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她与徒儿皆直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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缨丹脸色发黑，被气得几乎要破口大骂。
笙无忧眉头一挑，“道友，你进我家小徒儿的梦境做甚，难不成是迷路迷过去的？”
缨丹僵住，火气骤然消散，实在心虚得很。
她一边把衣领从笙无忧手里拽出来，一边尴尬解释道：“这……昨日闲着无聊，逗她玩玩。”
“原来如此，”笙无忧眉眼弯弯地一笑，“是我误会道友了。”
缨丹闻言心中更加不安，直觉这小心眼儿的女修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遂小心翼翼后退几步，一本正经道：“既然是误会一场，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她扭头便欲溜走，速度快得好似是在逃命。
火墙突现，灼人的热意将缨丹拦住。
笙无忧手持绫罗绸带，笑得温婉动人，柔声道：“道友莫急着离开，我亦无聊得很。”
缨丹汗毛直立，苦着脸说：“你这人怎么……你我之间可是有约定的，何必为这点小事对盟友大打出手？”
笙无忧故作疑惑：“我也只是逗你玩玩，道友难不成是当真了？”
被自己的话堵了嘴，缨丹实在哑口无言。
怀素之窝在师父怀里，安静地看着缨丹，为两人的对话感到迷惑不解。
约定这词的意思她明白，她流浪时听说过许多次。
兄弟俩约好苟富贵勿相忘，以后赚了大钱就一起盖房子娶媳妇儿。
夫妻二人浓情蜜意，约好白头偕老，下辈子也要在一起。
也见过小孩子拉勾勾，明天还要一起玩，永远都是好朋友，一百年不许变。
怀素之胸口发闷，心中升腾起微妙的烦躁和不悦。
师父和缨丹的约定里没有素素……
小姑娘扯了扯师父的衣襟，软软地说：“师父，不跟她打。”
素素不想看到师父跟缨丹打架，素素想回洞府去，素素想和师父一起修炼。
只有师父和素素，没有缨丹。
笙无忧本想胖揍缨丹一顿，再用绫罗绸带系个蝴蝶结，捆得这爱瞎折腾的狐狸长长记性。
但听到徒弟开口，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徒儿大概是怕师父受伤，小家伙很少提要求，就顺着她吧。
笙无忧淡淡瞥缨丹一眼，笑容收起，冷声道：“下不为例，你既知我二人为盟友，就该明白哪些事不能做，哪些人不能碰。”
缨丹品了品她话里的意思，面色古怪了起来。
小气鬼似乎真的只是为她入小家伙的梦而生气……噫，这人对小徒弟的呵护也忒过了吧？
每日都在带在身边，要么牵着手，要么搂搂抱抱，简直是把徒弟当玻璃娃娃，别人多碰几下就要碎掉似的。
她没挨打，也就不长记性，心里盘算着定要找机会再入梦一回。
笙无忧回了洞府，往角落里扔了几道符篆，省得那爱闹腾的白狐蹿进来，这才温声问徒儿：“怎么了？”
小姑娘不开心，她感觉得到。
怀素之起身把师父的蒲团捧过来，放到自己对面，待师父坐下，她才软乎乎地问：“师父跟缨丹做了什么约定？”
这个……笙无忧迟疑片刻，掌心抚向徒儿的头顶，歉意道：“这是我与她约好的事，不能告诉素素。”
“约好的事就不可以说吗？”
怀素之感到迷惑，她曾经听说过那么多“约定”，明明可以告诉别人，为何师父不肯告诉她。
若是别人这样问，笙无忧只会觉得熊孩子在顶嘴，但乖徒儿的想法与常人有异，既然问出这话，就一定是想不通。
她笑了笑，手指从徒儿柔顺的发间穿过，声音比动作更轻，“并不是不能说，但有些约定，‘不能告诉别人’是它的一部分，正如我与缨丹约好的这件事。”
所以，在这个约定里，素素成了师父的“别人”？
怀素之这样想着，心里更觉烦闷。
她既不能逼师父告诉她究竟是什么约定，也不能让师父收回约定，思来想去，竟只想到一样可以做的事。
“素素也要约定。”怀素之语气坚定，小脑袋不经意间朝笙无忧掌心里拱了拱。
她认真地想，这样，素素就不是‘别人’了。
素素要跟师父有约定，要跟师父亲密无间，要做师父的人，不要做师父的‘别人’。
徒儿生得软萌可爱，白嫩的小脸板着，脸颊微微鼓起，黑色的双眼澄澈漂亮，小脑袋拱着自己的手心……
笙无忧掌心发热，只觉得整颗心都被萌化了，自然无不可应，点头道：“好，素素想要什么约定？”
“素素要——”怀素之缓缓地说：“要一辈子和师父在一起。”
笙无忧指尖颤了颤，面色有些古怪，她把手从徒儿发间收回，迟疑道：“这个，恐怕不成。”
这是怀素之没想到的答案，她的师父对她百依百顺，却不肯给她一个约定。
小姑娘觉得自己胸口好像被什么攥住了一样，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迟疑地、小心翼翼地起身，钻进师父怀里，像是受了惊吓的小□□躲回巢穴，听到师父平稳的心跳声，手里抓住师父的衣袖，才稍微安心了些。
“师父会抛弃我吗？”怀素之的声音很平静，“没关系，不能一辈子在一起也没关系，那就换个师父喜欢的约定——师父觉得应该多久？”
师父觉得自己做了错事，简直罪大恶极。
笙无忧心疼极了，连忙搂紧徒儿，语速又急又快：“不是……师父不是这个意思！师父不会抛弃素素，绝对不会！”
她意识到自己慌乱得过分，低头亲亲徒儿的小脸蛋，这才继续说下去：“一辈子在一起听起来很美好，答应你也只是一句话的事，但是素素，师父不能敷衍你。”
“师父明白，素素说一辈子就一定是一辈子。”笙无忧轻声道：“可你会长大，你的想法会变，到时候这个约定可能会让你为难。”
怀素之想了一会儿，眉头舒展开来：“素素懂了，素素以前想有东西填饱肚子，酸果子也觉得很好，但现在素素不想吃酸果子，那太难吃了。”
笙无忧的心沉甸甸的，又亲了亲徒儿，“对，就是这个意思。”
怀素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仰起脸也去亲师父的，重重啵啾了一下，看起来有种与她神情不符的欢快。
亲完之后，她看着师父，又说：“师父不一样，酸果子很难吃，但是师父很好，香香软软的，很温柔，素素永远喜欢师父，无论如何都不会感到为难。”
小姑娘平静地说：“如果师父觉得为难，那就换一个，素素跟师父约好，如果素素想亲亲师父，师父就要给素素亲亲。”
笙无忧懵住，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她不曾有过感情经历，穿越过来之后忙着跟原主的毒花们虚以委蛇，看到漂亮姑娘就怂，更觉得自己纯直。
可她毕竟穿到了一个喜欢同性的角色身上，不免有些反应过度，明知小徒儿不懂感情，还是忍不住追问：“为什么是这个约定？”
小姑娘脸颊鼓了鼓，有些气闷都样子，“总是师父亲素素，素素也想亲亲师父。”
她重复之前说过的一句话：“香香的，软软的。”
笙无忧：……
得，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受住。
更何况她跟小徒儿都是直女，亲亲脸颊额头简直再正常不过，没必要担忧。
想到这儿，笙无忧松了口气，笑嘻嘻把脸颊凑过去，“好啊，素素现在要试试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她与徒儿皆直女
，还差 