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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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在那个细雨霏霏的深夜，格雷敲响了凡多姆海威宅邸的门，然后就如第一次初识英雄救美，他们再次乘着月色赶向白金汉宫。
银发的女王容颜失了颜色，金发的侍女掩面垂泪，查尔斯·格雷握紧了佩刀，眼角染上充血的通红，阿洛伊斯·特兰西紧挨着他的执事，舍弃了以往鲜艳的配饰。他没有表情地扫过所有人然后看向里间那张四柱床，白大褂的医官面容严肃。
第一次见面，他以为自己来晚了，然而栗发姑娘睁开了眼睛，对他说，这不是自己的血。
医官摇了摇头，外间转瞬啜泣声四起，侍女放下了床帘，他看向床的方向，那将永远不会再睁开眼睛的少女，永远不会再朝他笑，提起裙角叫他“伯爵”。
他冲着四柱床的方向，深深鞠下一躬。
作为施特雷利茨的公主，她的葬礼终究是要回国举办，即使她说过，很希望自己葬在威斯敏斯特教堂。
和他一起，他的父母祖辈皆长眠于此。
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说，要邀请自己来施特雷利茨公国做客。这是他第一次，却没有和她一起，独自踏上这片承载了她出生与成长的领土。
施特雷利茨大公很热情，他仔细地端详着他，妄图从男人的脸上找到一丝与他妹妹相似的印记，年龄差距却还是宣布了他的失败。
最后他说，想去……看看。
施特雷利茨大公愣了一下，然后了然地说，奥莉薇亚曾经提起过你。
什么，我？
是啊，在她回国之后，那时我还只是王子。她说了有关英国很多的风土人情，其中提及最频繁的人名就是你，凡多姆海威伯爵。
是吗，那真是承蒙厚爱了。
他虚伪地行礼，坐上了出城的马车。他一个人去挑花，很大一束抱在怀里。他看到了那块碑，眼睛一丝也不眨，脸上没什么表情。
“少爷，天已经快黑了。”黑色燕尾服的执事出声打断他的怔愣，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站了好久。
他看着照片上女孩笑靥如花，栗色发丝挽得好好的，眉眼弯弯；还是不世出的高贵与优雅，宛如她第一次被介绍给他的时候。
他后退了两步，再次盯着那双鸢色好看的眸子，恍惚之间，仿佛听到了来自远方女孩轻声的呼唤。
谢谢您来看我。
“承蒙厚爱，奥莉薇亚殿下。”
很高兴认识您，凡多姆海威伯爵。
“遇见您是我的荣幸。”
他弯腰在碑前放下那束花，浅紫藕荷的薰衣草盛放。
——全文终——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尾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