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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初入 ...
先前说过行礼的事有时让我很不舒服,然而在潜邸如此,还有私下放肆的时候。可做了妃子,到了紫禁城,那才真是皇宫里上上下下都是规矩。
大到如皇帝皇后卑微似奴才婢女都是这样的,并且一言一行都在人眼中看着,被人品评着。哪怕有时不过一个疏忽,后头也许便成了一个可以被捏起来的小尾巴。
因此成了妃子反而更加要注重规矩,但是规矩太多我总觉得伤了情分。老实说一开始虽然利用居多,但是我也想和海兰如懿平等相处。总对着如懿行礼,看海兰朝我行礼,我心里是不喜欢的。
可是这规矩,哪个人又挣的开呢?
规矩使人苦闷,人就得多找些消遣来过活。
清冷的后宫中我们这些后妃也不是完全没有消遣途径的。比如让内务府赶制些不逾礼的玩物,又或者请伶人表演歌舞之类的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大多的消遣都是为了紫禁城唯一的那一位而设的,所以没什么银子和身份真的是是劳动不了她们的。
而最近富察琅华衰招频出,搞的人心烦至极,各宫都没有什么心思走动。而且宫里又才出了孝期,歌舞乐伎都紧供着皇帝用,我自然也请不来。去做些玩物一个人耍也无趣的很,如懿又因姑母过世总是伤心,我便没了同人找乐子的法子,只能在景阳宫里待着发霉。
我想着与其蹉跎岁月不如重新培养一下爱好陶冶一下情操,于是请来了郎世宁来为我作画,顺便也就丹青多请教一下,提升一下水准。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郎世宁年迈,我也不可能在帝后同入画像时时常讨教。更不可能请他画完帝后画像后为尚且常在我眼前的永瑾一起画一副母子共娱图。
在郎世宁作画时,我抱着猫蹭着小儿子,他一面稀奇一面害怕,一双小手牢牢抓着我,哇哇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宝宝,这是猫呀,你看这蓝色短毛,是不是很软啊?”
我rua了蓝色的英短幼猫一把,用嘴吹起它蓬松的绒毛糊了年幼的孩子一脸,把他气的哇哇哭了起来。
“可算哭了,大人,你就这么画吧,把这小子的囧样留下来,”我捏着孩子胖嘟嘟的脸颊,尽量保持着恬静淡然的表情说道。
“是,不过,微臣觉得,娘娘可以再放松一些,效果会更好。”红胡子的外国老头穿着清朝的官服谨慎的建议道。
我和他交流几句,知道他的意思是希望能让我放松表现出那种愉快而闲适的样子而不是矜持得让画都严肃起来。
不过我又何尝不想呢?
但我是宫里的女人,宫里的女人给人能看的必须是规矩的,而作为妃嫔,画像必定要更庄重得体不辱皇家气度。
“郎大人说的有理。只不过在这宫里,在画里,本宫都得端庄矜持不辱人面。请您继续画吧。”
我看了看,真心觉得让年纪这么大了的老人如此小心谨慎,哪怕是宫规也真的让人不舒服。
诶。
但又我没办法改变它,就只能忍受它。
令人火大。
不过虽说我很努力配合作画,但我的儿子显然有其他的想法,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嗷嗷个不停。然后生生拖长了这作画的进度。
等画完大致的草图不需要作模特之后,我自己都觉得麻烦透了。因为等画完成起码要三四个时辰,期间就得一直在位置是坐着。
阿,为什么我要在这大好的日子过得这么无趣呢?
不过到了下午,我带着孩子看日落之景,玩木马的时候,一副匾额被赐了景阳宫。
谢恩后我看着宫人上下劳动,那副“柔嘉肃静”挂到了正殿,是皇帝亲笔所写,要予后宫同沐皇恩。
旁边送来东西的太监王钦在旁边掐媚道,“简妃娘娘,这咸福宫是滋德合嘉,皇后娘娘的长春宫是敬修内则,钟粹宫是淑慎温和,启祥宫是淑容端贤,您的景阳宫则是是柔嘉肃静,承乾宫是德成柔顺,永和宫是仪昭淑慎,储秀宫是茂修内治,翊坤宫是有容德大,永寿宫是令仪淑德,景仁宫是德协坤元。”
“怎么景仁宫也有,莫不是要打扫出来,往后也让姐妹们住着?”
