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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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的时候明明我是在沙发上，结果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尧的公寓不大，床也只有一张。我死活不让身为主人的他睡沙发，尧当时笑着答应了，结果还是……环绕着我的软软的枕头和暖暖的被子上都是满满的尧味道。昨晚自己真是睡的太死了，连被抱进来都不知道。我甜蜜的暗暗懊恼着。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尧要干什么呢？我闭上眼睛，装作没有醒。没有脚步声，应该是脱了鞋子，我只能凭气息来判断他的靠近。比枕头和被子上还要浓郁的味道袭来，尧的头发轻触到我的脸颊。
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心脏剧烈的跳动，好像已经无法呼吸。
不久后，是门再轻轻关上的声音。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浑浊的空气令自己感到更加窒息。我听到大门上锁的声音，尧说过他这几天还是要出去呢。确定他已经不在了以后，我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大口的呼吸着。
好不容易平静后，我开始坐在床上傻笑。
尧，他乘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吻我。呵呵。
无聊的电视节目，看不懂的书籍，尧的公寓提供不了任何的娱乐项目。我蜷在客沙发的一角无所事事，后悔逃出来的时候没多带点东西。至少，应该把toffee带出来。也不知道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它那么任性，估计是不会听那几个侍女的话了。有没有好好吃东西呢，有没有人陪它玩呢，有没有在想我呢？
我想跟自己找点事做。我拿了扫帚，却发现这屋子真可谓纤尘不染。看来原来在学校里听说的尧有洁癖的事情是真的说。于是我又空虚了。
好不容易熬到午饭时间，我用微波炉热了昨晚尧做的皮蛋瘦肉粥。如果玖的厨艺算上不错的话，尧就真的可以去当厨师了。看来自己真的还很不了解他呢。
享受着尧亲手做的美味，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脑海：好想像真正的爱人那样，为尧准备一次晚餐。真的很不切实际呢，我完全不会做饭。
可是，我只有八天。无论我想象的再怎样美好，描述的再怎样动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都只有八天。八天以后的生活，现在的我想都不敢想。所以没有时间犹豫了，我立马起身准备出门。
尧昨晚告诉过我他在床头的小抽屉里放了些钱，我需要可以先拿去用。对菜价完全没有什么概念，我索性全部拿出来装在口袋里。出门前仍像往常一样习惯的去卫生间照照镜子。尧的宽大的棉质印花T恤几乎盖过我的大腿，看起来到有种酷酷的感觉。我随意的披下头发，遮住部分脸上的伤口。一切都整理好后，我出了门。
然后就在门在我眼前缓缓合上一瞬间，我发现自己忘了带钥匙。
正所谓回不回的去是一回事，我跑出来的目的是另一回事……我强装镇静的安慰自己，然后同计划一样的去买了菜谱和食材。也只能等尧回来帮我开门了说。计划中给他的惊喜泡汤了，但饭，我无论如何还是想要亲手做给他吃。
回到公寓，很白痴的按下了门铃。无望的等待，却等到尧把门打开。我惊讶的望着他，他看见我手上的食材亦是十分惊讶。许久，他笑道：“快进来吧，是说你怎么不见了。”他接过我手上的东西，“真没看出来你还会做菜。”
我知道他在笑话我，因为他一直在用一种很玩味的眼神盯着我手上的书。于是我假装生气的不说话。
“一起准备吧。我教你，比书上的详细多了。”尧笑着拍拍我的头。
尧耐心的指导我该怎样拿刀切菜，什么候放哪种作料，什么时候该起锅。我在油烟缭绕的厨房里，居然觉得无比的幸福。
“尧怎么这么会做饭呢？”我问。是的，我真的想要更了解他。
“爸爸的工作很忙，那个女人……啊不，是妈妈……从来都不做饭。”他的尧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寂寞，“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要学着喂饱自己呢。也没人教，起先做的东西恶心的要命，后来不知不觉的就很擅长了。”
尧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看着我。
“好了，剩下的就我来解决。你先出去吧。”尧抬头，笑着对我说。
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么？我苦笑。
“我见过她，‘那个女人’。”我没有按尧说的离开。尧看着我，笑容渐渐消失。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我又不是她亲生儿子，她不理我也很正常……”尧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会的，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没有人理你。我一直都在，从好久以前起，就在偷偷的……看着尧。”我抱着他，说出这些埋在心底的话语。踮起脚，用自己的唇去寻找他的，然后热烈的回报今天早上他送给我的那件“秘密的礼物。”
半夜从睡梦中突然醒来，唇齿间还满是尧的味道。自己依旧是又睡到了床上。我轻轻的下床，推开门，害怕吵醒了客厅的人。却发现外面的灯还亮着，尧静静的坐在画架前面，细细描绘着什么。我走到他身后，没有刻意去掩盖自己的脚步声，可尧却像出了神似的，没有反应。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在画什么呢？”我问道。
尧似乎被吓到了，拿画笔的手一颤。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轻声回道：“全家福啊。”
我侧过头，避开尧挡住画板的身体，仔细看这幅画。“这是……”画的下半部分是两位气质十分出众的中年人，似乎是虹原来的王与王后，在他们身后，有沉静微笑着的玖，充满活力的影与孛。王与王后我是没见过的，也无法评价好坏，但后排的影、孛和玖，不仅是相貌相似，神态也是惟妙惟肖。原来就听说过尧画技一流，却从未料到是如此的出神入化。画面是如此的静谧美好，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你确定，这是……全家福？”我小心翼翼的问。
画上面谁都有，除了尧。
尧点点头。
“你在哪里？”我疑惑的问。该不会是尧粗心到连自己也忘了画吧？
“我在画画啊。”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画画的人，是不应该出现在画里的。”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用力的止住突然而来的流泪的冲动。
可尧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停住，“离开虹的时候我只有五岁，父母的样子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呢。在白塔看了好多原来他们的画像，再加上仅剩的那一点感觉才画了出来，也不知道像不像。没有几天时间了，但无论如何也想把这副画完成。郁快去睡吧，我马上就休息。”
“笨蛋……”我从后面一把抱住尧，“把你自己加上去啊。”
“已经来不及了呢。而且就像现在这样也挺好。发动叛变，多么严重的罪，所以最后也是要把我除掉的。那样的话，干脆就当作没有存在过好了。但只有这幅画……还有关于你的事……我想要留给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