人一样温顺了下来,余经理瞧着暗暗称奇,鸢清盯着夏兰,浅色的眼瞳里满是疑惑。
他怎么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就像是……那位大人……
但若是大人,应该早认出他了。
鸢清纠结的想,把药剂分出一半,交给夏兰在余经理的指示下往里走。
余经理表示再里面,他不能够进去了,所以,最后这段路就只剩下了夏兰和鸢清。
身旁的人走路很轻,鸢清侧头去看身旁的人。
那人行走间自有一股飘逸在,飘逸优雅的走姿,鸢清这么多年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鸢清脑海里浮现出那位大人的影子,没忍住开口问:“那个……方便告诉我一下,你叫什么吗?”
夏兰身子微顿,而后侧头看他:“那你呢,方便告诉我,你需要这药剂到底要干什么吗?”
鸢清停下了脚步,低垂着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夏兰眼瞧着,继续往前走,没再说话。
鸢清望着前面的背影,从这个角度更能看清那人,那副闲庭信步的姿态,明明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却自在的宛如在自己的城堡里。
鸢清脑中那位大人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与前面的人渐渐重合。
鸢清兀然瞪大了眼。
大人!
他是自己的大人!但大人为何不认他?
鸢清慌乱追了上去,激动的手都在抖,他张口想唤‘大人’,在瞧见他的面具后又颓然顿住了。
大人每次行事都有他的道理,他冒然相认万一坏事了……
他咽下了呼唤,小心的隐藏着自己兴奋又激动的情绪,小步跟着夏兰泠,仍旧装作那个萍水相逢的人,只是,在夏兰泠身边,他缓缓开了口,吐露出了他隐藏在心底的难事与心事:“我没有灵感了。”
他的事情他不想跟任何人说,但那位大人是例外。
夏兰脚步微顿,鸢清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动手画画了,也很久没有设计单品了,他们都说我是看眼缘,实际上不是的,我是没有灵感了,我画不出画了,也没有任何单品设计的想法。”
夏兰敛眸,关于这些他并不是很懂。
鸢清说:“但是,余经理找到了我,并告诉我,他们这有一款药剂可以恢复人的灵气,灵气能助生灵感。”
他语气低沉:“画画是我一生的热爱,如果画不出画了我不知道活着干什么,我不能画不出画,所以……”
“所以,你一开始是为了药剂来的?”夏兰问他。
鸢清一愣,点了点头。
夏兰问:“那你怎么把钱都用来拍卖胸针了?万一我们没加价,你岂不是也买不了药剂?”
鸢清闻言摇头说:“不是的。”
药剂于他是救命稻草,胸针是大人的东西,都是不能舍弃的。
“我都想好了,如果能拍下来,我就去跟余经理商量,只要他把药剂给我让我重新拥有了灵感,今后我赚的每一份钱都给这里八成。”
也就是,老早就想好,胸针和药剂都不放手。
夏兰望着鸢清,记忆中这个食物虽乖巧,但身上总迸发着无尽的活力,每每见到他都会弯弯他那纯粹的眸子,像只兔子一样一蹦一跳的拿着画具在他周围自己找个不起眼的位置呆着,一直呆到他离开的那刻。
他还从未见过他这么颓败的模样。
低垂下的头,头发柔软的垂着,跟兔子垂下的耳朵似的……
夏兰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发丝,轻声说:“别担心,人类的思绪包罗万千,而这些思绪的载体——脑,却是一直在运作着的,只要它在运作,那些万千之物总会冒头。”
夏兰说着,将揉乱了的头又轻轻的理顺:“你要做的就是放松、耐心与等待。”
宽厚的手轻柔的揉着他的发丝,将他的发丝揉顺,就好像把他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捋顺了一般。
耳旁传来大人好听磁性的声音,蛊惑中带着安抚人的效果,一直以来因为没有灵感而日渐不安躁动的情绪奇迹般的消失了,只余下,宛如飘荡的小船靠岸了的安心。
大人就是他的港湾。
从被大人带回城堡的那一刻开始,这一点一直没有变过。
鸢清抬眼依赖的看着夏兰泠。
食物睁着清澈的眸子,亲近黏糊的模样亦如记忆中的样子。
夏兰眉头微扬,这名食物是认出他了吗?
他收回了手,眼睛余光扫过了鸢清手里捧着的药剂,目光晦暗不明的说:“长寿或许可依靠某些外物获得,但属于人类本身的东西依靠外物是没办法得到的。”
他并不是特指鸢清,但鸢清闻言,身子一僵,生怕被误会了一般开口解释:“我并不是想依靠外力……我……是这药我看的时候里面有熟悉的感觉……”
这熟悉的感觉就是眼前人的力量……
他的身体深受力量的滋养,他认得出这份力量。
他跟在大人身边多年,从未缺少过灵感。
缺少灵感的那段时间他想的最多的就是那位大人。
他脑海里时不时浮现一个念头——是不是只要有那位大人在,他就不会缺少灵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