“娘娘说的对,这先皇后已过世,以后总会有人住进去的。”
我点了点头,绿珠又给了荷包,王钦这才满意的行礼告退了。
而我想到阿箬之前传的满宫的话,大概也猜的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这阿箬个性如此不安分,才进宫就四处张扬实在是蠢笨,和她汹涌的野心不匹配。
这阿箬如今还没有生出背主的心,只是看来也迟早要有的,我与如懿相识多年也是相处和谐彼此帮扶,自然不忍她如原著一般入朱砂局遇各样艰险。可阿箬是她从小到大的主仆,她最看中包容她,怎么可能轻易怀疑她呢?
况且如懿身边没有可用的人,阿箬品行不端,但能力比她身边其他人好的多。惢心虽然忠心可能力不足,真的要好好打算才是。
抱着种种心思我不得好眠,听着远方若有若无的琵琶琴声,我想起了自己曾经那把空心吉他,这么多年,我虽然学书学画亦学琴,但吉他永远是我的挚爱,寄托着我另一个故乡。
它是特别的,我不愿用来争宠,只是如今如懿海兰处境堪忧,我身边稚子年幼,而皇后贵妃尚且在,一切都开始了,我必须得勾到皇帝的注意力让他在这混乱的开局为我方增加优势。
在这宫里,无宠就是卑贱,那小琵琶精要来了,我必须做好准备。
我想了很久,想到之后的终于还是画下了草图,送去内务府让他们做出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提醒我自己。
第二日清晨,嫔妃们一早聚在皇后宫中等着请安,来得格外整齐。殿中一时间莺莺燕燕,珠翠萦绕,连熏香的气味也被脂粉气压得杂了,让我昏昏欲吐。
富察琅华尚在里头梳妆,没有出来。
其他嫔妃们闲坐着饮茶,你一言我一语,倒也说得极热闹。
这时候怡贵人忍不住道:“昨儿夜里吹了一夜的冷风,也不知是不是妹妹听岔了,怎么觉得好像有凤鸾春恩车经过的声音呢?”
金玉妍冷笑一声,扶了扶鬓边斜斜堕下的一枚鎏金蝉压发,那垂下的一绺赤晶流苏细细地打在她脂粉均匀的额边,随着她说话一摇一晃,眼前都是那星星点点的赤红星芒。
金玉妍道:“不是怡贵人你听岔了,而是
谁的耳朵也不差,扫过雪的青砖路结了冰,那车轮声那么响,跟惊雷似的,谁会听不见呢!”
海兰忍不住道:“别说各位姐姐是听见的,嫔妾打宝华殿回来,正见凤鸾春恩车从长街上过去,是载着人呢。”
这下连近来一直沉默寡欢的纯嫔都奇怪了,便问:“我明明记得昨夜皇上是没有翻牌子的,凤鸾春恩车会是去接了谁?”
说罢她也疑惑,只拿眼瞟着剥着金橘的慧贵妃,“莫不是皇上惦记慧贵妃,虽然没翻牌子,还是接了她去?”
高晞月慢慢剥了一枚金橘吃了,冷冷一笑:“本宫怎么知道是谁在车里?这种有违宫规又秘不告人的事,左右不是本宫便罢了。”
如懿端着茶盏,沉默不语。
而我接嘴道,“不管是谁,迟早要见的也不急。只是这几天这样架势,也快了。”
高晞月道“也不知是个什么货色,做那样不规矩的事,怕也不是好的。
金玉妍笑道:“也是的,什么好玩意儿,只怕藏也藏不住。等着看就是了。”
众人正说着,皇后终于也出来了。见状立刻停了声,齐齐行礼恭迎皇后出来。
富察琅华扶着素心的手坐中椅上坐下,吩咐了各人落座,方静声道:“方才听各位妹妹说得热闹,一句半句落在了耳朵里,什么好事情,这么得各位妹妹的趣儿?”
一时间无人接话,金玉妍沉不住气先开了口:“臣妾们刚才在说笑话儿呢,说昨夜皇上并没有翻牌子,凤鸾春恩车却在长街上走着,不知是什么缘故呢。”
富察琅华大度一笑,“能有什么,不过是咱们姐妹的福分,又多了一位妹妹做伴罢了。”
金玉妍未料,勉强笑道,“这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连着天寒,本宫嘱咐你们不必那么早来请安,所以你们有所不知。方才你们来前,皇上已经让敬事房了口谕,南府白氏,着封为玫答应。本宫也已经拨了永和宫给她住过去。”
高晞月攥紧了手中的绢子,忍不住低呼:“南府?那不是……”
金玉妍愤愤道:“这乐伎是什么低贱身份,怎么也配和我们平起平坐。”
歌舞乐伎在这时实在是低贱的身份,清选秀一贯是从八旗良家选秀,我很能理解她们的震惊。
富察琅华面上波澜不惊,只抬了抬眼皮看了高晞月一眼:“照理说贵妃应该是见过的,听说是一个弹琵琶的乐伎。”
高晞月眉头微锁,凝神想去,昨日所见的几个乐伎里,唯有一个眉目最清秀,身形又丰腴多魅,想来想去,再无旁人。她咬了咬牙,忍着道:“是有一个弹凤颈琵琶的,皇上还嫌她们弹得不好……”
纯嫔郁然吁了口气道:“琵琶弹得好不好有什么要紧,得皇上欢心就是了。”
我看着她们脸上千种神情只是觉得平静。
没错,反正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如此,且我们这位皇帝权欲旺盛最是不喜规矩束缚,只要他喜欢高兴,就是把妓女娶进宫都有可能。
于是我慢慢说道,“是了,皇上喜欢最是重要,且圣祖所宠爱之至的良妃不就是辛者库出身,但圣祖喜欢不是照样得宠生子。”
但金玉妍最看中出身位份,心下更是不满,“乐伎是什么低贱身份,来日在这里与我们平起平坐,是要和我们闲话南府里的哪个戏子有趣呢,还是她穿上哪身乐伎的衣裳弹起琵琶来最勾魂?咱们已经有一个海贵人平时陪着说说丝线刺绣了,如今倒来了个更好的。”
这话是把海兰也骂进去了,我心中怒火腾的一声烧起来。
在这时代歌舞乐伎最为低贱,是下九流中的下九流。唱戏兼着卖肉卖笑,无论男女一旦入了行免不了被玷污。海兰是出身不高但也清白的很,这样同乐伎相提并论简直是奇耻大辱。
海兰那样柔顺的人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红了眼睛,她因无封号身份略低于金玉妍而怒不敢言,我却不能让金玉妍这样欺辱她。
“嘉贵人,你这话实在是刻薄。海兰也是潜邸旧人出身良家,此后更与我们相处多年,彼此姐妹相称。不成想你竟拿她比那等人比较,潜邸多年的姐妹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黑了心肝眼里心里都冷透了。”
金玉妍被我一骂自知失言,可心下却不愤,“简妃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妹妹自知失言,可你也不能把这么一桶脏水往我身上泼啊,这话传出去,可叫我怎么做人。”
“自己说的出就不要怕被人知道,况且嘉贵人自己知道要顾着做人脸面,那海兰就不要脸了吗?”
“这话可不是……”
金玉妍心下一恨,嘴上也不肯停。只是这时富察琅华终于坐不住了,冷声道:“好了!”
早不张口晚不张口,刚刚不见她主持公道,见我教训金玉妍她倒是立马回护着,这心眼偏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身为嫔妃,你们这样吵闹成何体统!”她眼睛冷冷扫了我和金玉妍一眼,道“嘉贵人虽然言语有失却是该注意分寸。可她心直口快也不是故意的,倒是简妃你这样咄咄逼人实在是很不像话。况且教导嫔妃本是本宫的责任,本宫尚未开口,你却做出此举所为为何呀?”
啧,烦人的女人。
显然是借题发挥,想搞我。
“皇后娘娘,您说这样的话实在是误会臣妾了。这海兰与臣妾关系甚好,有如姐妹合宫皆知。而嘉贵人却存心侮辱糟践她叫臣妾怎么能不心疼。说是无心之言,可若无心想过她怎么能一个顺嘴便说出这样侮辱人的话来?”我把话音重点落在“无心”二字上。
“况且臣妾只是把真实感受说出,既没有教嘉贵人做什么更没有惩罚她什么,不过姐妹间拌嘴一样,如何是皇后娘娘想的那样。”
“更何况臣妾身在妃位,海贵人不便直言,那嫔妾提点嘉贵人几句也不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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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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